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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他细皮嫩肉的小脸,吧唧就亲了一口“我都要想死你了,你个小鬼才有点想我”
我弟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推我出去“我要看书。”
我卡在门框不肯走“给大爷笑一个。”
“你往后点站。”
我一看这是打算给我一个饿虎扑食般的拥抱啊,便按他说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弟反手一甩门,砰的一声,木板上的力全都打在了我的鼻尖。
我捏着鼻子赶紧仰头“奚易烊我可是你姐”
他坐在里面不出声,但我猜也能猜到他这会肯定憋着乐呢。我搓了搓鼻子,转身走进厨房打算搞点晚饭出来。和我想象的一样,厨房干净整洁,瓷砖和碗柜都擦得透亮。
冰箱里食材按照颜色大小码放整齐,让我这个有破坏欲的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我和奚易烊完全就是两股劲拧成的绳子,我性格邋遢糊涂,心大记性又不好,天大的事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反倒是他,心思敏感细腻,轻度洁癖加重度强迫症,小小年纪,说话办事却总像个大人。可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好巧不巧的成了一家人。
我随手拿出一颗西红柿,打算炒个蛋。正切得时候,易烊看完了书从屋里飘出来。打开冰箱看见我弄乱了他的顺序,没做声又把西红柿按照大小重新摆放好。
他端着酸奶往客厅走,漫不经心的问我“贵州好玩吗。”
我切菜的刀一顿“好玩。”差点把你老姐玩死
“我听说你们学校出事了。”
“这你也知道。”我往锅里倒油,把鸡蛋打散。
“工地离我们学校不远,就在体育场北门那边,想不知道也难。”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着话。
易烊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向来不上心,今天突然和我提起这个肯定是话里有话。我没接他的话,憋着他让他自己往下问。
“他们都说是学习压力太大,才跳楼的。”他说完把酸奶瓶子拧严放在一边“你脑子笨,学不好就学不好,别跟人家学跳楼。”
这小子别别扭扭的原来在担心这个,我笑了一下把鸡蛋下锅“你老姐可是学霸级别的,想看我跳楼可得等。”
他满不在乎的仰躺在沙发上“学霸大学一年级连挂四科的不知道是谁。”
我恨不得一铲子扔到客厅,把这小子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堵住。
吃饭的时候我旁敲侧击的打听我弟,关于那个工地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但是问了也是白问,这小子除了看书之外的唯一乐趣就是解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学题,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来点有用的根本不可能。
晚饭过后我生拉硬拽的拖他陪我出去遛弯,实则把人拖上了出租车直奔李雪出事的那个工地。
他兴致缺缺,戴着去年我送他的魔声耳机跟在我身后,一路上小心避开地上所有地砖的裂缝。
我往那挖了一半地基的工地看去,发现四周已经被围上了绿色渔网状的护栏。这种东西,防鬼都防不住。我掀开就要往里钻,却被我弟拦住,带着我往他们学校的体育馆方向走去。
绕过前面我才发现,原来我刚才要进去的地方里面搭了一个简易的活动彩板房。看来这片地被暂时圈起来了,里面住的不是保安就是考古队。
保安还好说,要真是留得考古队在这安寨驻营,这地下的墓恐怕不简单。
我弟他们的学校去年新换的校址,在特偏的郊区。可能是政府把这边化成了经济开发区,近几年楼盘开始慢慢启动。四周荒凉,真正建起来的楼盘少之又少,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恐怕换了谁都不敢再买这块的楼来住了。
北面体育场和这工地有一处衔接,全靠看台上的铁栏杆把两地隔开。我弟抬脚一踹,直接把那根本来就不太结实的栏杆给踢开,露出了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行啊,没少从这跑出去泡小姑娘吧”我说着顺那条缝就钻了进去,我弟在那边犹豫了半天,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最后还是被我一把拉了下来。
眼前的景象对于我一考古系的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地上被挖的沟壑纵横,脚边还有不少开过的推土车的车辙。但是墓坑挖的都不是很深入,停留于表面。我心中暗自估计,这应该是在等上面批文件,所以只好把地先圈起来。
我在里面东看看西看看,我弟就一直安安静静的跟在我身后,什么都不问。虽然就算他问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他什么都不问却更让我别扭。
“你都不问问咱们俩来这干嘛”
他戴着耳机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两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看着两边的环境。
他不理我我也没再问,反正我们俩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他的实力嘲讽,我的气急败坏。
脚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用黑油漆刷了几个大字考古现场,闲人免进。我没理会,径直从它旁边过。
身后卷起一阵小风,把那牌子吹得歪倒在地,直挺挺的扎在土里。
那个叫李雪的学姐,从这回去之后开始胡言乱语,过了没几天便从楼明这里被保护起来之前,有很多人来围观过。”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狠狠的碾压了一翻,对他的小脑袋瓜也肃然起敬。
“最重要的是”他补充说。
“什么”
他往对面一指,映入我眼的是九十二中的教学楼“我座位就在六楼窗边,所以我都看见了。”
他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不明觉厉的我,我反应过来之后气得跳起来打他的后脑勺“你耍你姐你耍你姐很有意思是吧”
他踮着脚一躲我就连他头发丝都摸不到了,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
我们俩这么一闹,声音好像惊动了看门的保安。外面天色已经渐晚,一束强光手电就照了过来,我拉着我弟赶紧钻到了那墓坑的下面。
保安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圈,没发现人又转身回了值班室。我弟身上蹭了不少土,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赶紧给他拍拍,示意他安静。
就在我们俩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在脚下的这个坑里发现了异样。坑外的土大多是干燥的黄土,可我脚下的这一块却异常湿润。按说棺材起出也有一段时间,大太阳这么烤着,没道理烤不干它。
我弟有些不耐烦“快点回家,我要洗澡。”
我站在坑下仰头问他“最近下雨了吗”
“前天下了。”我弟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被弄脏的白色卫衣上。
我看着坑底那处潮湿的痕迹,心里画了个问号。前天下的雨,这十月份的天按说早就应该干了难不成这被人翻开过又重新回填了而且还是在太阳落山之后,我和我弟来这的不久前
“易烊,快去给姐找点能挖土的东西。”
“啊”
“快去啊。”
我弟不知道我又发什么疯,只好按我说的到旁边护栏拿了把铁锹过来。我瞄了一眼值班室的保安,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声音开始挖洞。 百度嫂索 山村女教尸
“你,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弟摘了耳机,蹲在坑边问我。
“我大你妹啊。”我猛地铲了几铲子,外面那层土完全被我铲开,里面露出了一个直径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我把铁锹往旁边一扔,从我弟兜里掏出手里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看了一眼。
墓道,是一条被通开的墓道
按说在上面文件下来之前,考古人员是不能擅自对墓穴进行挖掘的。挖墓道是力气活,况且像我眼前这么深的一条,没有一支小型科考队绝对办不到。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人行为。李雪的死和深埋的地下的这个墓穴,绝对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一条腿都已经伸到了洞里,但是下一秒理智回归又收了回来。我势单力薄,万一下面真有什么情况我就是死路一条。事情解决不好不说,出了事季陆难免会迁怒与老七老八。
我一屁股坐在坑边犹豫不决的时候,耳边一记低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