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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梅凤官的释放,溪草的回归,淮城退出和胡金瑜的联姻,东北与二城的合作似乎暂告一段落;只需谢洛白再加一把劲,一切便就水到渠成。
可今日胡金玥的到来,让一向对政治毫无兴趣的梅凤官突然来了兴致。
他好脾气地和胡金玥交谈,不动声色把胡家二房的底细问了个底朝天。
梅凤官外表绝美,再加上那锦上添花的尊贵身份,是以胡金玥并不排斥家族对自己的安排。在梅凤官微笑和她聊天的当口,就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晓的全部都告诉了三人。
也不知是不是溪草的错觉,她总觉得梅凤官询问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意无意向着自己。而因自小周旋权贵的经历,更让梅凤官比溪草多了一份敏锐,有些东西她暂且没有想到,竟被他留意到了。
溪草侧目,惊异于梅凤官的变化,心底更冒出一个念头,若梅凤官有心从政,他兴许并没有旁人想象中那般茫然无措。
胡金玥一呆就呆了一下午,等到了晚间,梅凤官留她一起用饭,她毫无扭捏高高兴兴地应承下了。
而就在此时,小四阔步进来,表示两个小院之间的小门已经弄好了,请几位过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补的。
听得胡金玥十分好奇,当下就脱口而出心中疑惑。
“隔壁住的不是雍州的谢司令吗?没想到你们的关系竟这样好……”
外界人摸不准溪草的身份,可胡家人对三人关系却都门儿清。
十五岁的胡金玥实在想不明白,她温文尔雅的大哥胡金璞每每面对施逐月的前男友董世贤,都恨不得撕了对方;而外界风评不好相与的谢洛白,竟和楼元煊一墙之隔,彼此间还开个小门,这和谐得太不正常了!
梅凤官表情一讪,他没有接胡金玥的话,只对表情尴尬的溪草道。
“溪草,劳烦你去围墙那边看看,有什么问题当场交代他们处理。胡小姐来家里做客,我和若男就不过去了。”
遣走怀有身孕的女朋友,把她送到前夫面前是个什么事?
胡金玥闻言,更是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
看来沈溪草和楼元煊不仅貌合神离,两人的关系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好啊。
唯独展若男面上浮上一丝苦涩。
元煊一反常态地主动挖掘胡家二房隐秘,显是帮溪草开的口。看来他现在还没有放弃沈溪草,只想通过她的嘴把这些消息告诉谢洛白,促使谢洛白和胡金瑜联姻。
几人的内心活动,小四才不关注,见梅凤官主动松口,忙不迭道。
“那就劳烦沈小姐随我走一趟了。”
溪草对几人颔首,走到两座小洋楼围墙开的那扇门面前,不由嘴角抽搐。这谢洛白也太霸道了,私自开扇门不说,还在他住的那个方向上了把锁。
也就是说他谢洛白想来逛梅凤官的院子随时可以,然而对方要去造访,就不行了!
果真是活阎王的作风。
溪草犹在吐槽,面前的铁门忽地拉开了,谢洛白伸出手,很是自然地拉握住了溪草的柔荑。
“你欠我一顿昨晚的宵夜,那今天就来陪我吃晚饭吧。”
昨天回来的时候,谢洛白还打算给溪草准备吃食,可她在庙会上吃了太多,完全塞不下了。
溪草发现他皮鞋上沾着泥点子,显是匆匆赶回来还来不及换鞋,那拒绝的话,登时就软和下来。
“胡金玥还在,我如果过来,凤哥没有面子。明天吧,明天我就来。”
谢洛白挑眉,果断道。
“既然你不方便,那我过去。小四,让人把菜端过去,我们今天就和楼公子拼个桌。。”
不请自来还这样振振有词!而且让两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关是想想,溪草就要疯了。
溪草连忙叫住小四。
“你不要闹了!我和你在说正经事!”
看小妻子真的像生气了,谢洛白想了想,终是做出了妥协。
“那你坐一会就回房间,我来找你。”|
既然一会他要来,溪草也没有急着把下午得到的信息告诉谢洛白。等她去而复返回到客厅中,梅凤官并展若男明显都有些意外。
胡金玥一双眼盯着溪草,若有所思,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转到梅凤官身上。一顿饭,众人各怀心事,气氛异常尴尬,以至溪草半途回房间,也就没有那么突兀了。
才推开起居间的房门,长沙发上的男人就起身一把把她抱了个满怀。
“我们这样幽会,像不像偷情?”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溪草无语,发现自雍州一别,谢洛白的嘴上越来越欢脱。从前那个眉目森冷吝啬开口的谢司令,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和夫人的闺房悄悄话,谁敢有意见?”
