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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妮踩着快速的步伐,冲进她大哥杜少尉的专属办公室。
“大哥,我一回国就听说你和杨氏千金订婚的消息,这是真的吗?”
“少妮,这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你的消息未免太不灵通了。”开口的人是杜少尉的特助袁家驹,他正欢天喜地的迎上前。
“你还敢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杜少妮把气出在袁家驹身上,待他一走近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少妮,你要我怎么通知你?是谁丢下男友一个人跑去自助旅行,连去哪个国家也不说,还一玩就玩了两个月?”袁家驹抱着脚、忍着痛,抗议他才是饱受折磨的一方。
“哼!”杜少妮自知理亏,但仍不愿松口道歉。
见此,袁家驹除了叹气,也拿她没辙。
“妮妮,是我要家驹不许通知你。”坐在皮椅上的杜少尉立刻替自己的特助解围。
“为什么?”杜少妮走到大哥面前,不解地问道:“大哥,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这不过是件小事,又何必让你专程赶回来。”杜少尉不在乎的口吻,说明了他对此婚约的看法。
“小事?大哥,你把自己的婚姻当作是件小事?这关系你一生的幸福耶!”杜少妮才不允许大哥这样轻践婚姻的神圣。
“我的幸福和婚姻无绝对关系,反而公司的前途和我的婚姻,才有密切的关系。那杨发魁想藉女儿和我合作,我就成全他,我对杨氏企业这次的合作方案颇有兴趣。”一切只为成全公司前途,杜少尉把意思表达的一清二楚。
“大哥,你不要拿婚姻开玩笑好不好?咱们公司就算没有和杨氏企业合作,又不会有任何损失,你又何必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杜少妮急得直跳脚。
她不明白,她实在不明白大哥的事业明明已至巅峰,何以他还不满意?
“你错了,妮妮,这次我们想要的是整个杨氏企业。”袁家驹将他们的企图及野心说出来。
“大哥?”杜少妮看向大哥,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杜少尉没有隐瞒地颔首,坦承袁家驹的话是他们的打算没错。
没有必要隐瞒,以后妮妮仍然会得知此事,不如一开始就让她参与,免得日后她反而成为阻碍。
“为什么?”
“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所谓的为什么,妮妮,胜者为王是不败的定律。”杜少尉缓缓地勾动嘴角。
“我不懂算了,我也不想懂。大哥,我只想知道,你真的决定和杨氏千金结婚?”
“订婚的事已经是事实,还假得了吗?”杜少尉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交给妹妹。“这是她的相片,是个美人,你放心。”
“她是不是美人,跟我放不放心有什么关系?大哥,我关心的是你,难道你忘记你这几年来,正极力在寻找的那个小女孩吗?”杜少妮没好气地指出。
“我没忘记,也未曾放弃找人的行动。”
“既然没有放弃,你为什么还要娶别人?”杜少妮难以理解大哥的作法。
虽然她不清楚大哥究竟在找寻什么人,但是她却知道这个当年只有十岁的小女生,对大哥影响重大。
是她的童言童语改变大哥年少轻狂的不懂事,更是她使得大哥决心脱离黑社会,重新找出自己的一条路。
这个小女生可说是大哥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是将大哥从黑暗生活拉出光明世界的小小救星。
偏偏那年她被家人带回后,大哥便从此失去她的消息,找了几年仍然没有任何下落。
在不知姓名、未知她是何方人士的情况下,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谈何容易?
“妮妮,找到她和我娶别人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杜少尉有不一样的看法。
“怎会是两回事?你如果和别人结婚后才找到那个女孩,你要如何给她交代?你不是说过这一生你只会用心对待这个改变你一生的小女生吗?”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但这又如何?找到她以后我会爱她、宠她,不会亏待她的,妮妮,你不必担心。”杜少尉的情感和公事,向来分得很清楚。
“是,你会爱她、宠她,但是你无法给她一个名分,因为在找到她之前,你已经娶了别人。如果真是这样,我倒希望你永远不要找到她,免得让你同时误了两个女人的一生。”杜少妮慷慨激昂地说。
站在同是女人的立场,她绝不允许大哥这样欺负女人,就算是从小疼她的大哥一样。
“妮妮,你说够了没?”袁家驹连忙阻止女友再肆无忌惮地说下去,抓着她往外走去。
她该不会没看见她大哥此刻脸色很难看,眼里明显已布满风暴吧?
