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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满箱的百元大钞!迸聆抱着一只打开盖的黑色公文箱,看着里面一叠叠花花绿绿的纸不禁傻眼了。这不是梦吗?这些纸真的是钱吗?一百万一百万天,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那感觉好不真实,若不是手中真实的触感,她肯定会怀疑是自己想钱想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你还好吧?”林朔涛拍着古聆的肩问。回到家后她就看钱看得眼都直了,真有这么好看啊?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这些钱真的属于我们了吗?”颤抖着声音,古聆问。是梦?是真?还是请别人来告诉她吧!
“是呀!”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你烦不烦哪?不就是一百万吗?干吗一副从没见过的样子?你以前不是随便买套首饰都不少于一百万的吗?”奇怪了,这个女的真的是柯安吗?记忆中她可是对钱没有半点概念的人,只要是喜欢的东西,无论多少钱都不会在意,怎么几年不见就脱胎换骨变得小家子气了?
“一百万的首饰!”古聆倒抽了一口气,那该是怎样的东西啊?宝石?钻石?还是她都不知道的什么金、什么石的?这种东西不能吃又不能用,戴着或许漂亮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难道她不怕被偷或者因此被谋财害命吗?啧啧!真不懂有钱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别在那里装失忆了好不好?一百万元的首饰也只是你众多的玩具之一而已不是吗?”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林朔涛干脆躺到床上。整个比赛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半个多小时,不过被那只卑鄙的蓝猫一缠也花了不少精力,现在也的确有点累了。仔细想起来,柯安也出了不少力,真佩服她还有那个精力在那研究钞票。
对了,比赛结束后领了奖金就马上回家了,还没来得及检查她的伤势呢。那个猫女打得非常用力,他都有点受不了了,更何况柯安一介弱质女流?不,他可不敢再说她弱了,一想起那时的情形,他到现在还有做梦的感觉。她的泼样、蓝猫他们的狼狈样哈哈忍不住,林朔涛大声笑起来。
震惊在柯安拿百万首饰当玩具事件中的古聆听到林朔涛的焊笑后不解地看着他问:“你笑什么?”难道她失神的当儿发生了什么可笑的事了?
“没没什么,哈哈!没”这种事他怎么敢说,说了没准就变成第二个蓝猫了。比赛结束后,他亲眼看见蓝猫他们被人用担架抬出来。哇哦,想想都可怕,女人这种动物真的是不可以小看她们,不然搞不好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没什么?才怪!睁着眼说瞎话也不做一个像样点的表情!就算小孩子也知道是有什么。“喂!”古聆放下钱走到林朔涛床边,一脸怀疑地盯着他“真的没什么?别骗人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怎么会哈哈骗你?”啊呀,快别笑了,要笑也等她走了以后再笑。可是,他实在憋不住了,哈将披散在眼前的头发夹到耳后,古聆倾身逼向林朔涛“嗯,真、的、没、什、么?”
林朔涛止住了笑,不是因为古聆的逼迫,而是她失去头发掩着后显露出来的微肿的脸颊。手在脑子下令之前就先一步抚上那发烫的肌肤“疼吗?”他柔声问。
“还好。”古聆有些错愕地接受林朔涛突然转变了的话题。他微冷的手抚在脸上还挺舒服的。
林朔涛坐起身扶古聆在床沿坐下“这里呢?”他指着她赤裸的大腿和小腿上好几道叫人触目惊心的紫青色淤痕问,语气除了关心外还隐透着怒气。
“也还好。”古聆拉过开裂的裙子遮住大腿,她都快忘了自己的丑样了。
林朔涛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面色凝重地从柜子里的医葯箱中取了瓶葯油用和脸色截然不同的轻柔动作帮她涂抹在伤处。
“为什么那么逞强呢?输了比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半怜爱半嗔怪地说。
“嘶”忍着痛,古聆表达自己的想法“输给那种人就太不值得了。而且如果我们输了,那他们以后不是更猖狂了吗?”
