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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这样做是有用意的。曹吗?他是绝对信不过的。但曹来请降,他要是拒绝了,天下诸侯就会说他心胸狭隘,以后没人再来投靠了。可曹块烫手的山芋,手下猛将如云,本身智谋也很高。让他去攻打成都,他一定会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让他留在身边,又怕被加害。想来想去,让他去白帝城。因为白帝城处在刘备和诸葛亮的夹缝中。曹不容易耍出花样来。
刘备的势力更加强大了。
建安十五年七月初十
“不能攻打成都了。”我在绵竹城紧急召集众将。
这些日子,一直在积极备战,预备休整一段时间,攻打雒城,直入成都。可长江中游的局势急剧恶化,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最省时省力的计划。
“赵子龙、于jin、张郃听令”
“末将在。”三将齐声应诺
我手持令箭递到赵云手中,正色道;“子龙,刘备若取成都,必然先下犍为。江陵军已经到了江阳,你一定要赶在刘备之前,攻取犍为。”
赵云接过令箭,厉声道:“末将两日之内必过青城山,三日下犍为,丞相放心,不成功便成仁。若战败,我三人以死谢罪。”张郃、于jin‘锵一声拔刀在手;“若失犍为,当如此刀。”嘎嘣一声,两把三尺长,厚背刀,被这成数段。
三将接令出帐。
“甘宁、李典、周仓、徐庶听令,刘备过江必定先取朱提郡,我军现在前往已经来不及了,命你三人率军十万夺回朱提。”
“藏霸、庞德、杨秋、张燕,你四人同样率兵十万,向南攻取德阳,只许胜不许败,此乃长江咽喉,绝不能有失。”
“郭嘉、文丑、胡车儿、高览、张绣、管承,随我坐镇绵竹,攻略雒城。本相愿立军令状,如若七日不下雒城,当受斩刑。军无戏言,立字为证。”当下写了军令状,压在矮几上镇纸下。
四路大军每一路十万,我要抢在刘备之前,肃清成都外围。
赵云率军急性,拼尽全力,两日绕过青城山,直到犍为城下。犍为太守李严盼刘备,如久旱盼甘霖。没想到刘备没盼来,倒把袁兵给盼来了。
李严这人,用三国演义上的话说,腹内有龙鳞。意思就是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谁也瞧不起。赵子龙?敢来打我,找死!
不过这人的确是很有本事的,不但精通兵法,而且武艺高强,非常人可比。刘璋是非常器重他的。
李严不是没听过赵子龙的名头,觉得人们传说的太夸张了。他根本不信。听说赵子龙来了他大大咧咧的让大将董厥出城迎战。还吩咐董厥:“最好留下个活口,不要赶尽杀绝。”董厥翻白眼:“太守大人,这可不好办。你也知道,我出手比较重,要万一给弄死了,你可也别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你快去吧。我摆酒等着给你接风。”
董厥到城外,大刀一挥,士兵分列两面燕翅摆开。对袁军破口大骂:“谁是赵子龙,给我滚出来,要是不敢来,趁早滚回河北去,别丢人现眼。”
赵云想亲自出战,被张郃拦住:“都督,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斩此人头颅献于帐下。”张郃这么客气,赵云不太适应,笑道:“俊义,最好是捉活的。留着他有用。”张郃提刀出阵。坐下黑马,蹄声得得,似乎要和脚下的青石擦出火花。手中宝刀,接受复又反射,将一缕附着杀气的日光射入董厥的眼中。
不知怎么搞的,董厥突然感到害怕,四肢都在微微发抖。细微的寒意,像蠕动的毛毛虫一样钻入他的心脏,心脏被冻住了。
董厥傻乎乎道:“敌将——通名——”
“在下张郃——”说话的同时,人已经窜了出去。董厥还没来得及反应,战马的两条腿已经被砍断了。董厥身ti向前一扑。张郃左臂猛地探出,揪住勒甲绦,硬生生提过来,扔到马鞍桥上,转回本阵。
“张将军神威盖世,张将军天下无敌——必胜,必胜,必胜——”袁军中立即爆发出阵阵彩声。
“李严,给你半天时间考虑,若要投降就快些,下午本都督要挥军攻城了。”
李严在城头看到董厥一招被擒,知道自己低估了袁军的势力。心想着副将张郃,武功就这么高,那赵子龙到底有多么厉害?
