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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成为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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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黑了,靳宁发觉小雨一直那么不安,他,有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那么可爱,那么无邪,可有时候阴沉的可怕,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呢?她知道,两个都是真正的他,人都是双重性格的。

    赵小雨接了电话,回头对靳宁说:“我有事得出去,可能很晚回来,你锁好门,有事打电话。”

    靳宁点点头。

    靳宁无聊地看着电视节目,心一下无法安定下来,见不到他,她不安,见到他还是一样。因为根本抓不到他的人。即使他在你身边,仍然觉得很遥远。

    夜里9点多,靳宁坐起来,躺下去,反反复复,他没回来,也没一个电话,这算什么呀?她饿了,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饭,也许一会儿他就回来了,然后一起去吃烧烤她自我安慰着。

    我的心好累,人好倦。

    花期的错过,会让人很悔。昨夜,多日不见身影的你,悄悄的给我留下了约定:明日来看我。可你出来了,为何那样吝惜时间?未待我反映过来之时,你已经匆匆的转身,留给我的是你远去的背影;留下的是满心失落的我、满心遗憾的我;留下了因等你而孤独的我。

    你的一句话,让等待中孤寂的我,重新点燃了念想。多日以来期盼的失落,我把它重新寄托在这一句我认为清清凉凉的话语中。

    难熬的漫漫长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心里涌动着的是苦?还是疼?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心里反复的质问着自己:我这是为何?

    不知不觉,11点多,她再忍不住拨打电话,他竟然拒接,她很失望。

    靳宁发短信:雨,在哪儿呢?又和朋友喝酒吗?少喝一点儿,我等你!路上小心!

    没有回复,这次见面也许错了吧!

    12点,她无法入睡,敲门声,她想都没想就开门了,但立即怔住了。

    是赵小雨的小弟孙阳“姐,小雨哥让我过来的,你没事吧!一个人害怕吗?”

    “哦,我没事,小雨呢?他怎么没回来?”

    “快了,他有事要办。”

    “谢谢,还麻烦你过来。”

    “不客气,你没事就行,那我走了,有事情你就找我。”

    “好的,天黑了,小心点儿!”

    12点15分,靳宁静静地躺在双人床上,呆呆地望着天棚。

    靳宁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被放弃的人应该更寂寞,那么遗弃别人的人,会不会偶尔想起被他遗弃的人呢?”

    敲门,这次是赵小雨。

    靳宁笑了:“你总算回来了!”

    “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陪你出去吃点什么。”

    “不用了,太晚了,一会儿就睡了。”

    “孙阳刚才来过。”

    “啊?他来过?”他的表情有点惊讶,原来并不是他让孙阳来的。

    她没多想“孙阳比去年帅多了。”

    “呵。”赵小雨点着一支烟,靳宁看他那夹烟的手指头,那是烟瘾很重的人手指节才有的颜色,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和她相处的晚上没有吸一支烟,因为他知道她讨厌烟。

    他心不在焉地调着电视节目,正演学警雄心,他说“这个电视剧挺有意思。”

    “恩,我看过,很喜欢苗侨伟的角色,我从小第一个崇拜的偶像就是苗侨伟。”

    “我还有事,一会儿还得走,你在这儿睡吧!”

    靳宁怔了怔,心里有些压抑,但是她能说什么呢?能说“你别走”吗?她说不出来。

    赵小雨看看她,向外走,她用余光看着他,没再说什么。直到他关上门那一刻,她哭了。

    电视一直开着,灯也一直开着,手机更是一直开着,哪怕还有最后一线希望,也要等待,不禁想,也许有时等待也是一种幸福,有等待就有希望。

    赵小雨在黑暗中行走着,孙阳跟在身后。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城,为何从未感到过亲切,感到过温暖?也许自己只是一座被阳光遗弃的冰窟林野,也许老天忘记了好好安排这个苦命的小孩。

    北风乱,夜未央,笑傲黑暗,更嘲弄命运不堪,一夜的惆怅如此委婉,情长路漫漫,剪不断,剪不断

    凌晨1点零5分,头疼,背包里只有正痛片,这时她发现没有水,又把药放进包里。

    电话终于响了,她笑了,但又有一点担心,接起来。

    “喂?”

    “睡了吗?”

    “没有。”

    “你自己在那儿睡害怕吗?”

    “你不在,我睡不着。”

    “等我一下,我看看我们这锁门没。”

    “好。”

    很快赵小雨又打来电话。

    “你来我这儿吧!”

    “你在哪儿?”

    “白天我们见面的地方。”

    “桥头吗?我不记得了。”

    “你让老板娘开门,东西不用全拿出来,就说先不退房,明早回来,你出来后向南走。”

    “我不知道哪个方向是南,你告诉我是左边还是右边吧!”