林朔涛愕然地抬起头,望进古聆清澈的眼中,他从来没想过这一点。他参加赛车不是追求名利、金钱,只是纯粹地享受速度带给他的快感。至于赛车界的事他更不屑一顾。没想到这个对赛车毫无概念的女人居然有着这样的一份心。
“怎么了?”见林朔涛看着她发呆,她不解地问。
林朔涛收回视线,盖上葯油瓶的盖子,低低地说:“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顿了一下,他又说:“其实与其看着你受伤我情愿比赛输掉。哪怕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的失败。”感觉有点沦陷,林朔涛惊讶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中有太多认真的成分,不过,他并不后悔。他对上古聆的眼眸,其带着迷惑的色彩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胸口闷得发疼,他有一种感情想要表达,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迸聆没有挣扎,任林朔涛将她抱住。事实上,她被迷惑了,被林朔涛的话,他的眼神,还有气氛,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地,她觉得这样很好,真的很好。于是她也紧紧地反拥住了林朔涛。
“安安、安安。”林朔涛在她耳边轻喃“怎么办,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迸聆倏然清醒,心跟着痛了,她推开林朔涛,悲哀地看着他。她怎么又忘了她是个替身!她怎么又忘了她的任务!她怎么又忘了林朔涛爱的是柯安!心为什么会痛?她猛然发现爱情已经在她的心中萌芽了。她看见了黑色的叶片,她的爱情是黑色的,注定伤心的黑色。
“怎么了?”这次换成林朔涛问这个问题了。他看不懂柯安眼中的悲哀。
“没什么。”古聆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脸上已挂上了笑容“太晚了,我要回房了。”她说着站起来,准备离开。
林朔涛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手“真的没事。”
“没事。”古聆又笑了一下,比刚才更灿烂。
“早点休息吧。”她挣脱他的手很快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古聆开始反省。一个月过去了,她一点进展都没有,若继续这样浑浑噩噩的话,恐怕等期限过了她还在原地踏步,她记得柯尚礼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虽然说结果只是少赚五十万,可是她不想损害她的职业道德,更不想背叛柯尚礼对她的信任,何况这是为了林朔涛的幸福着想。
剩下两个月了,她必须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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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了!
好像是一夜之间,她没了温柔婉约、亲切忧雅,取而代之的是目中无人、吹毛求疵。这突来的转变叫每个人都瞠目结舌。
“喂,你耳朵坏掉啦?我叫你泡杯红茶,你怎么给我一杯咖啡啊?”一大早,柯安指着一名女仆怒火冲天。
“可是,我明明听见您说要一杯咖啡的。”女仆辩解。
咣当!柯安狠狠地将那杯咖啡摔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碰撞破碎声。女仆被吓得连退了几步。
“你还狡辩?要知道我是你的主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样子。平时对你们仁慈宽厚了一点,你们就无法无天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一个下人应尽的本分。把地上收拾一下,再给我泡杯咖啡来,听清楚了,是咖啡!”柯安走到女仆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颐指气使地说。
呆愣了数秒,女仆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弯腰去收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柯安小姐发这么大的火。
这么一闹,所有的人都起来了。福叔风风火火地跑到客厅,正好看见女仆端着杯子的碎片走出去。
“安安小姐,发生什么事?”福叔跑到柯安面前,边扣扣子边问。
“没事。”柯安坐回沙发,双手抱胸“管教下人而已,再不管的话,她们恐怕要爬到头上来了!”
“怎怎么会呢?”福叔赔笑“她们两个一直都很听话呀。”
“不会?”柯安提高噪音“叫她泡杯红茶,她却泡杯咖啡,跟她说听错了,她却说我讲错了,这叫听话?福叔!”她语调一转,将矛头指向福叔“你身为管家,难道连几个下人都管不好吗?还要劳烦我们做主人的费心,你不觉得很失职吗?”
整整有两分钟,福叔瞅着柯安一动不动,他的心中有着和女仆同样的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挺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跟吃了火葯似的?
“安安小姐,你没事吧?”福叔小心地问。
“我?”柯安睨了他一眼“我有什么事?倒是你需要好好地反省反省了,不然别怪我这个做主人的无情,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把你扫地出门。”她不屑地抬高下巴。
“扫地出门?”哈!这种话居然出自一向温婉的安安小姐口中,福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安小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服气地问。
“做错什么?”柯安的声音变得尖锐“这种事还要问我?你们心自问,你这个做管家的有哪几个地方像管家了?比主人起得还晚,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成天和仆人调笑戏闹,等等。你把林家的威严置于何地?”
“我”福叔想反驳,这时林朔涛下楼来了。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吵?”他问。
“少爷,安安小姐她”见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来了,福叔像见到救星一样迎过去。
“安安?她怎么了?”林朔涛奇怪地看着气急的福叔和一脸寒霜的柯安。
“她”
“我只是整顿下人而已。”柯安打断了福叔的抱怨。
“整顿下人?”林朔涛系好领带,坐到柯安身边“有这个必要吗?他们不是都很尽职吗?”
白了林朔涛一眼,柯安将交叉的两条腿换了个位置,不理他。
突然被冷落,林朔涛不解地以眼神询问福叔,可福叔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没办法,他只有自己找出症结了。
“安安!”他揉着柯安的头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发生什么事了?谁惹我心爱的宝贝生气了?”
“哼!”冷哼了一声,柯安还是不理他。
“安安?”
