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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叶睡得很舒服,被窝很温暖,就连光线都刚刚好,不会太刺眼。所以就算知道天亮了,她还是舍不得睁开眼睛,兀自贪恋着宁静的梦境。
只是有点不大美满的,就是身边有只虫动来动去,让她老是得伸出手去拍开。“走开啦!臭蚊子臭虫”
但是拍了也没用,这只虫很嚣张,继续騒扰她。好像把爱困的她当作戏弄的对象,不断干扰她的睡眠。
“讨厌讨厌的虫子!”她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房间霎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吓醒了她。
她才张开眼睛,就看到傅梓耀瞪着她看,他那好看的脸上有一道可疑的红痕。
“你的脸怎么了?”她纳闷地问。
“你还敢问?”他拉起她刚刚行凶的那只手,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她痛呼。这人是真的咬耶!“你怎么这样啦?!你这个流氓、坏蛋,你”她骂人骂到词穷。
“怎么?你可以打我,我不可以咬你吗?”他睨她一眼。
“我哪有打你?”她话才出口,就看到他脸上明显的红痕,赶紧住了嘴。“那不是我打的。”她小小声地否认。
“还敢说?难道是我幻想的吗?幻想会生出一个印子吗?”他瞪她,气急败坏。这辈子还没人打过他的脸呢!
她心虚,抬起头来迅速地在他红印子上面啄了一下。“不痛了,乖。”
他的凶恶少掉了一半。“这种幼稚园等级的就想打发我?”
她双手抓着棉被,把棉被拉到下巴,一脸的无辜,单纯。“不然你想怎样?”
看着她那明明可爱得要死的脸,他哪里还有克制的欲望?“用说的太慢了,我示范给你看。”
“唔”她的闷哼被他吞进嘴里。他的手也非常有效率地将她拉进怀中,然后在棉被底下入侵她宽松的棉质睡衣。
她的气息与他交缠,她的感官满满都是他。
他的手温暖地覆盖住她睡衣底下的柔软,毫不含蓄地揉捻,既满足自己的渴求,又满足她对欲望的认知。
她的心跳加速,浑身发热。那种像是生病的迹象又出现了,而此时她只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他的手指像是大师级的弹奏家,将她身体的欲望织成了音符,流泄在彼此的周身。她的反应牵动着他的,他感觉到情势逐渐的失控。
一开始是他主导着,但是她单纯而直接的反应让他沈迷其中,欲罢不能。
他的手恋恋不舍地在她的肌肤上留连,而他身体的热度则无关乎感冒,只关乎眼前这女人的魅力与吸引力。
“傅梓耀”她无力地唤,对于这陌生的情欲感到无助。
“没关系,只要放轻松,不要紧的。”他低沈的嗓音在她耳边安抚着,贪婪的唇顺势吸吮着她嫩芽般的耳垂。
她在他的怀中蠕动,那自然的反应让他逐渐失去了自我控制的最后一丝希望。她点燃了他饥渴的火焰。
她回抱着他,指尖光是碰到他灼热的肌肤就觉得隐隐刺痛,好像每一个碰触都有火花出现似的。
“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她有点担心地问。
“还有更烫的。”他抓住她的手,让她碰到他真正灼热的地方。
“啊”她细声惊呼,然后掩盖不住好奇,竟然就开始探索起人体的奥秘了。
她惹得他猛抽气,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给淹没了。“天哪,我发现你真是个有慧根的人。”他靠在她颈窝轻喘,像是跑了百米的选手一样。
她当然没有天真到不懂自己对他造成的影响。
“你还好吗?”她怯怯地问。
他深吸口气,再睁开的眼睛中充满了掠夺的决心。
她惊呼,想退开,却被他那奇异的魔爪给紧紧箝住。
他那制造了无数特别感觉的手又在她身上放火了。她感觉到他的指侵入了她非常私密的地方,而他的嘴吻住了她,吞噬了她可能有的任何抗议。
微微闭起眼,感觉奇异的火花在眼前逐渐绽放。她着迷似地轻吟着,抵着他那放肆的手,脚趾搓揉着他毛茸茸的小腿。
她的反应取悦了他。
他伸手剥除了两人的衣服,棉被还是盖着,但衣服一件件被扔出来。很快地,棉被底下的两人都完全的光裸了。
她的肌肤更敏感了,清楚地感觉到他接触她的每一寸肌肤,还有他身上那不容错认的欲望。
“真叶,我的小可爱”他俯身吻了她额头。
“我才不可爱呢!”她反驳,一抬头就望进他灼热的眼神中。
她以前看他骂人,曾经想过,如果他能把骂人的热情转换成爱人的热情,那么说不定被他所爱的人会很幸福。外表冷淡的他,潜藏着的热情早被她看穿,只是亲身体验还是比想象刺激得多。
“可爱,可爱到不行,让我想一口吞了你。”他说着低头啄了她鼻尖一下,然后顺势往下蔓延,接着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嫣红。
