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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以缓慢的速度驶回位于郊区的小花店前,车予洁停好车后便慢慢的走进这家小店。
小花店说小不小,却也十分精致,五颜六色的花朵既醒目又特殊,花的数量不多,花种却十分齐全,这是她每天一大早就到花市采买的成果。
“你回来啦!”留著时髦短发的小红露出招牌笑脸,朝车予洁迎了上去,还不忘往她身后探一探。“于睿呢?你不是去载他?”
车予洁瞪了小红一眼,捂住她好问的嘴巴。“别问!”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让她听见他的名字,她根本不愿在送他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后想起他,那会让她的眼睛更加酸涩。
“好!别说!”小红虽然个性活泼却也心思敏锐,打从来这个店里工作,没多久就发现这两个看似对冲的青梅竹马很暧昧。
车予洁骂于睿的话没一天停止过,那双美眸更像是时常要瞪出火来,但偶尔眼中闪过的落寞,还是没能逃过小红的法眼。
“今天要送到凯皇的花插好了吗?”车予洁闭上眼深呼吸,拆下鲨鱼夹让亮丽乌发流泻而下,也顺便收拾因于睿而纷乱的情绪,将心神摆在工作上。
“早弄好了,我等你回来,马上就可以送过去。”小红露出笑脸,比了个胜利的“v”手势,有她小红在,一切都搞定。
车予洁满意的点点头,小红的工作能力让她很放心,一点也不像那个男人,只会让她伤心
小红看出车予洁脸上闪过的情绪,偷偷凑上来在车予洁的耳边说了句:“丘比特真是猪投胎。”还对著她挤眉弄眼,弄得车予洁一脸不明所以。
“你在说什么啊?”车予洁睨了小红一眼,却换来小红鬼鬼祟祟、一脸兴奋的表情。
“跟你说个小道消息:上次你不是到凯皇送花吗?那里的经理对你念念不忘,从那天起他每个礼拜都问我你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今天你送,看看会不会有桃花运?”小红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
“神经!”车予洁白了小红一眼,转身就往里间走去。
“真的啦,他真的对你很有兴趣,一直说要到店里来看你”小红一闪身,挡住了车予洁的去路。
“那他来了没?”她忍不住泼了小红一桶冷水。“男人都是说说而已,别太认真。”
就像于睿一样,每个女人都是他的掌中肉,但到头来有谁留在他的身边?还不是一个换过一个。
她对男人的信任,早就被于睿的恶行恶状给破坏光了。
“啧啧啧”小红突地摇头,又重复一次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我说的果然没错,丘比特真是猪投胎,老是把箭射歪,一个于睿就把你弄得七荤八素,拒男人于千里之外”
“说什么啊你!”这下,车予洁果然听懂小红的意思,她俏脸一红,准备追杀这个乱说话的小丫头。
小河诏作飞快,一把抢过车予洁手中的钥匙、捧起今天要外送的花,咻地往门外冲去。
车予洁瞪著小红逃窜的背影,耳边似乎还回荡著小红方才说的话
她气归气,却无法对自己否认,这丘比特果真是猪脑袋,竟然让她喜欢上于睿这个大猪头,为了他牵肠挂肚、为了他至今没交过男朋友
丘比特铁定是独厚“同类品种”
车予洁气闷的整理花束,不自觉回想起这些年来两人的纠葛││
打从她们母女俩住进于家提供的房舍之后,她和同年的于睿理所当然一同上学,只是
小说里写的,都是男主角倾尽全力照顾女主角,呵护她、宠爱她,最后两人情投意合终成眷属,这样的戏码,跟他们两个演的完全不同。
他带著她上学,老爱拉著她的手跑,让明明矮他一截的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心脏快要跳出胸口;看似听话的他,书本老带不齐,总是在校门口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书,让她因为没带书本而被老师罚站。
包别说她从小被他欺负到大,一头长发莫名其妙地被他剪了好几次,无论她怎么哭泣,他就是喜欢剪掉她的头发,说是看了碍眼等等诸如此类的事多到数不胜数,她已经对这个人完全死心。
但奇怪的是,于睿却记得她每年的生日?
