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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鹏,九河人,24岁。”王鹏在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很老实的交代问题“汉族,毕业于九河科技大学,党员”他必须入党,不入不行,这个是国安特务的条例。
“你还是个党员!”审讯室里那个年轻警察嘲讽的笑了笑。
审讯是三个人,一个岁数大的差不多50来岁的老警察,一个年轻的像是刚毕业的年轻警察,以及一位负责记录的20多岁的女警察。
“把事情经过交代一遍。”老警察在听完王鹏的生辰八字之后,用钢笔敲了敲桌子柔和地说“不要打马虎眼,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政策想来你也知道!”
王鹏这个时候,却动了个心思:如果现在就交代,不就是口供了么?
所以他说:“我想找律师,等见到律师之后我再交代。”
“律师?你还想见律师?”那个年轻的警察走过来在灯光下满脸嘲讽的看着他“你还想找律师?”
这个是问题么?王鹏看着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难道我不能找律师么?”
“啪”的一声,一个干干脆脆的耳光子落在了他的脸上。
王鹏一开始甚至都没醒过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才怒吼了起来:“你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么样!”年轻警察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反手又是一个耳光“你他妈的还想要律师”这时候,那个女警察也停下了笔,打个哈欠。
“咳咳!”那个老警察拦住了年轻警察,走到王鹏的面前很和蔼地说“年轻人,不要被西方自由化那一套洗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只要你老实说说你怎么把他们打成重伤的,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鹏楞楞的看着面前的警察们:“啊?”
“说吧,党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诬陷一个好人的。”老警察谆谆善诱“你怎么打他们的?”
如果思维简单一点,也许就交代了“自己是怎么打伤他们的”但王鹏很快听出了味道:“我打伤他们?我,一个人,打伤他们十几个快二十个人?”他叫了起来“是他们打我的好不好!我是正当防卫!”
“学会了两个名词还拽!是不是正当防卫你说了不算!我们说的才算!”年轻警察拿过来审讯记录“你他妈的老实说,你跟他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是不是因为你在酒吧里因为什么琐事而跟对方产生争吵,然后你就动手的?”
“啊?”王鹏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的听着他说的话,然后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我一个,挑战二十个?你觉得可能么?”
“你这样的见多了,”年轻警察用审讯记录本拍在他的脸上“你肯定还有其他团伙!老实交代,你们是因为什么产生争吵,然后你们动手打人的!”
王鹏看了他一眼:“我要见律师。”
又是一个耳光“你他妈的还想见律师!”
“我要告你们刑讯逼供!”王鹏完全楞住了:他知道很多地方的警察都会搞一搞刑讯之类,但从小受到的正面教育让他在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让他完全楞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喊“我要告你们!”
老警察很悲悯的看着他和蔼的说:“在你供罪之前,是不会有律师的。而且验伤是验不出来这种小伤的。你就老实说吧,只要说完了,我们就不打你,也不骂你,好不好?”
呵呵呵?王鹏冷笑了起来:“我想问一句:我打的那帮人里,是不是有什么公子之类的人物?我就想死个明白。”
“看你也是个大学生了,国家培养你也挺不容易的。”老警察摇了摇头“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只想问一句,我那兄弟现在在哪?”王鹏叹了口气,目光散漫的看着前方,双手似乎很不安的在手铐里扭动。
“没大事。”老警察见多了伤号,经验丰富“皮外伤,没伤筋动骨。”
“好吧。”王鹏知道怎么回事了,点了点头“你们写吧,写完之后我看一下,差不多了就签字。”
“嗯?”年轻警察和老警察显然都没想到王鹏竟然这么痛快。在他们的想象中,这种大学生肯定要引经据典的去找律师或者叫嚣着刑讯逼供,如果不下一番力气肯定是撬不开嘴。但王鹏似乎很看得开,这让他们有些大喜过望。
“不过我还想知道,我到底打了谁了。”王鹏看着他们的表情叹了口气“我只希望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本区,的某个,副区长,不希望,他儿子在公务,员考试,之前出问题”老警察断断续续的说“你放心,最多算是个聚众斗殴,半个月之内你回家没问题。而且肯定会有一些嗯,小礼物之类的。”
王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个事情也会被记录到档案里吧?”
“当然,我们在拿到口供之后就会去调你的档案。”年轻警察看到王鹏如此配合,也就不再唱红白脸了“你在哪里上班?”
