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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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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

    珊珊约晓愉出门,学校附近除了小吃摊最多外,再来就是书店了,两个女孩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好找一间咖啡屋,坐着聊天。

    “假日耶,我好想回家一趟。”珊珊揽动着咖啡,喃喃地说。主要是想找老爸彻底谈谈,继续争取她外宿的权利。

    “我倒不怎么想回去,离家不远,回去不像客人,反而会被当成下人使唤,倒垃圾、洗碗,拖地喔,真是够了!”因为晓愉是老大,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回去,肯定没得休息。

    “其实我满羡慕你,生活较像正常人,家人不会给你太多限制。”珊珊叹口气。

    “那不叫限制,而是没有太多关心。”

    “谁说的?我就看得出来你爸妈对你的爱,只不过你不是独生女,没办法事事替你想得周到而已。”珊珊点了下她的额头。

    “被你说得我好像很不孝。”晓愉抚着额头。

    “真要说不孝,我比你还严重。”珊珊鼓着腮笑了笑。

    “那你回不回去?”

    “不了,我下午还要跟李善新去看电影呢!”这又是另一件棘手的事,因为她根本不想去,尤其在昨天与翟彻经历过一场三温暖般的心情洗礼后。

    “你真的要跟他去看电影?”这事晓愉知道,但她也知道珊珊后悔了,以为她早跟他说了呢!

    “嗯嗯。”她点头。

    “可是你根本不开心呀!”晓愉看得出来。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她看看表“还有一点时间,我们随便逛逛吧!对了,你下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

    “才不要,谁想去当电灯泡。”晓愉挥挥手。

    “什么电灯泡?真无趣,还说是我的好麻吉呢!”珊珊先行付了帐,走出店外才发现已是中午时间“想吃什么?”

    “你不跟李善新一块儿吃呀?”

    “我是跟他约在下午,不是现在。”这臭晓愉明知道她心里呕的,还要损她,早知道就不跟她出来了。但不出门又得和翟彻大眼瞪小眼,她也不愿呀!

    可不知是不是凑巧,还是李善新早就跟上她们了,就在这时候出现在她们眼前。

    “嗨,好巧,竟在这里遇到你们。”

    晓愉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跟着拍拍珊珊的肩“你们可以提早约会啰!我先回去啃面包当午餐了。”

    “你不用走,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饭。”他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到来,让晓愉先回去。

    “没关系,你们慢慢玩。”说着,她便非常快速的开溜了。

    珊珊摇摇头,跟着对李善新说:“走吧,你想看哪一部电影?”

    “都听你的。”他想做个体贴的男人。

    “那就看剪刀杀人魔吧!”她昨晚有看到预告,应该是部恐怖片。

    “你敢看恐怖片?”李善新兴奋地笑了,通常男人带女人看恐怖片都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本来他也这么打算,但又怕企图太明显而不敢说:没想到是她自己要挑恐怖片,等一下一定会吓得“投怀送抱”

    “看了才知道恐不恐怖呀!”珊珊回以一笑。

    “只要你喜欢都好,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李善新拍拍胸脯,做出很有担当的模样。

    “好吧,就让你保护一天。”

    于是他们两个先买了吃食,然后排队买了这部片子的门票进场。

    可是进去之后,惊声尖叫的几乎都是李善新,倒是珊珊直拍着他的肩安慰他。

    “接下来一定是红衣服的跳起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虽然丢脸,可是已经被影片中的恶魔吓坏的他早就伪装不了英雄了。

    撑了好久,好不容易散场了,想不到他竟听见珊珊说:“真无聊,都是老套的恐怖剧情,一点都不可怕。”

    “不可怕?!”李善新吃惊地看着她“你真的觉得不可怕?还是你看过了?”

    “我看过干嘛还看?又不是时间多。”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红衣服的会跳起来?”

    “猜的,大多数的恐怖片都是这么演的。”珊珊微笑地望着他“你觉得怕,那是因为你很少接触这类剧情,看多了,你就会发现都是这么回事。”

    他点点头,也因此对她更加倾慕了。接着,他又看看表“好快,已经三点半了。”

    “我们回去吧!”她已经逛不下去了。

    “这么快?”可他还不想与她道别。

    “明天我有报告要交,还没做完呢!”她随口找个理由。

    “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出来?我看得出来你脸上很少出现喜悦的表情。”李善新终于说出自己的感觉。

    “怎么会呢?我们是朋友呀!”她刻意强调“朋友”两字。

    李善新只好尴尬地笑笑“好,我送你回去。”

    珊珊坐上他的机车,回到她租赁的大楼外面时,却看见翟彻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同样的,翟彻也看见他们了,他目光烁然地瞪着珊珊坐在李善新背后的亲密样,深吸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咦,那不是翟老师吗?”李善新朝他点点头“你和翟老师住在同一栋大楼内呀?”

