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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被怪物裹个严实,在山洞内到处乱撞,可任凭他怎么发威,就是撞不出个破口来。
口鼻呼吸断绝,这难不倒陈飞,问题是这怪物越勒越紧,怪物不但身带怪异的能量,还分泌出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黏液,情况很是不妙。
撞来撞去,不知不觉中居然冲出了被他挖出来的通道。
外面已是日上三杆,出乎陈飞意料,被阳光一照,裹着全身的怪物居然“篷”地一声缩成个透明肉球,快速地射回洞内。
“娘娘的。这是什么法宝摆明就是一怪物嘛”
衣服上被腐蚀得直冒青烟,发出刺鼻的臭味,陈飞回过味来忙不迭的脱掉沾满黏液的外衣,惊魂未定的坐在黄士上直喘粗气。暗忖:这“法宝”居然会怕阳光,这怎么折腾?娘的,不过青玄子说得没错,自己还真比不上一件中级法宝,连飞剑都斩不破,要是能得到它打血刀一定没错。
既然这“法宝”怕阳光,陈飞也不笨,幻出内丹让它吸足日精熊熊燃烧起来后,才放在飞剑上,就那么平举在胸前,壮着胆再次回到洞内。
那所谓的法宝,果然还在洞内。这时与先前见到的不同,它缩成一只直径达半米左右的滚圆透明球粘在洞壁上,它既没有嘴、眼、耳、鼻,就连哪里是头部都不知道,不管怎么看,它都是一只毫无瑕疵的水晶球,内中还有蓝汪汪的能量光芒如水晕般的在荡漾,很是漂亮。
“嗨,法宝老大,太极封印青玄子你认识不?我就是他们叫来的,大家自己人,嘿,千万别伤害我啊,乖乖地跟我走吧”
青玄子说过:法宝通灵,能者居之。陈飞还真信了,边傻乎乎地唠叨着,边平举着飞剑小心翼翼地涉过齐膝深的地底河向它靠近。一见情况不妙就准备撒腿就逃。
那“法宝”似乎很怕“燃烧着”的内丹,见陈飞靠近,还真如通灵一般,从洞壁掉到了清澈的河水上。
陈飞吓了一跳,转身方想逃,那“法宝”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已进入了一道岩缝。心叫不妙,你老兄可不能溜啊,我还指望你救索利呢。
赶忙冲到岩缝前,流水汨汨,那“法宝”早就随水流进去了,陈飞大急下把内丹吸回丹田,也顾不上用阴诀化解,俯身就往岩缝里钻。
岩缝上窄下宽,入口处还能容陈飞猫着身子钻进去,可深入二十来米后,上半部分变得只有手掌宽,陈飞只能趴到水里匍匐前进。
越爬越紧,待陈飞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时,竟被卡死在岩缝里了,进又不进不去,出又出不来,这玩笑开大了!
好在手还能动,陈飞吃力地将飞剑幻到手上,就如切豆腐般,坚硬的岩石变得不堪一切,陈飞很容易就切出个容身子通过的道道。
岩缝时宽时窄,弯弯曲曲,不知通往何处,陈飞握着飞剑切切停停,可就是见不到那“怪异法宝”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清晰的传来轰隆水声,陈飞心下大讶,难道这地方有山洪不成?念到此爬得更急。
终于到了出口,眼前霍然开朗,饶是陈飞有心里准备,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绿荫遍地,繁花拥簇,知名的,不知名的珍奇异兽成群嬉戏,天上居然还有白云倘佯,温和的阳光遍洒大地,一眼望不到边际。直如传说中的仙境一般。
千奇百态,大大小小的水瀑挂满山壁,底下是一面幽深清澈的大湖,湖边水草丰茂,珍奇异兽就安详地在湖边饮水,水面还浮着一只大如桌盘的怪异老龟,时不时得将硕大如龙首的巨头昂出水面,一派悠然自得之态。陈飞就趴在其中一支小水瀑的出口呆呆地打量着,离地有两三百米高。
“我的娘!难道难道这就是青玄子所说的洞天福地!?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在山体里吗?怎么还能见到天空!?”
也难怪陈飞看得直瞪眼,几天来自己早驾着飞剑找遍方圆几百里内的山头,除了黄土什么也没有,这才钻了一下岩缝就搞出这么个好地方,这怎么解释!?
