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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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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天空渐渐地暗下来,她静静地坐在屏幕前,任由暮色慢慢地吞噬了她周围的空间。他那一直亮着的qq头像,明亮的有些刺眼,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疼,那闪烁的小企鹅曾经是多么的亲切、可爱,让她心动,让她喜悦,但此时她感觉小企鹅的两只小眼睛仿佛在用藐视的眼光看着她,嘲笑她  

    她反复地听着来自神秘园的歌,那空灵、飘渺的音乐此刻多了一份淡淡的忧伤“神秘园”承载着他和她太多的共有的记忆,但现在她只能安静地看着他的小企鹅由暗变亮,再由亮变暗。每每看到有小企鹅闪动,她都以为是他发来了信息,但每一次都让她失望,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她的自傲乃至自信一点点地消逝。她一次次打开他的对话框,又一次次地关闭,她不知道发出信息之后他会不会有回复,她宁愿相信他此刻正忙于工作,看着她,想着她,而无暇顾及她,她只能用那凄迷的目光,远远地,悠悠地在这里凝望,让一种莫名的惆怅流淌于心间,在夜色中添上一层思绪,绵绵的,深深的  

    她与他初见时,有着太多的喜悦、心动和美好的印象、憧憬,也许是相对久了,人和物都不能如美酒般历久弥醇,他或许渐渐忘记了初见时的喜悦,增添了麻木和无所谓,忽视了曾经为之心动的东西。正如秋风起时,凉意来袭,手中伴随整个夏日的画扇,也将要被收起。物有成住坏空,事有流转交替,这本是自然法则,偏遇了人这种灵物“为赋新词强说愁”!

    她知道人生就像一场盛筵,初见总是琳琅满目、热气腾腾,之后酒冷茶凉。天下没有不散宴席,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她悲伤的,不是这残羹冷炙,是这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曾想要珍惜那份悸动,只是握不住彼此不同方向的手。彼此的相遇是前世缘分的累积,留在记忆深处的旋律,却不能再次响起,再多的努力也是悲戚,已无法逃避早已注定的结局。

    还是静静离去吧,如春天里花儿绽放时的悄然,又如秋天里树叶轻轻地飘落,她知道她与他只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优雅的转个身,当共行的路不再同步。可是当挥手时,真的能那么优雅吗?她不知道,如果是,为何有一种声音哽咽在心头,那曾经的愿望,想让它成为永远,那就是:有一把伞撑了很久,雨停了也不肯收;有一束花,闻了许久,枯萎了也不肯丢;有一种朋友做到永久,即使青丝变白发,也能在心底深深保留。 

    她不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会多么的落寞与孤寂?烦的时候,累的时候,只有让自己在往日熟悉的旋律中去寻找一丝安慰,让那一个个音符一遍遍流淌过心房。她不知道,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在孤单、抑或快乐的时候,还能否会想起她?  

    也许人生总是如此,不断的结束与不断的开始,那怕是多么的不情愿,但是这些都依然不能改变那早已注定的、无言的结局。既然已转身,就不要再回头吧,或许他又在下一个路口等着她,唱着那首他曾经最爱唱的歌生死不离。

    赵小雨的头像从靳宁的好友中消失了,是他把她删进了黑名单,靳宁心如死灰

    变了,就是变了,再怎么挽回都无济于事。

    我以为,我和别人的不同,可以让你醒悟

    你云淡风轻地笑着表现出无所谓。

    你好像在说,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好过一回,好聚好散吧!    望着不再有你的qq,忽然一阵眩晕,我含着泪水说出再见。    再见。

    再见。

    再也不见!

    谢珂来了,一直想看看这个大城市铁岭,终于得见

    此刻,她看着靳宁与赵小雨刚才的聊天记录“你们简直像两个任情的小孩在打架。”

    靳宁手中掂着那副有点旧了的扑克牌“从他离开我的那天开始,我几乎每个晚上都用这副扑克牌给自己算命,好像着魔一样,明知道根本不准,只是自己找一种心理安慰,我还是要算。”

    “以后呢?还算吗?”

    靳宁将手中的扑克牌甩向墙角的垃圾筒,在空中形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入筒中。

    “你们何必说那么狠的话呢?太伤人了。”谢珂继续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彼此理解,互相鼓励,经常很开心的,现在每次吵架都是因为苏晶,还有那个卖衣服的。”

    “是啊!又出来一个卖衣服的,四角关系更乱。”

    “我累了,他喜欢和20岁的女人玩游戏,我不适合。他说,我们不要再联系,就当不认识。”

    “伤了对方,自己更不好受,不是吗?说的时候在气头上,不吐不快,说完之后,一个伤得千疮百孔,一个气得七窍生烟,何苦呢?”

