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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胤祚也确实狼狈,越往里走天越冷,没想到下起了雨夹雪,人马走不动只能原地休息,但这种天气连取暖的柴火都不够,上面的人有炭火,士兵们只能挨冻,胤祚大手一挥,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炭火全给了士兵,又冒着雨雪在外头看着人将炭火分到位,等着进了帐篷,身上沾了水的衣裳都结了冰,小范子正在给他换衣裳,又听得侍卫来报,四阿哥发高烧了。
他换了衣裳匆匆去了胤禛的帐篷,怕下头人照顾的不周到全部自己动手,这么冷的天里,即便有帐篷有炭火,到了夜里也冻的睡不着,兄弟几个就干脆都挤到了胤禛的帐篷,一面照顾胤禛,一面围坐在一起燃火取暖,到确实比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
见着胤禛比开始好了不少,就坐在一起闲聊,男人们的话题除过事业就是女人,说了会战事就说到了女人身上。
五阿哥拨了拨炭火,笑着问三阿哥:“听说三哥日日都叫的是同一个军妓?”
这事众人都有耳闻,而且闲着无聊的时候也说几句,不是什么秘闻。
三阿哥也不避讳,搓着手叹气:“她跟我前头身边的那个大宫女太像了。”
胤祚好奇,笑着问:“三哥,有啥故事,说说呀?”
三阿哥好笑:“你小子一天。”他顿了顿到底还是缓缓的说开了:“……小点的时候都不懂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总之她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就觉得踏实,她要是不在,我就觉得心里发慌,那年她岁数满了要出宫,我死活不愿意,哭着去求我额娘,我额娘也喜欢她稳重能干,就想她留下在侍候我,她说她年级大了,外头还有人等着她出去成亲,求我额娘放过她,我额娘当时很生气,就把她关了起来,我看他可怜,不想她伤心,又去求我额娘让她出宫,我额娘都答应了,她却吊死了……”到现在他一直觉得她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胤祚到听说过,三阿哥跟前的大宫女被逼迫死了,三阿哥很是受了一段时间诟病,皇上虽然没有明着处罚,但也明显的表示了不满,这样一想,就知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八阿哥温和的笑着问:“那三哥是啥打算?”
三阿哥低下了头,炭火印亮了他的面庞:“我也不知道,我怕在这样下去,其实是害了她。”
三阿哥有时候挺有文人的忧郁气息的。
众人见他情绪不高,就不好再说这个话题,五阿哥看了一眼面如玉冠的八阿哥,一想他这感情也不顺,而七阿哥是个敏感的人,不好随意打趣,在看胤祚张口就来:“六弟这小日子过的和美,跟六弟妹夫唱妇随!”
三阿哥一看胤祚也笑了起来:“说说,说说平时跟六弟妹是个什么样的,你这皮样子,是不是成天被六弟妹收拾?”
兄弟几个都哈哈笑了起来,就是床上半躺着的胤禛都虚弱的笑了笑。
胤祚鄙视的看了看众人:“你们知道个什么?我们家的恩和是最最温柔善良不过,铺床叠被,做饭洗衣…….”
他还没说完,兄弟几个就起哄笑话他:“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哪个福晋做饭洗衣铺床叠被?满嘴胡话!”
胤祚也哈哈的笑:“这可不就是,也不要她们做什么,我看见高兴喜欢,这就是她的大功劳。”
八阿哥好奇的问胤祚:“六哥最看重六嫂哪一点?”
胤祚起身给胤禛到了杯热茶看着他喝了,又摸了摸他额头,觉得不烫了才放下了心,笑着回头跟八阿哥说话:“她的哪点我都挺看重的!”
七阿哥在这难得的好气氛里,难得的好好的很胤祚说话:“难道六哥真不打算纳妾?”
胤祚笑着坐下:“纳妾这种事情要量力而行,我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
兄弟几个哄的一下就笑了,胤祚又打趣三阿哥:“没三哥厉害!”
三阿哥的侍妾现在算是除过太子最多的,兄弟几个又笑,问些三阿哥比如一夜几次,多久一次之内的话题,问的三阿哥招架不住,又将祸水引到了还躺着的四阿哥身上。
天气冷,康熙也睡不着,听说他们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取暖说笑很是热闹,心里到觉得很是宽慰,又听说胤祚将自己的炭火给了士兵,又亲自照顾胤禛,微微叹息:“这孩子还是太善良了些。”他虽说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是明显的疼爱和慈祥,显然是很满意胤祚的样子。
第二日早起天上就不下雪了,地上也冻的实实的可以行军,胤禛大病初愈还很虚弱,胤祚就将自己的大氅给了胤禛,说句实在话,在空间的滋养下,这天气他还没有什么感觉,胤禛却怎么都不愿意,推给胤祚:“赶紧穿上,这么冷的天,你要是也冻的生病了怎么办?我不冷。”
他那一张冷脸,比那天还要冷。
胤祚道:“四哥,我真不冷,你就穿上吧,别又病情重了。”
兄弟两个谦让来谦让去,皇上送来了一件大氅,李德全道:“皇上口谕,四阿哥大病初愈,赏貂皮大氅一件。”
三阿哥在一旁看见了,轻声感慨:“我要是有六弟这样一个一母的亲兄弟就好了。”
诺敏听了伊尔木的话,犹豫再三,还是派人去看了看,没想到伊尔木说的竟然完全属实,愤怒和失望不言而喻。
舒舒觉罗氏听了诺敏的话,微微叹气:“额娘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你还看不清楚,女人要多少都会有,但顶顶重要的永远不是女人,是你自己能干多大的事情,你有了权势和地位,要多少好的没有?娶郭尔罗斯宝音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看不明白?”
