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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心头一跳,但仍旧面不改色,平稳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敢得罪马大公子,郡主真是抬举我们了。”
“哦?”轩辕吉安挑了挑眉头“我倒是看不透你了,或者说,之前小看你了。”
沈如初知道她并非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也不敢隐瞒,遂道:“的确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挫折,还请郡主帮忙周旋,让马大公子及马元帅高抬贵手,我与文旭平凡无奇,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值当马家那么大的手笔。”
她这句话暗含讽刺,但又揶揄得恰到好处,轩辕吉安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嘴角,以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清冷,道:“也要看看你们值不值得本郡主出手了。不过,至少近期是安全的。”
沈如初垂着眸子,心中疑惑轩辕吉安如何知道这其中的矛盾摩擦,与此同时又奔涌着难以言喻的兴奋,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
“如初不才,但一定尽自己绵薄之力为郡主马首是瞻。”沈如初殷勤道,此时不献殷勤更待何时?
轩辕吉安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扯动了一下,道:“你还算识时务!”
沈如初琢磨着也是时候该退下了,正要寻个借口,黄莺进来了,对着轩辕吉安一阵耳语,轩辕吉安挥挥手,她再次恭敬地退下去了。
“你表现的机会来了。玄字厢房的苏家老太太得了急症,你不妨去试试。”轩辕吉安面无表情地道。
沈如初点点头,一出天厢房,就看见寺庙里的僧侣和苏家的家奴匆匆忙忙地进进出出。
黄莺领着沈如初,对一个管事的妇人道:“这是宫式医馆的沈大夫,我们郡主让她过来帮忙,老夫人状况如何了?”
沈如初明显看见黄莺骄岑的脸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果真。当她说完这句话,那个管事的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连声拜谢,道:“多谢郡主大人!奴婢替我们家老太太谢过。”她连连福身。
一抬头看见沈如初,喃喃道:“这、这位就是沈大夫?”
沈如初知道她这是嫌弃自己是女人,安阳城不可避免地重男轻女,女人从医者又屈指可数,故而信不过她,但她装作没看见这管事脸上的质疑,微笑着点点头。
“我们郡主都是请她看病。”黄莺淡淡丢出一句话。
那管事脸上的质疑顿时少了不少。但仍旧面露为难,额头冒着一层细汗,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哎!”她一拍大腿:“救人要紧,沈大夫请跟我来吧。”
灵石寺依山而建,在半山腰,等她派人去了山下请了大夫,再赶到寺里,即便是快马加鞭少说也要半个时辰,再者。请来的大夫也未必就比眼前这个女大夫医术高明。
黄莺看了沈如初一眼,道:“夫人请吧,我就送您到这里。”
沈如初点点头,虽然对这苏老太太的命心里没底。但一般病症也难不倒她。
“沈大夫,我丑话说在前头,古人有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若是耽搁了,你我都承担不起。”管事的冷着脸道。
沈如初冷冷一笑。虽然不喜她这般傲慢无礼,但毕竟没看到苏老太太的症状,若是贸然承诺,岂不是成了吹牛皮?她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管事大人贵姓?”沈如初淡然道。
那管事的急忙道:“小妇人免贵姓苏,沈大夫快跟我来。”
沈如初去了玄字厢房,那里已经忙成了一团,被围在中间的正是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沈如初猜测这便是苏老太太。
“沈大夫快来给我们老太太瞧瞧。”苏管事推开人群,将沈如初引到了苏老太太的绣榻前。
沈如初看了一眼苏老太太,面色发紫,咳嗽不停,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带着一股哮鸣声,沈如初直觉是她哮喘病发作。
“老太太,把你的手给我。”沈如初柔声道,将手搭在苏老太太的手腕上,苏老太太的脉象十分急促,一看便知是心率加快的症状,她呼气长,吸气短,沈如初确认她是哮喘病发作。
“你们几个把门窗都打开,通风换气;来两个人帮我一起将老太太扶起来。”沈如初赶紧利落地吩咐。
苏管事自己上前帮着沈如初将那苏老太太扶起来,沈如初又塞给她一个抱枕,道:“苏老太太你好,我是宫式医馆的大夫,您不要担心,我有办法救您。您将身子微微躬下去,慢慢呼吸,对,就这样,再轻轻呼气。”
宫氏医馆在安阳城颇有名气,就算不买她的账,但一般人不能不买宫氏医馆的账。
苏老太太虽说咳嗽得厉害,但病情并未危及到丧失神智的地步,听见了沈如初的话语,便按着她的指点去做,沈如初从自己的贴身锦囊里取出一小瓶药物,拿在苏老太太的鼻子前晃动了几下,道:“慢慢吸气。”
苏老太太的咳嗽越来越猛烈,苏管事一看便急了,喝道:“我先前是怎么交代你的?你若是不懂,就不要哎,现在可怎么办!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出去看看大夫有没有请来。”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苏老太太咳出几口薄薄的粘痰,渐渐平息,冲着苏管事道:“不必兴师动众了,我现在好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沈如初,笑道:“还要谢谢,姑娘怎么称呼?”
