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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士运河北起塞得港南至苏伊士城,长190公里,是世界使用最频繁的航线之一,它沟通了红海与地中海,使大西洋经地中海和苏伊士运河与印度洋和太平洋连接起来,是一条具有重要经济意义和战略意义的国际航运水道。大地被火光映亮,苏伊士运河被浓烟笼罩。在持续40分钟的炮火准备中,一部分英国匆匆构筑的运河工事被持续的炮击轰塌。
炮击刚一结束,德军步兵和工兵抬着橡皮艇跑向运河,坦克吼叫着,碾压着冲破破烂铁丝网,歌利亚扫雷小坦克和工兵清理运河西岸的地雷,步兵从烧焦的赤杨林树墩子后面,从上下起伏的沙土斜坡后面向河边跃进。冒着对岸密集的噼啪枪声和炸起的火光冲到河边,
“哒哒哒”英军的机枪疯狂地扫射着。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子,在直径有一哩来宽的、已经被打得坑洼不平的沙土地上,象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间或在旋风的顶端托着破碎的橡皮艇和人的肢体。炮弹弹片飞溅,机枪弹雨泼洒着,像分水的犀牛一样,把进攻的德军劈开了。
炮弹爆炸的黑色烟火越来越紧地扫荡着大地,榴霰弹的斜着飞出来的,刺耳的尖叫声越来越密地泼在进攻的人的身上,贴在地面上的机枪火力越来越残忍地扫射着,他们打击进攻的人,不让那些提着橡皮艇进攻的人靠近河畔,许多橡皮艇在中途就被打得千疮百孔,运河边遍地都是泄了气的、打成稀巴烂的橡皮艇。
德军第5机枪营的24挺机枪把炽热的弹雨向对岸泼洒,坦克、突击炮和装甲车上的火炮向对岸直射,一部分火力被压制住了,德军乘机把橡皮艇扔进河里,士兵们从岸边跳上艇,一些橡皮艇翻了个底朝天,另一些没等坐满人就匆匆往东岸进发,士兵们用枪托、钢盔划水,但几十米的河水似乎遥不可及,从地堡里、沙堤岸间又冒出更多的火舌,从沙子里露出一个个水泥洞,密集的机枪子弹喷射而出。
几个士兵跳下橡皮艇冲上岸,随即埋入流水般的细沙中,个别地段水面上猝然燃烧起大火。德军向苏伊士运河的第一次进攻浪潮被击得粉碎。
塞得港以南的一处小高地上,元首与隆美尔各自站在一架炮镜前,战火纷飞的战场尽收眼底。李德望着有条不紊地撤退的德军,感慨不已: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类词语用在德军身上显然并不合适,因为眼前的德军即使在撤退时也井然有序,全然没有一般败军的狼狈相——他们退却时身子面向敌人,一边往后移动一边开火。一个士兵中弹倒地,两旁的战友们马上拽起他往后转移,几乎同时第三个士兵自发地站在他们面前掩护。
骁勇善战的隆美尔在擦汗。李德知道,只要隆美尔一擦汗,往往预示着他没招了。他有意问他怎么办?隆美尔回答:“你是元首,我听你的。”李德沉吟片刻,发布命令:“再试一次,让安德里上。”
身穿迷彩服的第1军11师装甲侦察团调上来了,47辆t34苏式坦克、55辆装甲车、300门各种口径的大炮与上千名士兵很快抵达西岸,安德里独自到小高地指挥部接受命令。
伤痊归队的安德里脖子上吊着望远镜、一手习惯地按在腰间枪套上,另一只胳臂夹着地图囊,快步登上小高地,向元首与隆美尔敬礼,李德打断他啰哩啰索的报告词,劈头就问:“谈谈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攻到对岸?”
当过英国人俘虏的安德里显得沉稳得多,他实话实说:“我只有一半的把握。”李德便改变了主意。连安德里都信心不足,只有从长计议了。
元首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也行。你有一半,剩下的一半由我来准备。部队先不要急着过河,先派出蛙人堵塞油管出口。”
“是!”安德里敬礼转向“等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他转过身,看到冉妮亚向元首毛遂自荐:“我请求带领蛙人参战,请元首批准。”
“你行吗?”李德脱口而出,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离开她后的落寂。冉妮亚呶嘴道:“别忘记我是里加人。我五岁时就会游泳。”李德的回答让她泄了气,他让她等待丽达来了再去。
冉妮亚一脸懊丧地坐在椅子上,安德里望了她又望了眼元首,敬礼后退出了,到门口又转过身子说:“她来了。”
丽达出现在门口,冉妮亚从椅子上弹起来,不等元首发话就窜出门,向安德里追去。丽达目送着她出去,转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猝然转身朝元首嚷嚷:“你把她怎么啦?”
