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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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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阿洁和以航从书吧出来,锁好门,一个满身酒味的男孩子经过时,不小心撞在阿洁身上,阿洁一个不稳滑倒在地上,男孩子也跟着倒下,差点压在她的身上,可是很不幸,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阿洁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是心中悲哀,初吻就这样没了,而且是给了一个陌生的酒鬼。

    子桀:“对对不起”

    以航扶阿洁,阿洁窘迫地擦着嘴唇,看了一眼那男孩,好像还满帅的。

    以航认出这个男孩子就是子桀:“是你呀!哥哥,怎么喝这么多?你没事吧?”

    阿洁也看出这个曾在酒巴里用吉它来弹奏罗密欧与茱丽叶的男孩子,想不到又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

    阿洁问以航:“你认识他?”

    柯子桀刚站起来又要摔倒,以航和阿洁去扶他,发现他的手腕擦伤了。

    “你还好吧?自己可以回家吗?”阿洁顺手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红色护手给他戴上。

    子桀迷迷糊糊地说:“我没事。”独自向前走去。

    阿洁有些担忧地望着。

    夜色中,他的背影格外孤独。

    夜的潮水漫漫袭来,喧嚣的街市蜷缩起疲惫的面孔,风尘满面的人们匆忙的向着一个家行去,把一路的灯火抛在了迷茫的尽头。白昼烟云似的消散了,栖息在落暮暗夜更深的遥远处。飞扬的车轮碾碎了炎热的气浪,世间万物就在夜的诱惑下宁静了。

    路上,阿洁有些沉默,脑子里全是子桀的影子,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就总是想着他不太好吧!可是总觉得和他有点熟悉呢!

    以航眼睛在夜里更加明亮:“姐姐,你在想刚才那个哥哥吗?”

    “啊?”阿洁想不到以航这么聪明,可是以看透她的心思,她也不再隐藏:“是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梦美从家琪的健身房里出来,很失望,谢家琪不在。突然看见家琪正从一辆车里下来,她赶紧追上去“谢家琪!”

    他回头,她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霍思捷看了看她:“你已经第二次认错人了?我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梦美不屑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那就请你下次看清楚了再叫人。我叫霍思捷,不叫你的什么琪!”

    “谢家琪!好吧!算我倒霉,今天请你喝咖啡算是道歉行了吧!”

    梦美也不知道怎么做出这样的邀请,真的只是因为他的背影太像谢家琪了吗?还是因为他的气质很特别。

    “好主意,不过我不喝咖啡,只喝酒。”

    子桀茫然地走在街头,在一个大广告画报前停下,五彩缤纷的画报上写的是霍氏公司赞助的钢琴大赛,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向往,但立即又幻灭了。

    阿洁经过那个广告画报,也停下来,是那美丽的艺术画面吸引了她。

    他们面对面地走来,可是都低着头,没有注意对方,直至擦肩而过。

    阿洁忽然停下来,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很强烈,使她不由得停了下来,转过身。

    “柯子桀!”她突然叫出那个名字,因为她想起来在他的护照上看到过他的相片,这不就是家琪一直在找的人吗?

    子桀停下,回头,阿洁觉得,他回首那一瞥就像漫画中的美少年,有点冷傲,但是冷傲得令人心疼。

    阿洁走到他面前:“你真的是柯子桀?”

    他点头。

    “前天晚上,我们就见过。”

    子桀迷糊表情:“哦,好像是啊!。”

    “我的朋友一直在找你,他说,他的摩托车在你那里”阿洁一时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她总不能说“你上次抢了人家的摩托车,还记得吗?”

    柯子桀想了想:“好像是啊!我把我的电话给你们吧!”

    “好的。”阿洁掏出手机没电了,于是拿出那只水笔,正要找张便笺,子桀已经拉过她的手,她怔了一下,他把自己的号码写在她的手心里。这与她当初写给思捷电话时的动作是那么一致,她偷偷地观察着他,他一脸的倦容,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憔悴和困惑。

    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说:“柯子桀,你真行啊!这么快换新女朋友了。”

    子桀和阿洁一起转头,子桀的眼神竟有些慌乱,阿洁惊讶于这个认识子桀的人竟然是自己也认识的霍思捷,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更熟悉的邝婕。

    柯子桀只是看着霍思捷,没有说话,更没有解释。

    梦美也看了看阿洁:“你也挺厉害,刚分手一个,又泡上一个更帅的。”

    阿洁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分手?没在一起过,谈何分手啊?倒是你啊!说话颠三倒四的,是不是在婚礼上被放鸽子受了刺激呀?”

    “王洁!”

    阿洁不愿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看了一眼霍思捷:“想不到你这么没品味!”一个人离开了,子桀始终没有抬头,也转身离开了。

    霍思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了看梦美:“你真的在婚礼上被人甩了?”

    梦美瞪着他:“骂人不揭短,你不要太过分!”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去,十月四日我的婚礼上,我的未婚妻邝婕被弟弟抢走了,永远地走了”思捷目光怅然,慢慢地向前走着。

    梦美伤感地喃喃自语:“十月四日,也是我的婚礼,我的未婚夫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