这苏老太太生得慈眉善目,鹤发童颜,声音也十分亲切,和沈如初印象中的形象完全吻合。
沈如初恭敬道:“回老太太的话,我已嫁作人妇,当不起这姑娘的称谓,我叫沈如初,宫式医馆的大夫,今天来上香礼佛。祈福许愿,正巧遇见了郡主大人,她说您这里突然闹了急症,便命我过来看看。您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苏老太太微微颔首,听见“郡主”字样,又看见苏管事冲她微微颔首,对沈如初不由得又客气了几分,道:“好多了。今天还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老婆子就要去见佛祖了。”
在场的两个大和尚高宣了一声法号,道:“多亏佛祖保佑。苏老夫人洪福齐天,逢凶化吉,日后定然福上加福,荫及子孙。”
苏老太太笑呵呵道:“那就多承大师的吉言。不过是虚惊一场,多谢了沈大夫。”
沈如初不敢居功,笑道:“这是老太太有福气,吉人天相,我不过是碰巧遇见郡主大人,若不是她好心提醒。我哪里会知道。”
苏老太太受宠若惊道:“多谢郡主大人的关爱。”双手合十,冲着天厢房的方向微微拜了拜。
苏管事走到沈如初面前,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沈大夫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小妇人一般见识,我也是病急心乱。”
沈如初笑道:“苏管事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若是带了冰糖白蜜黑芝麻等物,将黑芝麻与姜榨汁去渣,其汁与白蜜冰糖用瓷瓶收储。当即服用,可以平喘润肺。也可做日常服用,早晚可一汤匙,有益气养肺、润肺止咳之疗效。”
苏管事犯难道:“这些东西极寻常,白蜜倒是带了,其余的却不曾带了来,只能回府再做。”
那大和尚将沈如初说得几样东西听得真切,急忙道:“这些东西我们寺院里,老夫人若是需要,贫僧现在就命人准备。”
苏老太太笑道:“有劳二位大师。”
“你什么时候学医的?你方才那个药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嗅了之后就吐了薄痰,很快就好了?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却有这般医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苏老太太拍着大腿笑道。
沈如初避重就轻,答道:“学识浩淼,我这不过是沧海一粟,老太太过誉了。那是一种救急的药,只能治标不治本,老太太您这是肺症,有病根了,要想痊愈不容易,但有办法帮您治疗,至少能够减少复发的次数和症状。”
不等苏老太太开口,苏管事急忙道:“那请沈大夫快些帮忙开个方子吧,我们也好去准备。”
沈如初笑着看了苏管事一眼,点点头,她从心里有些看不起苏管事这样前倨后恭的人,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不好当着苏老太太的面发作。看苏管事的样子三十有余,作妇人打扮,这个年纪能在苏老太太的手下独当一面,又跟着苏家姓,多数是家生子。
“老太太,按辈分我还要叫您一声外婆,给您看病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您呀,只管放心。”沈如初笑道,她看着时机还算成熟,苏老太太对自己正热络,方才的病情紧急也被解除。
苏老太太一惊,道:“哦,你是?”