“嗯”她轻喘。
他的唇跟指都带着魔法,继续在她身上制造奇迹。她的手穿梭过他的发丝,觉得他的发拂过她肌肤的感觉好撩人,好浪漫。
她再度感觉到自己飘在一朵云上,软绵绵,超舒服的。直到他将自己推进她的温暖中,她才被那紧绷的感觉给拉扯住。
“傅梓耀?”她感觉到他的硕大撑开了自己,怀疑地抬头看他。
“放轻松。”他伸手揉捻着她的敏感处,轻声地哄诱着。
她在他的耐心与温柔下逐渐放松,而他也就此深深地进入她。
不仅进入她的身体,更进入她的心底。
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清楚,她已经为他迷失了。迷失在那五彩缤纷的灿烂中,迷失在那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动中,迷失在那令人想哭泣的温柔中,无可自拔。
她抱着他,与他一起进入那个旋转的世界中。
她紧紧抱着他,他深深侵入她,世界已经俨然换了色彩,花开朵朵也不过如此美丽。
真叶靠在傅梓耀的胸口,一动都不动,只想当个懒人。
他的手拨弄着她的发丝,动作带着不自觉的怜惜。此时的他,心情充满了满足感,有种重新找到消失已久喜悦的感觉。
“啊,你还有没有发烧?”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赶紧翻身要摸他额头,没想到这个动作让彼此依然光裸的身子摩擦出意外的火花。
“现在又要开始烧了。”他暧昧地朝她一笑。
“喔,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又捏他,然后不放心地又问:“你当真没事了?”
“看起来这次恢复得比较快,可能是我怕不赶紧好,你会虐待我。”他故意装出可怜的模样。
“是你虐待我吧?没见过比你难搞的病人。你这种人要是去住院,也会被医院踢出来。我看干脆把你迷昏,还比较省事。”
“你是把我迷昏了啊。”他朝她眨了眨眼。
“喔”她的脸意外地红了。“你好恶心喔!”
暗梓耀不以为意地笑了。反正他的恶心只有她看得到,他高兴恶心就恶心,旁人也管不到。“怎么?你想赶紧还完欠我的吗?啊,忘记说了,欠着可是会生利息的,过一天翻一倍。让我算算,昨天你欠我两次,过了一天,现在是四次了。”
“什么跟什么?你放高利贷的啊?还有,我什么时候欠你两次了?法律有规定我要跟你上床吗?”她据理力争。
“法律是没规定,但你不是也跟我上床了吗?”他反问。
她愣了一下。“诡辩。”
“哈哈哈!”他笑着将她搂进怀中,发现逗她真是太好玩了,他这习惯恐怕戒不掉了。
“喂,梓耀”她靠在他胸前,软绵绵地喊。
“嗯?”他还真的很受用,每次她用这种语调说话,他就变得很好商量。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让他开始不专心起来了。
“好啊,说来听听。”他心猿意马。
“你让我回去饭店当婚礼企划,好不好?”她继续软软地说话,发现这招真的很有用。
“为什么你那么想做那工作?我看过你的履历,你以前是在饭店当公关,可是并没有做过婚礼企划的工作啊!”他好奇地问。
见他没有马上拒绝,她觉得这次满有希望的,就继续跟他聊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做婚礼企划,其实我最大的希望是能帮客人筹办古堡婚礼。我去过一次萨斯特堡,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当初才会想进西尔斯集团,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到萨斯特堡去。”
“萨斯特堡?那是私人产业,你怎么会去过?”他诧异地问。
“以前曾经开放参观过一段时间,好像只有西翼。”她回想着。
“原来那老太婆还把古堡开放,真不像她会干的事情,嗯,或许她是希望跟大众炫耀西尔斯家的气派。”他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的老太婆是?”她那天听到他讲电话,好像也称对方是老太婆之类的。
“是我祖母,夏莎.西尔斯。她的兴趣就是控制我,将我改造成符合她西尔斯家族的标准。哼!”他简单地说。“从我念大学开始,我就不住在萨斯特堡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待在美国,那老太婆大约想用链子把我炼在古堡中,以免我脱逃。”
“你跟你祖母关系不好吗?我看过报导,她应该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不是吗?”她皱着眉头问。
虽然她出身在平凡的中部人家,但是父母都很疼爱她,从来不曾让她觉得匮乏,她不能明白,如果仅剩下一个亲人,怎么会不想对彼此好一点呢?