“你做什么,家驹,放开我!”杜少妮奋力挣扎,还想和她大哥据理力争。
“妮妮,我会找到她,而我也会和杨氏千金结婚,这决定不会改变。”杜少尉在她身后声明道。
“大哥,你这样不行!家驹,你不要拉我,再这样我要生气啊!”一声尖叫,杜少妮已教袁家驹揽腰抱了出去。
看着门被关上,杜少尉缓缓地拿起桌上被人遗忘的照片,看也不看一眼地丢回抽屉里。
杨氏千金,他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舍弃在他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小女孩。
他相信自己绝对能搞定这在他生命中,分别扮演不同角色的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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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警告你,袁家驹,我真的要生气了!”被抱出大哥的办公室,杜少妮仍然叫喊着。
“妮妮,你就不要再闹了。”袁家驹将她抱至他的办公室,才无奈地放下她。
“你说我胡闹?我看你和大哥才是一丘之貉,根本不懂得尊重女人!”杜少妮忿怒地指控道。
“天地良心,妮妮,我是怎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吗?”袁家驹马上为自己叫屈。
“如果你不是这种人,你为什么要站在大哥那一方?”他就不信他心里不是这样想,齐人之乐谁不爱?
“这不是站在哪一方的问题,而是你大哥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旁人绝无法改变他所作的任何决定,更何况我不过是个小小特助而已。”
“你不用说得这么可怜,小小特助也是一个月数十万的薪资,嫌职位小就让给小斑好了。我记得小斑不止一次提到,他对小小特助这个职位很有兴趣,你何不让小斑试试?”杜少妮才不吃他这一套,大有他不做、自有别人抢着要的架势。
“妮妮。”袁家驹又是一叹,真的不晓得该拿她如何是好。
她很可爱,但脾气一旦拗起来,谁也搞不定她,更别指望他这男友。
“我不是在气你,家驹。”杜少妮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胸膛上摩挲着。
袁家驹一手在她细细的发上抚着,一颗心都酥了,哪舍得再怪她脾气执拗。
“我知道你是在为你大哥的将来操心,但现在没有人有办法说服你大哥改变主意,除非我们先找到当年那个小女生,她的出现会是个转机。”
“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我们先找到那小女生,大哥也许就会打消娶别人的主意?家驹,你好厉害!”杜少妮兴奋地在袁家驹颊上送上一吻。
“问题是没名没姓,连长相也不清楚,我们上哪儿去找出这个小女生?”袁家驹又提出现实的阻碍。
除了杜少尉本人,他们可都没见过那小女孩。再者,经过这几年,天知道当年的小女孩,现今会长成何种面貌?相信即使是杜少尉,也不见得能一眼就认出当年那个小女生在经过八年的洗礼后,所蜕变的样子。
袁家驹的话令原先喜出望外的杜少妮笑容尽失,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沮丧得不得了。
希望再次幻灭,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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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琪月的开导下,杨瑜芳恢复正常的饮食,并时时要她陪在身旁。这也是杨瑜芳和父亲交换条件的结果。
