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言咒师 !
“我什么都知道”
----
姜华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他不是第一次打无准备的仗,但像现在一样,要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自己未曾蒙面,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倒也是头一遭。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而当他睁开眼,看着自己所住的乡间旅馆的破旧房间,连一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的时候,他又不禁为世事变化之快而慨叹:当你有钱的时候,无数人争着给你递椅子坐;而当你陷入困境的时候,那些人不仅拿走了所有的椅子,而且不少人还想将屁股坐到他的头上来。
姜华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两个年龄相近的中年男子互相搭着对方的肩膀,对着镜头笑得异常爽朗。这是一年半前,姜华和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恩晋在高尔夫球场上的合影。当时顾恩晋先打出了一杆小鸟球,以领先竞争对手一杆的成绩结束最后一洞,之后姜华的一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上了果岭,然而不知哪儿来的一阵阴风,将本来已经停住的球直接吹进了洞。这一记神奇的“老鹰”让姜华和顾恩晋一齐赢得了当天的竞赛尽管那只是一场为了庆贺合同签订而作的秀,不过那记“老鹰”却让顾恩晋印象深刻,也让姜华成了顾氏集团总裁室的常客。
其实姜华一直是一个高尔夫的好手,如果他想,他早就赢顾恩晋起码五杆了。不过他没有,他的计划是刚刚好输给对手一杆,可以让对方看重自己,却又不会让对方提防自己的“输一杆”不过这一记神奇的“老鹰”却得到了比姜华预想中更好的结果。顾恩晋那时刚刚从一个绝对的低谷中神奇地爬起了身,所以他对于所有的“神奇”似乎都有异常的好感,于是这一次的“并列冠军”为姜华带来了超值的利益。在当初,这种“神奇”已经远远高过了姜华的预期,不过在一年半以后的今天,他要的不仅仅是几份合约与长期合作的“神奇”他想要的,正是当初顾恩晋东山再起的那份“神奇”
顾氏集团是7年才兴起的,以房地产为主业发展起来的集团型企业。卓绝的眼光,狠毒的手段,断绝对手后路的做法让顾恩晋的集团壮大的很快,同时也结仇甚多。于是在两年半前,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首先是房产开发局的内线给出错误消息,导致他花大钱购进了新地段之后,附近忽然连续爆出负面消息,土地质量问题,环境污染问题等等;接着就是媒体的狂轰滥炸,同行业其他竞争对手联手的打压房价,已进行中的建筑工地因为流氓滋事被迫停工,结果没到几个月就造成房产公司资金链彻底中断,然后就是股票下挫,市值狂贬后面的事情大家都可以猜的到了,顾氏虽然没宣布破产,不过董事会却已经毫不犹豫地将创始人顾恩晋给踢了出去。一个富翁瞬间就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连同他可怜的一整个家族。
到目前为止,顾恩晋的遭遇和两年后的现在姜华所遭遇的破败极度神似,这也就是为什么姜华希望他之后的际遇也能如顾恩晋一般神奇:当所有人都以为顾氏彻底完结了的时候,舆论风向却史无前例地忽然转向,本来几乎被认为不可能会售出楼房的地段忽然被人连续订购,到后来售楼处的门槛甚至被汹涌的人群给踏坏,联手打压顾氏的房地产商们更是言行一致地突然收手且缄口不言,到最后顾氏的董事会见到形式的变化,也只好又将顾恩晋请了回去。顾氏一族现在的日子,过得甚至比当初还要顺风顺水。
姜华也试着用“奇迹”之外的理由来解释一切,不过却都说不通。虽然是一个风险家想要用钱救回顾恩晋不是不可能,不过没有人会这么做,至少没有商人会这么做即使顾恩晋把顾氏集团拱手送给投资者,他还得起码操控个几年才能捞回他为救回顾恩晋所砸下的钱。或许一个辛苦劳作一生的农民会给出所有积蓄去救自己的朋友,但一个年入过亿的富翁却绝不可能做这种亏本的生意。
自从那时起,他一直想找出这个“奇迹”的制造者是谁,所以他在生意上不断与顾氏集团营造交集,与顾恩晋建立私交。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利用了自己所培养的那朵交际花姜夜莺。
说是姜华将自己的女儿培养成“社交女”未免有些过份,或许应该说姜华让自己的女儿走进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之后他的女儿就如凤凰涅槃一般,一跃成为富家公子们竞相追逐的目标,无数的大少爷们可以一掷千金,仅仅是为了和她共进一顿晚餐虽然你我都知道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晚餐。
姜夜莺不只是有一副漂亮的长相,她的交际智慧让她擅于周旋在这些蜂蝶之间,却依然燕过不留痕。今年十八岁的她,为人所知的交往对象就有十数个,但姜华却知道,没有人真的可以让自己的女儿解开最后一层防卫。