她看着儿子语重心长的道:“额娘知道你比谁都心里明白,郭尔罗斯宝音到底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后的权势,是她能给将军府带来的利益。你不喜欢她额娘不强求你,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杜鹃么,额娘就让她去侍候你。”
舒舒觉罗氏乐见与儿子对宝音的不喜,她当然并不强求,而诺敏的失望在舒舒觉罗氏的这一番话之后也淡了,他想起杜鹃的妩媚和温柔,嘴角渐渐带了笑意:“谢额娘。”
舒舒觉罗氏也笑了起来:“你能想明白就好,去吧,好好做自己的事。”
诺敏应了一声。
宝音的婚事还未成,却已经注定了悲剧。
德妃很看重恩和的肚子,前头的有孕的四福晋舒云根本没法相比,德妃不但派了得力的人手来给恩和帮忙,照看恩和,还日日都要过问恩和的情况,深怕恩和有一丁点的闪失。
等着舒云生产的时候,德妃也就派了个嬷嬷过去看了看。
舒云将四阿哥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她自己的院子,根本就不是别人想要插手就能随意插手的,荣安扶着丫头的手候在外头,目光偶尔扫过安静的产房,她不知道女人生孩子,还能这么安静。
好久不出门的李氏扶着自己的大肚子也过来看,她就比舒云迟两个月,孩子也已经七个月了,站在荣安身后往里瞧了瞧,就轻声说话:“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形,福晋一声不吭的。”
荣安撇了一眼她的肚子:“妹妹还有身孕,产房门口还是少站一会。”
李氏当然不相信产房凶险这种事情,她垂了眼面上露出担忧:“福晋往常待我极好,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荣安轻哼了一声,胤禛又不在这,装什么矫情?
前天还下过一场小雪,天气又骤然冷了几分,李氏站了一会觉得冷,就想回去,她想了想,摸着肚子道:“不知怎地肚子到疼了起来。”
荣安立马转身吩咐:“去给李格格请个太医。”
李氏尴尬:“无事,我歇一会就成。”
荣安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去吧。”
李氏意思的福了福身子,扶着丫头的手出了屋子。
才片刻,屋子里的荣安就听见了外头的惊呼声:“李格格摔倒了!”
她噌的起了身:“快去请太医!”
谁也没有料到,舒云生产,李氏跌倒一时竟也要生产,一时半会找不见个别的产婆,只能从舒云的产婆里抽了一个出来给李氏接生,产房就临时放在了正院的东厢房。
家里没个主事的人,李氏这一胎生产又极其艰难,荣安就是在强悍,这会也焦急了起来,她本就有身孕四月,控制这乱纷纷的场面还是显得吃力了些,结果也见了红,只能派人向德妃求助。
德妃就是对胤禛的感情在淡,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不敢不管,若真出了事,三个孩子都保不住,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的她可能就会被胤禛怨恨上,最终是李嬷嬷出马,才控制住了场面。
李氏生的艰难,虽说吃了大苦头,却出乎众人意料的先与嫡福晋舒云生下了个瘦弱的庶长子,半个时辰之后,一直有惊无险的舒云才生下了胤禛的次子,一个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德妃显然也是高兴的,但毕竟还是淡了许多。
舒云原本生下了儿子的喜悦,在知道好好的长子无缘无故的成了次子之后,也淡了许多,李氏见着自己的儿子瘦弱,却也斗志昂扬,她的医术足以将自己的孩子养的好好的。
恩和太过清闲,就总是听别人家的八卦打发时间,听说胤禛府上的事情咂了咂舌:“也不知道这是真巧合,还是有谁在后面做了手脚。”
谢嬷嬷就感慨:“人口多,就这不好。”
恩和见珊瑚在做针线,就笑着问珊瑚:“珊瑚,说说你的看法。”
珊瑚一怔,放下手里的针线,半响才道:“奴婢是个笨拙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恩和笑了笑,又问玳瑁,玳瑁笑着道:“叫奴婢说,咱们做奴婢的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别的事都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就四阿哥府上的事情,奴婢觉得要是下头人都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也不至于在后头乱成那样。”
恩和脸上似乎露出了淡淡的满意:“还是玳瑁得我心。”
珊瑚看了一眼玳瑁,轻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