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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月郁弥正由女佣们服侍穿上法国名家设计的白色婚妙,素雅帖身的细肩带礼服配上她脂粉未施、天生娇丽的姣好脸庞及白皙迷人的光滑肌肤,让她看起来是这么的纯真无邪,就像落入凡事的美丽天使般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臂月郁弥呆凝着镜中的自己。
这是她吗?镜中的她看起来是这么的不快乐和忧伤。
明天,她即将成为和田航一的新娘,她应该高兴才对;每个即将成为新嫁娘的人不都是怀着喜悦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吗?可是,为何她却闷闷不乐,是因为结婚的对象不是倬吗?
倬?她在心底惊呼。为什么她一直忘不掉他?对他一直念念不忘?回日本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他、不准再留有对他的记忆。偏偏,那些记忆就像海水般一波波的向她袭来,当潮退后还是会残留着一些属于他的片段。
不,她不能再想倬。
他是杀她父亲的仇人啊!她怎么可以对一个仇人念念不忘,一直回忆着那段自己以为幸福的日子。
他是恶魔,十恶不赦的魔鬼、冷漠无情的恶夜撒旦;是他用沾满血腥的双手结束了宠爱她的父亲的生命,是他亲手造就这一切的
她必须替父亲报仇!
是的,等她成为和田航一的新娘,她便会彻彻底底的忘了他、忘了那段缠绵悱恻的日子,跟和田航一过着全新的日子。
届时,她的心将不再有他。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和田航一环住她纤细的腰,在她耳畔说道。
“没什么,只是被自己穿上婚妙的模样吓到?”她随口讲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穿上婚纱的样子真美。”他轻轻在她白皙的香颈间留下一吻。
方才,他也被她给惊艳得说不出话来;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立誓要得到她那身美丽,如今,一切都将成真;明天,她就是他的妻子。
臂月郁弥轻轻挣开那令她不习惯的拥抱。“你来有什么事吗?”
“听说冥狱有人会来劫婚,我怕你会被劫走。”他别有涵义的瞟她一眼。
刚刚他得到一个最新的消息,说是有人已混进天门来,他怕是黑月那阴森的家伙来劫观月郁弥,所以才来看看他的王牌还在不在组织里;冥狱的人神出鬼没,防黑月守得再坚严的组织都无法预防,他可不想在明天的婚礼上履镒佑质e佟?
“黑月不可能来的。”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和田航一挑高一双浓眉,惊讶的说:“你忘得了他?”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再见他时,我将替父亲报这血海深仇。”她幽幽的看着远方。
“你终于想通了。”
臂月郁弥眼中的乱情绪,都与心中那堆死结纠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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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月郁弥穿着一袭粉色和服走出饭厅,伴着晚风徐徐吹来,她缓缓穿过曲折的长廊;突然,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你”她抬起头看向来人,却望见那双熟悉的黑眸;她的心没来由的狂跳着,顿时多日来的恼人思念都浮上心头。
黑月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依然美丽的她。“为什么离开?”一触及她温柔的双眸,他的心便无法抑止的想拥抱着她。
他想念她温柔笑脸、淡淡芳香的身体
“只是觉得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她回避那质问的黑眸,生怕被识破谎言。
“所以急着和和田航一结婚。”冷漠的语气中挟带着浓浓的怒意。
臂月郁弥心虚的看着黑月那张狂妄又好看得过分的脸孔,为什么只要一看着他,她的心就无法静下来。“我和他有婚约。”
“你逃婚了。”他刻意提醒她之前逃婚的事实,她就是因为不想和他结婚才在结婚当天逃婚的,怎么现在又重入虎口。
“这次我不会再逃,明天,我将成为航一的妻子。”轻抚着胸口,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再见他,她的心竟莫名的高兴;她以为自清晨那一别后,她就再也见不到他,没想到,他来了可是,他却是该死的杀父仇人啊!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成为他的妻子?”他冷冷的嘲讽着。
他以为她是被逼和和田航一结婚的,但在他看来,她倒是挺乐意而且着急的想成为他的妻子。
“是的。”她绽放着一朵迷人笑容。