顾恩晋的独子,顾氏集团的少公子顾仲也曾是姜夜莺的裙下臣之一。不过就在三年前,顾恩晋从那大坑爬出之后不久,顾仲却主动和姜夜莺断绝了联系。从来只有男人被姜夜莺耍得团团转,像顾仲这样完全没有预兆地就突然抽身而退,这在当时也让姜夜莺好不郁闷了一阵。不过就姜华收集的消息来看,顾仲不仅仅是和姜夜莺断了来往,看上去他是与整个社会断开了所有联系。他虽然偶尔还是会在学校或其他公共场所现一下身,但是却不再和任何人有交谈,这个风度翩翩的顾家少公子仿佛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孤僻的鬼魂。
姜华认为顾仲的转变与顾家重新崛起的“神迹”一定也有联系,所以即使会有悖于她女儿的初衷,他还是让姜夜莺主动与顾仲保持着联系。姜夜莺是一个自尊心很强,有的时候甚至有些固执的女孩,但她很爱自己的父亲,就这点而言姜华的教导还是很成功的。姜华的估计也没有错误,即使顾仲与整个世界都保持着距离,但他还是无法拒绝自己爱过的女孩的“好意”虽然他的话永远不多,而且无论姜夜莺怎样旁敲侧击,顾仲对于“那件事”总是缄口不言,不过至少留下了这条线,姜华也算为自己的未来,准备好了最后一条“救命绳索”
不过姜华确实没想到,自己用来保底的最后一步棋,居然这么快就要摆上台面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姜华想着苦笑起来,到最后自己还是犯了所有失败商人一样的错误:冒进,盲目地使用并信任一些人,还有像赌徒一样将不属于自己的财富也摆上了赌桌,想用最后一把赢回一切结果不但输得彻底,还惹上了一些不该惹上的债主。他们称自己为“天使投资人”不过姜华很清楚,当这些人发现他的客户还不上钱时,便会立刻露出“恶魔”的本性,吞噬掉他们生命中剩余的一切。
姜华已经完了,正如当年的顾恩晋一样,完蛋得很彻底。而他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让他的女儿去找顾仲。
姜华不知道姜夜莺到底是如何表现的,不过他相信自己女儿的眼泪,足够融化北极的冰山而姜华也相信姜夜莺深爱自己的父亲到足以为他流出欺骗的眼泪。结果不出他所料,即使顾仲非常抗拒,但恐惧与痛楚最终败给了海伦的美丽,顾仲还是帮他拨通了“命运”的电话。
虽然姜华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是一个拥有神奇法术的男人,是个让顾仲害怕到永远不愿再想起的男人,但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因为没有姜夜莺的美丽与智慧足够对付不了男人,无论他们是否拥有掌握命运的力量。
所以姜华让女儿代自己与那个顾仲口中的“言先生”见面,而他,则只是静静地等待。
不过当姜夜莺推开房间的门时,当姜华看见自己女儿的表情时,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姜夜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斗败的公鸡,虽然她还在强撑着,表现得似乎很坚强,但姜华却认得那个表情。
那是战败者的表情,姜华曾在无数的对手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这是在明知自己无法掌控局势的时候,不愿意承认失败的人才会有的表情:三分疲倦,三分无奈参杂着三分的懊丧,以及一分的恐惧深藏在其他感情之后。
姜华深信着姜夜莺的交际能力,临场的反应力以及“barging”的能力,有好几次姜华都没有办法说服的主顾,就是姜夜莺帮他争取下来的。他从没想到过,还有人可以让姜夜莺吃瘪到这个地步。
这个言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姜华此刻的心情既兴奋,又有些惶恐。
姜夜莺推开了门,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也看到了他父亲脸上惊讶的神情。看来自己的状况很糟糕,姜夜莺感到一种无力。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自己的时候,她的身后现在还跟着一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她必须要让父亲有所提防。姜夜莺想着,右手放到心脏处,摆出了“小心”二字的嘴形。现在的她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之后就要看父亲的了,确定姜华收到了自己传达的信息后,姜夜莺让到了一边,往房间内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言先生请进,我的父亲就在这间屋里。”
言先生的长相绝对算不上英俊,但却是那种可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类型:黝黑的皮肤,消瘦的脸型,错落无序的胡渣,不算大却非常有神的眼睛,再加上仿佛一直挂在嘴角上的那丝坏笑,这一切如果拆开看的话非常之不搭调,但组合到一起,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有些痞,但却对人却有种奇怪的吸引力。