脚踩着柔软的草地,陈飞好奇得东瞧西瞄,他的到来并没有使兽群出现惊慌。整个天地中,傻乎乎地只有陈飞一只动物。
到处游走了半晌,陈飞发现自己怎么老在原处打转,开始还以为自己走了曲线,可直线行走了几百米,只绕过了几棵参天大树,又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出来时的千挂瀑布前,又见到了那只湖面上的怪异老龟,心下大感不解,楞头又走,可不管怎么走,还是会回到瀑布前。
“怪事了,少爷就不信了”
探不出究竟的陈飞,认准远方的一座山头,驾着飞剑直飞过去,令他喊娘的是,明明是直线飞过去的,可一会功夫又回到了原地,远方的山头就像是海市蜃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似乎永远也到不了。
都不知折腾了多久,陈飞来来回回想尽了办法,无意中发现自己居然又感到肚子饿了,心下大吓一跳,这就有鬼了,天都没有黑过,要自己肚子饿,起码也得几天才成,可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根本就没有移动过,照天色看来就是一会的功夫,时间根本对不上号。
越想越怪,陈飞决定先爬回原来的岩缝出去再说。
爬进几米深,岩缝居然莫明其妙的突然变细了,跟指缝差不了多少,自己留在上面的众多剑痕居然连一道也没有了。
试着又再找其它水瀑口,情况都是一样,爬到最后都细如指缝,根本爬不出去。
“娘的个老牛鼻子,这玩笑开大了,什么洞天福地,少爷难道要一辈子困在这里不成”
饿得饥肠辘辘,没法下,陈飞只得幻出内丹吸收日精补充,令他大吃一惊的是,内丹一出,眼前的景象就如潮水般飞逝,空间暗下来,最后借着内丹发出的光芒一打量,居然变成了一个钟乳参差的巨大石窟。
陈飞惊讶得合不扰嘴,疑神疑鬼下吸回内丹,内丹一进入体内,眼前又恢复了繁荫匝地的仙境,石窟不见了。
试了几次,一下仙境,一下石窟,直如变魔术一般。
“仙境”走不出去,陈飞最终还是幻出内丹,仔细地打量起石窟来,这石窟想是天然形成的,窟顶离地约有几百米之豪,陈飞看起来就成了一只在窟底的蚂蚁。东、西、北三方,皆有一口高百米,宽也在百米左右的超大拱形门。就南面的拱形门小一些,但高宽也在三十米以上。
超大拱形门内有一条长约百米的笔直通道,道墙、地板光滑如镜。通道两面的墙壁上全是一口口大小如一,排列整齐的洞口。就南面的小拱门内没有。
北方超大拱形门前立着一面几人高的蓝玉石碑,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笔走龙蛇,力透碑面,陈飞左手抓着内丹,右手试探着摸了摸,发现这通蓝的石碑入手微凉,石质细腻光滑,摸起来很是舒服。
石碑另一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用得文字与现下的略有不同,陈飞看了半晌,只看懂了一半。但内丹两个字倒是出现得很平凡。
实事上,石碑上刻说,这是历代先辈的闭关埋真之所,只有炼成内丹的本门弟子才能进入,没有内丹,休想破去先前的幻境,从而得见真身。道家阵法之神奇于此可见一斑。
好奇下的陈飞走进北拱门内的其中一间石洞一看,发现内中是一间空无一物的石室,室壁、地面皆是平滑如镜。
“喝?有人!?嗨,你好!”北通道内大大小小的石室有许多,一间不成,陈飞又换了一间,这一进洞口,就见一身穿八卦道袍,骨相清奇,颔挂三缕长须,鹤发童颜的老者跌坐在石室正中央。
“嗨,你好!你”陈飞叫了半晌,那老道就是不理不睬,心忖:难道这老鬼练功练傻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郁闷下走近前一看,这老道眼观鼻,鼻观心,伸手想拍醒他,可这手还没有碰到,只抬手带起的微风就将老道的长须吹断了好几根,手一拍上他的肩膀,立马化作一堆尘灰。
