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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面对大海的悬崖,是一个奇妙的地方。
欢笑、激情,还有叫人放心不下的幸福和信任,在这里交错糅合,这里是天堂,欧阳坷和众享的天堂。
他们拥抱在一起,感受风呼呼而过,想象两只没有羁绊的鸟,!翔在云端。
揉碎了心的担忧和不确定,在这里可以尽情发泄。一遍又一遍,随着在软软发端亲吻而膨胀起来的感情,满心的幸福装载不下,让欧阳坷激动地对着大海喊着,宣告着:
“我爱众享,我爱众享!”
。
众享笑道:“你疯了。”
“是啊,我为你疯了。”
“坷,如果有一天,不用再走下这个悬崖,永远呆在这里,多好。”
搂紧纤细的腰,顽皮地左右晃晃,逼爱人随着自己的节奏摇荡。欧阳坷说:“那就不走。”
于是,看夕阳沉到海下,在海风中躲进欧阳坷的怀里,闭上眼睛。
无论怎么努力,总是会渐渐沉沉睡去;而醒来的时候,已经陷在软软的床上
今天,又是约了度飞的日子。
众享和欧阳坷在床上胡闹半天,好不容易满面绯红地逃了他的魔掌:“今天不用做事?快去吧。”
欧阳坷待在床边,忽然扑上来,一脸无赖笑容:“当然要做事!做我们两的事!”一口咬住众享的耳垂。
众享被他舔得全身一阵战栗,咬着下唇:“色心不足”还想坚持,被欧阳坷一把抓住弱处,轻轻“啊”了一声,语气不觉软了下去。
意乱情迷的喘息,是一切的催化剂。
熟悉地探索嫩滑的身体。
众享被若轻若重的手指勾得媚眼如丝,弓起身子,开始猫一样抓欧阳坷的宽厚的背。
“到底是谁不足?”欧阳坷坏心眼地笑:“现在可是早上啊”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顶在众享的秘处,轻轻摩挲。
“你不足”口气弱得叫人只想重重吻下去,却还嘴硬着不肯认输。
扭动腰肢催促欧阳坷的进入,众享恨不得一口咬在欧阳坷促狭的脸上。只是全身乏力,酥得入了骨,哪里还咬得下去。
“众享啊”进去的时候,可以听见爱人在身下从嗓子里深深喘息,欧阳坷悄悄唤着他的名字,闯荡在属于自己的世界。
已经迷乱的表情,散发着情欲和说不出口的复杂感情,这个时候,才感觉欧阳坷,感觉到欧阳坷爱他,需要他
下面被欧阳坷操纵着,控制着,还不满足,弓起身子乞求欧阳坷的吻。
让我知道,你需要我,坷。
荒唐的结果,当然是喻棱不以为然的神色。作为一个在房间外等待龙头半天的称职保镖,他的反应颇有涵养。
众享在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又摔了下去。
揉着酸痛的腰恨恨瞪满足的欧阳坷一眼,接着脸红地笑了起来。逗得欧阳坷刚穿好衣服出门,又回过头磨磨蹭蹭吻了好几下,众享咬一口,才笑着去了。
众享终于在床上爬了起来,也急忙穿好衣服出门。
到咖啡馆的时候,度飞至少等了三个小时。
幸亏他脾气极好,坐在这里看着男朋友忙碌,就算众享迟到三十个小时都不要紧。
众享匆匆赶到,喘着气道歉:“不要意思,迟到了。”
度飞点点头,轻轻说:“不要紧,只迟了三个小时。”
众享一呆,脸又立即红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容易脸红。
“哦”度飞左右看看众享的脸色,了然,居然还夸张地大大点头。
“不要这样看我。”众享做贼心虚似的,不自在地躲。
度飞呵呵笑了起来,他高大的男友见到他笑,也在远远的吧台上一边调咖啡一边跟着他笑。
两人胡天胡地乱扯一气,白喝了许多咖啡。
直到下午,众享才挥手告别,踏着欢快的步子离开。
一向的习惯,都是沿着海边的小路一直走回去。
这路的尽头,就是有欧阳坷的地方。
每当想到这个,就不会觉得累,也不会觉得路长。
正想着欧阳坷是否已经等在门口,抬头就看见一部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
众享站住脚。
李为令从车上下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弄好了,怎么不来拿?”