“很好,瑜芳,你这样子才是爸的乖女儿。”杨发魁很满意地看着女儿又恢复以往丰盈的样子。
杨瑜芳没有回答,自从和父亲摊牌失败后,她对父亲彻底失望,也不想再和他有太多交谈。
女儿的沉默,杨发魁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杜少尉几时前来确定婚期、几时签下这次合作的合约。
“杨伯父,我可以和瑜芳去散散心吗?”梅琪月主动提起,并悄悄捏了捏杨瑜芳的手。
“不行,这阵子瑜芳都不许出去。”杨发魁自然不会给女儿去私会情郎的机会。
杨瑜芳咬咬唇,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但一旁的梅琪月却又再一次地捏了捏她的手,要她稍安勿躁。
“杨伯父,你这样不行,你把瑜芳关在屋子里,难怪她要不开心,也才会想绝食抗议。你就让她出去走走有什么关系?”梅琪月就不信她会搞不定杨伯父。
“你保证你们只是单纯的散散心而已?”杨发魁还是有所提防。
“我保证,要不然杨伯父你可以派人跟在我们后面也行。”梅琪月很慎重地说,心里却暗暗为瑜芳有这种父亲感到可悲。
她家虽不富裕,但父亲从来没有不信任自己的女儿,更甭说处处限制女儿的行动。
她的父亲虽然在她小时候曾经因为喝酒误事,让她被那些坏人捉走,但是仍然是个疼爱子女的好父亲。
尽管她的父亲没有钱,只是个小小鲍务员,但比起这眼里只有权势、地位的杨伯父,梅琪月反而觉得很庆幸。
梅琪月的提议杨发魁可以接受,于是他把看守大门口的守卫人员王彪叫进来。
看见进来的人正是自己希望的人选,梅琪月暗自欣喜,表情却不动声色。
太好了,有守卫大哥的护航,一切万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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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来到丁家门前,梅琪月推了推仍不敢相信自己当真已来到这里的杨瑜芳。
“下去吧!瑜芳,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梅琪月笑眯眯地替她开车门,拉着她一起下车。
“琪琪”人都来到这儿,杨瑜芳反而开始有点胆怯。
梅琪月什么话也没说,径是伸手替杨瑜芳按了门铃。
很快地门被打开,一见到是丁哲宇来应门,梅琪月连忙推了杨瑜芳一把,硬是将她推进了了哲宇张开的手臂里。
“琪琪!”杨瑜芳又羞又气地嗔怪道。
“开心起来吧!瑜芳,两个小时后我再来接你。”梅琪月不想再见到好友死气沉沉的样子,说什么也要让她的心情转晴。
挥挥手正要走开,突然想到自己有事要告诉丁哲宇,梅琪月又踅回身子,却见分开已久的两人已吻得难分难舍。
她瞪大眼,没有出声、没有走开,静静地观赏眼前这浪漫唯美的一刻。
“咳!咳!”一旁的王彪实在看不下去琪琪的行为,遂故意咳出声提醒自家小姐,她的好友正在免费观赏她的亲吻镜头。
“啊!”亲吻的两人立刻分开。
见状,梅琪月追着王彪打,一面打她还一面说:“哎哟!王大哥,你干嘛破坏气氛,害人家还没看过瘾,都是你啦!”
“琪琪!”杨瑜芳又是一阵羞叫,整张脸羞得不敢见人,埋进丁哲宇的胸口。
“哈哈!我没有意思要偷看喔!我是有事要告诉丁哲宇。”梅琪月的视线对上丁哲宇,道:“你可以去御翔航空公司找我大姐夫,我相信我大姐夫会替你安排一份适合你的工作。”说着她挥挥手跑开。
一直到车子旁边,她才回过头交代道:
“瑜芳,记得两个小时后我会来接你,要好好把握!”
