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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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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那夜细雪飘摇、寒风刺骨,他俨如一尊雕像,孤独的伫立在夜色中,如子夜的黑眸紧盯着一扇窗户。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他应该离去,可是双脚却像灌了铅、生了根、动不了,贪婪的双目一瞬也不瞬。

    直至屋内有了动静,深锁的大门打开一条缝,他才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即使身后的呼喊如何声嘶力竭,即使身后的人儿扑倒在雪地上,也丝毫无损或动摇他的意志,

    他强忍心中的痛楚,强迫自己头也不回,紧握拳头消失在暗黑中,从此走出她的生命。

    那年,凌风十五岁。

    她始终忘不了那一夜,那夜下着皓皓的白雪,宁静的黑夜分外诡异,她辗转难眠,踱向窗前,惊讶地发现大门外的颀长身影。

    从他发上肩上的积雪,她知道他站了很久很久,没有迟疑,她马上飞奔下去。

    她急得连鞋子也忘记穿上,外套也没有披上,仅穿单薄睡衣的她裸足奔入寒夜中,只因为心爱的他近在咫尺。

    可是迎接她的,却是他无情的、逐渐远去的背影。

    心一紧,她高呼、狂奔、跌倒,他都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躺在深雪中颤抖的身躯远不及内心冰冷,她的生命中从此不再有他。

    那年,冷冰雪十三岁。

    商厦林立,绿树成荫,繁华的购物区路边是异国风情的露天茶座,再加上醒目的仿自由女神像,使人有如置身纽约街头。

    露天茶座的一隅,有三对帅哥美女吸引了行人的目光。

    在太阳底下更加火红的红发男子有一双慑人的漂亮眼瞳,身旁的美丽女子微鬈棕发过肩,脸庞明艳照人。

    另一个金发蓝眸的男子轮廓立体,气质优雅如贵族绅士,他轻拥着一个如天使般笑容甜美的亮丽女子。

    最后是一个笑容慵懒的男子,黑发束在脑后,看来平易近人,与身旁冷若冰霜的高傲美人形成强烈对比。

    难得狂门全体成员齐聚一堂,悠闲地在露天茶座闲谈磕牙,全因为一对新人将在三日后步入教堂。

    “婚礼的事安排妥当没,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京极希代子热心地问。

    如沐春风的准新娘李可柔,轻靠在未婚夫怀中笑着说:“你们只要早点到就行了。”

    “那还用说,咱们一定会,霜儿与我还有得忙呢。”希代子与冰山美人邢霜交换了个眼色。

    心忖她们指的是闹洞房,准新郎费迪文满脸讨好。“我最疼爱的小霜儿,还有亲爱的希代子,你们两个千万要手下留情!”

    蚌性一如他顶上红发火爆的欧阳义希抢着说:“咱们当然会手下留情,就像我与希代子结婚时一样,我们会把你给的厚礼如数奉还!”

    那时费迪文闹新房,害欧阳义希差点不能洞房,回想起来还是让他很生气。

    这红狮小子一向与费迪文对冲,别指望他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整人机会,于是费迪文转向邢霜求救。

    岂料刑霜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抱歉,恐怕我帮不了你,你知道狄恩斯的脾气,他一向有仇必报。”

    当初刑霜被狄恩斯拐走,把费迪文气得跳脚,在刑霜与狄恩斯的喜宴上,喝得烂醉的费迪文找狄恩斯的碴,两人更大打出手。

    此事狄恩斯一直耿耿于怀,获悉费迪文要结婚时,狄恩斯当场拍掌大笑,磨拳擦掌等待报仇雪恨。

    唉!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谁教费迪文平时作恶多端。

    “你们尽管冲着我来,千万别难为可柔!”费迪文保护性地拥着可柔,三名幸福女子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欧阳义希则吹了声口哨讥道:“哎呀,欢迎你加入爱妻同盟会,会长一职非你莫属!”