刚刚那个女仆端着一杯咖啡过来了,打断了林朔涛的话。
“小姐,您的咖啡。”女仆恭恭敬敬地将咖啡放在柯安面前的茶几上。
“嗯,去准备早餐吧!”柯安看都不看她一眼地吩咐道。
“是。”女仆退下。
林朔涛连忙凑过去,连唤几声均不被理睬后,他颓丧地皱紧了一张脸。
沉默延续了几分钟,感觉却像几个小时了。
柯安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林朔涛苦恼地抓着头发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正想向福叔求救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逃之夭夭了。连叹了几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柯安的脸色,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到林朔涛的苦瓜脸,柯安却笑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朔涛这种无措的表情,看来他真的很重视她,只可惜
“安安”见柯安笑了,林朔涛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搭话,谁知他才一开口,柯安便又冷了脸,害他要说的话全部堵在口中。
眼见又要回复之前的僵持了,柯安忽然站起身,冷冷地抛下了句:“吃早餐吧。”便径自朝饭厅走去。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林家吃得最安静的一顿早餐了。空气似乎被冻结了,做稍有幅度的动作便可能将这层看不见的冰捅破,所以在场的每个人除了柯安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愉快气氛的挑起者气定神闲、轻松自若,无辜的受气包们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这个世界真是天理何在啊?
气氛在柯安吃完离席后明显缓和了不少,剩下的四个人:林朔涛、福叔、两名女仆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同病相怜地对看了一眼,又各自陷入了同样的疑惑中。可怜哪,受了一个多小时的精神折磨,却连受折磨的原因都不知道;更傻的是,他们每个人都不气折磨的施予人,反而担心她是否受了委屈。可想而知,古聆冒充柯安在大家心目中建立的形象有多好,要想一下子摧垮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柯安没有像往常一样目送林朔涛去上班,而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林朔涛望着柯安的房门兴叹了几分钟也始终理不出一点头绪,最后他忧心忡忡地回到楼下。福叔说昨晚欧达匆匆带柯安出去了,然后又和自己一起回来了。虽然福叔表示那时她还好好的,可是他可以肯定问题出在那段时间。可恶!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昨晚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搜遍了整个记忆库,回答他的都是一片空白。不仅是昨天,前两个星期的每一天都会有一段空白记忆,一般是从他下班开始到第二天醒来时。他所记得的只有每个空白记忆前相同的困极的感觉。看来是他的不定时间歇性失忆症又复发了,这个病已经伴随他度过十五个春秋了,看了几百个医生都说不要紧,慢慢会好的。结果呢,吃了一大堆所谓的健脑增强记忆的葯却毫无见效。相反,发病的时间一年多过一年了。老天,不会有一天,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不过此刻他的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解开柯安生气之谜。要从当事人身上着手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既然是欧达带她走的,那找欧达不就行了。对,马上找那家伙出来。不,还是直接上他家找他比较快。
就在林朔涛火烧屁股似的急速赶往欧达家时,古聆却在房间里笑得抱着肚子满地滚。快憋死她了!在餐厅时,她就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好不容易吃完早点她想回房间痛痛快快笑一场时,那只呆头鹅竟在她房门前站了几分钟岗,害她想笑不能笑,差点把笑神经爆掉了。总算现在没有任何妨碍物了,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一笑再笑了。不知是不是笑得太猛了,眼泪也跟着跑出来了。又哭又笑的样子就像个疯子。是啊,她也许真的疯了,疯得用嘲笑回应别人对她的诚诚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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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到了。”
“什么?”林朔涛瞪大眼睛,完全不懂欧达的意思。匆忙赶到这里,谁知道迎头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真笨!这可是有科学说明的,女孩子在生理期时,一般会出现焦虑、烦躁、阴晴不定等现象。严重的大概就会像弟媳那样性情大变。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几天以后就自然而然恢复原样了。”欧达自信地说。
“真的?”林朔涛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一些有关女生生理方面的书,上面就是这么写的,而且不是只有一本这么写哦!”“原来是这样。”林朔涛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显然他已经相信欧达的话了。放下悬着的心的同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看那种书的?”
林朔涛问的时候,已经和欧达同居的梅寒清也好奇地看着他。
“呃,”欧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呃,那、那是好奇嘛!”
“好奇?你什么时候看的?”梅寒清接着问。
“大概十岁左右吧。”欧达想了想说。
“十岁?你真够早熟的!”梅寒清和林朔涛同时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欧达。
“那也没办法啊!我又不脑控制自己的成熟时间。”欧达端起茶杯遮住脸,以挡住好友和爱人那令他极不舒服的目光“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书看了也是白看。”好一会儿,他又补充。
“什么意思?”
“我喜欢的是男人,看女人的生理书自然没有用啰!”欧达解释,并嘲弄地对梅寒清挤了个媚眼,然后不失时机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受不了!林朔涛打了个寒颤,刚刚偃旗息鼓的鸡皮疙瘩又重振旗鼓了。要是常和这两个人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变成一身鸡皮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