“谢谢你,琪琪。”
“没什么,这是我该做的。不过事情可还没真正结束,你们不可以轻易放弃哦!”梅琪月做出加油的手势,然后才钻进车内。
一见车离去,丁哲宇和杨瑜芳立刻紧紧地抱在一起,珍惜这难得相守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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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你是个好女孩。”王彪见到梅琪月如此为朋友奔波费心,心里颇有感触。
“王大哥,你会帮我们保密吧?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杨伯父知道。”梅琪月双手合十,举在脸蛋前方央求道。
她相信王大哥是个好人,所以她才决定冒险相信他。希望她没有看错人。
“你这是在为难我,琪琪。”王彪做出深受其扰的表情。
“王大哥,你也不想看着瑜芳一直痛苦下去吧?”梅琪月着急地想说服他。
见她一张小脸全皱在一起,王彪很快地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你放心吧!琪琪,如果我没有如此打算,我就不会载你们来了。”
“谢谢你,王大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梅琪月漾开了笑容,笑得很开心。
“琪琪,好人、坏人不是这样区分的。”王彪是个粗人,是个外形孔武有力、没有读过多少书的粗人,但他也是个正直的粗人。
“我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她非常肯定道。
“你少吹捧我了,琪琪。”王彪乐得哈哈笑,一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手则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
“我是说真的。”
“哈”王彪被逗得开心不已。
这小女孩实在是太可爱嗯!也太老实了,哈哈。--转载制作请支持凤鸣轩
“你确定要进去?琪琪。”王彪侧头看她,一脸要她最好考虑清楚再进去的表情。
“王大哥,我必须要这么做才行。”她是经过再三考虑,才决定走这一趟的。
既然来了岂有不进去之理?她必须进去才能彻底解决瑜芳的事。
“可是我们都不确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你这一进去被欺负了,我人在外面也不能保护你呀!我看还是我跟你一块儿进去。”王彪实在不放心。
“王大哥,我俨不是要进去谈判,也不是要打架,你不要这么紧张。这里可是商业大楼,是杜氏集团的地方,你不要在这里闹笑话,万一传到杨伯父的耳里,你的工作就要不保了。”梅琪月将他推回车里,交代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我没有出来,那好,我就允许你进来救我,这样好不好?”
梅琪月明白王大哥是关心她,所以她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和他约定出来的时间。
“好,就这么说定。”王彪这才妥协。
“那我进去了,等我好消息,王大哥。”梅琪月朝他挥手,一面走向大楼。
终于到了这一刻,虽然她并不清楚杜少尉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但为了瑜芳,她必须和他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梅琪月心里明白这一刻已容不得她再退缩,早在阻止杨瑜芳和丁哲宇私奔后,他们的幸福已然成为她的责任。
因为若不是她的一番建言,或许这时候瑜芳早就和她的爱人远走高飞,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必须背着她父亲,偷偷摸摸地私会情郎。
所以她不会容许自己逃避责任,绝对要彻底解决杜少尉和杨瑜芳的婚约。
她会成功的,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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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驹,你是说有个自称是杨瑜芳的女人要求要见我?”杜少尉坐在休息室里,现在正是中午休息时间,这杨氏千金来得可真是时候。
“是,的确是有个自称杨瑜芳的女人要见你,也因为是你的未婚妻,下面的接待员才会放她上来。”袁家驹站在休息室门口,表情很兴奋,等不及想看看这杨氏千金的模样。
听说是个美人呢!可惜订婚那一天他临时有事没到场,才会错失看美人的机会。
不过这些话袁家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他可不敢表现出来,要是引起某人的醋意,他可就玩、完、了。
“既是我的未婚妻,你何不请人家进来坐坐?别让娇客久等了。”杜少尉自在地起身走向落地窗前。
这虽是间休息室,但也是装潢十分典雅别致的一间雅室,绝对是适合调情的地方。
檀木做成的深色大门被人打开,梅琪月慢慢地走进来,看着这间气派辉煌的雅室,她明显一怔。
这是杜少尉的办公室吗?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一间别致的卧房,且是间占地相当广的卧房。
几十坪的空间里,放着一张醒目的深红色大床,四周还围绕着同色系的透明纱帐,看起来好煽情。
梅琪月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心里开始莫名地不安起来。
她小心移动步伐,伺图找寻可以远离大床威胁的地方,但移至哪里都无济于事,红色大床依然醒目在眼前,它的存在形成一股无形的压迫,直朝她正面袭来。
冷静点,这不过就是一张大床而已梅琪月暗暗在心里嘀咕,要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定是来到陌生的地方,才会手足无措大受影响,但她万万不能在此就败下阵来。
握紧拳头,梅琪月拼命提醒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何在,她怎么可以才到敌人的阵营来,就先被阵营里的摆设给吓得动弹不得?
深吸口气,梅琪月慢慢地稳定不规则的心跳,才将视线移至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一看,她的小嘴因讶矣邙张开。
他就是杜少尉?