她不能再对他有所留恋。
“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女人。”她的回答就像一把利刃、活生生的刺进他的心坎,教他呼吸困难。
臂月郁弥笑道:“我只是择良木而栖。”她无情的转过头。
“是吗?”淡淡的言语中,有着一丝无法察觉的哀伤。
“所以,请你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冷淡无情的面具下是一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望着他,她的心百感交集;对他,她一直放不下,可一想起父亲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她也怨恨他的所作所为。在爱与怨的矛盾之中,她也无法做出任何选择。
“我知道了。”他冷冷的答道。
沉默的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幽香那是记忆中最耐人寻味的香味。
藉着夜色,修长的黑色身影缓缓的隐入暗夜之中。
“别再出现倬。”顿时,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否则,她将取他的命祭给死去的父亲。
一早观月郁弥便来到东京市内颇富盛名的教堂,由彩妆师及服装师为她设计今天的装扮。
臂月郁弥一身的白色婚加上淡淡的彩妆,恍如下凡来的美丽温柔天使般令人移不开惊艳的目光。
“大小姐,该到前面去了。”川瑞之翔推开新娘休息室的门,朝着正在发呆的观月郁弥恭敬说道。
“好。”观月郁弥深吸一口气,由川瑞之翔带领着往教堂走去。
“郁弥。”任羽韵笑嘻嘻的挡住两人的去路。
“羽韵?你怎么在这里?”她又惊又喜的望着好友的出现。
“来阻止你嫁给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她轻笑道。
“时间快来不及了,牧师正等着我福证,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她语重心长的说道,美丽的脸上看不见有当新嫁娘的喜悦,反倒还漾着淡淡哀愁。
“你脸上写着你根本不想结婚,也不想嫁给那家伙;其实,你心中最想嫁的人是黑月吧!”骗她没当过新娘,想当初她要嫁给魅影时,她足足爽了三天三夜睡不着,还差点没去放炮庆祝呢!
她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当新娘是愁眉苦脸的,更巧的是眼前这位天生丽质的女人正是那愁眉苦脸的可怜新娘。
臂月郁弥心头紧揪了一下“你别瞎说,航一还等着我去结婚呢!川瑞,我们走吧!””不用去了!”她小恶魔般的邪笑,一双灵活的眼珠不安分的转着。
臂月郁弥轻蹙柳眉“什么意思?”现在正有上百人等着她出现,若和田航一看不到她,会以为她又逃婚了。
任羽韵轻笑两声“邪月已经用他特制的葯水摆平了那些宾客,那些不重用的守卫也一个人乖乖的躺在地上,所以,你今天可以不用结婚了。”呵!她老公魅影和黑月真不是盖的,三两下就轻松解决数十个和田航一的看门狗;邪月更是神,竟然可以同时摆平上百名宾客,改天她也要学学这一招。
“别开玩笑了,我是一定要和航一结婚的。”否则天门就将沦为鬼门的囊中物。
“为了黑月,我绝不能让你和那狼心狗肺的男人结婚”她来的目的就是负责阻止她和那个和田航一结婚。
“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和黑月在一起的。”她怎么可以和仇人厮守终生呢?父亲被杀的那幕她永远忘不了。
“为什么?”任羽韵不解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否则,依观月郁弥这种死心塌地的个性是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臂月郁弥含怨的望着不明所以的任羽韵,她轻咬下唇、颤抖地说:“黑月他杀了我父亲,他是杀我父亲的凶手、我观月家的仇人。”只要一想起这件丑陋的事实,她就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这事或许有误会,黑月他怎么可以杀了你父亲?冥狱杀的都是罪人,不可能错杀人;我想,你父亲不是他杀的,更何况,黑月这趟来日本就是要告诉你杀你父亲的凶手是谁。”任羽韵更加笃定她和黑月肯定有个未解的误会。
“他还想骗我吗?我被他骗得还不够吗?在他杀了我父亲之后,还利用我对他的真心玩弄着我;他的的确确是杀人凶手啊,而我却还傻傻的为他付出一切”
臂月郁弥不满的咆哮着,积压多时的怨恨倾泻而出。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把她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摧毁,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入黑暗的深渊无视她的痛苦。
“其实,郁弥”任羽韵还来不及说完,身旁的观月郁弥便被和田航一拉走。
“郁弥。”和田航一迅速奔至观月郁弥身旁,拉着她就往停车场跑。
臂月郁弥拎着婚纱,不明所以的问道:“航一,这怎么回事?”