    “这个我可当仁不让。”费迪文假惺惺地笑。“至于怕老婆会长一职,相信没人敢跟你抢。”

    欧阳义希给费迪文一个超级白眼,然后阴险地对爱妻希代子道:“我们可要好好从长计议,准备一份难忘的贺礼,反正咱们已经结婚了。”

    “嘿,还好我不是最后一个。”费迪文笑言。

    五对眼睛同时瞟向一直在旁纳凉的凌风。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斯文开口:“你们有耐性的话就慢慢等,反正我不急。不过看你们这么急着结婚,应该我会先喝到小孩的满月酒。”

    凌风轻松反将他们一军,害他们不敢再拿他开玩笑。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从没听闻过少主与任何女人扯上关系,连八字都没一撇,说不定他有断袖之癖?

    突然一股不寻常的浓烈杀气接近他们,凌风俊脸上促狭的笑容僵硬,一抹修长身影笼罩他头顶,挡去阳光,明显是针对他而来。

    邢霜已握住一把微型手枪,费迪文手握一把军用小刀,欧阳义希则把玩桌面上的叉子,众人神色戒备,好奇的眼睛不动声色打量来者。

    那女人好美、好冷、好酷,黑色西裤套装的中性打扮,及肩的黑亮直发遮住女子半边脸,更显得轮廓精巧细致。尖瘦的下巴、紧抿的红唇,黑白分明的凤眼透着寒芒,眼神复杂难懂。

    他们从没见过这名女子,不过唯一肯定的是来者不善,因为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恨意与敌意。

    凌风唇边僵硬的笑容隐去,抬头盯着女子的黑眸同样复杂难懂,两人不发一言四目交接,旁若无人地凝视对方,专注的表情让人猜不出端倪。

    忽地,女子扬起玉手。

    啪!一个火辣鲜红的五指印印上凌风古铜色的脸,女子出手之狠连旁人都感觉得到,绝对是一个使尽气力的耳光。

    本来吵闹不休的茶座顿时死寂一片,差点跳起来抓住女子的欧阳义希被希代子按住。

    凌风慢慢转回被打歪的头颅,唇边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女子凤眼一瞪,悻然转身。

    不远处等待女子的高大颀长身影,亲昵地搂着女子的肩头双双离去。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那个男子的样貌。

    凌风紧盯那双背影发怔。

    从没看过少主失神的狂门成员面面相觑,看来那个女子与少主的关系非比寻常。

    邢霜把一条湿毛巾放入凌风手中,蓦然惊醒的凌风知道自己失态了,把毛巾敷在红肿的脸上,对邢霜的体贴感激一笑。“谢谢。”

    “要我去调查一下吗?”欧阳义希忍不住问。

    “不用。”凌风简短却不容置喙的拒绝。“失陪一下。”

    凌风离席后,五颗头颅马上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那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欧阳义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她与少主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一碰面便掴他耳光?”费迪文也百思莫解。

    “他们应该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邢霜猜测。他们待在少主身边少说也有十多年,却从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难怪少主会对女人没兴趣,原来早已心有所属。”希代子语惊四座。

    四对疑惑的眼睛投向她。

    “如果他们不是男女关系,绝不会一碰面便像天雷勾动地火。”这可是女人的直觉,希代子自信满满。“你们感觉不到刚才他们眼中迸发的火花吗?”

    他们还来不及响应,惊觉远处数点银光闪动,然后便是“咻咻”子弹掠过的声响。

    匡啷!

    欧阳义希一手推倒桌子作掩护,抱住希代子趴下,费迪文同时护住可柔,而邢霜已一个箭步滚到凌风身边。

    身手敏捷的凌风来回闪避,子弹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对方明显是针对他,邢霜很快找到枪手的位置,迅速反击。

    她一向弹无虚发,全射中枪手,迫得枪手落荒而逃。

    危机解除,费迪文马上上前查看。“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

    “会不会是御龙帮所为?”欧阳义希猜测。

    凌风默然沉思。这次狙击的目标是他,到底是谁想取他性命?

    御龙帮是台湾最具势力的黑道组织,自半年前公然向狂门下战书后,一直与狂门作对,百般阻挠狂门执行任务。

    虽然是故意找碴,不过全都是对事不对人,并没伤害或攻击狂门的人,更遑论取他们性命。

    “他们的目标显然是少主,不过不像是职业杀手所为。”费迪文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把玩着瑞士军刀。

    “对,职业杀手通常都是单独行动。”欧阳义希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御龙帮一直在找碴,会不会趁咱们在台湾的期间,故意来个下马威?”