贫穷人家的小孩连过日子都难,哪还能想到生日这档子事?她除了羡慕之外还是羡慕,看着人家吃蛋糕,自己却只能猛吞口水。
生日的那一天,他还是一样害她被罚站,放学时她气得转身就走,他却将她拉到操场角落,端出一个满是鲜甜奶油的草莓蛋糕。
刹那间,车予洁以为自己的心脏快要停了,以往摆在橱窗里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甜品正诱人地等她品尝,她哪还有什么气,笑得嘴角几乎要滴出蜜来。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和平相处,还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著蛋糕,气氛再温馨不过;正当她因为他难得的温柔而陶醉深陷时,他还是不改恶劣作风,将剩余的奶油糊在她的脸上
那时,她很生气,气得一路追打他回家,终于,他的假面具被掀去,被于家两老处罚,在墙边跪了一个小时,差点站不直身。
原本一肚子气的她,看到于睿跪在墙边时,愧疚感才源源不绝的冒了出来,而他唇边挂著的暖暖笑意,更让她觉得抱歉,深情双眸令她沦陷了,然后
她似乎再也无法自拔了。
车予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记忆中于睿那专注的眼眸,从那时候起就深植在她心中,往后的日子里无论他有多恶劣,都无法抹煞那时深情的凝视。
车予洁拿起剪刀过分用力的修剪枝干,再将残枝扔进垃圾桶里,也将那个男人该死的柔情双眸一并丢弃。
行动电话响了,车予洁皱眉,瞪著被搁在桌上的手机正在努力呼唤她。
由响铃的旋律听来,一定是于睿打来的。
不想接、不想听!她应该彻底将他丢出她的生活,再也不接他的电话才是。
车予洁与音乐僵持了三十秒,最后还是很没种的接起电话。
“又有什么事?”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
“这么久才接电话,还接得很不情愿喔!”于睿扯出一抹轻佻的笑容,原本的坏情绪神奇地消失了。
“你真的很烦!”他烦得她心很痛。“不是才到女朋友身边快活,又打电话来做什么?”
“叫计程车啊!”于睿回答得理所当然,完全可以想像她此刻冒火的神情。
“于睿!”果不其然,车予洁的声音隔著话筒尖锐地传入他耳朵里。
“拜托,你是我的救星,只有你肯来接我啊!”于睿好心情的跟她开玩笑,将刚才与李宁的不愉快全抛到脑后。
“予洁,我的予洁”于睿祭出柔情攻势,低柔的嗓音透过电话,显得更加迷人。
车予洁咬牙,觉得牙齿就要被她咬崩了。
她最最生气的就是这样!
这个男人根本像只花蝴蝶,妄想全天下女人拜倒在他的强劲魅力之下,就连她也不放过。
“你又想怎么样?”车予洁的口气很差,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火气就很大。
这男人把她当奴才使唤,她才将他载到甲女身边,他不会又要求她将他送到乙女怀里去吧?
“我很想你,现在很想见你,所以来载我吧。”
几个字跳进她的心坎里,车予洁虽然知道是玩笑话,心却还是漏跳了几拍。
不过,她还是在下一秒蹦出回答││“不去!我还要工作。”她毫不考虑,一口回绝。
这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难怪一大票不识他真本性的女人会被迷得团团转,但可不包括她。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我的心。”于睿装出受挫的表情,半晌后才突然想到车予洁根本不在身旁,他白装了。
“哼!被你伤了心的女人可以叠成一座金字塔,少装那种纯情的模样。”车予洁冷嗤一声。
冷静冷静,别被他的三言两语唬过去,他不是没有她不行,他只是喜欢逗她、闹她,嫌她的日子太好过││她不断在心中说服自己。
“可我跟女朋友吵架了,心情很差、很沮丧,想找个人聊聊心事。”于睿倚著大楼前的梁柱,一派潇洒的模样跟他话中内容十分不搭。
“那是你家的事。”车予洁冷下脸,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心软。
“真的不想理我?”于睿装出可怜兮兮的声音,还不忘帮凑上来的小影迷们签名,风采迷人依然。
听著这样的声音,有知觉的女人都很难不心动,但车予洁仍在做顽强的抵抗。
“我要工作。”她说出来的话虽然是拒绝,但是已经能听出动摇的口气。
“那我只好在这里等你忙完”委屈的声音再度传来,于睿已经帮五个人签完名了。
于睿眼看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他只能往小巷子里闪。这车予洁愈来愈难骗了,他讲了半天她还是不出来。
懊死、该死、该死这男人真的存心不让她好过。
车予洁在心里暗咒,而于睿这头只是搔了搔耳朵,疑忖是否有人在想念他,念得他耳朵搔痒难耐。
而正好此时,送货出门的小红正巧踏进门来。
真是天意,她车予洁是上辈子欠他了。
“好好好,我去载你回来。”车予洁无奈地接过小红递来的钥匙,故意忽视小红那双带笑的眼睛,像是在取笑她的无可奈何。她一边骂著于睿,一边往门外车子走去。
没有丝毫耽搁,她的车子到了于睿所在的地方。车予洁握住方向盘,第一百次骂自己白痴,骂那个猪头混蛋加三级。
这样叫做没人理他?!