    “嗯。”她只是轻应了一声,顺势下车。

    “你回来了。”翟彻走过去,瞇起了一对炯烁的双眸“电影好看吗?”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去看电影?”李善新很惊讶地问。

    “你问她呀!”翟彻紧紧盯着珊珊那双闪避的双眼。

    “珊珊,是你告诉老师的吗?”他转身问道。

    “我没事告诉这个醉鬼做什么?”她早就闻到他一身酒味“为人师表,这是很不好的表现,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我喝酒是为了谁?”翟彻冷冷一笑。

    “我管你是为了谁。”她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她而喝酒,男人就是有这么重的劣根性,自己可以拥有一卡车的女友,却不准女人劈腿。

    “陆珊珊,你不要给我装蒜!”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

    李善新看着这一切,可有点儿傻眼了,天!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珊珊,你们怎么了?不要闹了!老师你放手。”他停好车,冲过去拉开他们。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翟彻推开他。

    “老师!”他暗吃一惊。

    “李善新,走,我们再去玩。”她气极了,干脆又跳上他的车。

    “好,好。”李善新也有点不知所措,他曾经修过翟彻的英文编剧课程,印象中他挺幽默,长得又帅气,可是赢得不少女同学芳心。像现在这模样,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呢,而他和珊珊之间到底暗藏着什么事?

    发动车子,他马上加速骑远,远离了翟彻那双烈火般的大眼。

    直到一段距离后,他才回头问道:“你好些了吗?想去哪里?”

    “放我在这里下车就好。”她其实是为了赌气。

    “这样好吗?”他停下车,指着那边的一家红茶店“我请你喝红茶,我们边聊边说。”

    “没什么好说的,李善新,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孩,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行,真的,我--”她不知该怎么样表示才不会伤了他的心。

    “我知道可能我做得不够好。”他怀疑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和老师呃,你别误会,我只是--”

    “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只不过是住在一起罢了,他这才喜欢对我管东管西--”当珊珊冲口而出后,才发现不妥,可是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除非李善新得了老人痴呆症,否则他是不会忘记的。

    “什么?!你跟他”他有点结巴了。

    “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喔,我们只是单纯的室友而已。”她脸儿突地一臊,摆明了做贼心虚。

    “就你跟他?”李善新开始追根究底了。

    “你管不着,再见。”说着,她就拚命往前跑。

    “等等。”李善新喊住她“我们真的不能再再更进一步?”

    她摇摇头“对不起。”说完后,她又继续朝前面直奔而去。

    李善新失望的眸突然转为狠恶,他不甘心这场单恋就此没了下文,本来看电影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一定是翟彻,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害的,就不知他和珊珊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

    经过李善新这一调查,才惊愕的发现,珊珊目前是住在翟彻的新居所,而且就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启人疑窦!

    别看李善新平常憨敦厚厚,一遇到喜欢的人事物就很执着,倘若得不到,就非常的反常、愤怒,于是在他四处渲染下,演变成女学生与老师暗通款曲,甚至“同居”的结果。

    学校知情后自然不能不管,于是校长立即将翟彻叫到校长室问个明白。

    “我想这阵子的传闻你也听到了,是真的吗?”校长一向看重他,翟彻学历够,教学精神更是充沛,在他心底,他一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但愿这一切的谣传只是空穴来风。

    “没错,陆珊珊是和我住在一块儿。”他很坦然地承认。

    “什么?!”校长挪了挪眼镜,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有什么原因吧?只要合情合理,我会为你说话的。”

    “没什么原因,完全是我个人的因素。”他并不想扯出一些什么她父亲是他长辈的烂理由,毕竟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是真的,而且已经累积多年。

    “那房子就只有你和她两个人?”校长皱着眉又问。

    “没错。”

    “天!这教我怎么跟董事会交代?”校长抚额一叹。

    “校长,你不用替我说话,如果董事会不能接受的话,那我愿意承担一切,但请你不要为难陆珊珊。”

    翟彻非常清楚,自己是绝对逃不过学校的处分,但总不能影响到珊珊,她可是经过苦读才考进来,若因为这事而搞到退学,将会是他最大的歉疚。

    “你还要为她说话?”校长不解的反问“你到底与她是”

    翟彻深吸口气“我不想说这些了,校长,只请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任何处分,但是请你一定要留下珊珊。”

    “既铬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尽量帮你这个忙了。不过如果真要留她,你可能就待不住了,甚至要在其他学校觅职都很难。”这是丑闻哪!