“三晋进出口贸易公司不过今天辞职了。”王鹏苦笑了一声“倒真是祸不单行。”
“三晋?那地方挺好的,辞职干什么。这么说,你的档案在开发区人事管理委员会了?”年轻警察把口供写的差不多了,递给王鹏“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再按手印吧。”
“我的档案,不在开发区。”王鹏看着那张纸上的口供,用他的那些法律常识分析一下,自己这个聚众斗殴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了,而对方则成了受害者,成了自卫反击的一方,忍不住都想赞叹“写的真好。”
年轻警察也很谦虚:“哪里哪里,过奖了。”
王鹏又叹了口气点点头,手腕翻了两翻。
“那你就按手印啊?”年轻警察看着掉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的手铐,再看看坐在椅子上正左右的活动手腕、而且手上依旧拿着捧着那张笔录的王鹏,失声叫了出来。
“按住他!”老警察同样没看清楚王鹏到底是怎么从手铐里把手挣出来的,只是习惯的喊了一嗓子便扑了过去。
九河塘汉公安分局审讯处的处长,这时候正在酒桌上和男士女士们大谈奥运期间的生财之道。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告个罪笑眯眯的掏出手机,还没说话就听到听筒里的叫声:“胡处!出事了!”
“不好意思,局里有点事情。”处长的脸稍稍僵了一下,立刻满面春风的和在座诸君打声招呼,拿着手机走出包间“什么事,把话说清楚,这么一惊一乍的干吗啊。”
“打起来了。”那边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几个人都葬在里面了”
打起来了?跟谁打起来了?处长没拿这个当回事:“叫人哪,值班的不是有七八个了么?上电棍就是了。难道说你们抓了个散打冠军回来?”
“不是散打”那边开始颤抖“那小子电棍砸上去连点反应都没有!”
处长愣了一下:“没反应?”
那边乱糟糟的,一个声音在叫:“别让他把门关上!老张!哎!”
反了!处长在门外喊了两声却听不到回答只能听见一片混乱,怒气冲天:反了,反了,竟然还有人敢暴力抗法!竟然还有人敢在局子里闹事!
他放下手机回到包间里满脸带笑:“兄弟有事,先走一步,回头再找你们聊。”
当处长回到局里的时候,防暴警察已经把审讯处那里包围了,一个警司正在喊口号:“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负隅顽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必须放下武器投降”
处长皱了皱眉把披着一身碎布条的老警察从人堆里抓出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老警察哭丧着脸说“不知道怎么他就从手铐里把手给挣出来了,我们想制住他,却”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布条们“就成了这样子了。”
“啊?”处长对于犯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挣脱手铐还把警察打成这个样子,感觉怪怪的。
电视上常看到警察们破门而入一拥而上左右开弓把犯罪嫌疑人按倒在墙上床上车里地上等等场面,但其实暴力抵抗也从来都没少过。处长在83年严打时候还是个小警察,那时候他每天出勤4次以上,基本上有一半的抓捕要在对打中完成,他有一颗牙就是在打斗中丢的。
但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还能从手铐里挣脱出来:“你确定那个铐子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老警察无可奈何“依我看,可能是缩骨功之类的气功。”
燕子李三?扯淡么,100年前可能有,但现在这年头哪还有这个。处长摇摇头:“他有什么要求?”
老警察满脸难色。
“你打架斗殴就是不对,现在又暴力抗法,更是罪上加罪。”审讯室里,坐在一边的女警察还算镇定自若开始心理攻势“何苦呢?只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王鹏坐在门后看了她一眼:“打架斗殴?我一个单挑他们一群,也叫打架斗殴?那你们打我算什么?捏造口供算什么?”
“我们打你?”女警察小心翼翼的在躺在地上喘气的某警察脸上用手帕擦一把“人民民主专政么。况且我们也没刑讯逼供啊,审讯的时候身体接触也是难免的,能叫打么?”
“原来是这样子。”王鹏若有所悟“原来是我凭空污了你们清白。警察么,打人不能叫打,叫专政下的身体接触,警察的事,能算打么。”
“可你打人就是不对。”女警察很心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位“你怎么能打人呢?就算我们打你几下,也只不过出于对案件的关心,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我?怎么能打人?”王鹏觉得这位女同志不可理喻“许人打我不许我打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中华传统美德在你身上怎么一点都体现不出来呢?”女警察还觉得王鹏不可思议了“孔子云,要以德报怨。”
“那我挨了打,就硬挺着?”王鹏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张承他们带着二十多人过来把我和我们兄弟暴打一顿,我应该挨着?不能还手?”
“这件事情,你应该这么处理。”女警察很认真地说“第一,你应该和他讲道理,告诉他打架是不对的。第二,应该迅速报告公安机关,由我们去处理这个。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解决问题应该用大脑,而不是打来打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王鹏差点哭出声来“讲道理?二十多只脚落在你身上,还有功夫讲道理?再说也不是没报警,可打了10多分钟了你们才来,难道这10分钟里我就忍着?奇怪了!”
“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如果你不先打他,他会打你么?”女警察继续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难怪七十年前这么多汉奸,而且一个个还给侵略者歌功颂德!王鹏已经懒得和这位女士废话了,扭头冲门外还在唧唧歪歪的警察们喊:“你们领导什么时候才能来?”
关于动量的问题,就到这里吧。我也不是学理工的,那套数据是我们一个学数学的弟兄给我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视作一个巧合吧,这种跳楼不死的事例很多,以此类推吧
另外,对平安夜南开别克门事件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