当言先生穿着运动短裤和休闲汗衫踏进姜华房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扮相一定不会让姜华很高兴,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无论他们喜欢他与否,他们都需要他,都需要言先生。
姜华的年纪看上去比言先生想像的要年轻一些,他有着一张沧桑男人特有的棱角分明的脸,加上那些许的皱纹和饱经风霜的眼神,那干净爽朗的一头黑白相间的短发,言先生敢肯定即使已年逾不惑,这个“前”大亨如果想猎艳的话,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们没几下就会被他的成熟魅力迷的神魂颠倒。看来女儿漂亮一定随父亲这话也不是完全的胡扯呢,言先生饶有兴致地想着。
姜华只是坐在这个双人房间靠里的那张床上,抬眼看着言先生。而言先生也只是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他们都知道,在交谈中先开口的一方,必然会处于弱势。姜华倒是有点吃惊,没想到这个言先生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纪,在“生意”方面居然这么老道,难怪姜夜莺会栽在他手里。姜华嗅得出那种天生为压榨别人而生的人身上带有的味道,而言先生身上,有这种味道。尽管自己女儿的将来很光明,不过就现在而言,对于言先生她也还只是一只“雏儿”而已。
“我知道你不会先开口的,老狐狸先生,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所谓。”言先生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虽然我很欣赏你的美人计,不过我从来不会被不和我上床的女人迷住。所以你还是直接一些,告诉我你到底要求我一些什么吧!”
姜华有一些意外,因为他并没有授意姜夜莺告诉言先生是自己要求他。他想让言先生以为需要求助的是姜夜莺,而自己只是作为一个护女的父亲,来和他交涉。这样姜华就能更有话语权,而当受帮助的对象是女人时,男人总会怜香惜玉一些。
姜华望向站在一旁的姜夜莺,姜夜莺只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出了两个字:“手表。”
“手表?”姜华愣然地重复了一遍,眼光落在了女儿左腕所戴的手表上。
言先生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讪笑道:“很简单,女人会戴男士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男朋友送的,要么是当父亲的送的。鉴于这表的古旧款式,我猜你女儿应该不会有一个中年秃头腆着啤酒肚的男友;你的女儿虽然表现的非常优秀,不过每当我问到实质性问题的时候,她都会顾左右而言他,而她那美丽的右手总会不自觉地去拨动那个手表别怪你那可怜的女儿,心理学管这个叫叫什么依赖症来着的别管它叫什么了,反正真正想找我的是你,这点我是可以确信的了。”
“你就靠一个手表知道这一切?”姜华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会被一只手表拆穿。
言先生笑着往前踱了两步,背向正对姜华的另一张床,一屁股坐了下去,还翘起了二郎腿道:“我是言先生,我什么都知道。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女儿。”
姜华看着自己的女儿,而姜夜莺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为什么要找你呢?”姜华耐下性子,和言先生玩起了太极。
言先生十分清楚这些白手起家的富商的脑部构造:他们永远都有着无比的控制欲,他们永远相信自己的能力,他们永远不会明白自己身处的状况,时刻都想着通过自己的智慧掌控住局势的发展。不过说到控制欲和掌控局势的能力,恐怕还没几个人比得上言先生。他转头朝姜夜莺笑道:“你和你父亲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把我给你看的东西给他看看吧!”
姜夜莺闻言,只得从包里掏出几本书册,递给了姜华。
那是几本杂志和期刊,中间还夹着一份报纸。姜华将这些东西掂在手里,有些不明所以。
言先生道:“这是我在见你女儿之前,从路过的书报亭买的。这里面有介绍房地产的,介绍古董文物的,介绍期货股市,还有单纯介绍成功商人的杂志和报刊。你知道它们有什么共通点么?它们都是这个当月的,而且里面都有关于你的报导,采访甚至是人物传记。”
姜华笑道:“让你见笑了,现在的记者就是爱写,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有这么红火。不过这和我见你有什么联系么?”
“红火?你近一个月在任何行业都没有非常成功的大动作,为什么这些杂志却不约而同地挑在这个时候来报导有关你,还有和你的公司的事情呢?单纯是因为‘红火’?”言先生轻蔑地一笑,讽刺道:“什么事都没做就能这么红火,恐怕盖茨老兄都不一定比得上你呢,姜先生!”