    “我知道。”为了她,他义无反顾。

    “那你可以回去了。”校长揉揉眉心,这么多年来,他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固执的老师,只是一位优秀的老师遭遇这样的结果,还真让他惋惜。

    “谢谢校长。”朝他一鞠躬,翟彻便退出了校长室。

    走在长廊上,不少学生对他指指点点,有的露出悲伤的神情,有的则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似乎都已猜出他的“下场”

    而这段期间,心情相当受煎熬的珊珊却不敢面对他,因为她觉得好愧疚,都是她对李善新说了那些话,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天,没想到一个看似没心眼的男人,竟然也可以这么恶毒!

    “珊珊珊珊,不好了,听说翟老师被开除了。”晓愉匆匆忙忙奔进教室,幸好现在是社团时间,教室内没有其他学生。

    而她也是出了事后才知道珊珊的同居人就是翟彻,还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珊珊才让她知晓,当时她真想臭骂她一顿,但每每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样,晓愉又于心不忍了。

    “你说什么?”珊珊猛地站起“他在哪里?”

    “刚从校长室出来。”

    “我这就去找他。”绕过晓愉,她马上往校长室直达校门的那条椰林大道奔去,她知道翟彻要离开,一定会经过那里。

    丙真,当她气喘嘘嘘地跑到那里,远远便看见翟彻走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她避了他一个礼拜,现在终于忍不住上前间道。

    “你还会关心我?”他撇嘴一笑。

    “那你以为我会幸灾乐祸吗?”珊珊眼眶红红的“我我是很对不起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她瞪着他双手捧着的纸箱,里头全是他摆在学校的一些杂物与教学器材“你真的要离开学校?”

    “放心,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翟彻转身继续朝前走,突然,他停下脚步“我已经跟你父亲解释过了,他同意让你搬出去。”

    他很感激陆伯伯这一路来的帮忙,现在起,他得先找到工作,自认为可以养活她,才能继续他的追妻计画。

    “你要我搬去哪儿?”珊珊握紧拳头,她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你意了,如果你一时无头绪,我可以帮你找,这附近我还满熟的。”他一副恣意的笑容,好像发生这么大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我不搬。”

    “什么?!”他很意外,过去可都是她吵着要离开。

    “我说不搬就是不搬。”她仰高下巴,很郑重的又说:“你现在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可以说搬就搬?”

    “就是因为我变成这样了才麻烦,怕养不起你呀!”他叹口气,肆意地笑望着她“乖,你就别再闹情绪了。”

    “谁要你养?我可以养你。”她急急地冲出口。

    “傻丫头。”他走上前,摸摸她已泪湿的脸蛋“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被打倒,何况现在这种情形,你再跟我住下去,会遇到更多难堪的流言,还是不要得好。”心不忍了。

    “你说什么?”珊珊猛地站起“他在哪里?”

    “刚从校长室出来。”

    “我这就去找他。”绕过晓愉,她马上往校长室直达校门的那条椰林大道奔去,她知道翟彻要离开,一定会经过那里。

    丙真,当她气喘嘘嘘地跑到那里,远远便看见翟彻走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她避了他一个礼拜,现在终于忍不住上前间道。

    “你还会关心我?”他撇嘴一笑。

    “那你以为我会幸灾乐祸吗?”珊珊眼眶红红的“我我是很对不起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她瞪着他双手捧着的纸箱,里头全是他摆在学校的一些杂物与教学器材“你真的要离开学校?”

    “放心,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翟彻转身继续朝前走,突然,他停下脚步“我已经跟你父亲解释过了,他同意让你搬出去。”

    他很感激陆伯伯这一路来的帮忙,现在起,他得先找到工作,自认为可以养活她,才能继续他的追妻计画。

    “你要我搬去哪儿?”珊珊握紧拳头,她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你意了,如果你一时无头绪,我可以帮你找,这附近我还满熟的。”他一副恣意的笑容,好像发生这么大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我不搬。”

    “什么引”他很意外,过去可都是她吵着要离开。

    “我说不搬就是不搬。”她仰高下巴,很郑重的又说:“你现在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可以说搬就搬?”

    “就是因为我变成这样了才麻烦,怕养不起你呀!”他叹口气,肆意地笑望着她“乖,你就别再闹情绪了。”

    “谁要你养?我可以养你。”她急急地冲出口。

    “傻丫头。”他走上前,摸摸她已泪湿的脸蛋“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被打倒,何况现在这种情形,你再跟我住下去,会遇到更多难堪的流言,还是不要得好。”

    “你都被辞去了教职,已经不是我的老师,我还怕什么流言?”她很激动“反正我就是不搬,有本事你就把我的东西扔到大马路上。”说完,她便马上跑开了,连让他劝的机会都不给。

    唉这傻瓜,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她到底懂不懂?

    摇摇头,他只好抱着纸箱走到校门口的车旁,回头再看看这个他整整教了两年的校园,真是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

    --

    当天下课后,珊珊跑到李善新的教室,与他吵了一架后便离开了。

    她不在乎会成为学校所有人的笑柄,只在乎翟彻未来的教学生涯该怎么走?满满的内疚着实煎熬呀!