李德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放到桌子上冷冷地说:“说说你此行的情况。”
丽达摘下帽子在脸上扇着,她拿起元首的杯子一饮而尽“给”鲍曼喉咙里发出一个单章节,她猛然回头,一瓶英国矿泉水白光一闪出现在她脸前,她本能地躲避,矿泉水从她脸上蹭过,咂到元首的脸上。她与鲍曼都僵化了。
元首一脸愠怒,丽达赶紧抚摸他的脸,他愤怒地打掉她的手。另一尊雕塑鲍曼赶忙拿起一本书看起来。丽达走到隆美尔跟前向他汇报:“我受尊敬的、最伟大的希特勒元首的派遣,前往希腊办理东方部队交接中的具体事宜,今天,我随第一批部队到达亚历山大,在希腊,我见到了德军东南部队司令官利斯特一级上将、俄罗斯解放军总司令弗拉索夫中将”
“直奔主题。”元首发话。丽达一手拄着桌子,另一手把一张纸放到桌子上,瞥了他一眼,有点玩世不恭地念道:“十天内到达的东方部队有:亚美尼亚师、阿塞拜疆师、车臣旅、卡尔梅克旅、哥萨克骑兵师、格鲁吉亚旅、哈萨克斯坦第1师、土库曼斯坦旅总共有8万人。”
元首目光如炬地站起来,猛然一拍大腿:“哈,8万人,等于8万条鱼,给他们的鱼饵是有朝一日从中东出发,解放他们的家乡。我相信他们会拼命的。”
隆美尔也满脸红光,他完全相信这些由德国训练的东方部队比中看不中用的意大利军队强悍,他要迫不及待地跟元首检阅部队,李德朝仍把头埋在书里的鲍曼发问:“我的元首办公厅主任同志,你听到我们刚才说什么吗?”
鲍曼被贝洛捅醒,忙不迭地站起来回答:“我听到了。”“听到什么了?”元首追问,鲍曼一脸迷茫:“啥?”李德批评他:“作为元首办公厅主任,整天就知道看书,记录也不作,你现在越来越懒了。”
鲍曼惊慌了,堂堂政治局候补委员,在一群下属面前被元首抢白了几句,他难堪地站着,那只拿书的手垂着,露出书名:梦的解析——弗洛伊德著。他半边脸白半边脸红,抬着看了眼元首,他的脸也是半红半白,只不过元首是被瓶子打的,他是被羞愧的。
李德奚落道:“我看你走火入魔了。整天看这种书,想当算命生先啊?”鲍曼欲言又止,朝隆美尔与丽达望望,隆美尔别转脸望着窗外,心里像吃了蜜蜂:那次在柏林的中国餐馆你把我灌醉,让我丢丑,平时你老说军队的坏话,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这叫恶有恶报,哼哼。
丽达尽量想缓和气氛,扭到鲍曼跟前从他手里抽出书,故意轻松地调侃:“鲍曼主任,你给我算算,我的桃花运怎么样?”“严肃点,你怎么也嬉皮笑脸的?像冉妮亚一样?”元首瞪眼道。结果,又多了个半红半白的阴阳脸。
李德并不想让鲍曼过份为难,人家几个月来跟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且他毕竟是党和国家领导人,是自己的左臂右膀。他瞅着隆美尔幸灾乐祸的脸,替鲍曼解围:“这样吧,外军处训练的东方部队正从希腊陆续赶来,加上卡明斯基的俄国旅和的乌克兰旅,现在我们有了近十万的东方部队,有时间你多到这些部队跑跑,职务嘛——”
李德望着鲍曼惊喜交集、饱含期待的脸,吐出几个字:“东方部队兼职总政委。”他注意到隆美尔一脸失望,副官们一脸羡慕,丽达几乎跳起来了,对施蒙特嚷嚷:“让主任请客。”
最先到达的是卡尔梅克旅,旅长向元首汇报了训练经过:这些来自战俘营的前红军士兵们在波兰营地里接受了半个月的强化军政训练,由一些俄国宣传人员进行政治教育。白墙上写着斯大林的名言:“苏联没有战俘,只有祖国的叛徒。”好多士兵明白,他们已被抛弃了。
在无情地淘汰了近一半学员后,士兵们奉命在小广场上列队,伸开右手食指和中指,举行宣誓仪式:“我向上帝宣誓,我将无条件地服从德意志帝国及其人民的领袖,三军统帅希特勒。作为一名勇敢的战士,我将随时牺牲我的生命以达成此誓言。”
训练的最后几天简直是郊游,东方谍报局组织他们到东普鲁士农村参观。这些俄国战俘和志愿者大多是农民,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丰衣足食、美丽富饶的新农村景象。已到春播季节,德国农民在属于自己的农田里精耕细作,红砖房宽敞明亮,农民们轻松愉快,孩子们充满欢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多年来灌输的社会主义优越性在德国农民的幸福生活面前轰然倒塌,大多数战俘对苏联式的**最后的一点信念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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