赵云只给了李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袁军饱餐战饭,重新在犍为城外列阵。赵云怒斥李严:“阁下到底投不投降?”
李严怒道:“赵子龙,你把董厥将军怎样了?”赵云一听:“董厥?”向后一招手。董厥骑了一匹枣红马出来,冲着城头骂道:“李严,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李严心想,你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么快就投降了,也不坚持一会儿,丢人。
李严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刘皇叔的人马还不过来?再不来也不用来了,犍为肯定姓袁了。
李严是个地头蛇,在蜀中有根深蒂固的势力。这也是后来刘备永安宫托孤的原因之一。大军开拔之前,我和郭嘉、子龙曾经谈过。李严绝对不能杀。
三国演义里,说的很明白。李严是一个十分自私自利、心胸狭隘、自高自大的人,而且处世为人十分的不光明磊落。他曾经多次劝诸葛亮加九锡称王,都被诸葛亮拒绝。为的不过是自己升官而已。此人与诸葛亮同为托孤大臣,处处想的都是争名逐利。曹真五路大军伐蜀,诸葛亮要他帅江州兵助阵,李严立刻就提条件,要另立巴州,做巴州太守,诸葛亮不愿意,人家就不出兵。诸葛亮四出岐山,与司马懿会战上硅城,本来已经获胜,李严就出来捣蛋,假传圣旨说粮草不济,宣召诸葛亮回成都。害的武侯功亏一篑,最后病死五丈原。诸葛亮硬是不敢治他的罪,可见这人非同小可。李严这人说穿了就是个性格复杂头脑简单,贪图名利的小人。而且全身长满了逆鳞。你去碰他立即就会扎手。
赵云觉得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你越是逼他,他就越是死磕。采用怀柔的政策相反会收到奇效。
张郃悄悄地对赵云道:“李严这人长得挺漂亮。”赵云笑道:“这人从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大汉朝除了他,就没人了。”于jin道:“今天先攻城,让他见识一下河北军的雄壮”
战车、云梯、弓弩手都已经到位。赵云一声令下,号角呜呜,战鼓隆隆。张郃在猎猎作响的门旗下,高声呐喊:“李严,你降是不降?”李严最讨厌别人威胁了,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怕你小小张郃,他连理都不理,翻翻白眼。一挥手。城头上,每隔二十步设置的一面旌旗,士兵擎在手中,左右舞动、响声如雷。弓弩手机械的拉开弓弦,趴在箭剁后,标志着城下几十丈内将成死地。
众兵齐声高喊:“誓死不降,誓死不降。”
若不是提前知道李严的为人,赵云一定会打心眼里佩服他。可是自从听了奉孝和主公的分析,他只有得出这样的结论;“俊义,这人华而不实,搞这些小把戏,自抬身价。”
十五路攻城。
犍为城,比之下邳城还要大。是益州数一数二的战略要地。刘焉、刘璋父子更是耗费了几十年的岁月,花费无数钱财来营造。城高七丈、夯土两层、城头上的马道,可以并排站下二十名士兵。李严处心积虑一心想投降刘备,所以,私自招兵买马,兼并诸县部曲。城中士兵,超过四万。他可不怕袁兵攻城。可是这城也有自己的缺点——没有护城河。
袁兵的八辆冲城车震碎虚空的冲向城门,身后的二十排总计两万弩箭兵,以橹盾遮掩,也已经接近射程。黑龙骑在后队列阵,整齐划一的排成五排,将城外广阔的空地横向填满。像一片黑森森的防护林。