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曾经请他帮自己一个忙。
“众享。”那爱笑的眼睛带着让人安心的友情。
众享很难想象为什么以前的恩客会对他有这么让人安心的友情。
“李先生。”
李为令失笑:“不是宝石公子吗?”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给你带过来了。”
众享望着精美的盒子,久久不说话。
“收下吧,我费了很大力气呢。”盒子塞在众享手里,李为令的体温还留在上面。
众享说:“我没有钱给你”“不用钱,这是我为你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李为令摸摸众享的额头:“众享,因为你值得。”
“值得什么?”
李为令皱起眉头:“众享,你不知道吗?”
落寞的笑容飘在俊美的脸上:“知道什么?”
李为令似乎发现了一些为难的事情,摇头,想了想,伏下身,在众享的唇上印下一吻。
众享呆呆地受了一吻,看李为令凑近,又看他退开。
“众享,下次有人这么乱吻你,你就挥拳头。”李为令重新扬起淡淡的笑容:“你已经有爱的人了,不是吗?”
他对众享挥挥手,打开车门。
“那个,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吧。”
你已经有爱的人了,不是吗?
众享凝视轿车远去扬起的轻尘,微笑起来
往回走的时候,欧阳坷已经等在门口。
夕阳下,高大的身影
渐渐走近,众享唇边的微笑消失。他敏感地察觉欧阳坷的异常。
欧阳坷的脸色不好,眼睛里也没有笑意。众享上去抱着他的时候,欧阳坷甚至很不自在地挣了一下。
“怎么了?”
欧阳坷盯众享一眼:“去哪里了?”
众享心里不舒服起来,轻描淡写的说:“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欧阳坷皱着眉头,似乎不知道该拿众享怎么办。他放缓语气,搂着众享轻轻问。
“没干什么?”众享咬着漂亮的唇低头。
欧阳坷的怒火又蓦然起来,把一张相片递到众享面前。
“这是什么!”欧阳坷低吼。众享看着那张照片,刚刚李为令与他的一吻,那么活灵活现地印在上面。他的迷惘和李为令的真情,重现在面前。
欧阳坷沉默一下,溺爱地吻吻众享的发,温柔地说:“众享,解释一下,跟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只相信你。”
众享苦笑。
“没想到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刚发生的事情可以立即图文并茂地上报。”众享仰起头,抚欧阳坷拧起的眉:“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不等欧阳坷点头,众享把标致的脸别到一边,幽幽说:“你如果相信我,又何必要我解释?你心里比我还害怕,你怕我背叛你。”话说到后面,居然越发冷冽,细细的声音似要钻进心肺。“说到底,我依然是徐天强的儿子。”
“不要拿这当借口!我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欧阳坷晃着众享单薄的肩膀低吼。“你怎么可以让我失望,我爱你,我爱你啊!”众享象要被连根拔起的小树一样摇晃,神情却比欧阳坷冷静得多。他无动于衷地看着欧阳坷在面前疯狂地怒吼,忽然微笑。
他说:“欧阳坷,你也撑不住了吗?”
他向来都轻轻的呼唤“坷”这次却叫全名。
欧阳坷感觉心里被蓦地扎进一根针,疼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扬起手,想打下去,又停在半空。
恨恨看了众享一眼,他猛然抢过众享手里的首饰盒,奋力扔到远处的草地上。
“呀!”众享惊叫起来,连忙去捡。
欧阳坷一把扯住众享,却遭到众享剧烈的挣扎,仿佛被扔掉的东西比欧阳坷还重要,全身一阵无力,终于松开众享,让他跑离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