    “御龙帮虽然是黑道组织,但还算重情重义,他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取少主性命。”邢霜美目一转。“除非受人之托。”

    凌风双手插入裤袋中,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街上的车水马龙,挺直的背部对着他们,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会不会与那个女子有关?”希代子大胆假设,她并没错过凌风不自然地一僵的背影。

    “不会。”凌风终于开口。

    虽然他们对那个女子的身分好奇得很,可是却没人敢问出口。

    凌风回转身,神态一如往昔,笑着自嘲:“我得罪的人可多着呢,是谁要取我性命并不重要,反正他们不会得手。”

    果然不愧是狂门少主。试问,从暗黑地狱来的恶魔之王还会怕死吗?

    “为了安全起见,请少主暂时不要单独行动,让我跟在身边。”不是邢霜小看凌风的自保能力,而是以防万一。

    费迪文举双手同意。“我赞成。在还未摸清楚敌人底细之前,少主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放心,我会调查清楚。”欧阳义希拍胸脯保证。

    凌风毫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可不介意有美人相伴,只是某个醋坛子一到,必会大发雷霆。”

    他所指的当然是爱妻如命的狄恩斯。一旦遇上要邢霜涉险的事,狄恩斯永远投反对票,最后往往演变成夫妇一起出任务,造成狄恩斯已俨如狂门的一分子。

    凌风的揶揄惹得邢霜俏脸上出现一抹红霞。“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他给大家添麻烦。”

    其实他们都知道狄恩斯是因为太爱邢霜,不能忍受她拿性命去冒险,更不想看到她受半点伤害之故,所以对狄恩斯的咆哮早已听而不闻。

    “总之,你们不用太担心。”凌风弹一下手指,发出响亮的“答”声。

    打发他们离去后,凌风步入浴室,检视脸上的五指印。

    想不到还会与她相遇。十四年了,他们已经十四年没见,他的雪儿已经长大成人,他差点认不出她。

    她的气色很好,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她的美艳清冷紧紧掳获他,一向心如平镜的他内心沸腾不已。她的出现让他猝不及防,她的耳光更让他措手不及,他活该被打,活该被她讨厌憎恨,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身边的男子是谁?是她的情人还是丈夫?凌风不敢想象她已为人妻、为人母的可能,所以他不要欧阳义希调查她,因为他不敢面对,不敢面对有关她的一切,甚至不敢靠近她半步。

    凌风不能接近她,他知道自己越接近她越不能自拔,他没自信全身而退,所以他只能选择逃避,一如十四年前一样,他仍是个懦夫。

    在这十四年里,凌风真正做到绝情绝义,对她不闻不问,完完全全踏出她的生命,仿佛两人从未认识。他把十四年前与她有关的回忆全部封印起来,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敢靠近、不敢触动。

    以为自己可以真正遗忘,原来全都是自欺欺人。再次重逢,她轻易粉碎他多年来辛苦筑起的围墙,对她的思慕之情,一下子如打开的匣子全涌出来,再也关不住锁不上。

    淋浴后的凌风披上浴袍,湿漉漉的黑发披散肩膀,头顶覆着一条白毛巾。

    他罕见地倒了杯酒,想要排解郁闷的心情。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晃着酒杯,卸下嘻皮笑脸的面具,俊容异常严肃。

    凝视着琥珀色的液体,他的思绪回到从前,回到十多岁的年少时候,她是他最疼爱的小鲍主,而他则是她最依赖的骑士

    喀喀喀!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的回忆被打断。“谁?”

    “roomservice,送晚餐来。”

    凌风扯下头上的毛巾打开房门,眼前赫然出现一把黑色手枪!

    令人惊讶的是,开门的剎那,子弹还未发射,手枪便被毛巾卷走,所有事情几乎都在一秒内发生,下一秒,女服务生马上挥动短刀刺向凌风。

    凌风躲开,左脚踢向女服务生的手腕,短刀应声飞脱落地,右腿又马上扫去,女服务生反应很快地双手一挡,虽然挡下他的攻击却挡不住他的力道,站不住脚跪在地上。

    凌风右腿运劲,硬生生把女服务生压倒,迅雷不及掩耳地抓紧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身后。他只两三下就将女子擒下,身手敏捷、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女服务生还未有动作,凌风又突然扬起手,撕去她的人皮面具及假发,竟是一名金发碧眼的美艳女郎。