她莫名的看着一身狼狈的他。
“黑月他破坏了我们的婚礼,还说要带你走。”
“带我走”她喃喃低语。
“我不会让他将你带走的,你是我的”话才话完,一把锋利的刀便过和田航一的脸庞,画出一道浅浅血痕、直直嵌进身后的木柱。
和田航一一抬头便瞧见黑月一派优闲的站在两人面前,狂野冷漠的俊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没有温度的黑眸狂妄的盯着两人。
“我说过我要带她走。”他狂妄的语气中挟带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和田航一将观月郁弥拉至身后“我也说过我不会让你带走她。”他是不会让出她的,纵使他是人人闻之丧胆的死神也一样。
“她是我的女人。”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将手放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只有他能碰。
臂月郁弥心头轻敲了一下,她望见他眸中不容忽视的坚定。
和田航一轻轻拭着脸上的血渍,阴险笑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从他手上抢走她。
黑月一步步缓缓走向两人“过来。”他朝躲在和田航一身后的小女人命令道。
有一刻,观月郁弥竟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想朝他奔去。
“别过去。”和田航一的话让观月郁弥打消了方才不该兴起的念头。
“我”观月郁弥心境复杂的凝望着黑月。刚刚,她听到倬说她是他的女人时,她的心竟不争气的雀跃着,还想奔至他那令她眷恋的怀中。
和田航一瞧见观月郁弥眼中犹豫的情愫,他绝不容许他的女人对别的男人还有情意。“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对他,你不该存有情意;而且你说过再见他时便要他将命赔给你观月家,你难道忘了吗?”他在她耳畔低语,提醒她不该对仇人存有莫须有的情意。
仇人观月郁弥深深的吸了口气。是的,他是观月家的仇人,她要为九泉下的父亲讨命。
“过来。”黑月不耐的睨着缓缓走来的观月郁弥。
臂月郁弥每走一步就是一次心痛,颤抖的身子和狂跳的心正呼应着她此刻百味杂阵的心境;脑海中不断的浮现那段她认为幸福的日子,和黑月在一起的日子是她这辈子美丽的回忆,只要有观月郁弥的陪伴他就满足
终于,她停止让那些回忆浮现,静静的站在黑月面前,凝视着他不可一世的狂妄,布满泪水的眼眶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终于溃堤
子弹无情的穿进黑月腹中,灼痛迅速扩散至全身,鲜红的血自黑月手中不断的溢出;没有任何惊愕的神情,黑月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开枪的观月郁弥。
“我没有杀你父亲,杀你父亲的凶手是和田航一。”他轻抚着那张因害怕而惨白的娇颜。
臂月郁弥全身僵硬的看着脸色逐渐惨白的黑月,不敢置信的摇着头;这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和田航一,发现他脸上有着得逞的笑容。
“是你杀了父亲?”她不敢相信父亲视如己出的养子竟然是杀了父亲的幕后真凶。
和田航一放声大笑“小傻瓜,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那么疼爱你,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竟然还杀了他”观月郁弥一颗心紧紧的痛揪着。
和田航一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谁教那死老头不把你嫁给我,他明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可是他偏偏将我送到法国去,硬生生的将我和你隔离,还警告我不准接近我!我恨他将我和你分开,何况,在天门里我替他做牛做马的做好每一件事,为的是讨他欢心,让他心甘情愿的将位置传给我,没想到他居然想把位置交给外人来掌管,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儿子。你说,新仇加上旧恨我能不除掉他吗?这老头活该下地狱!所以,我只好和鬼门的首领大泷禾央连手杀了那个该死一万次的老头。”