看这老家伙脸色红润,怎么就一下成了一堆灰!?陈飞一时都傻得直掉下巴。
事实上这老道羽化登仙已有几千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坐化的真身哪经得起陈飞这么一拍。
北面通道内石室有上百间之多,但大多空无一物,有人的都与先前那老道一样,打坐室中,陈飞上前一拍,就化成一堆尘灰,拍了几间后,陈飞还拍上瘾了,进去一看,也懒得打招呼,有人就先拍了再说。
真身一个个被毁,都不知怪陈飞好,还是怪青玄子多嘴好,但如果这些先辈知道自己的真身就这么被毁了,肯定会大哭一场。
“拍”完北通道内的所有石室,陈飞转又开拍西面的,一通下来,被他搞了六七十堆尘灰。
拍到东面通道内的其中一间石室时,陈飞一进门就吃了一惊,这个道士也在打坐,可与前面见到的不一样,这家伙身材魁梧,头发与胡须都是黑的,满脸横肉,有如恶盗,还睁着双铜铃般的双目看着进门的陈飞。
“喝,你你难道是活的”
被人这么看着,作贼心虚的陈飞有些结巴,可一会就发现这家伙眼珠子动都不动,像是也死了。
陈飞壮着胆过去一拍,他那身道袍立化尘灰,露出坚如钢铁的**,居然没有化作飞灰。
陈飞哪知道此人生前已练成了道家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功力自不可同先前的“尘灰老道们”同日而语,要是青玄子在,就知道此人是当时大名鼎鼎的“雷神道人”一生嫉恶如仇,杀人无数。但比起修炼至元神出体的道门奇材青玄子来,他还有段颇远的距离。
道袍化作飞灰后,浑身光溜溜的,可他还保持着盘膝挺腰,怒目横视的调调,陈飞瞅了他下身一眼,都忍不住偷笑出声。现下瞧起来,这家伙跟一座**雕像毫无区别,不同的是,世上保管找不出一樽连毛毛都雕得这么细腻的艺术品,右手腕上还套着只黑乎乎的手镯。
“这手镯看起来很值钱啊,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陈飞趴下身子瞧了瞧手蜀,发现这东西通体墨黑,无一丝杂质,似玉非玉,上面还有许多细如发丝的怪异花纹,很是奇特。
这石室除了这**老道什么都没有,陈飞又转去其它的石室,一会功夫东通道内的老道们也全成了飞灰,只有那**老道厉害一些,失望下改去南面的小通道。
南面小通道口立着两樽石碑,一边刻着“左三”两字,一边刻着“右四”两字,内中一间石室也没有,长只百米,但尽头却有一扇石门。
“怪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飞发现明明可以看见通道尽头近在几百步外的石门,可自己走了半晌,就是走不到那扇门前,这通道像是会无限延伸似的,不禁又吓了一跳。
不信邪下试了半晌,发现还是在原地踏步,暗忖:难道这又是什么幻境!?娘的,这什么鬼地方?
目光触及门口的两面石碑,心下一动,难道与这两面死人碑有关?
石碑并没有异样,通体淡蓝,质地相当不错,陈飞也瞧不出什么来。挠着后脑勺沉吟了半晌,喃喃道:“左三!右四!会不会是什么舞蹈?好像伊莎也有跳什么‘通灵舞’找小猫头的。”念至此,陈飞果真傻乎乎地扭腰摆臀地走向通道,左扭三下,右摆三下,可还是到不了那扇门前。看他就是把腰给扭折了也是没用。
多次尝试后,终被陈飞参悟到南通道的秘密。
原来,只要左行三步,又右行四步,就可轻松地抵达门前。而且每步的距离都要一样,就是踏错一小半步都到不了门前,惹得陈飞不禁大感佩服:
“这些家伙数学倒是学得挺好的,计算很精准啊”石门很重,又没有锁,陈飞也懒得再研究,直接拿飞剑挖门。