“放箭。”李严抢先发令。早就听人说,河北军横扫天下,所向睥睨,今日一见,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劲旅。再怎么雄壮,也挡不住居高临下的强势。遮天蔽日的弓箭飞洒下来,袁军登时有人殒命。李严哈哈大笑。
“放箭,攻城。”张郃勃然大怒。河北军弓弩手,立即万箭齐发。对射展开。连续十轮弓箭过后。袁军弓弩手不经指挥,向两边撤走。身后抬着云梯的攻城步兵,发出万声嚎叫,一拥而上。看那气势,要一起扑向城墙,将墙壁撞倒、撞塌。
没有护城河的城墙jin不起冲击,很快,云梯就搭在了城头上。张郃哈哈大笑,河北军士气高涨,纷纷抢着向上攀爬。率领士兵攻城的正是于jin。七月的天气本来就热,群山包裹的益州,更加犹如蒸笼,于jin有点受不了了。三把两把,tuo了铠甲,赤膊上阵。两腿一碰马腹,冲向城楼。大刀轮起来剥落雕翎无数。那马儿被他催的太急了,加上这两天马掌有些松动,脚下一滑,没刹住车,一头撞死在城墙上。脑浆迸裂,为国捐躯。于jin一骨碌滚下马背。一把拽下云梯上的士兵,抢先登城。
李严一边命令士兵撒石灰粉、倾倒火油。一边纳闷,这人是谁?这么拼命,袁熙给了他什么好处?急忙亲自跑过去堵截。
白色的粉末,滚g冒着黑烟的刺鼻火油,此起彼伏的从城头上洒下来。正在攀爬城墙的袁兵嗷嗷惨嚎着从高处跌落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只有,于jin这一路,成功登城。李严亲自举刀来砍于jin。于jin处在下方,躲过两刀,冷不防,被其斩断云梯,竹篙发出咔嚓脆响。于jin从六七丈高处跌落下去。幸亏他没穿盔甲,身子轻灵,双脚在城墙上一蹬,卸去一部分力道,稳稳的落在城下。
耳边听到阵阵鸣金之声——
李严在城楼上看到河北军撤走。大声吹嘘;“小小的赵子龙,敢来捏老子的胡须。我呸。你差的远了。”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摇头晃脑的走下城楼。好几个文官在城下等着拍马屁呢。大家都等急了,一看他下来,立即一拥而上:“将军神威盖世——”
“将军战无不胜。”“赵子龙必败无疑。”——
李严心里却在发愁,今天一接触他就知道自己手中懒散的蜀兵比之强横的河北军要差了十万八千里还远。明天敌军若是再来攻城,只怕抵挡不住。他娘的,这个刘备刘皇叔死到那里去了,怎么还不来。
刘备?此刻正在朱提城外大战甘宁呢。朱提郡太守陈式连着看了好几天大戏了。真热闹!塞原蔽野的袁军、旌旗十里的刘军。本来都是要夺取城池的。双方却先杀红了眼,打了个热火朝天、昏天黑地、一塌糊涂。骑兵、步兵、弓箭兵死伤无数。尸体就全部扔在城外,两天的暴晒,全都变质,恶臭袭击城池,熏得他差点开城投降。不过,陈式心里也有气,他想不明白,为何刘备和袁熙开战,战场却是在主公刘璋的地盘上。陈式每天早起都会在城头摆上一盘棋,沏上一壶茶,兴致勃勃目不转睛的观赏城下的血腥杀戮。从昨天开始这种群殴有了变化,改成了单挑。刘备的大将关羽和袁军甘兴霸还没有分出胜负,今天还会开战。陈式把他的三位夫人都叫到城头上来,观赏空前绝后的武术对攻表演。
好真实的表演,悍勇无匹,横砍直杀,血腥肉搏。铁戟矫若游龙,偃月刀翻腾如蟒,刀光灿灿耀人目、戟影片片摄心神。好一场龙争虎斗,每一刀都攻向身ti要害,每一次交锋,都会生出振聋发聩的响动。陈式的夫人一个吓昏了,另一个盯住场中那位赤膊的男子身上游zou的肌肉,有些飘飘yu仙,无法自拔,脚下虚浮无力——
打吧,打吧,陈式心想,都死了才好呢。我可以向主公报告,消灭了二十多万大军,那时老子就是汉朝第一名将了。哈哈哈哈。