车予洁眯起双眼,看着于睿被重重的人群包围,脸上笑得像是中了第一特奖似地,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在其他女人眼中,于睿拥有太阳般耀眼五官、月亮般柔和性情,是既英俊又多情体贴的人,然而他的真正个性,除了他最亲近的经纪人了解之外,就属她车予洁最清楚了。
正当车予洁想加紧油门离开时,于睿发现了她,他带著歉意的笑朝她的小车跑来,让她连找个地洞钻都来不及。
“呼!你真慢。”于睿一开口就是抱怨,她害他笑得嘴巴好僵,签名签得手好酸。
“慢?我要是知道会是刚才那种情形,我根本不会出现。”瞧他方才乐在其中的模样,车予洁愈想愈是生气。
“怎么?吃醋了?”于睿朝她露出一个让人倾倒的微笑。
低低的嗓音送进车予洁的耳朵里,像流苏轻轻拂弄般搔痒
车予洁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男人连说话都好听得过分,偏偏说出来的话是这般不入耳。
“吃你的醋?这种调味料我连碰都不碰。”车予洁睨他一眼。“要是替你吃这种醋,我早被醋海给灭顶了。”
她是哪根葱哪根蒜?除了当他的免费司机之外,不敢再多想。
或许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她曾经做过这样的痴想,但随著时日过去,她自知对他无法免疫,却已经懂得如何收敛她的心,以免换来更大的侮辱。
“我也知道你不吃醋,就是不知道有谁能让你这么在乎?”于睿边笑边说著,大掌不得闲地撩起她的一绺发丝
“忘了戴你的鲨鱼夹?”于睿淡淡问道,这女人总是以最丑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像是很担心他会对她有兴趣一样。
虽然人在车内,但车予洁还是将身子侧移了几寸,好痹篇他手指的接触。
“收回你的手,省得等一下又出车祸。”车予洁冷冷地道。
她不要他摸她的头发,也不要他碰到她,不要他再让自己心痛或难过,最好离得远远的,不要再来撩动她的心弦。
于睿难得听话的收手,但那丝般柔滑的发触,还是让他隐忍不住。
“你的头发摸起来真舒服。”不像其他人的头发,那硬硬的触感像在抚摩粗硬的橡圈。
车予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今天是怎样?一肚子的柔情没地方发泄吗?净找她来当试验品,真当她这个人没有知觉吗?
“舒服?”车予洁摇摇头,坚定信念不信他的话。“就不知道小时候想尽办法剪掉我头发的混蛋是谁?”
她的话换来于睿的呵呵一笑,那魔手竟然又伸了过来?
“别动,开你的车,不然真的要出事了。”于睿不忘先行警告。这小女人反应大得很,不先说明一下,难保不会重演稍早前的惊险场面。
车予洁一听,也只好正正心神,努力专心的看着前方。反正是摸头发而已,她不会有感觉的,不会的只是,为什么心跳还是不听话的加速?
“我小时候是怎么回事?老爱剪你的头发。”于睿望着她如缎的黑发,眸光出现纯男人的欣赏赞叹光芒。“光是这一头黑发,就能招来不少为你心动的男人。”
“喂!你爱招蜂引蝶就算了,我可跟你不同,要不是为了接下洗发精广告增加收入,我早就把这一头烦恼丝给剪了。”车予洁抽出他掌心中的发,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他的夸奖太言不由衷,她不会相信也不能相信,要不然她的心会无止尽的沉沦下去。
“说真的,你真的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吗?”于睿靠了过来,摆出一脸晴天霹雳的受伤表情。
“拜托,你是什么人物,小小一个车予洁哪敢动你的脑筋?”她反讽回去,嘴里刻薄,心里的酸涩却是自己才了解。
“你除了对我没兴趣,对别的男人呢?”于睿追问,大有不问出结果不肯罢休之势。“我从没见过你交男朋友”
“这种事不劳烦你操心,我没你那么好的心情。”他顾好自己的女朋友就好,真是想太多。
“哪有什么好心情。”闻言,于睿撇了撇嘴。“我跟李宁分手了。”
车予洁摇摇头,这类的话语她都听到不想听了。“我管你什么张三李四、雅琪来美凤去的,一天到晚都在分手,又不是什么新闻。”这些人出现在他身边的日子都不长,她不知道该替她们庆幸,还是觉得悲哀。
“可是这次不一样,我们吵得很凶耶。”于睿耸耸肩,俊脸上看不到困扰。
“你说话能不能干脆一点,一次说完好吗?”她很受不了的瞪他一眼。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异样的神情,但她就是知道他似乎有麻烦了。
“还是你最懂我。”于睿宠溺的话反而让她心酸。“你还是别交男朋友好了,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然后看着你娶别人,多悲哀的一件事
车予洁在心里,替他补述整句浪漫话语下的残酷真相。
一辈子多么遥远的名词。