石门约有两米厚,在无坚不摧的飞剑下,很快就被挖穿,门的另一面堵着黄士,并没有想象中的石室,像是被埋在地下的。
陈飞不死心,还要挖,挖出几米长的通道后,居然就破出了山体,又重见了天日。
挖出来的洞口位于一座大山的上半部位,可以想见这石窟几千年前是在这奇山中的,后由于山体滑坡给掩埋了起来。
法宝没找着,折腾了这么久又饥又渴,还要挖洞,陈飞很是郁闷,大骂:一定要回海城找青玄子算帐。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得找点证物回去表明自己是来过了,青玄子就是想赖帐也不成。
要找证物,石窟内除了那**老道与那只手镯,就剩下一堆堆尘灰与石头了,陈飞只好大感不好意思的折回石室内取下那只墨黑的手镯,没办法,自己总不能扛着光溜溜的老道回去给青玄子看吧。
把手镯套在左手上,稍嫌有些宽松,看样子,那横眉竖目的**老道比陈飞的手腕还粗。
抬头打量高挂中天的烈阳一眼,陈飞幻出内丹准备吸收日精补充能量,这太阳可是货真价实的,不比太虚幻境内那只永远也不会移动的太阳。
与前一样,陈飞跌坐黄土表上闭目运功,内丹浮在胸前,可令他感到莫明其妙的是,方一运功,自己的内息就狂泻向手镯内,直有把自己生生吸干的趋势。
睁开眼一看,立马为之目瞪口呆。
墨黑的手镯吸收了自己的“黄天之气”后,变得通体金黄,且整个左手掌也变得金铸一般,黄芒在指间乱蹿,狂暴得能量涨得左手欲裂,不吐不快,大傻下抖手一甩。
一道金黄光芒如厉电般脱手而出,猛地打在山体上发出轰然巨响,黄土滚滚,狂暴地暴炸力生生将陈飞震得弹空而起,跌了个七荤八素。
待尘埃落定,回过味来看时,眼前出现了一口直径三四十米的巨坑,山体崩塌,将挖出来的洞道都给掩埋了起来。
陈飞看看左手,又看看坑,一时都傻了。手掌与手镯还是一样,放着金黄的光芒。
其实,这手镯有个很霸道的名字叫“雷神镯”是当时雷神道人赖以成名的法宝,这样一件霸道的法宝戴在嫉恶如仇的雷神道人手上,可以想见当年这家伙只要随手一甩,必轰得屋倒房塌,鬼哭狼嚎,死伤无数。
“轰!轰!轰”
陈飞好奇下抖手乱甩,一道道金黄光芒镭射弹般从手掌上逸出,几记下去,整座山头都被他轰崩半边,威力之强不亚于狂暴的激光炮,可也累得陈飞眼冒金星。这鬼东西需要内息作后盾,而且消耗得极快,就这么甩了几记,已把体内的真气耗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从手腕脱下来,没有内息的支持,手镯立马恢复到墨黑的调调,陈飞研究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留着有机会问青玄子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手镯值不少钱。内息耗得差不多了,当是补充内息要紧。
这一调息就是五天五夜,出定时,是一个星斗满天的明月之夜,身上都盖了一层厚厚地尘灰。
内息在体内澎湃鼓荡,虽则灰头土面,但陈飞却觉得神气充足,带上手镯,心忖有这手镯帮忙,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血刀的那些混蛋,不过,自己好像浪费了不少时间,老索应该受够折磨了,先过去试试也无防,要是打不过再找小猫头帮忙也不迟。
打定主意,陈飞架飞剑腾空而起,可还没有上升到云层的位置,无意中发现三四十里外的山头上,居然停泊着一艘庞大的太空船,在它不远处,还有四艘小型地面舰。
大讶下,功聚双目一打量,猛地一惊,那四艘小型地面舰上居然烙着一把把弯弯地厉刃,竟会是血刀的地面舰!
“娘的,难道不找他们算帐,他们反找上门来了!?”
念至此,陈飞又从空中降下,偷偷摸摸向那边靠近。
“铁皮佬!?喝,老索也在!?”