“是唯一的亲人。不然你以为我干么继续容忍她的啰嗦?她最近还真是勤劳打电话,老是在上班时间打来啰嗦。”傅梓耀没好气地说。
“或许那是她表达关心的方式,或许她想念你,但不好意思说。”她猜测地说。
“想念我?可能吗?”他怀疑地问。
其实他的祖母也是属于那种爱面子的典型,这些年他都不在她身边,就算她真的想他,也打死都不会承认或是说出来的。他不禁开始想,真叶的猜测会不会是真的?
“那改天你自己问问看喽!”她笑着说。
“就算她是,她也不会承认的。”他不禁也跟着笑了。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有遗传到那老太婆的臭脾气。
尽管她老是说他混了不好的血统,但是可能连她也无法否认她这唯一的孙子跟她有某些部分很相像。所以尽管他做了一堆惹怒她的事情,她一直没能如她所威胁的,剥夺他的继承权。
如果早看穿这点就好了,他就不会妥协去结婚,结果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
“等等,我们离题了。你刚刚答应让我回去饭店当婚礼企划了,对吧?”她讨好地圈住他的腰问。
“我哪有?”他理直气壮地反驳。
“怎么没有?那不然你问那么多干么?还问我为什么想做那工作,我说了半天,你一副很能理解的模样,现在马上翻脸?”她开始不高兴了。他以为只有他有脾气吗?她黎真叶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拜托,我是能理解,但觉得你幻想太多了。你喜欢萨斯特堡,有机会我带你去不就得了,干么一定要当什么婚礼企划?我跟你说,你这丫头脾气也不是多好,去当婚礼企划肯定也会得罪客人的。你在我身边当助理多好,只需要管我的意见就可以了。”
“管你的意见就可以?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难搞?你以为你是慈眉善目型的人吗?还有,我念了四年观光,难道是为了当打杂的助理吗?”她真的不知道他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你对观光事业有兴趣,以后我可以把一部分的公文交给你处理,你顺便可以学习整合资源,这样不是更有趣,比那个婚礼企划更具挑战性?还有,我过阵子可能要去法国出差,你若表现得好,我也不是不能带着助理去出差啊!”他开始抛出钓饵。
“法国出差?你会回去萨斯特堡吗?”她双眼闪亮亮。
“你刚刚不是说我祖母是我仅剩的亲人,当然得去探望她喽!”他轻描淡写地说。
“带我去、带我去!”她开心地跳起来。“我会好好工作,你要我学的我也会认真学,带我去!”
“嗯,我得考虑看看。你连马都不会骑,你知道萨斯特堡还有个马厩,养了不少马。萨斯特堡的产业其实满大的,漫游其间的最好方式就是骑马。当你坐在马上,轻轻地随着风奔驰过草地跟森林时,那种美妙的感觉连毛孔都会舒畅地张开来”他形容得她神往。
“好,我学、我会学。”她又想到骑马的恐怖,忽然又畏缩了。“不能开车吗?有敞篷车吧?”
“有些地方开车很不方便。不过反正你大约不是很想去参观萨斯特堡的产业啦,所以那也无所谓。我不会再逼你骑马了,放心好了。”他以退为进。
只见她皱起眉头,陷入天人交战。“我能不能一天学一点?”
“那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慧根的学生,说不定要学很久呢!”他故意说。
“我会认真的啦!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她抱住他撒赖。
“嗯,看你怎么贿赂我,我再考虑看看。”他作考虑状。
“贿赂?”她灵光一闪,开始像团软绵绵的麻糬黏到他身边。“梓耀,亲爱的傅先生,我最喜欢你了”
“嗯哼,喜欢我哪里?”他满意地任她啄吻着他的下巴。
“喜欢你这双深具魅力的眼睛。”她说着在他眼皮印下一吻。“喜欢你挺直的鼻梁,喜欢你有魔力的唇”
她的吻在他的嘴边游移,他忍不住张口含住了她放肆的唇。
“喜欢你温柔喊我名字的声音,喜欢你拥抱我的方式”她的手指在他胸口滑动,极尽挑弄之能事。
他轻声呻吟。“我现在确定,你是个学习效率很好的学生。”
她的嘴角漾起一个得意的笑。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他翻身将她压进凌乱的被单间。“来点进阶的吧!”
