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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叶家少主这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青山剑派恐怕时日无多了。”叶温溪开始反击回去。
她的嘴皮子不是不厉害,只是能用灵力解决的事情,她向来不屑于用言语来解决。
叶温溪看着面前的叶景源,好歹也是被赐了国姓的青山剑派。
现在却变成这副样子。
“你什么意思?”叶景源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怒气。
怒目圆睁的样子,再配上她今天穿的这身黄色的衣裳,有一丝好笑。
沈南柒不禁笑出了声。
算了,看着那什么少主看了她一眼。
沈南柒觉得她不能再在一旁袖手旁观了。
“你别以为你是惊鸿郡主,我就不怕你,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南安国,这是东临国,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叶景源看着突然过来的沈南柒。
她往后退了一步。
她还有些后怕,这人仗着自己是惊鸿郡主,就肆意妄为。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把这沈南柒狠狠踩在脚下。
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个谁,你该不会忘了鞭子的滋味,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沈南柒站在叶温溪的旁边。
有一刻,沈南柒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护花使者似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尘世没有如你所愿,所以你想要去另外一个十八层的地方。”沈南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嚣张跋扈嘴脸的女子。
总而言之,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没办法,沈南柒觉得她自己就是个恶人。
周围人的起哄,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也是一群庸俗的人。
“原来这就是那个被赶出青山学院的惊鸿郡主,长得也就这样啊。”
“你眼瞎了啊,这惊鸿郡主美若天仙,天赋异禀,那可是令众人敬仰。”
“兄弟,你这消息是不是落后了。”
“这惊鸿郡主不是得罪了南安皇帝,所以被赶出来了。”
“原来如此,哈哈哈。”
“……”
……
人群中嘲讽与赞美兼具,听得沈南柒耳朵都起茧子了。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人们都是吃瓜群众。
“惊鸿郡主这是得罪人了,所以无地自容了。”叶景源听着人群中的谈话。
怪不得这沈南柒来得这么早,原来是南安国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叶景源又直起了身子。
扬眉吐气的样子。
既然沈南柒都被赶出来了,她还怕她做什么?
“青山剑派的小少主,难道还想在我东临国放肆?”苏倾宴一袭蓝衣走了出来。
这哪里跑出来的乱吠的狗,敢在他开的这家酒楼放肆。
而且还是针对他嫂子,这皇兄要是知道了,他的好日子就不长了。
苏倾宴一甩平日里那种放荡不羁的模样,开始严肃起来。
“拜见五皇子。”
周围的人纷纷行礼,东临国的五皇子,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
“不用多礼。”苏倾宴作势虚扶起一位老者。
“五皇子殿下,你可算来了,这两个人仗着她们自己的身份,就在这里欺负人。”叶景源马上变得很温和。
似乎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根本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
沈南柒听着叶景源这矫揉造作的声音。
有点令人作呕。
这原书里的白莲花就这种水平吗?沈南柒不止一次深深质疑那位作者的写作能力。
能把心机深沉的白莲花写成这样蠢笨如猪,那位作者可真是令人费解。
“你走吧,别以为你和我们圣卿王母族有一点关系,就可以借势作威作福了。”苏倾宴可不管这人娇娇啼啼的模样。
再不把这人赶走,皇兄知道了,他就真的惨了。
还好皇兄他们没出来,要出来的话他恐怕人已经没了。
“来人,快把她赶走。”苏倾宴吩咐云枝楼里的店小二把这人赶走。
“散了吧,今天扰了各位清净,是我的不是,各位随意吃。”苏倾宴对着酒楼里的人躬身示意。
“我做错了什么,殿下哥哥。”叶景源一边被人赶出去,一边叫唤。
酒楼里的人渐渐散了,因为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沈南柒她们恰好和苏倾宴相视。
“你的速度倒挺快的,这家酒楼的名字不错。”沈南柒说了两句毫不相关的话。
准备退出去了。
不是说这家酒楼不好,而是这家酒楼给沈南柒的第一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沈南柒是一个很随性却也很挑剔的人。
“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沈南柒还是问了一下叶温溪。
毕竟是她自己带过来的人,好歹也得有始有终吧。
虽然沈南柒她也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但她还是征询了一下叶温溪的意见。
“云上别枝,这家酒楼即可。”叶温溪看出了沈南柒可能有急事。
叶温溪自己也有事,这家酒楼的名字,似乎是位故人取的。
“嫂子,要不要去楼上吃饭?”苏倾宴看着沈南柒走远的身影,开始悠悠地询问。
“不用,我想知道这家酒楼的名字是谁取的。”叶温溪脸上的面纱随着风轻轻扬起来了一角,露出了白腻的下额角。
苏倾宴不由得哂笑。
原来他皇兄居然是个见色起意的人,换不得父皇这三年里送去的美人都被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原来她们都不及嫂子貌美。
也对,嫂子是那名震大陆的女将军,不仅英姿飒爽,而且美若秋月,貌比天仙。
怪不得皇兄喜欢,这露出的一双明眸可是绝美啊。
只不过,嫂子这冷漠的性子,皇兄可有的受的了。
“这家酒楼自然是我取的,有什么问题吗?”苏倾宴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竟然对着皇嫂看呆了,真是罪过。
“没问题。”叶温溪淡淡地说了一句,眼里划过的落寞却没有人知道。
故人已逝,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用跟着我了。”叶温溪走上二楼,先去吃饭,再去打听打听情况。
对着后面的人嘱咐了一句,这才几年,这个小皇子竟然长大了。
叶温溪至今还能想起六年前,这个少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跟在东临皇的身旁。
以及跟在她皇兄的身后,小孩子心性,可是现在他应该是不记得她了。
叶温溪在灵船上的时候,还没认出来。只是刚才人群里有人行礼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少年竟长这么大了。
皇兄如果知道的话,想必也会很高兴吧。
“啊,是。”苏倾宴愣了一下,才回复。
嫂子也太冷漠了吧。
苏倾宴看着嫂子进入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他松了一口气,好歹把嫂子留下来了,他该去找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