    “不愧是狂门少主。”被箝制住的女子凯罗琳冷笑,多年前她已领教过凌风的身手,想不到他又更上一层楼。

    “好久不见,凯罗琳。”凌风一眼便认出她。

    “真荣幸,凌少爷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

    但凯罗琳?加尔绝不是小人物,她是美国大毒枭杰克?钟斯的女人。数年前狂门接受国际刑警委托,围堵铲平当时势力如日中天的大毒枭杰克的巢穴,成功破获价值数亿美元的毒品,并把杰克送入监狱。

    “杰克终于逃狱成功了吗?”凌风放开她,一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般闲聊。

    扬言必定会找凌风报仇的杰克,说过只要他能重获自由,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要置害他失去一切的凌风于死地。

    凯罗琳站起来整理仪容。这个男人还是一样自信,他放过她是因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内。但小看敌人就是养虎为患,凌风的过分自信迟早会害死自己。

    “托凌少爷鸿福,我们好不容易相聚。”凯罗琳一直处心积虑帮杰克越狱,多次失败后才成功,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凌风复仇。

    “所以迫不及待、远道而来找老朋友叙旧?”他扯扯嘴角揶揄。

    “难得凌少爷在台湾,咱们当然要好好款待。”凯罗琳如猫般的绿眸,狡猾地紧盯着猎物。

    凌风则还是悠哉游哉的。“台湾好像不是你们的老家?”

    “杰克交游广阔,他有很多好朋友在台湾,咱们已经拜托他们尽地主之谊,务必热情招待凌少爷。”她直言无讳。

    “例如御龙帮?”他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希望你还喜欢下午的欢迎仪式。”她承认。

    “未免太隆重了。”他并不欣赏。

    “凌少爷可是咱们的贵宾,当然怠慢不得。”她娇媚地笑。“难得狂门团聚,正好可以向各位打声招呼,而且狂门还添了不少新面孔,很热闹的样子。”

    言下之意,他们的目标不单只是凌风一个,还会对其他人不利,尤其是毫无招架之力、不能自保的女眷们。

    “杰克不至于弄错对象吧?”凌风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他尽管浪费时间在别人身上,我不介意在旁看戏。”

    哼!口是心非,她才不信他会见死不救!她迟早会逮到这个自视过高的男人的弱点,届时一定会教他低头求饶!

    “只怕你是当局者迷。”凯罗琳眯起眼讥诮,慢慢退至门口,撂下一句话。“慢慢享受这趟旅程吧!”

    凌风绝对相信狂门各人都有自保能力,唯一担心的是希代子与可柔突然一个倩影闪过脑海,教他迟疑了。

    他紧握拳头。不会,杰克不会知道她对他的意义,绝对不可以让杰克知道!

    素白玉指轻拍enter键后,跳动不休的屏幕变为黑暗。

    冷冰雪呼出长长一口气,往大床上一倒,水眸盯着天花板,回想起今日突然遇上凌风时的情景。

    那瞬间,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多年来的怨恨涌上心头,不及细想,她已不由自主靠近他。

    十四年没见,他如同陌生人,不再是当年对她呵护备至的骑士,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俊帅男子,令她五味杂陈。

    排山倒海的怨怒袭向她,她毫不考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力道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而凌风竟然还笑得出来。之后隐隐作痛的手掌令她清醒,她愤然转身离去。

    她真蠢,闹什么笑话、演什么闹剧啊?

    她冲动失控,而凌风却满不在乎,她真是自取其辱、愚不可及!

    他可能已经把她忘得一乾二净,但她永远都忘不了他,尤其是那一夜,他狠心拋弃她的那一晚。

    那夜的寒风刺骨、她的心被撕裂,对他的信任依赖、他的承诺誓言,他全部拋弃,他的背叛令她失望透顶。

    他替她筑起的城堡围墙、他编织的美梦童话,他亲手粉碎。他摧毁了她脆弱的心,直至现在她仍感到心痛如绞。

    真可笑,她的心早已不在了,随着他的背弃,她的心已经死了,现在这颗跃动的心并不是她的,不再是当年只为他跳动的脆弱心灵。

    十四年可以改变太多太多事,一切已经不同,如果不是他的背叛,绝对没有今天的冷冰雪!