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她们提到“一辈子”这个字眼。
“当一辈子老姑婆吗?我才不要。”看着他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换,她迟早会心碎而亡。
于睿但笑不语。
“怎么回事?有什么麻烦吗?”车予洁看出他不正经面容下的一丝不对劲。
于睿转过头来,对著她眨眨眼睛。“问你一件事”他低沉的嗓音拉得长长的,性感得让人想入非非。
“什么事啦,装神秘。”车予洁恶狠狠的打破迷思。
“如果我有麻烦,你是不是一定会拉我一把?”于睿很专注地看着她,那专注眼神让她心里一慌,握住方向盘的手又抖了一下。
车予洁赶忙镇定心神,将他迷人的脸孔丢到脑后。
“吼!我哪有本事拉你一把,别被你拉下水就好了。”拉他?她应该狠狠地踹他几下,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才对,这样她就能早日脱离苦海。
这一次,于睿不让她三言两语带过去,趁著等红灯的空档,他一双大手粗鲁地捧住她的小脸,一双眼直瞪著她,像是要将她的脸瞪出两个窟窿。
“说真的,帮不帮?”他灼热的气息喷拂著她的脸颊,她的呼吸又开始不顺。
“喂,别闹了,我要开车啊!”车予洁的小手攀上大掌,努力地想把他的手从她脸上“扒”下来,就算自己的脸被扭曲得有些变形,她还是不放弃。
“答应我,这个忙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人能帮我了。”柔情攻势加上低沉嗓音、深情双眸,于睿这次真的是豁出去了。
看着他的双眼,车予洁很难得的冷静下来。
事情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男人平时逗逗她也就算了,从没这么有耐心的哄著她、要她答应某件事,更别说是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站起来报到。
“于睿,你在搞什么鬼?”车予洁的小手依然攀住他大掌,虽没成功达成让他远离的目的,但至少不能让他继续在她脸上肆虐下去。
“不搞鬼!绝对不搞鬼,我是真的要请你帮忙,除了你,没人帮得上,真的,予洁”
如果,车予洁对他还有一点点的免疫力,就该知道她怎么样都不可以答应,但是只可惜她一遇到他,就好像得了一种只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疾病,叫“自律性免疫神经失调”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明知道不该答应,她却还是“失调”的开了口
“好啦,帮你就帮你,反正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快点还一还,下辈子你别再来纠缠我了。”虽然是答应了,但她还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车予洁,你最好最棒了!”于睿大手一伸,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还过分的偷了个颊吻。“我最爱你了”
热烫的触感,由他轻吻的那一点慢慢散开来,车予洁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只是他再补充的那句话,却让她的心全冷了下来。
爱?
这男人懂爱吗?
这一句爱语,是每个女人都渴望从他嘴里听到的。她虽然有些糊涂却不傻,也不想当个欺骗自己的女人。
这一句话太沉重、太虚伪了,她宁可不要听到这句话,除非他是真心的。
只是,想要得到他的真心,大概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车予洁瞅了他一眼,认真地看着他的俊脸。
或许是在太阳下站久了,汗珠子从他有型的脸庞往下滑,落到他修长的颈项;而他灿若朝阳的笑容和朗朗五官,加上一头微微汗湿的发自然地黏在额际,会让人以为是太阳神阿波罗从雕像的世界走到了现实。
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却有著让人无法认同的花心个性,不过,若换个角度来看,不是这样条件优的男人,大概也没有花心的潜能。
“叭叭叭”红灯转绿,后车按喇叭催促著,车予洁转正视线,平稳地踩了油门往前开。
既然知道是句玩笑话,那就不用花费心思去思考了不是吗?
风流是他的性格,爱情不是他的本意,全是因为她顽固执意相守,所以会痛也是应该的。
单纯的心,承载著说不出口的情感,暗藏著不明所以的失落,对于他,她大概永远无法无动于衷。
他的笑迷惑著她,他的无情刺伤著她,而他的多情炙痛著她的魂。
爱他的心已负伤,再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