梅琪月不想表现一脸“惊艳”的样子,但她不得不,实在是因为眼前这叫杜少尉的男人,好看得过了火。
原本她一直以为再也没有别人可以媲美她两位姐夫的尔雅俊逸,没想到杜少尉却打翻她的自以为是。难怪瑜芳说他的外表不输给她的两位姐夫,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曾大声抗议没人可以和她的姐夫们相提并论。
不过,她敢肯定,论痴心是大姐夫第一,论温柔没人胜过二姐夫,这杜少尉还差得远呢!
“少尉,你看这小家伙傻傻地看着你发呆,一定是很少见到美男子吧!可怜的小东西。”就站在一旁,却没引起梅琪月注意的袁家驹,一副同情的口吻。
杜少尉眯起眼睛,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小不隆咚的小女人,心里突然袭来一抹令他极为讶异的冲击,像是自己曾经见过她。可印象中他不曾见过这个个子娇小的小女人,但为什么他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少尉,她就是杨氏千金杨瑜芳?”袁家驹走到杜少尉身旁,一脸感兴趣地问。
“她不是。”
“我不是,而且我也没有看着他发呆。”回过神的梅琪月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大叫,声音压过杜少尉。
“你不是杨小姐,却自称是她的用意何在?”袁家驹来到梅琪月的面前。
一走到她的前方,发现她的个子真的好娇小,袁家驹忍不住伸出手臂,量了量她和自己的差距。
“嘿!你真的是很娇小呢!居然只到我的下巴--好痛,你这小东西居然动手打人!”收回被打疼的手背,袁家驹忿忿地怒视她。
“谁要你乱摸我的头。”还踩到她的痛处,敢说她个子娇小!
自从青春期过后,她的个子就一直没再往上长,可她身旁的同学、好友却从来没有人舍得拿这当话题笑话她。
但没人笑她,不代表她不清楚自己个子真的很娇小,所以这是她的致命伤,搁在心里很久很久,却从来没有释怀。
“我摸你的头?我是在量你的--喂!你又想干嘛?”见她一只脚朝他踢来,袁家驹连忙往后闪开。
“你再提起我的身高,我就踢死你!”梅琪月恨恨地开口。
她只是个子小,但气势绝不输人。
“那也要你那只小脚踢得到我再说。”袁家驹忍不住想逗她。
她看起来小小的,就像是邻家妹妹一样可爱。
澳悖?
“家驹,我看你玩得很开心嘛?什么时候这里成为你捉弄女生的游乐场所,怎么没有通知我一声?一站在窗前,杜少尉凉凉地开口道。
“呃”袁家驹干笑出声,尴尬地踱向一旁,他真的是太忘形了,一时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杜少尉出声,梅琪月表情立刻回到原先的戒备谨慎,并暗暗痛斥自己的小孩子气,竟然会气到差点忘了她此行的目的。
“你是什么人?冒充杨瑜芳进来见我,总有你的目的吧?”
“我没有冒充杨瑜芳。”
“哦?”杜少尉眉一扬,眼神净是嘲弄。
“我是杨瑜芳--”
“你自己刚才才说不是,现在却又自称是杨瑜芳,很好笑,小妹妹。”袁家驹忍不住插嘴道。
“你看,这就是你们大公司人员的通病,我才说我是杨瑜芳五个字,话都未说完就被人请了进来,真不晓得哪一天我若说我是杜少尉,他们会不会把整间公司都送给我。”梅琪月反讽道,偏看不惯杜少尉此刻嘲弄人的眼神。
明明长得一张十分出色的脸,却以着轻视的眼神看人,以为长得帅就了不起啊!
她从小看着两位帅哥长大,对帅哥早就免疫了,她才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你说的是,的确是敝公司管理人员不当,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来意了。”杜少尉危险的目光射向袁家驹,警告他最好别再开口说一句话。
“我是杨瑜芳的朋友,我叫梅琪月。”
梅琪月!杜少尉确定自己并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她何以一再令他产生似曾相识的错觉?
“然后呢?你是杨瑜芳的朋友又如何?”