    “我无数次地想过,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也蹉跎了一年半的青春,一旦有天他说让我们做陌生人,那我会死掉,不甘心地死掉,奇怪的是,刚才他说那么绝情的话,我竟连眼泪都没有。”

    “也许那一刻,死掉的是心。你刚才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刚才他那么冲动气愤,会对我说什么呢?我怕自己受不了。”

    “你不是说愿意原谅他,把他当朋友吗?”

    “他也说,会把我当知己一辈子,可是他连我电话都不敢接,如何做朋友?我非常害怕被他拒接电话的感觉,也非常不理解。”

    “两个人之间仍有情就无法做朋友吧!”

    “他对我有情?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所以你甘心放弃?”

    “不是甘心,是死心!”靳宁叹息,接着说“每当我遇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都会第一个想到告诉他,但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找他了,还没等打通电话就已被拒接了。我想过,就算有天我真的遇上什么麻烦,在最无助的时候,他也未必能帮我,普通朋友也会接电话问出了什么事?他却一定以为我想胡搅蛮缠,既然如此,何必以做朋友为借口?”

    “如果初相识时,他没有主动追求你,如果见面前一晚,他没承诺你,如果相见那夜他没有碰你,如果他没和苏晶、朱静在一起,如果后来他没有让你做情人,如果他临走时肯见你,那么,我相信,你可以不计前嫌把他视为知己。”

    “如果没有那些‘如果’,一切一定会是另一番风景,可惜的是他临走前,我说只要见一面,我就放下他做朋友,他没见我,现在,我想把为他写的小说交给他,就再也不联系,他竟然拒绝,也许,我更确信一件事情,这一年多,我爱错了!”

    “的确不值得,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做回单身主义的工作狂,正常工作外再找份兼职,还要做家教,喜欢和学生在一起。四月考教师资格证,如果有闲暇时间就继续写作,写作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有些说不出的话,有些表达不了的情,都可以在文章中得到升华。”

    “你会把自己累垮的,就算身体上能支撑,精神是也人崩溃的。”谢珂担忧地看着靳宁。

    “我想让自己很累很累,从中找到一种充实感,累得不再有时间胡思乱想。”

    “这一次你被他伤得太重了,所以要做单身主义吗?”

    “伤是很重,也因为我太晚熟了,我是不适合恋爱,害怕再受伤。”

    “你已经不小了,越不恋爱越晚熟,不能一辈子这样啊!”“怎么说呢!随缘吧!我的心太累了!”

    “随缘也好!或许有一天,峰回路转,你和赵小雨会重逢。”

    “他是我心头最深的伤。”

    “也或许你的真命天子就在下一站等着你。”

    “你也一样!”

    谢珂和靳宁彼此祝福着,真的,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坚信爱情永恒,但亲情可以、友情可以,赵小雨与靳宁还能做朋友吗?

    “网上有人和你说话。”谢珂说,让开位置。

    靳宁看看是赵小雨的弟弟帅帅。

    帅帅:靳姐姐,你还好吗?好久不见,以为你戒网了。

    靳宁:好久不上网了,等你放假回家,替我把一些东西转交你哥哥好吗?

    帅帅:是小说吧!我可以看吗?

    靳宁:可以,就当故事来看,不要与现实多加联想,其实我与你哥之间并不复杂,还算冰清玉洁,我把小说给你,只是想对自己有个交代,了却自己一个心愿而已。交给他之前替我好好保管啊!那是我一年多的心意和心血。

    帅帅:会的,靳姐,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我希望,不论是你还是我哥,就是每天开开心心的,少些烦心事,那样我也会开心。

    靳宁: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就算我和你哥无法走在一起,我也会把你们当朋友。

    靳宁下线了,谢珂看着靳宁“你竟然想到让他弟弟转交小说,你会把赵小雨惹毛的。”

    “只是转交小说,没那么严重吧!我找不到他的朋友,只好找他弟弟。”

    “如果他阻止他弟弟来见你呢?”

    “那我就把小说交给一个他更意想不到的人。其实我只是想把小说给他而已,他根本没必要那样做,他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她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心里一片空白,头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突然也变成了黑白!她盲目得没有了方向,在空洞洞的黑夜里不开灯听着赵传那响彻心扉的歌,泪如雨下,哭得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