沈如初笑道:“老太太,文旭您认识吗?我是文旭上个月过门的妻子,您是文旭的外婆,可不就是我的外婆嘛。”
一听到“文旭”的名字,苏老太太来了精神,拉着沈如初的小手,更加热络起来,道:“你真是文旭那孩子的媳妇?啧啧,真是好模样,他呀,有眼光。”
沈如初讨巧地笑道:“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岂敢在老祖宗面前说谎。”
苏老太太笑道:“上个月听说他成亲,我还命人给他准备了一份贺礼,缘分,真是有缘分,本来想着过段时间接你去府里过几日,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一转眼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沈如初有些撒娇但不失庄重地笑道:“老祖宗这是说哪里的话,能在老祖宗面前尽一份孝心,那是我们做小辈的责任。”
苏老太太笑道:“小嘴真甜!文旭这小子有福气,我看你呀,就是有福气的人,一脸的福相,又聪明又能干。一会陪我老婆子用些斋饭,我一个人吃饭怪闷的。”
沈如初笑道:“老祖宗不嫌弃我吵,我倒是乐意蹭饭。”
苏管事笑道:“老太太喜欢还来不及,我这就命人下去多准备一副碗筷。沈大夫就在这里陪我们老太太说说话?”
沈如初点点头。犯难道:“好。只是,我有个随从还在外头候着,要给他通个信,免得担心了。”
苏老太太道:“这有何难,叫文秀去说吧,你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她指着苏管事,沈如初这才知道“文秀“便是她的闺名。
沈如初笑道:“不敢劳烦苏管事,何况我这随从还在寺庙外头,又是男丁,见了恐怕不便。”
苏老太太大手一挥。笑道:“那你就去,去了快回,我等着你吃斋饭。”又吩咐苏管事,道:“你赶紧去天厢房给郡主道谢,从我们带的东西中挑几件像样的,送过去,要不是郡主大人,我这外孙媳妇也不会那么赶巧来给我看病,告诉郡主大人等我身子好利落了一定登门拜访道谢。”
苏文秀领命而去。
沈如初出门。偕了松月,一同出了寺庙,才到门口,望眼欲穿的如意就猴子一样跳起来。窜到沈如初的面前,道:“夫人,您可出来了!小的急死了!”
看着如意一脸急切,沈如初颇为不忍。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一听沈如初道歉,如意顿时无所适从。急忙摆手道:“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我只是担、担心”
沈如初道:“我现在不能回去,要在寺院里陪着苏家老太太用斋饭,你去我们预定的厢房里要一些斋饭自己吃了,下午一道家去。”
进了玄字厢房,陪苏老太太用斋饭,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训诫,沈如初慢嚼细咽,中间偶尔抬头对苏老太太笑笑,苏老太太见她聪慧大方,又知书达理,越发喜欢,就问了些关于文旭的事,沈如初也恳切地回答了,言辞之间流露出与文旭琴瑟和谐。
苏老太太思及当年文旭之母对他们母子的照看,越看沈如初越觉得顺眼。
“我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个镯子倒是当年老太爷送我的东西,不算贵重,却也图个念想,而且我自从收了这个镯子,很快就怀上了,还是个男儿。我希望你和文旭也早日有自己的孩儿。”苏老太太笑道,此时她们正在寺院的后山上散步,因为沈如初说饭后散步有益身心。
沈如初笑着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对老太太您来说又有纪念意义的,我不敢要。多谢老太太的关心。”那镯子是羊脂玉的才智,没有半分瑕疵,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苏老太太将镯子塞过来,佯装不快,道:“给你的你就收下!”
沈如初收下那只镯子,心中涌起一股激动,有一种小人物时来运转的欣喜。
临走的时候,沈如初给苏老太太开了个方子,做食疗的:鹧鸪1只、陈皮一钱、苦杏仁三粒、山药六钱、川贝十五粒,煲汤饮用。
“需要的药材等我回医馆开好了直接送到您府上。这道药膳最适合体弱者,治疗哮喘效果很明显。”沈如初浅笑道。
苏老太太笑道:“好,文秀快收了方子,让人照着做。”
沈如初原本的打算是想请苏老太太帮忙,在苏老爷面前说个人情,为文旭和马文俊之间的恩怨做个调停,但先前轩辕吉安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她打算插手管这件事,目前来说,马文俊父子不能动她和文旭,在疆北还有什么是安北王府定夺不了的事情?
