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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瑶很清楚雪鸢芝的功效,所以知道华海要十朵雪鸢芝后,也没在意。
可知道了华海和华嫤的关系后,她心中有了疑惑。
华嫤并不知道西疆遇到的女人是师怀玉,因着恩情不会说谎。所以她的那朵雪鸢芝是真的送了人。
从时间上推断,应是华海去西疆之前,华嫤的那朵雪鸢芝送人的。
会不会是华海看到华嫤的那朵雪鸢芝,无意中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寻找雪鸢芝。
姚瑶脑中想了很多种可能,唯有这个最让她怀疑。
刘澈见她微皱了眉,淡淡道:“我再去趟小院。”
姚瑶挑眉,“去小院做什么?”
这两天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每日只有华海和那个叫青儿的人,话也不多,除了吃饭喝茶,偶尔说几句也只是华海的身体。
姚瑶有时候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发现了窃听器,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的。
刘澈道:“抓了华海就知道了。”
姚瑶看向她,颇有些一言难尽。
有些好奇,前世刘澈是如何夺回家主之权,为父母报仇的?
刘澈对上她的神色,道:“我不喜欢被动,况且他不是我的对手。”
抓了华海,逼问出晋王的踪迹,一网打尽,一劳永逸,何必像现在这样猜来猜去,被动的等着对方出手。
姚瑶愣了愣,笑了。
原来是她一直不了解刘澈。
人家不是莽撞没脑子,而是更喜欢直接。
刘澈的方法确实不错,她也不是没想过,但不适用于华海和晋王。
刘家原本就是掌权人,不管上位的人是谁,都会背负篡位弑主的恶名。
下面的人不过是忌惮他的势力,并不会有多少忠心。
一旦刘澈的实力超过那人,她又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只要将对方击杀,下面的人只会主动臣服。
况且刘澈作为少主,暗中一定有不少跟随者,一旦上位,很快就能将对方的势力围剿,做到一劳永逸。
而晋王却不同。
华海自幼跟着晋王,又是尊卑分明的秦朝人,对晋王已不仅仅是忠诚。
就算抓了华海,不仅什么都问不出,反而打草惊蛇,很可能遭到晋王的反噬。
况且,他们根本不知道晋王是谁,身份是什么,他的实力又如何。
她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所以不能冒险。
华海已经完全暴露,她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之后只需见招拆招,迟早会逼出晋王。
只要确定了晋王现在的身份,她就可以谋定而动,一击毙命。
所以,她不能急。
刘澈听了她的分析,琥珀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道:“还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姚瑶笑道:“彼此彼此。”
有刘澈这样一个随时可以取你性命的敌人,也是很可怕的。
“接下来怎么做?”刘澈眼神闪了闪,问道。
姚瑶将手里的资料放下,低垂了眸子想了想道:“既然他那么想要雪鸢芝,我们就送他几朵。”
刘澈愣了一下,“你的不是已经用了?”
姚瑶唇畔漾了一抹淡然的笑意,道:“很快就有了。”
雪鸢芝这么珍惜的药草,她自然不会嫌多。
她已经让西疆姚仁堂的经理陈庆秘密联系了刘老黑,让他和青叔继续寻找雪鸢芝,有多少她要多少,价格会在别人给的价格上高出一成。
而且叮嘱刘老黑和青叔,万不得已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能采摘雪鸢芝的事情,否则很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刘老黑和青叔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不会怀疑,加上她价格会高于别人,只要有了雪鸢芝,自然会给她。
今天一早陈庆打电话告诉她,已经得了两朵,最迟明晚就会送到。
有了这两朵雪鸢芝,她不信钓不出鱼。
刘澈望着姚瑶唇畔那抹笑意,下意识的抖了抖胳膊,那笑怎么看怎么狡诈,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姚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笑的越发明媚,“你的失眠好了?”
自从那日后,接连两天刘澈都没有去晨练,理由都一样,失眠,没起来一次还说的过去,可依着姚瑶两世的了解,这件事很不寻常。
刘澈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什么事情能让心性冷漠的刘澈,一连三日睡不好,连晨练都不去了?
刘澈愣了愣,脑海中闪过姚泊岑的影子,心中顿时烦躁。
她性子淡漠除了报仇和挣钱,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无所谓。原以为姚泊岑走了,她便会将事情放下。
谁知一连几日都会梦到那晚的事情,而且都是被惊醒。一晚上反反复复,导致第二天根本就没有精神去晨练。
不得已她同姚瑶要了助眠的熏香,昨日才睡了一个安稳觉。
刘澈淡淡的看了姚瑶一眼,磨了磨牙,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姚瑶没错过刘澈眸中的恼意,愣了愣,难道她说错话了?
很快过去了一个星期,华海那边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倒是顾茹艳和刘万峰的婚礼定下来了。
下月的二十号。
而姚瑶的那两朵雪鸢芝经过她特殊处理,又送回了西疆的姚仁堂。
陈庆发信息雪鸢芝已经被买走了,对方的身份还没确定。
姚瑶让他把买主的照片发了过来,交给了靳少东。
晚上靳少东回来,将查到的信息告诉了她。
姚瑶得知买主的身份后,吓了一跳,竟是贺家的人。
贺韩哲,贺宇森的二叔。
“贺韩哲不是在监狱吗?”姚瑶诧异道。
贺家被查后,她就没在关注了,那么明显的证据,贺家无论如何是翻不了身的,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此时得知买走雪鸢芝的人,竟是贺韩哲,姚瑶有些不安起来。
联想到前世贺家的所为,更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不行,她必须联系大哥,告诉他,让他谨慎防范。
她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给姚泊谦,被靳少东拦下来。
靳少东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缓缓道:“我已经联系了大哥,姚家已经有了防范,放心吧。”
靳少东这样说,应该已经帮姚家想好了对策,姚瑶松了口气,“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靳少东宠溺的将她垂落的头发勾到耳后,道:“贺韩哲是十天前出来的,说辞是证据不足。”
姚瑶道:“贺家找的谁?”
贺家已经倒了,郦城的官员不可能看不清形势,罪证摆在眼前还想为他们开脱,无疑找死。
唯一的可能就是贺家找了关系,而且这个关系很不一般,郦城的官员得罪不起。
靳少东赞赏的看着姚瑶,她总是如此聪慧,带给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