臂月源的死让他爬上天门首领的位子,也让他得到观月郁弥,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你这个恶魔”观月郁弥伤心、愤怒的吼道。她居然还傻得相信他编的每一句谎话,相信倬是杀了父亲的凶手?!她竟然不相信自己所爱的男人,还想要他的命。
“怪不得我,如果老头一开始就答应我不就皆大欢快了吗?也不会有这种悲剧发生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
她懊悔的抚着直冒冷汗的黑月额际“为什么不说”这样,她就不会在恨意的包围之下丧失理智地伤了他。
“我相信你不会杀我的”他虚弱的小声的说。
臂月郁弥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这么相信她,明知道她要杀他也不闪躲;而她却误会他“倬”无措的泪眸正布满深深的悔恨。
“谢谢你帮我除了黑月这个绊脚石,我亲爱的妻子郁弥。”和田航一一拉起观月郁弥,发了疯似的笑道。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观月郁弥挣扎着,但无奈她如何挣扎都敌不过他强大的手劲。
“我要你亲眼看见你心爱的黑月在我手下做垂死的挣扎,死神是夺不走我和田航一的女人的”他夺过观月郁弥手上的枪,对准黑月的额头。
即使受了伤,黑月仍然是一派冷傲的睨着他“放开她!”
“我说过你带不走她的,她是我的,哈”他缓缓的扣下扳机。
“不”
臂月郁弥在和田航一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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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观月郁弥冷汗直流的自床上跃起。
“做恶梦?”邪月露出他自认为迷人的招牌笑容。
“邪月?”她茫然的望着熟悉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黑月呢?他在哪里?
“你因为担心过度而昏倒,多休息就没事了。”邪月拿了一剂葯剂打进架上的点滴里。
“倬呢?他在哪里?航一杀了他吗?”她掀开被子,急着找寻黑月的影踪。
刚刚她梦见黑月满脸是血、一脸淡漠地凝视着她,她一伸手去触摸,他就平空消失,所以她才吓醒过来。
“他在东方山庄,和田航一也被魅影解决了。”邪月将事情的始末说给一遍听。
原来和田美枝嫁给观月源后,仍然继续和姘夫鬼门的首领大泷禾央继续往来,加上生性就爱争权夺利的她,为了让儿子和田航一顺利当上天门首领,更和大泷禾央策划出这个诡毒计谋来谋害观月源,也逼着柔弱的观月郁弥与他结婚。
在事情一切明朗后,冥狱以扫除组织在的名义解决了大泷禾央,鬼门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纷纷投归到天门门下,故天门现在已是日本第一大组织。
“他没事吧?那一枪”她的担忧全写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害怕她开的那一枪真的要了他的命。
面对观月郁弥的担忧,邪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很好。”应该算好吧!他想。
“带我去见他。”她好想摸摸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没事。
“等你身子好点时,我再带你去看他;现在,乖乖躺回床上去。”
安置好观月郁弥后,邪月便火速的赶至东方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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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观月郁弥便迫不及待的自行前往东方山庄,只为见她日夜思念的黑月一面。
在守卫的带领之下,她来到东方山庄的医疗室内;推开门,她看见黑月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是极度苍白无血色。
“倬。”她轻喊。
听着他浅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庞,她的心就好痛;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倬也不会这样。
