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有你在身边 !
蔡仲得开着雪亮的宝马敞篷跑车飞驰在东京的街道上,郭佳如则安静地坐在旁边欣赏着东京街头飞逝而过的繁华景象。
他身着一身名牌休闲服,脸上戴着墨镜专注地开着车使他显得性格万分,不时惹来旁人不少欣羡的眼光。
而她一袭浅蓝色洋装,颈上系着条短丝巾则显得气质优雅。
“东京真是繁华。”她不禁赞道。
“你来这么久还没逛过吧。”他懒懒地将手置于方向盘上操控着。
“嗯。”她轻点下头。
“有间饭店不错,我们去吃些日本料理。”
“嗯。”她又点了下头,他作什么提议她都赞同,因为她觉得此刻她真是幸福极了。
车子很快转进一间五星级大饭店里的停车场,他们搭乘电梯直上用餐的三十八楼,就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陈少杰的身影正好出现,使得陈少杰和郭佳如均吓了一跳。
“佳如?”陈少杰惊呼一声。他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儿她,而且旁边还有一位过分帅气的男人。
“少杰?你怎么会在这里?”郭佳如也吓了一跳。
“我和几位股东来开会,顺道在这里用个餐正要离开。”陈少杰不时斜眼打量着她身旁英挺的男人,一股比较的心态油然而生。
“少杰,遇到朋友了?”陈少杰的父亲陈景涛由他身后闪出,原本开朗的笑脸在看到郭佳如后霎时僵住。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蔡仲得摆着一张脸拥着郭佳如的肩就往用餐的方向走去。
“等等。”陈少杰一个跨步上前扣住冰佳如的臂膀。“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辛苦?”
“放手。”蔡仲得一个擒拿手势便轻易地将陈少杰的手掌拍掉。
陈少杰忿忿上前,蔡仲得则是一副“有种就上来”的挑衅表情。
“不要。”郭佳如上前挡住冲动的陈少杰,因为她知道他绝不是蔡仲得的对手,况且这还是在大饭店里。
“他是谁,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陈少杰醋意横生地扯住她,丝毫没发现她的手臂上已泛了片淤青。
“我”郭佳如还没答话就又被蔡仲得拉了回去。
“少杰,我们走,别和这种女人牵扯不清,爸爸早就告诉你了,她只不过是看上你的家世想钓个金龟婿”
“爸!”陈少杰喝了一声,打断他父亲的“高见”他现在已经很烦不想再听到这类的话。
“哼,有钱的不是只有你陈家。”蔡仲得不屑嗤呼出声,他实在看不惯陈景涛的嘴脸。
“那么想必这位小姐现在已转移目标跟了这位先生罗,早说靠不住嘛。”陈景涛依然无的放矢。
“良禽择木而栖。”蔡仲得冷冷的说着,他摘下墨镜,两眼炯炯有神直视着陈氏父子二人。“你!”
“别说了,”陈少杰烦躁地低吼一声,他对着已如惊弓之鸟的郭佳如问道:“回答我,他是谁?你为什么没回台湾却和他在一起?”
“少杰,别不死心,这种女人满街都是,明天晚上,爸爸替你安排认识些名门淑女,记不记得纪伯伯的女儿?她可是”
“哼,金丝雀一只有啥好炫耀?”蔡仲得嗤哼一声,突然间,他觉得陈少杰也挺可怜的,有这种父亲。
“你”陈景涛气得脸红脖子粗,拐杖蹬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别这样。”郭佳如走到蔡仲得身旁,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陈少皆拼到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醋海翻腾,再加上父亲在旁不断地煽风点火,他的嘴上也开始不客气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来我到处派人找你,没想到你真如我父亲所说找了新户头,真枉费我这些日子来”说到最后,他一口气哽在胸口窒闷地发疼而说不出话来。
“少杰,你现在看清楚了最好,她”陈景涛又打算对儿子做精神催眠,在他的世界里,女人没一个可信的。
“够了,”陈少杰再也忍不住了,他受够了父亲不正常的心态,他痛苦地对着父亲咆哮:“不要再对我灌输这种观念,妈妈做的错事并不表示每个女人都会和母亲一样,你不要再把每个女人都拿来和妈妈相比,你就是这样,老是疑神疑鬼,母亲才会受不了,才会走的。”
陈景涛霎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抖着身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孩子”
“不是吗?要是你不要如此专断独行、以我为尊,母亲也不会离开,这二十几年来你真的关心我们母子吗?你关心的是你的事业、是你的财产,你将我和母亲也视为你的财产,你害怕失去我们,对我们限制行踪,母亲就是受不了你这种疑神疑鬼的个性才会一走了之的。”他痛苦地嘶吼着,把这些年来一直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气氛顿时变得相当尴尬,所有用餐的客人全都在交头接耳,只是大部分可能听不懂中文故而议论纷纷。
“哼,翅膀长硬了,我不管了。”陈景涛最后干脆缓缓地摇晃着蹒跚的身子步出餐厅。
冰佳如难过地看着老人踱出门口,她真不想事情会变成今天这种地步。
“我们走吧。”蔡仲得温柔地拥着郭佳如也打算离去,陈少杰气急败坏地晃到他的面前,怒视着他。
“你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很痛苦。
“少杰,你别这样。”郭佳如心疼地上前劝着,她也不忍看到他今天这个模样,纵使没有爱,她还是感谢他对她的付出。
“我是谁不重要。”蔡仲得淡淡地说。
忽地,陈少杰眯着眼详视了他一会,忽然恍然大悟般笑了。“我认得你,你是司法界叱咤风云的人物,蔡大律师。”他记得曾经远远见过他几次。
“人物不敢当,讼棍一名罢了。”
陈少皆欺住冰佳如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至自己的面前,两眼广泛红丝地瞪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地嘶吼着。
“少杰,我”除了抱歉,她真的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罢了,”突然间,陈少杰叹了口气,像只斗败的公鸡。“是我不济事,败在他手上我也认了。”说完,他便放开她转身离去。
“少杰。”郭佳如跟上几步。
“别去。”蔡仲得沉着脸喝止住她。“让他走,他会没事的。”
冰佳如待在原地,望向陈少杰消失的背影,一会又望向蔡仲得,一时间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想起陈少杰对她种种的好,就算她不爱他,也不忍让他就如此离开,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和他说清楚的。
她觉得对不起他。
冰佳如没再多想,头一转便往陈少杰消失的方向奔去。
“你”蔡仲得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的背影,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痛充斥着全身,她怎么能如此对他?