    回到住的地方,她悄悄来到翟彻的房门外,见他正在整理纸箱内的物品。

    她一直站在他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怎么不说话?”原来他早知道她待在那儿。

    “你真的被炒鱿鱼了呀?”她噘着小子邬。

    “是呀。”他居然好平静,而且一点都不怪她,让她更难过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李善新的嘴巴会这么大,我再也不理他了。”现在才说这种话,似乎有点小孩子气。

    翟彻站了起来,勾唇笑着“嗯,这句话我比较喜欢,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和男同学在一起?”她走进房间,望着他那双像是注满深情的眼。

    “因为我怕你再受骗了,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他居然拿她说过的话推得一乾二净。

    “我想应该跟这个没关系吧?”她又上前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不要逃避,我再问你一次,我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从没看见你的女朋友?”

    “因为她跟我有个误会在,所以暂时不理我了,不过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绝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他瞇起眸,那深邃的目光直射进她心灵深处,好像这些话是对着她说的。

    “什么误会?”

    “现在我很忙,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他又蹲下,将箱里头的书一一搬出来。“我说的是真的,要不要我替你找房子?”

    “我才不走!”她后退一步。

    “陆伯伯要你即刻搬出去。”他明白她虽然有点叛逆,但唯一不会做的就是忤逆父母的意思,否则她也不会乖乖搬来跟他一道住。

    “我这次不打算听他的了。”珊珊深吸口气。

    “珊珊!”翟彻瞇起眸,语气放重“不能这么说,离开我你才能平静的生活,否则很可能--”

    “被退学?”她替他说了。

    “你知道就好。”

    “我不怕。”珊珊才不管什么退不退学,大不了她去念三流大学嘛,何苦守在这间古板学校?再说他都可以走,她为什么不行?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不禁扯开嘴角“小时候,有一次陆伯伯从日本带回来一箱真空包装的冰棒,在开包装纸时我告诉你,打开后要过几秒再吃,可你偏不听,还说它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不冰了,可是你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

    “冰棒整个沾着你的唇,拔都拔不下来,当时吓坏了我,赶紧叫来陆伯伯,后来把冰棒拿下来,可你的唇已经冻伤了。”他忍不住哀上她的唇“那时整片都是黑色的。”

    “这么严重!”珊珊一边听着,忍不住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舔了下。

    “所以我说,你不听话的结果,就是自己受害而已。”他火漾的眸直盯在她那可爱诱人的小舌上,随即摇摇头,加强自己的自制力,转身继续整理东西。

    “可是这次我如果听话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你放心,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她蹲在他身旁“你能不能多说一点我小时候的事?难道我对儿时的记忆真这么差,居然你记得的我却一点都不记得?”

    “那你记得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地问。

    “嗯依稀记得我爸带我去美国迪士尼玩的时候”她托着腮。

    “喔,那是你小二升小三的暑假。”也是那场意外发生后的第一个长假。

    “还有还有,幼稚园的时候我有个洋娃娃后来弄丢了,我大哭一场。”她拚命抓着脑袋。

    她幼稚园的时候他还没加入,并不了解。“还有呢?”

    “还有你上回不是带我去溪边吗?那晚我作了个梦梦境里我真的去过那里,而且很真实,身边有个玩伴,但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她闷着头想,但是愈想愈模糊。

    “真看不清楚?”翟彻一颗心揪紧着,见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也放弃了“算了,慢慢想,不急于一时。”

    “那个人是你吧?”她一直研究着他脸上那失望的神情。

    “应该吧!”他挺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告诉我其他事?”珊珊开始缠上他了。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胡诌的,可现在她非但相信,还觉得好玄喔!

    “等过些时候吧,我得整理一下思绪。”现在他自己也是一团乱,压根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起那段往事。虽然他急于让她记起,却又怕怕给了她二度伤害。

    “好吧。”她看着那张同样一团乱的书桌“要不要我帮你整理?”

    “不需要。”从凌乱的桌面上收回视线,翟彻双臂环胸地问:“你再考虑一下那件事,好吗?”

    珊珊知道他指的是搬出去的事“你放心吧,我才不是这么软弱的女人,随便他们说,我打死也不搬。”说着,她便冲出他的房间。

    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她马上拿起电话打回家,也很幸运的陆道庆居然待在家里。

    不等他开口,她叽叽喳喳说了一串“爸,当初是你硬逼着我住在这里,现在因为我而害了人家,我说什么也不会搬走,你听清楚,这次我不再当任人摆布的傀儡了。”一口气说完后,她马上挂了电话。

    躲在门后偷听的翟彻不禁摇摇头,但嘴角却弯起一道笑弧,没想到十八岁的她和八岁的她一点儿都没变。

    倒是他,该想想自己的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