看到姜华的脸色变得有些差,言先生趁势追击道:“我说姜先生咱们也别打马虎眼了,一个多年低调的商人,忽然在一个月里被所有主流媒体报导正面消息,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么就是他的公司和政府有经济来往,有高层人士给这些杂志社施了压;要不就是有人给他们塞了一大笔钱,让他们旁敲侧击给自己打出一个‘我们还健在’的广告牌,让那些投资者们对自己保留信心。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这家公司,或者这个商人正陷入经济方面的危机。是不是这样呢?姜先生?”
姜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言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他只是听,过早的态度变化,很可能正中了言先生下的套。
言先生说了半天,见姜华还只是坐在那里,也不怎么言语,好像是高人一等一般听着自己滔滔不绝,言先生开始觉得不快起来:“我怎么觉得现在好像不是你在求我,而是我在求你似的。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你的态度,你得搞清楚,现在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在求我,如果你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怂样,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之前还像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城府颇深的角色,一下子又突然变得冲动易怒,这个“言先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姜华对于言先生是越来越迷惑,不过越是如此,自己越不能轻易就顺了他的步伐,多年商海沉浮的经验这样提醒着姜华。
姜华不急不缓道:“如果我的态度让您觉得无礼,我向您道歉,因为最近我们父女实在经历了太多事,难免变得有些警惕。你说的都没错,是我的错误使得我们一家陷入了经济危机,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仅如此”
“让我猜猜,为了翻本惹上了一些高利贷?”言先生像是看穿姜华心思一般接道。
姜华苦笑道:“如果只是高利贷,那倒好了。比起我惹上的人,那些高利贷只是无害的商人而已。”
言先生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你更应该老老实实告诉我一切,别再玩弄你那些交易心理学之类的东西了。你说出你想要的,我说出我想要的,成交,那皆大欢喜;不成,那我就转身离开你的安乐窝,或许之后会约你女儿去喝杯龙舌兰什么的,不过那也是在你入土之后的事情了,你可以不必在乎。”
“你说什么?”姜夜莺刚想发作,却被姜华伸手作势制止了。姜华叹了口气,他已经尝试过了,但毕竟自己的命运是握在对方的手上,这一仗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赢。姜华只是想尽力让双方的位置不被拉得太远,事情的流向不完全被对方操控。这一点上他算是成功了,言先生毕竟还算是作出了一些让步,这一点姜华知道,言先生也知道。如果按照言先生以前的做法,姜华现在应该已经像姜夜莺一样,被吓得好像老鼠见到猫一般瑟瑟发抖才对。
恐惧是让人老实合作的第一步,这是言先生信奉的众多准则之一。不过当有些人并不害怕言先生,或者像姜华一样,将自己的恐惧掩盖的很好时,言先生也会适时变通。事实上言先生也挺喜欢姜华这样的人,他知道他可以直接和这样的人说实话,而不需要先唬住他们。因为这类人虽然也会为言先生的提议感到害怕,不过他们的**和理智最终会战胜恐惧,并同意他的提议。
姜华深吸一口气,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回我失去的一切,正如你三年前帮助顾恩晋一样,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和顾恩晋一样么?”言先生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手撑下颚,像是想不起这个名字似的蹙紧了眉头,好一会儿后才若有所悟道:“哦,你说的是那个顾恩晋可以,当然可以,当初我对他的要价是十年,对你,我可以优惠一下,十五年好了!”
姜华眉头紧锁,虽说他知道对方要的东西会很奇怪,不过“十年”“十五年”这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还有怎么优惠还比原来的“价格”高?姜华现在可说是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在他身旁的姜夜莺也是一样,她只是疑惑地望着言先生,完全不知所以然。
接下来就要进入言先生最讨厌的“解释”环节了,让别人相信他们没见过的事无疑是最麻烦的事,不过想要完成“仪式”又一定要对方理解自己的用意。对于言咒师的这种繁文缛节,言先生向来很感厌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言先生只能想办法尽量简化这个过程。
“好吧,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言先生有些无奈地开始了他的解释“不过你们相信与否虽然实际上你们也没有什么不相信的权利,这些话我都只说一次。如果你们相信,那就请你们慎重考虑;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也大可以将我当作神棍,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姜华和姜夜莺就这样默默地听着,期间他们无数次睁大双眼,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到面面相觑。不过不知是否与言先生的讲述方式有关,他们也并不认为言先生是在开玩笑。
他们只能觉得,这是一个鲜有人知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