既然有安北王府插手,就没必要把苏家也拉上,沈如初自然乐得送个救命的人情给苏老太太,相信将来去苏家走动更加便利,也会更受欢迎。
从玄字厢房出来,沈如初感到背后有一阵冷冽的光芒,刺得她脊背一阵发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背后有一双眼在注视她。
“怎么了,夫人?”松月见她停下来,忍不住问道。
沈如初一转身,看见轩辕吉安正冷冷地看向她这里,就像是一头猛兽看着一块会动好玩的肉一般,满是戏谑和残忍。沈如初的心连同着身子晃动了一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会有这样强大的戾气?摇摇头道:“没事,走吧。”
苏老太太病得蹊跷,按照沈如初的诊断,苏老太太是气管受了刺激。引发了喘症,他们所在的厢房干净幽雅,怎么会突然受到刺激?苏老太太的病并不是装的,那么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想到这里,沈如初浑身一僵。
接着,她们又去大殿给文旭和沈家诸人求了平安符,这才动身回城。
回西市的时候,沈如初让松月去买了一些酒菜食材,因为心情大好,所以她完全忽略了自己并不精通厨艺这个事实。跃跃欲试,坚持亲自下厨做菜。
黄婆子见沈如初亲自下厨,撇撇嘴,道:“夫人真是勤快,老婆子我倒是没见过像夫人这般勤快的女子。”
沈如初如何不懂她这话里带刺,却懒得和她计较。
黄婆子闲得无事可做,把藏在自己房内的几样瓜果拿出来吃,想着沈如初为了讨好文旭亲自下厨房已经是没了体统,又是新婚期。可见将来不会得宠,原先隐隐的鄙视越积越多,竟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干脆出了门。
正巧在拐角处遇见了秋蕊。她对秋蕊也看不起,明明是从小跟着沈如初的,又被带到了夫家,偏偏到了夫家之后还不如一个新买的丫头。但看不起归看不起,却难免臭味相投,总要找个人说话。
“秋姑娘这是得闲了?花园里的花弄完了?”黄婆子道。还不忘拿眼斜睨秋蕊,这秋蕊虽说长得平头正脸,但身段却不错,又是大姑娘,在她看来,秋蕊迟早要爬上文旭的床。
秋蕊不冷不热,道:“我可没黄妈妈你得闲,和你老人家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秋姑娘,那是虫子,不是我!”在安阳,有一种会叫的虫子就叫“秋姑娘”
黄婆子笑道:“说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她故作神秘地倾过身子来,秋蕊却受不得她的口臭,连连后退了两步。
就听黄婆子道:“夫人经常自己下厨么?以往当姑娘时也是这般?”虽说是询问的口气,但眼角眉梢跳动着,带起了一股不言而喻的轻蔑,那神情对庖厨一事极为不屑,压根忘记了自己一辈子都在做这样一个活。
秋蕊看着她油汪汪的一双手,不停地朝围裙上蹭着,眼里轻蔑,嘴里也跟着不敬起来,虽说最近因为松月受宠,她多少和沈如初有嫌隙,但却也不喜欢黄婆子这么瞧不起自己的主子,问及沈如初当姑娘时的行径无非是借机嘲笑沈家门槛地,不就是连带着她这个丫鬟也作践了么?
秋蕊冷道:“黄妈妈怎么这么问?我们夫人以往在家就是个勤快人,沈家做事的下人可不少,只不过夫人喜欢亲自动手罢了,难不成妈妈这是担心夫人发不起你的月钱么?”
黄婆子撇撇嘴,不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丫头,嘴巴真毒。”
秋蕊不依不饶,道:“还有更毒的呢,你个老货,信不信我让夫人去查你买菜的账目?你吃了回扣,当我不知道!”
黄婆子冷道:“哼,你这又是操哪门子的心!还没抬脸呢,就给自己长脸了?就那几个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要告诉夫人便告诉她去!”
所谓的“抬脸”便是指贴身或通房的丫鬟让男主人占了身子后,扯了脸上的茸毛,便成了男主子的妇人,与一般丫鬟相区别。
秋蕊气得脸色铁青,但半晌不敢说话,直直地看向黄婆子的身后,眼神里闪过一阵阵的怯意。
黄婆子忽然觉得脊背后一阵冰凉,回过头来,就看见松月端着一个托盘对着她怒目而视,而沈如初正悠然地站在她的身旁。
“夫人,您、您这么快就做完了?您可真是手脚麻利。”黄婆子牙关打着寒战。
沈如初笑着道:“黄妈妈这段时日辛苦了。我手脚不麻利不行啊,你也看到了,我和爷都是小户人家出身,讲不起那些排场,明儿领了你的月钱就回吧。”
黄婆子一听这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一般,沈如初故作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我们请来的人,又不是买来的家奴,你来去自由,你既然做着不开心,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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