摸近后,陈飞躲在一块岩石后居高临下的一打量,又是吃了一惊。
两帮穿军装的家伙在底下的山坳内对峙,一方穿着暗红色的军装,别一方穿着黑色军装,穿暗红色军装的正是血刀战士,人数在十五之间,为首者居然是夏侯震,教官“凤大娘”与索利赫然立于他身后。
另一边为首的家伙是一名身材与陈飞差不多,年在三十左右的中将。皮肤呈诡异的淡蓝色。身后也立着几十名手下。
两方皆两手空空,不带任何武器。
“夏侯老将军别来无恙啊,末将谨代表天煞向您问好!”年轻中将盯着夏侯震的“铁皮老脸”皮笑肉不笑道。夏侯震能在此地截上自己等人,他心中早有准备,自己就那么驾着太空船直冲地球的大气层,不被血刀发现才是怪事了。
“奥玛,血刀与天煞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连招呼也不打就直冲地球?”夏侯震有意无意的瞟了陈飞藏身的山头一眼,淡淡道。
“天煞!?天煞是什么鬼东西?竟连太空船也有!好像很有钱啊!这瞧起来,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怕血刀,嘿嘿,这下好了,有帮手了”陈飞乐呵呵地暗忖,只要是血刀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老将军有所不知,天煞做事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打招呼,老将军以为然否?”奥玛轻藐地挑衅道。
“说得好!”夏侯震目内电芒一烁,几乎在说完整句话的同时,已跨步冲前一拳擂向年轻的奥玛,速度之快肯定在声速之上,他要亲自试试天煞的实力。
“轰!”以没人看清的速度,两人凶狠地硬拼一记,夏侯震被挫退了四步便即稳稳立定,而奥利却滑地二十来米。在力量上他还比不上夏侯震。
“呵呵,三十四重的钛甲功果然不同凡响。”奥利看着自己的右手没事般的轻笑道。
两人硬拼了一记,其它人就如木雕一般,神色毫丝不变,可见两方都是一等一的军人,没有长官的命令绝不会轻举妄动,只有与夏侯震形影不离的女副官柳芳,满脸担忧。
“老将军,试过了钛甲功,是不是也该试试天煞的雕虫小技呢。”
就这一会的功夫,奥玛的两条手臂已变得柔若无骨,十根手指幻成了柳条般的细枝,无风自动。
“这家伙是怪物!?这下发大了,赶紧加油打倒铁皮佬!”陈飞震惊过后,又在心中暗暗为奥玛打气。
手指变成了“细枝”眨眼时间奥玛袖管暴裂,手臂也变成了五根章鱼般的长触角,情形诡异莫明。
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奥玛已舞着十根触角,蓝电般的卷向夏侯震,瞬即缠成一团。
两人的速度皆已超过音速,就是以陈飞的目力也瞧不清两人的招式,只见一蓝一白两团光芒到处翻滚,十条长触角化作了十道蓝色的霹雳,能量滋暴,烁人眼球。
十九秒!
就十九秒的时间,一声巨暴后,两人再次分了开来。
夏侯震眼内惊色一闪即失,军装碎裂,手臂上、腿上、胸前背后密布一道道焦黑的伤口,那是被触角抽出来的,但他神色依然冷峻,不为所动。而奥玛脸色苍白,发丝散乱,口角垂血,胸口强烈地起伏着,十条触角缓缓地幻为两手,伤势颇重。表面上看来他还输夏侯震一筹。
“钛甲功,名不虚传!”奥玛狠狠地盯着对手,沙哑道。
“将军接着!”
十七八名身穿黑军装的战士,突然从另一座山上冒出头来,为首之人两手一扬,一只水晶球模样的东西直飞奥玛。
陈飞瞧得真切,此物正是折腾得自己死去活来的“水母法宝”怎就被他们找到了!?
奥玛哈哈一笑,猛地蹿起迎向“月光水母”凌空伸手在水母上一拍,水母猛地展开,变成一张遮天大布般当头向夏侯震罩下。
夏侯震冷哼一声,疑然不惧的弹身迎上,一拳轰向水母。
出乎他意料,狂暴的拳劲不但没有轰破水母,反被裹了起来,且越勒越紧。心下不禁大骇。
“嘿嘿,好机会!”
陈飞吃过月光水母的苦头,当知道此物的厉害,有心落井下石,将内息输入手镯,甩手就是一道黄芒射向被裹得惨兮兮的夏侯震。
轰地一声,伴随着奥玛的一声惨叫,陈飞傻眼了。
夏侯震没轰到,反轰到一旁正暗自得意的奥玛,轰得他老兄直飞跌出几百米远,全身焦黑,直冒青烟。
“呃!?打弯了!?这玩笑开大了!”
不给陈飞反应的时间,找月光水母回来的那群天煞队员反应很快,第一时间脚踏磁浮板,端着激光枪怒蜂般的向他藏身的山头蜇来。
“嘿,大家自己人,我也是打那铁皮佬的,有话好说,有话”
众人哪会听陈飞解释,扑上前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激光枪雨,射得陈飞抱头鼠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