“我是替瑜芳出面请你和她解除婚约,瑜芳她她已经有想要托付终身的人。”梅琪月深吸口气,将来意一古脑地说出。
“托付终身的人?而那个人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你和瑜芳不过是利益交换的婚姻,瑜芳想要的不是这种婚姻,她要和她所爱的人在一起共度一生。”梅琪月语气十分激动。
“你回去吧!我不和小孩子谈我的婚姻。”杜少尉转身背对她。
梅琪月见他如此藐视她,身子冲上前去,两手用力将他拉转回身,和她面对面。
“我警告你,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高中毕业,满十八岁了。”
“十八岁在我眼里仍然是个小女孩,在我二十岁那年,你才十岁吧!”杜少尉原是想取笑她,但话才说完他就停顿了半晌,表情陷入沉思中。
当年那个女生也才只有十岁,而他也是在二十岁那年脱离黑道是巧合吧?但她给他的感觉何以如此熟悉?
“喂!杜少尉,我不是小女孩,不准你这样叫我!我跟你说--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被人高高抱起,梅琪月吓出了尖叫声。
“少尉”在一旁的袁家驹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看着杜少尉抱起人就要往大床上走,他更是惊讶地张大嘴。
“放开我!”梅琪月用尽力气挣扎叫喊,仍无法阻止自己一路被抱至红色大床上。
“少尉!你疯了”
“你先出去,家驹。”杜少尉眼前只想证实一件事,管不了他的这番举动,在别人眼里成了想以暴力欺犯少女的大色狼。
“少尉!”袁家驹无法昧着良心走开,那个小妹妹不该受到这种对待。
扁听她叫得多凄惨,就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少尉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顷刻间整个人就变得如此兽性大发了?
“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杜少尉一面努力制止梅琪月的挣扎,一面对还杵在原地不动的袁家驹怒斥。
“可是”袁家驹眼露担忧,他就怕明天各大报会刊登出社会头条新闻,指出他是看着一名少女惨遭强暴而见死不救的帮凶。
“我没有要强暴她,家驹。”杜少尉太了解此刻家驹在想什么,但心中迫切想知道她究竟会不会是当年那小女孩,这一刻他不想解释太多。
袁家驹看出他的决心,也确信杜少尉的人格,这才摸摸鼻子走开。
“不要走,救我啊!”这悲惨的叫声袁家驹只当作没听见,虽然不知杜少尉想做什么,但他相信他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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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里面是谁叫得这么凄惨?”杜少妮正好前来一探究竟,和走出来的袁家驹撞个正着。
“没事。”袁家驹连忙拉开她。
“没事才怪,我明明听见女孩子的叫声,你和大哥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鬼?老是神秘兮兮的。”杜少妮的视线仍盯着休息室。
“真的没事,妮妮,你相信我。”袁家驹一再保证。
“你最好不要骗我,家驹。”甩开他的手,杜少妮决定自己进休息室看个究竟。
她明明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袁家驹说没事就一定有事。
“妮妮,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免得被轰出来。
“为什么?”
“这是你大哥的命令,不要问我为什么。”袁家驹耸肩道。
“我不信,我自己进去问大哥。”
“妮妮!”