就在不久前还说爱他,之后马上又投回旧情人的怀抱?
算了,她要走就走好了,她不会强留她的。哼!他蔡仲得女人多的是,何必在乎这一个。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别去在乎,这不像他,但不论如何就是无法忽略掉那抹心痛的感觉。
他不可否认自己有着一份很深、很深的失落感与心痛。
冰佳如一路追着陈少杰至停车场,气喘吁吁地喊道:“少杰,你等等我你听我说”
陈少杰倏地转头,一脸伤心地瞪着她。“你追着我做什么?没想到你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如我爸所说找到新户头。”
她痛苦地摇头,否认他对她的指控。“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是怎样?事实已摆在眼前,说!你和他这样多久了?难怪你自始至终都不愿答应我的求婚,原来你还留了这一手”
“少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哭着说,心里悲痛不已,她真的不愿伤这样一个好人呀!
“哼!不是故意?”陈少杰甩了甩手,径自滑进他的跑车里。
冰佳如冲到车边,敲着车窗,泪水早已爬满双颊。“少杰,你听我说,我对不起你但是我”
他不耐烦地摇下车窗。“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冰佳如为他的指控心中大大一震水性杨花?
她倏地收回手,淡漠地低下头。“我我只想告诉你对不起”
陈少杰倒抽了口气,过了两秒后问道:“你一直都爱着他,对不对?”
“我”她抬手抹去源源不绝的泪水,小声道:“对”
“够了!”陈少杰的脾气被激了上来,倏地打开车门,将她硬拉上车。
“少杰”郭佳如一脸惊慌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陈少杰一改之前儒雅的形象,眼瞳泛红地狰狞着一张脸。“你问我干什么?”他嗤笑一声。“刚才叫你走,你不走,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算你要走,我也不让你走了!”
“少杰,你”她努力地扳着车门锁,希望能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开门,快开门,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不用费力了,我上了中控锁,你乖乖给我坐着。”说着,车子已滑上跑道。
冰佳如心慌意乱,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央求道:“少杰,你恨我,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拜托请你让我走,求求你!”
“走?”陈少皆岂笑一声,像听见了什么大笑话。“走去哪里?你还是要回去那个男人的身边?”
冰佳如望着他狰狞的面孔,下意识地,心里一直喊着仲得的名字,希望他能突然出现救她
“少杰,我我爱他请你了解!”
“你爱他?”他忿忿地一拳捶上方向盘,脚上踩着油门的力道也渐渐加重,车速像疯狂的斗牛般横冲直撞。
冰佳如望着这惊人的速度,一颗心就要从胸口跳了出来。“少杰求求你你慢一点”
天哪!仲得!你在哪里?她在心底呐喊着!
陈少杰一副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我得不到,那就一起死,这样就皆大欢快了。”
“什么?”郭佳如被震撼的停止呼吸,不敢相信刚才由他口中听到了什么。
他说一起死?!
一起死?
她害怕地拉着他操控排档的那只手臂,惊慌失措地哭喊着。“少杰,别这样你还年轻,别冲动”
“放开!贱女人!”陈少杰一把粗鲁地推开她,恶狠狠骂道:“你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你等死吧!”
因为他用力过猛,郭佳如的头撞到车窗,大大响了一声。“呜,好痛!”她下意识地捂着受创的脑袋,这才发现一股浓热黏稠的液体正沾上她的手。
待她发现她的头正流着血时,差点晕了过去。
陈少杰也发现了,怔了一下,理智霎时清明了点,脚下踩的油门也跟着放松,他不知道他刚才下手竟那么重。
“求你送我回去”她苍白着一张脸,虚弱地央求道。
陈少杰双眼眯成一条线。“回去?回去哪里?”他想送她到医院,到医院才是,不对吗?
冰佳如努力紧压着伤口,用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自己。“回去仲得身边”她咽了口口水。“仲得身边”
好下容易才被平熄的怒火,一下子又被她这句话给挑了起来,他狂怒地吼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想着他?”
“我、我是他的,这是我欠他的!”
“你是他的?”
苍白的小脸,早已泪痕满布。“少杰对不起,我爱他一辈子都爱他!也甘愿一辈子都欠他!”
“很好!”他倏地将车子停至路边,狠心地将她推了出去。“你爱他,那你就在这慢慢等他来救你吧,哼!”说着,他忿忿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冰佳如因重力作用,被推出车门之际也重重摔在地上,她痛得坐不起来,但是她还是凭着一股意志站了起来,她环顾一下四周,不清楚自己所在方位,但显然相当偏僻,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她猜测着她应该已离开了东京市中心。
她强忍着痛楚,凭着一股意志继续走下去,最后终究不支而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