“啊,还有进阶的?”她的惊呼声消失在他绵密的吻中。
进阶班开课了。
暗梓耀的身体痊愈了,隔天就回去上班。并且在她的坚持下,请人事经理算她也请假,她还补填了假单。
上了两天班,把堆积的工作消化完后,遇到周休,他就决定开始她的骑马课程了。且由于他根本不肯放她回家住,她可以说是寄居在他的房子里面,所以周六早上就很方便的从他家出发,让她想躲都没得躲。
“一定得这么早去吗?”真叶看着外面的太阳,天气很好,气温很舒适,但她怎样都不觉得适合骑马。
暗梓耀开着车,毫不犹豫地前往腾格饭店。“你还当真去补了假单啊?”
“那当然,我们怎么可以随便把公私混成一团,让人家不好做事呢?”她振振有辞地说。
“公私不能混成一团?”他故作困惑地问。“可是那天是谁很卖力地贿赂我,希望我带她去法国啊?”
他的话随即勾起她脑中那火辣辣的记忆,那些缠绵的经验可都是难以抹灭的记忆,而今被这样提起,害她不脸红也不行。
“你这人真的很欠扁。”她瞪他。
“哈哈,幸好你没像小茜,说她很想推至中去给车撞。”傅梓耀还开心地说。“至中你见过的,小茜是他老婆。”
“推他去给车撞喔?那你们还真的是物以类聚。我每次跟你撑伞也都想推你去淋雨。”她坦承地说。
他的眉头这下皱起来了。“你这没良心的女人,还敢说!”
她耸了耸肩。“我现在倒是想认识认识这位小茜,问问她怎么会嫁给那位窦先生的。”
“哈哈,小心至中掐死你喔!好啦,我承认,大家都说我们三个男人是劣男,是恶劣的劣。谁想那两个家伙一结了婚,劣男都变成贞节烈男了,简直不可思议。”他摇着头说。
她瞇起眼看他。“看起来你好像颇不以为然喔?难道你不想加入他们的行列,改邪归正?”
“我对婚姻没兴趣。”他作出一个打哆嗦的模样。
他的回答让她一阵心寒,脸都拉下来了。“我问你,那你干么跟我睡觉?”
“什么?”他有点转不过来,不懂为什么话题是用跳的。“我干么跟你睡觉?当然是因为我想啊!”“所以你想要就跟我睡,但你不想要婚姻就决定不要。我说得没错吧?”她又问,好像要跟他确认什么。
“是没错,但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他不懂。
“哼,当然有关联。”她冷哼。“这表示你唯一的标准就是你自己,都是你想要、你喜欢、你讨厌,什么都是你你你!自我中心的自私鬼。”
“喂,你这样是人身攻击喔!”他警告地说。“你是因为我说不喜欢婚姻,对婚姻没兴趣,才不高兴的吧!”
“你可以对婚姻没兴趣,这是你的自由。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只在乎你自己,好像你的喜好就代表一切,代表律法,代表规矩,是唯一的准绳。这简直是流氓精神。”
“流氓精神?”他忍不住一直重复她的话。
“只以自己的准则当准则,不管别人的标准,不管别人的想法,这不是流氓是什么?”她淡淡地说。“算了,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个现象。”她一副想打发他,停止这话题的模样。
她知道再谈下去不是她发脾气,就是他发脾气。她不希望等一下连骑马都要忙着跟他吵架。她对于他那么坦率地随口说出对婚姻没兴趣的话,感到伤心难过。倒不是她现在就想着与他结婚,而是他半点犹豫都没有,说这话的同时,她的身影可曾闪过他心头?
她不愿意再想,不愿意继续谈,以免把这负面的情绪累积在彼此之间。
他就不服气了。“你只是因为我说对婚姻没兴趣而不高兴罢了,干么说那么多似是而非的理论?”
她冷淡的态度让他不愉快了,好像他才是理亏的一方,但因为他太难沟通,所以她干脆放弃跟他讨论。他不喜欢被当作笨蛋。
“喔?你真的这样想吗?”她淡淡地看他一眼。“好吧!就当是这样吧!”
她口头上是认了输,却让他不爽极了。
他的心情没来由地恶劣了起来。可恶,这女人怎么有办法一下子让他快乐得不得了,一下子又让他闷到想吐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