袁家驹无奈地叫唤,正想拉住杜少妮的手阻止她进去,休息室的门已被打开,梅琪月红着眼、脸色苍白,且上衣还少扣了上面两颗扣子的冲了出来。
“啊!”杜少妮被冲出的梅琪月撞倒,跌坐在地上傻楞楞地看着她跑开。
“你没事吧,妮妮?”袁家驹无心理会跑开的梅琪月,眼里只有被撞倒的心爱女友。
“她是谁呀,家驹?”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袁家驹老实回道。
他哪里知道那小女孩是何方人士,都尚未问清楚,某个人就已经急着把人带上床,活像一辈子没看过女人一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家驹,你是不是在为我大哥找女人?你把公司当什么地方了?”袁家驹的话令杜少妮直接往那方面猜想。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这种人吗?”袁家驹气得直跳脚。
“那你说那个女孩是谁?”杜少妮紧迫盯人地追问。
“她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妮妮,我总算找到她了。”杜少尉出现在门口,嘴角缓缓地勾勒出誓在必得的笑容。
终于让他找到她了,这个改变他人生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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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紧紧缩在一起,小小的脸蛋埋在曲起的膝盖里,纤细柔弱的肩膀因哭泣而微微颤动着。
“呜!呜!”她不停哭泣着,哭声令人很心酸,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声音。
“你去搞定她,阿尉,最好能想办法要她不要再哭了。”酒店里的保镖阿保伸出手推了推一旁叫阿尉的男孩子。
“阿保,我对小孩子没办法。”阿尉自然也不想担此麻烦。
“你对女孩子很有一套,你去搞定。”阿保挥挥手,索性直接走开。
“阿保”阿尉无奈地叫着已经走远的阿保,视线回到密室里的那个小女孩。
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哭泣声,是不该让她再继续哭下去。阿尉走进密室,很小心地弯下腰来。
“小妹妹--”
“你走开,你是坏人!”小女孩没有受到惊吓,反而用力地想把阿尉推开。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阿尉慢慢地坐在小女孩的旁边,尽量耐着性子。
他家里也有个妹妹,从小将他视作英雄看待,没想到这小女孩却把他当坏人。
“你是大坏人!”
“我不是。”
“你不是好人!”小女孩换了种方式,总之说来说去他就是个大坏蛋。
“为什么我不是好人?”阿尉好奇地想知道,他在小女生眼里何以会变成大坏蛋。
“因为你把我捉来这里,不让我回去,所以你们不是好人,是坏人!”
“你会在这里是因为你爸爸欠我们老板钱,等你爸爸把钱还来,你就可以回去了。”阿尉被请来当保镖,所知也有限,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小女生会被捉来,绝对和钱脱不了关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可是这里好黑,我肚子好饿。”小女孩努努嘴,说得好委屈,一下子便将所有控诉全拋在脑后。
小女孩的天真令阿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为你拿吃的来,不要再哭了。”
正要举步走开,突然抱上来的两只手,让阿尉一个大男孩就这样“砰”一声地扑倒在地。
而突然抱住他的脚的小女孩,一脸无辜地睁着清灵大眼眨呀眨地说:
“大哥哥,我就说这里好黑好暗,你还戴着黑色大墨镜,难怪走路会跌倒。”
闻言,阿尉差点昏倒,若不是她突然抱住他的脚,他会跌倒才怪。
没好气地翻翻白眼,阿尉不想跟一名小女生计较,这才道:
“小妹妹,你抱住我的脚的手,现在可以放开了吗?”他相信他没提起,这小女孩肯定是忘了要放手。
“啊!对啦!大哥哥,我要喝牛奶。”小女孩连忙把手放开,并说出她抱住他之前想说的话。
原来他是被一杯牛奶给害得跌个狗吃屎,唉!
阿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回不再多作停留,快步地走出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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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爸爸和大姐、二姐,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接我?”小女孩和阿尉并坐在一起,红着眼睛说。
“不会的,你这么可爱,你的家人一定会来接你回去。”阿尉安慰着她。
“真的吗?”小女孩仰起小脸。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这样好了,如果你的家人不要你,你就跟我回家,我有个妹妹年纪比你大一些,她也可以当你的姐姐。”阿尉自然是安慰的成份居多,酒店老板绝不可能让他把人带走。
再者,把这个小女生带回那个家对她也没有好处,那个老女人绝不会善待不是自己生的外人。
“我已经有爸爸和姐姐,我不能跟你回去,大哥哥,不过还是谢谢你。”小女孩笑得很甜。
“不用客--”
“阿尉,你还在这里聊天,外头出事了,你快来支持啊!”阿保着急的叫声从外面传来。
“我马上来!”阿尉立刻起身大步跑出密室。
“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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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阿尉带着伤回到密室,小女孩见状哭得唏哩哗啦,一面哭,她还一面拿着卫生纸替他擦拭嘴角的血。
“我没事,你干嘛哭啊!阿妹,你别哭了。”阿妹是阿尉替她取的小名。他从未问她的姓名,是因为没这必要,他并不想和一名小女生牵扯太深;但见她为他猛掉泪,他的心狠狠一抽,最后还是将她抱至膝上,拍拍她的背要她别再哭了。
“你为什么要打架?打架又不好。”
“这是我的工作,阿妹,要做这一行争强斗狠是必经之路。”他不以为她能了解他的工作内容。
“那就别做这一行,大哥哥,我知道你在混黑社会,对不对?”小女孩露出精明的眼神。
阿尉一怔,没有回话。是,终有一天他会走上这条路,在酒店当保镖只是学个经验,练练身手,不是长久之路。
“为什么?大哥哥,你喜欢打架吗?还是喜欢把你不认识的人打倒在地,然后看着他发出痛苦的叫声?”小女孩一脸的困惑。
“阿妹,你不懂男人的世界。”
“大哥哥你是不是认为会打架才是男人?”