明确了溪草的心意,谢洛白整个人气焰都嚣张起来!见小妻子瞪了他一眼,谢洛白见好就收,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三层的大食盒层层打开,里面各色吃食一应俱全,而菜色明显是为了照顾孕妇口吻,都是清淡可口的。饶是溪草已经随梅凤官吃了一顿,还是胃口大开。
看她吃得香甜,谢洛白唇角勾起。
“今天已经是腊月初九,我抓紧时间和胡炎钊达成共识,咱们赶在年前回雍州,一起过年。”
去年谢洛白为了营救沈督军,只身赴西北找潘代英谈判。而溪草那时还顶着陆云卿的身份,因为杜文佩的突然逃婚,整个新年也过得鸡飞狗跳。
如今二人和好如初,溪草又有了两人的孩子,经谢洛白这样一提,她也对这个合家团聚的节日有了期待。
“虽说胡金瑜和淮城的联姻吹了,可胡家二房对淮城还很执着。”
溪草把从胡金玥口中得到的消息尽数说与了谢洛白,听得这些都是梅凤官主动问来的,谢洛白立马就摸清了其中门道,唇角的笑意渐收。
“姓梅的还对你贼心不死!一想到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我就不放心。”
一提起这个,溪草也愧疚。
“也是我对不起凤哥在先……”
在彼此的感情中她先辜负了他,而在某些方面,她的抽刀断水,明显就是个错误。或许离开雍州的时候,她就不应该求他带润沁和自己走,否则也不会牵扯出后面这一些。
“我说过了,我的女人欠下的人情我来还!”
谢洛白温热的大掌包住了溪草的手。
“胡金璞不成气候,东北是日本人入侵华夏的咽喉,坚决不能出差错!胡金瑜虽性格更恶劣,却是个将帅之才,她不能出事!”
来奉川的这些日子,胡金瑜没少给谢洛白难堪,可他能撇开个人成见,公正客观地评价他人,这个胸襟是旁人难以企及的。
“那你的打算是?”
“给胡金瑜提醒,明显不足以让那女人买我的账。只能让她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才可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同时打动胡金瑜。”
说完这句话,谢洛白笑笑看着溪草。
溪草脑中一懵,立时明白了他的潜台词。都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已经决定好好和谢洛白过日子,从前脱口而出的建议登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反正胡金瑜不喜欢男人,你给她一个夫人的名分,可以的话把姜萱接到雍州,为她们寻方便,这对胡金瑜有利无害,她定然会答应。”
借着婚姻的壳子掩人耳目,比留在奉川安全很多,毕竟今时的华夏,女人间的情事可谓惊世骇俗,若是被旁人窥见曝光,势必会动摇军心,有损胡金瑜的威望。
“说得这么不甘不愿,吃味了?”
看溪草不自然地咬了咬唇,谢洛白笑得愉悦。
“我的儿子都要出生了,你舍得让他成为庶子,我可舍不得!”
他伸手抚上溪草的肚子,感受到肚皮下一阵小小的起伏,笑得更欢。
“你看,儿子也抗议了!”
这家伙笑得肆意,根本忘记了这还是在梅凤官的地盘,溪草伸手掩住他的嘴。
“你小声点,当心外面的人听到。”
谢洛白眉眼更弯了,趁势在溪草柔软的掌心亲了一口。溪草脸一下就红了,手掌似触电一般连忙撤开,握拳在他肩上轻轻锤了一下,本想指责几句,又怕无法收敛,弄出动静让旁人注意。
本来说着正经事,怎么越来越有偷情的味道,她果然被谢洛白带坏了。
溪草郁闷的想。
“我要走了。”
冷不丁地转过道别,溪草诧异抬眼,撞上谢洛白的揶揄视线。
“舍不得?舍不得我就留下来!”
“胡说八道,你再乱说话,我明天就让人把窗子封严实了。”
谢洛白捏了捏溪草的脸颊,笑道。
“不用这次麻烦,等下次我来见你,我们就能离开奉川了。”
他弯下腰,和溪草视线平行,表情又转为肃穆。
“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天,我去去就回。这些天记得和楼元煊保持距离,若让我知道你和他有什么小动作,当心我家法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