    百年前飘洋过海往美国旧金山逐梦淘金的华人,在异乡受尽欺凌迫害只为生存下去;没有金钱、地位、权势的华人,只脑瓶自己的双手力争上游。

    力图自保的华人纷纷联群结社,组成不同的社团,目的都是为求生存。在多番冲突斗争中,他们渐渐明白团结便是力量,于是乎一股势力逐渐形成,将所有华人团结在一起。

    这股势力越来越大,在白人社会里崭露头角,甚至几乎进入白人上流社会,成为经济政治支柱、操控美国命脉的幕后黑手。

    这个由白手起家至叱咤风云的组织号称狂门,至今已有百年历史,依然屹立不倒,还日益茁壮,全赖出类拔粹的后代领导有方。

    五十出头的凌啸天是第三代传人,凌氏企业的最高负责人,他四个儿子均为家族效力。令人津津乐道的第四代传人,排行第三的凌风自小便肩负狂门少主之职。

    凌家的先祖是狂门的创始人之一,凌家每一代都凭着超凡的领导才能获选为狂门少主。

    当年狂门之所以会接受国际刑警的委托,合力铲除大毒枭杰克?钟斯,是因为杰克与凌家有过节。

    杰克雄心勃勃,他想要操控美国的毒品市场,甚至囊括全世界的毒品交易。

    杰克妄想染指凌氏王国的版图,把毒品倾销至世界各地。他拉拢凌氏不果,就私下在凌氏的码头及管辖范围内偷运毒品,暗中进行非法勾当。

    凌啸天发现后怒不可遏,便把对付杰克这烫手山芋丢给凌风负责。

    那次围剿彻底把杰克的毒品集团瓦解,向来深谋远虑、极为狡猾的杰克,栽在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黄毛小子手里,简直是他毕生耻辱,令他誓言绝不放过凌风。

    “杰克?钟斯于三个月前越狱成功,迅速集结残余势力。”欧阳义希修长有力的手指没有半刻停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杰克被捕后,凯罗琳?加尔便无故失踪,原来她隐姓埋名,一直在墨西哥替杰克经营毒品生意。”

    “烂船都有三根钉,他们的生意做得不错哦,她倒还有点本事。”欧阳义希吹了一声口哨,赞赏道:“果然是杰克的红颜知己,对他不离不弃,想不到这种男人也会谈情说爱。”

    “这也不足为奇,连红番都会爱得死去活来,何况是个毒犯。”费迪文嘴痒,忍不住磨牙。

    “对对对,连黄金猎犬也会谈恋爱,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欧阳义希猛点头。

    “横刀夺爱,强抢别人新娘的戏码也演得出来,真是无赖兼卑鄙小人!”费迪文闲闲地回嘴。

    “全能家庭煮夫兼随传随到全天候佣人,还真好用。”欧阳义希打趣道。

    互揭疮疤的两人瞪着爱妻,怪她们大嘴巴,把自己的情史告知全世界,害得他们没半点隐私。

    再也忍俊不住,无辜的希代子与可柔爆笑出来,欧阳义希与费迪文则面黑黑,互瞄一眼后,暂时停火休战。

    凌风瞥了四人一眼,不怀好意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瞧你们心情不错,刚好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

    糟糕!少主说出口的坏消息,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听说御龙帮也会来凑热闹,热烈欢迎咱们。”凌风没事人一样投下炸弹。“而且目标可能不止我一人。”

    两位美人已笑不出来,而两位俊男的脸色简直比包青天还要黑。

    “哼!他们敢动希代子一根汗毛就试试看!”欧阳义希杀气腾腾。

    “如果可柔有什么损伤,别怪我不给面子!”费迪文阴沉如地狱使者。

    邢霜蹙起柳眉。“只怕他们趁机捣乱,搞砸后天的婚礼。”

    “哎呀,那岂不热闹?”可柔夸张地说笑,缓和肃杀的气氛。

    费迪文紧绷的线条顿时柔和下来,他对可柔会心一笑,知道她善体人意,想安抚他们。

    “总之大家小心,尽量别单独行动,随时保持联络。”凌风仍然轻松从容,一派悠然自得。

    每人心思各异,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