    赵小雨叹了口气:“右边。”

    “知道了,一会儿见!”她立即穿着外衣,拿起背包。“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下楼来,1点13分,电话又响了。

    “出来了吗?我怎么看不到你。我在这边旅馆等你呢,我一走开怕他们锁门。”

    “我出来了,马上过去。”

    “好,小心点。”

    靳宁向右边街道走着,下着小雨,凉丝丝的,路上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几辆出租车,有一辆不停在鸣笛,并向她开来,她绕过去,电话又响,1点18分。

    “怎么还没到?你没走错方向吧!”

    靳宁抬头:“我看到你了!”

    旅馆门前,赵小雨站在那里等她。赵小雨拉开门帘,靳宁稍低头从他臂弯下进来。

    “第二间。”赵小雨说。

    靳宁进来,这间旅馆里竟是两张单人床,靳宁走进来时有些意外。左边的床上被子是打开的,赵小雨应该睡这儿的吧!她就坐在右边床上了,背包也放那儿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朋友的房间,他有事走了,明天早上回来。”

    “这里比那个旅馆感觉好些。”

    “是啊!带睡衣了吗?换上,早点睡吧!”

    “恩!”她从背包里拿出睡衣。

    赵小雨把她的背包放在小柜里,并把左边床上的被子放在右边床上,又把右边的放左边,回头,靳宁已换好衣服,两张单人床上还是各自一个被子一个枕头。赵小雨已半躺在右边,靳宁把换下的衣服挂在左边床边衣架上,也许赵小雨在这里常住,他把自己常用的被子给她用吧!

    靳宁坐在床边:“有水吗?我渴了。”

    赵小雨突然想起,她到这儿以后,他连水都没顾得上给她买。

    一会儿,他拿来一瓶矿泉水,靳宁喝了几口,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一直往里走就看见了,你晚上要是害怕就叫我。”赵小雨说。

    “恩。”

    赵小雨看着电视“这个主持人叫鲁豫吧!感觉不错。”

    “对,我也挺喜欢,她很有才华,她的发型十年没变过。”

    “是吗?”

    “很执著吧!哎!测试一下我们有没有缘份!”

    “怎么测?”

    “伸出左手。”

    赵小雨伸出左手,靳宁的左手也伸出来扣在他的左手上面,拇指弧处紧扣,然后靳宁的手再翻转到正面,与小雨的手并列,两只手上面的爱情线是成一条直线的。

    靳宁笑了:“我们的两条爱情线是在一条直线上的,这是有缘份的表现。离得越远就越无缘。”

    赵小雨撤回自己的手,靳宁心想:怕什么?我又不会非礼你!

    “你觉得我们有缘份吗?”他问。

    “缘是天定,份是人为,缘份已经让我们认识了。为什么总是拿缘份去作赌注?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这样转来转去要到什么时候?赵小雨,你知道吗?有很多很多次,我想给你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尤其最孤独最难过的时候,可每次编辑好信息都没勇气发,按完你的号码都没有打出去,怕的是失望后无法面对受伤的自己,这种情绪我压抑太久了,终于不顾一切放下自尊来找你了,我要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不怕你是混混,不怕跟你受苦,不会遗憾,不会后悔!”

    “靳宁,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总活在那种幻想里,也许我比你想得更糟糕。”

    “才不是呢!我不仅看韩剧,我什么剧都看,就没看过黄片。你说我活在幻想里,难道从前你说喜欢我,说认定我一辈子,说2008年娶我,还有第一次见面那个晚上的一切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吗?”

    赵小雨没再说话。

    靳宁闭上眼睛,但她一直没有睡着,她真想去吻对床上的这个男孩,心跳异常地快,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心如鹿撞”张开眼睛,赵小雨已经睡着了,靳宁悄悄过去,帮他盖上被子,他翻了个身,又睡了。

    这晚上,两个人分睡在两张单人床上,直到天亮。

    靳宁看看那边的赵小雨,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似远隔天涯。

    我知道,隔断我们的岂止是万水千山,哪怕用尽一生,我也走不到你,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刻心生生地疼,还未分开,想念就已经开始,并且无处可藏!

    她坐起来,拿过自己的衣服,想换上,这时发现赵小雨的脸侧向里面,这代表什么呢?君子?还是逃避?还是尊重?

    靳宁换好衣服,来到他床边“我先回富源旅馆,你再睡会儿,醒了去找我。”

    “好。”

    有的东西你再喜欢也不会属于你的,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注定要放弃的,人生中有许多种爱,但别让爱成为一种伤害。    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的去爱她。    男人哭了,是因为他真的爱了;女人哭了,是因为她真的放弃了。    如果真诚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我选择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我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