“当然不是。”
“还是打人很威风?”
“跟威风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打架?打人你的手不会痛吗?你被打的时候不会痛吗?会,一定会痛的,因为我现在就觉得很痛。”小女孩看着他脸上的伤口,眼里又开始凝聚泪水。
“阿妹,被打的人是我不是你,我没喊痛,你是在痛什么?”阿尉暗自好笑地提醒她。
“我是在为你痛,也为你的家人痛,虽然我只是个小孩子,但是我都知道不可以伤害自己,让我的家人操心,大哥哥是个大人了,为什么比我不懂事?”小女孩端坐起身子,说得很认真。
阿尉这次没有答话,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语出惊人的小女孩。
这些话不用她说他也明白,只是从一个小女生口中说出来,意义竟大大不相同。
原来在阿妹眼里,他的这些作为,竟然是不懂事的象征?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当老大,但是如果当老大一定要会打架,那大哥哥不要去当老大嘛;你去找份工作,努力往上爬,总有一天一样可以管很多很多人,然后赚很多很多钱,这样不好吗?不用打架还是会有很多人尊敬你的。”小女孩说着童言童语,却也有一番小小见地。
“阿妹”
“大哥哥,我觉得你是好人,所以我不想哪一天看见你满身是血的倒在路旁,你再想想看,好不好?”
满身是血的倒在路旁以他现在的身手是不太可能,但不可否认的是,阿妹的这番话,像一股清流温暖了他叛逆的心。
阿尉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有这种感觉,除了妹妹以外,他已显少为任何事,任何人用心,甚至用情,更不相信那个家有那老女人在,还会有什么温暖。
但一个认识没有多久的小女生,居然比他的家人还要关心他,阿尉真的感到十分讶异。
或许选择这条路是意气用事,也是逃避现实的行为,他真的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吗?
此时此刻,阿尉的心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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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阿尉来到密室,准备告诉阿妹他想了一晚的决定。才走进密室,却见到正在换衣服的阿妹,吓得他连忙停住脚步,不敢再前进。
阿妹虽只有十岁,但也是个女孩子,该有的基本尊重他还是必须做到。
“大哥哥,你来得正好,可不可以帮我扣扣子?”小女孩反而没这层顾虑,只在意衣服没穿好不行。
阿尉心中暗笑自己的多虑,走向正努力想扣上背后钮扣的阿妹。
待走到阿妹的后方,阿尉看见阿妹背后有一处鲜红色的胎记。
“这是胎记?”
“对!可是我看不到它长得什么样子,大姐说它很像是天上的月亮,很漂亮,大哥哥,是真的吗?”
“的确是很漂亮的弯月胎记,也很好认,哪一天你如果走失了,只要认这胎记就行了。”
“大哥哥,你好坏,我才不会走失。”
“哈哈”哪天你如果走失了,只要认这胎记就行了
思绪慢慢地拉回,杜少尉的脸部线条因过去的回忆而变得柔和,眼神也显得格外温柔。
弯月胎记,的确是个很好指认的胎记。
阿妹,终也让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