第二天,赵云带着一万人马亲自到城下叫阵。李严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坚守待援。烧香拜佛盼着该死的挨千刀的刘皇叔赶快来接收城池。刘璋是指望不上了,为了保护成都,他把所有的将领和士兵都派到雒城前线去了。
李严心想,擒贼擒王,不如出战碰碰运气,要是生擒赵云,一切都解决了。不过,他可不会跟赵云单挑。赵云身后兵少,李严带了两万人出城,预备以多胜少。
轰,一声震撼。城门大开,正像是血盆大口的猛虎发出虎啸。李严带着精挑细选的两万精兵冲到门前空旷的战场上。身后又传来一声震撼,城门关闭。
赵云正想和李严谈谈,还没等开口。李严钢鞭一挥,蜀军呐喊着冲了上去。双方的尖兵扎一接触,惨叫声便降临到天地间。赵云心想,螳臂当车,何苦来哉,投降多好,白白牺牲人命,李严这人,真是能装。赵云抖动银甲,挺起大枪,万马军中直取李严。铁枪展开,如万朵梨花绽放,啪啪啪啪,十几名蜀兵瞬间倒地,全部眉心一点嫣红。真正的‘大汉一点红’。
李严吓得在马上已经哆嗦了。这样的高手,他生平所未见。这个小白脸到底是不是人?生出这念头的除了李严还有很多蜀兵。跑吧,李严再次发扬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优良传统。驳马逃遁。
赵云在后紧追。城门倏忽打开,李严飞奔而入,赵云单骑入城。突然眼前一花,李严踪影皆无。轰隆两声爆响。赵云被封闭在椭圆形的狭窄空间里。坏了,是瓮城。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城墙,城门边上七八百手持长矛、大刀的蜀兵怒目圆睁,一点点靠拢合围。高高的城墙从下向上望去,就像是一座深深地天井。井沿上一圈弓弩手,已经弓上弦,准备出手。
赵云的精神瞬间高度的集中起来。体内的热血被一股力量左右着降温冷却。眼神中爆射出可以击碎意志的光芒。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越是危险,就越冷静。眨个眼的功夫,赵云已经把周围的环境了解清楚,脑子闪过十多个念头。眼光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城门。那是唯一的生路。他觉得**的战马,似乎和他产生了共鸣,也在亢奋着。
好个赵子龙,一颗红心压天下,无敌铁胆镇乾坤。心想着,今日不下朱提,死后无面目见袁熙兄弟也。“嗖”的一声,战马嘶鸣一声,鬃毛倒竖,前蹄扬起,窜了出去。凝结了意志和决心的力量从心脏至手腕传达到枪身,一股毁灭宇宙的力量应运而生。赵家枪法,在子龙挥到了极限。凡是被他眼神扫过的蜀兵,全都目瞪口呆,忘了出手,有的一步步的向后退。赵云闯入了甘蔗地,开始收割地里的甘蔗——五尺高的汉子,像是被镰刀成片砍伐的麦田,哗啦啦倒下去李严的舌根有点发硬,支撑他心脏的那根柱子,就在赵云发威的那一刻,轰然倒下去了。这人不是人?是天神。发硬的she头,半天才吐出那个字:“放——放箭——”
枪尖轻飘飘的同时掠过三名蜀兵的脖颈,顺带着捎走了他们的魂魄,三颗脑袋向后一仰,鲜血三支箭一般呲出来。其余的蜀兵哭爹喊娘,四散奔逃。赵云身后,万弩齐发。
赵云转身,迅速出手,黄沙漫卷,枪影无数,剥落羽箭。同时迅速跳下马背,扑向城门,一只右臂抓住门栓,扔到一旁,城门豁然而开。战马嘶鸣一声,跑出瓮城。赵云身着重甲,行走如飞,大声笑道:“李太守,告辞了。”猛然大枪撑,跳上马背,呼哨一声,扬长而去。
李严差点吓瘫了,看着赵云远去的背影,揉揉眼睛,结巴道:“这——真常山赵子龙——”赵云回到军营,张郃、于jin正急的搓手,转磨。张郃差点就自杀了,若是折了赵子龙将军,有何面目回去见主公啊!