她轻抚着那令她朝思暮想的脸庞,想着昔日意气风发、狂傲冷峻的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而现在却只能静静躺在床上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她轻伏在他耳畔深情说道,完全没注意身后一名卷发亮眼的女子正步步接近。
“说什么?说你爱他?还是要他的命?观月小姐。”
臂月郁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名陌生女子,她竟知道她是谁,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还蕴藏着高张的盛怒火焰。“你是”
她是谁?种种问号布满在观月郁弥单纯的心中。
女子不悦的敛着眉,美艳动人的脸上净是厌恶。“我就是黑月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我叫程隨。”
程隨?观月郁弥想起邪月和黑月那次的对话难道,她就是倬心中的那个她?难怪倬会对她念念不忘,她是这么的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
“我听过。”她的心猛然一阵刺痛。
“我知道倬和你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我希望你别再出现在他面前。”程隨冷冷的说。
“为什么?”观月郁弥不明所以的心慌,看着床上昏迷的黑月,她不要看不见?倬的日子,那样活着会很痛苦。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来这里。你把倬害得还不够吗?你竟然宁愿相信别人的话,误会倬还把伤成重伤。你知道吗?倬他其实老早就把杀你父亲的真凶找出来,可是他却一直未开口告诉你,只因为他怕你一知道真相就会离开他回日本;为了不让你离开他,他便一直隐瞒着这件事。没想到,他的刻意隐瞒却替他引来杀机。
你爱他不是吗?爱他又怎么会伤害他?又怎么会傻得去相信别人的谎言也不相信自己所爱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我只会害他。你虽然生长在黑道世家,可是却对其中的险恶全然不知也未涉足,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对生活向来单纯的你而言根本是两个世界;和他在一起,你只会造成他的负担、成为他的累赘。你并不适合他,趁早离开他吧!”程隨走近床边,眼神温柔的看着床上昏迷的黑月。
臂月郁弥看得出她对黑月的千万柔情。是啊!程隨说的对,她的确和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更何况她又把他伤得这么重;他是这么的信任她,而她却还做出这种伤害他的事
她有什么资格再爱他?离开他或许对两人都好。
“我”她心痛不舍的凝望着让她心系的男人。
“回去你的天门吧!有了我,倬会忘了你的。”程隨嘴边泛起一抹美丽的微笑。
望着程隨美丽的脸庞,观月郁弥深深吸了一口气。“祝你们幸福。”她困难的吐出这句话。
没错,有了程隨,倬会忘了她这个人;而她也会试着忘了他、忘了那段困了她六年的记忆。
一切,都将从零开始。
她和倬也将从这一刻结束
“我们这样硬生生拆散他们,会不会太可恶?”任羽韵撑着下巴,无奈的望着窗外走出山庄的那抹纤细清丽身影。
“不会,不这样,黑月那家伙这辈子都学不会如何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邪月邪笑的笑容再度浮现。
任羽韵半挑眉、狐疑的说:“好父亲?这对黑月来讲可能困难了点。”她才不信这根冰柱能当好爸爸,现在观月郁弥和他的好事都被他们拆散,更不可能;更何况他和观月郁弥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见有好消息传出。
“依黑月那冷傲的死个性来说,他肯定会躲回他的世界去,对于郁弥的离开绝对会不闻不问的,而这样才能顺了我的计划。”邪月贼兮兮的笑眸稼着一抹诡异。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一旁的程隨离开窗前,走到镜子前动手撕下脸上那张美丽的假面具,露出另一张冷艳的脸孔,她就是冥狱的千面杀手冥月。
“冥月,你说呢?”
“我没你那么坏心。”冥月冷笑。
“你不也是坏心的帮凶。”没有冥月,这场逼观月郁弥死心离去的戏也无法顺利演出。
“哎呀反正我们都很坏心。”任羽韵也凑上一嘴。
“是、是、是,我们冥狱人都是坏心人。”接下来,就是等着告诉黑月观月郁弥的离开,而一切就这么开始
邪月俊美的脸上泛起耐人寻味的邪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