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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原来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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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芳芳啊罗芳芳,你当真是这么说的吗?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爱国,你到底有没有干那种事?”

    我揪着伍胖子的衣领,“亏老子还把你当成兄弟,现在连你都不相信我是不是?”

    伍胖子嘴上说相信我,可心里却不这样认为。

    我向他赌咒发誓,“我陈爱国要是强奸了罗芳芳,全家死绝。”

    伍胖子算是相信了,可我总不能见人就发这么毒的是吧?除非是让罗芳芳自己出来解释。

    算了,明天反正要去她家里,到时候肯定要找她还我清白。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三姑就来了,她竟然也知道我昨天在张裁缝那里买了一身新衣服。

    “爱国,把你那身新衣服穿上,赶紧跟我走吧,要我说你买新衣服就是多余的。”

    可能三姑也认为我干了禽兽不如之事,不然的话,罗木匠不可能主动要求她来给我做媒。

    既然如此,那些烟酒也可以不用拿了,反正是赊的,倒不如现在就拿去退给王秃子。

    母亲骂了我几句,让我不要由着性子胡来,除了那些烟酒,她还让我带上家里唯一的一块腊肉。

    我死活不肯,今年下半年我们家还准备盖两间瓦房,那块腊肉计划是拿来招待匠人的。

    “盖房子跟你娶媳妇都是大事,别那么多废话,快带上,到时候听你三姑的安排。”

    “爱国,你就听你妈的话,不就是一块腊肉吗?人家罗木匠家里也要回礼,快跟我走吧。”

    虽然是在同一个村子,可到罗木匠的家还是要走上二里多地,主要是几年前他把房子修在了半山腰上。

    我之前去过他们家两次,第一次是前年跟父亲在山上采石头,曾在他们家里避过雨,罗木匠还留我们吃了顿午饭。

    第二次是去年给他们家送了一条小狗,那条狗现在长大了,全身雪白,罗芳芳还给它取了个名字——雪儿。

    那条狗喜欢咬人,三姑提前准备了一根棍子,我天生就不怕狗,村里的狗见了我都要绕道走。

    因为我出生于1970年,生肖属狗,所以从小得了一个‘狗大王’的外号,只是现在已经没人这样叫我了。

    三姑老远就在喊,“老四,把你们家的雪儿拴好啊。”

    罗木匠听见声音就迎了出来,“三姐啊,雪儿被关到了猪圈里,你不要害怕。”

    “那样最好,我上次就差点被它咬一口,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给这么凶的狗取这样一个名字。”

    “它是条母狗嘛,‘雪儿’这个名字也符合它的外表。”

    两人都是大嗓门,又隔得比较远,说了好几句话才走到一起。

    罗木匠在他们兄弟里面排行老四,我平时都管他叫四叔。

    这一次可能有些紧张,竟然没有称呼他,只是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进屋吧,你爸妈今天为什么不来?”

    “嗯……,地里有活儿,他们没时间。”

    我这样回答显然有些不合适,父母没来的原因,是三姑根本就没有叫他们。

    这时罗木匠的老婆也迎出来了,她笑容满面,好像今天是他们家的大喜事。

    “四婶……,”

    我倒是叫了她一声,心里纳闷,村里都在传我强奸了她女儿,这两口子对我怎么还这样热情?

    “爱国,你今天打扮得很精神嘛,这身衣服是在张瘸子那里买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四婶便在旁边数落起张裁缝来,说他专门坑熟人,卖衣服的价格要比镇上贵出一两块。

    三姑可没有闲心听她讲这些,她今天之所以把我催得这么急,是因为隔壁村里还有场婚宴,作为媒人她必须出席。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你们就先慢慢聊吧,要是有什么条件不好意思提出来,就给我说。”

    她这次到罗木匠家里来,连口水都没有喝就匆匆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尴尬地坐在那里。

    这还是在相亲吗?我都觉得那些烟酒和腊肉送亏了。

    “芳芳,快给爱国倒点水。”

    四婶朝屋里喊了两声,始终没见罗芳芳出来,最后还是她妹妹罗燕燕给我端来了一杯茶。

    村里面的人都说罗燕燕比罗芳芳漂亮,我这次仔细瞧了一下,发现罗艳艳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她要是长到十八岁,家里肯定会被提亲的人踏破门槛,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又大又明亮。

    “爱国哥哥,我姐姐她不好意思出来,要不你进屋里找她吧。”

    罗燕燕甜声细语,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罗木匠下山去送三姑了,四婶便把罗燕燕叫到了屋外,让她帮忙去地里割猪草。

    她们这是在给我创造和罗芳芳独处的机会,我也不再害羞了,直接走进了西厢房。

    “你来啦?”

    我没看出来罗芳芳哪里不好意思,她正坐在床上纳鞋底,见我进来就先打了声招呼。

    “芳姐,有件事我想问你。”

    她比我大,平时我也是这么叫她的。

    “说吧,什么事?”

    “你是不是说我把你给……那个了?”

    “哪个了?你说清楚一点。”

    她也这样反问我,反倒让我有些说不出口。

    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把村里传的那些流言蜚语讲了出来。

    罗芳芳气得把鞋底丢在地上,破口大骂,“是哪个挨千刀的在乱嚼舌根?不得好死,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你当真没有亲口说过?”

    “我要是说过就全家死光。”

    她竟然跟我发了同样的毒誓,我们两个就开始研究起来,到底是谁在恶意中伤我们。

    那天在苞谷地里发生的事情,难道还有其他人看见?

    罗芳芳说当时她是真的很生我的气,觉得我就是在对她耍流氓,不该把那玩意儿对着她。

    我就跟她解释,“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那你也应该把身体转过去。”

    “我当时转了呀。”

    “可我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我记起来了,在我尿尿的过程中,曾扭头看过她几眼,可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

    原来她……,这么说我还吃亏了呢。

    罗芳芳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这件事我只对伍红梅说过,说不定就是她造的谣。”

    “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你在苞谷地里看了我,她可能听岔了,以为你在苞谷地里……干了我。”

    还真有这个可能,找伍红梅问问清楚就知道了。

    罗芳芳又把地上的鞋底捡起来,她似乎并不着急去找伍红梅问清楚,虽然这个伍红梅离她家并不远。

    “爱国,你今天是来我们家提亲的吧?想好了没有啊?真的愿意到我们家来当上门女婿?”

    “什么?当上门女婿?”

    我直接跳了起来,三姑并没有这样说。

    在我们这里,只有窝囊废才会把自己‘嫁’给别人。

    我们家只是穷,我还算不上是个窝囊废,等我夹黄鳝卖了钱,也要去干大生意。

    见我这么大的反应,罗芳芳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除非它是一块可以塞进嘴里、或者穿在身上的东西。

    “我准备给你做双新鞋,你喜不喜欢?”

    脚上的解放鞋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我朝罗芳芳点了点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