经过一番大战,赵云口干舌燥,持枪快步冲入帅帐。张郃于jin登时愣住了。张郃连连吞咽唾沫:“赵——都督。你安然无恙。”赵云抓起茶杯一下把水倒进脖子里:“等着吧,明天蜀兵就一点锐气也没有了。”
荒凉、肃杀、寂静、狼藉血腥的战场。夕阳下,远处河水像一条弯曲的绸带,山峦起伏,熏风呼啸,日色昏沉,野草低头,闻到血腥味的虎豹豺狼纷纷从山中跑出来,啃食死亡战士的尸首,大口大口的吸shun他们的骨髓。愁云惨淡,尸横遍地。阴森森的地狱气息扑到李严的脸上。这种气息,在他一生的征战中也不知闻到了多少次,比这次惨烈的比比皆是。可是自从目睹了赵子龙发威。他的那颗强横的心,就战栗了。
虽然有些战栗,但李严还是要装下去的。他不会无条件的投降,那样不是他的性格。
牙门将王冲、偏将李盛、谋士陈震一起来到李严的房中。
李盛刚从朱提打探消息回来。知道刘皇叔的军队被袁军骁将、甘宁、李典等人拖住,一时半刻的来不了了。匆匆回来禀告。可李盛进城后突然改变了主意,转了个弯,先见了王冲,目的很明确,刘备来不了了,成都也不派救兵来,我们该怎么办?王冲的算盘打的最精。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想要爬城出去投降,可是他又不愿意落人话柄。听到李盛这么说,知道他也想要投降袁兵。便把屎盆子扣到了李盛的头上:“老李,你的意思是投降袁兵。不行,陈震还有李太守肯定不愿意。”陈震是犍为的参军。
李盛不置可否,却给他说了另外一番话:“我在外面听说,雒城保不住了,最多两天肯定失守,蜀王已经派了许靖去袁军大本营面见丞相袁熙,商议归降了。”李盛顺嘴胡诌。
王冲并不惊奇,只是淡淡的说:“狗ri的,只顾自己。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犍为离成都不过两百里,居然没人打声招呼,坑人。”李盛坦率的说:“老王,投降吧。现在还可以捞个大官做做。迟了,好处都让别人抢走了。我听说,蜀王派卓膺和向存率兵三万去援救雒城,人家两位,直接把队伍拉到袁军军营,投了敌。现在,卓膺好像是列侯、正气将军。向存更厉害,封白马太守,阳平亭侯。兄弟,凭咱们哥两儿的本事,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捞上一笔,这辈子恐怕也就是个,偏将、牙门将了,你甘心吗?”
王冲被李盛说动了,右手中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不加思索的重复了一句:“投降。”他的口气显得平静,既没有热烈奔放的张力,也不是畏畏缩缩无可奈何。李盛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感情上对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很不满zu,继续煽动:“你老早就嚷着要乘风破浪,要建功立业,而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我听这你的口气怎么一点不斩劲。”
王冲掩饰自己的情绪,仍然平静:“斩劲不斩劲的甭看嘴上的功夫。我是担心陈震和李太守他们两个。光是我们吓呼呼,没啥用。”接着就给李盛介绍了最近城防的不知情况。
王冲的部队不负责守城,李严给他五千兵马,驻防在城内的古关峪口,那是一处险塞,是为了和敌军打巷战用的。李盛原先指挥的五千兵马,已经调去保护众人的家眷了。剩下的三万人。李严自将两万守城。还有一万在陈震的手中。
陈震这人深藏不露。
王冲摇了摇头;“那人咱可说不准。他是李太守铁杆心腹,恐怕只有四成可能投降。”李盛迫不及待的问:“你说李严站在那边?”王冲苦笑一下,坦率的摇头:“难说。”在策划投降的具体办法上,两人不谋而合,其实这是根据现实情况,没有办法的选择。李盛道:“咱两儿先跟陈震摊牌,他要是愿意。啥事没有。要是不愿意,就把狗ri的给拾掇了。他是个文官,经不住在一招半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