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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闷地合上手机盖,雷邵鹄仔细地回想晓婉刚才那两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晓婉将第一个电话打到他家,听见他的声音就叫“妈妈”自顾自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便不容分说地挂断;第二个打到了他的手机上,更夸张地喊起了“爸爸”又是一堆奇怪的话。
但是他敢肯定,晓婉这两个电话一定不是在耍他,说不定她是在向他求助,因为他可没忽略晓婉重读的那些“拜托”“救救我吧”“危险”之类的字眼。
他猜晓婉大概是陷入什么困境但又碍于某些原因不便开口才用如此隐讳的方式求救,而且,情况似乎蛮严重的。
他越想越觉得事态危急。更糟的是晓婉还明白地透露出徐岑静那个傻妹也在!
怎么回事?那这不是意味着那个小笨蛋也陷入危险了?
他的脸霎时黑了一半。
刻不容缓!他随手抓了几样东西带着便冲出了家门,将他母亲“吃饭了”的招呼声远远抛在身后。
谤据晓婉提供的讯息,她们似乎是被困在公园附近一家名为“蒙地卡罗”的pub内,对方很可能是五六个男生,而且晓婉叫他尽快,他伸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目标而去。在路上,他不忘用手机叫上同伴。
等到雷邵鹄好不容易找到隐秘得仿佛是埋在地下的“蒙地卡罗”pub,并冲入其中时,已经是几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才刚冲进去他就在正对大门的吧台边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妈的!”徐岑静抓过一杯吧台上不知哪位客人点的酒,兜头就朝百叶窗泼去。百叶窗还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得“铿”清脆的一声响,岑静将那只空了的酒杯狠狠地掷到地上,透明美丽但脆弱的酒杯应声碎裂成一片片。
终于明白是岑静泼了他一身酒的百叶窗登时火冒三丈:“你这死三八”可是他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更大的巨响打断。
原来是岑静踢翻了一只高脚椅。
登时pub里的人全都停止了疯狂的舞动望向吧台这边。
“妈的!我受不了了!”岑静亮出她的尖嗓子高声大叫:“随便你们吧!妈的!随便你们要打要杀还是要强奸吧!我今天就打算死在这里了!你们来呀!我跟你们玩命!”她抓过一支啤酒瓶指着百叶窗。
她受不了了!她受不了这样没完没了地跟这只下流狐狸周旋了,晓婉怕是被他吃了几斤豆腐都不止了,却要处处不停地帮她打圆场。可恶!死就死吧!她豁出去了!只可惜她那三千字的遗书还没有写好就要去了。算啦!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她这样因与恶势力作斗争而死,也算得上壮烈!
晓婉揉着太阳穴。算了,要疯大家一块疯吧!她抬起手以肘部猛地向后一击,只见百叶窗痛呼一声捂着眼向后倒去。
岑静马上见机行事地用啤酒瓶较尖细的那一头狠狠地向百叶窗腹部插去。
“啊”百叶窗惨叫声凄厉无比,目睹这一切的观众都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晓婉和岑静大口喘着气,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那么狠地揍人。
“岑静!晓婉!快跑呀!”很想赞美她俩的勇气的雷邵鹄眼尖地发现在pub的角落里,一群混混正试图拨开人流朝吧台移动,而晓婉和岑静还在原地发呆,他马上大喊。
“雷邵鹄?!”这一声饱含惊喜。两个女生迅速跟着他冲了出去。
雷邵鹄拽着岑静的手拼命向前跑着。他的速度快极了,岑静根本没法说话,只能卯足了劲跟着他跑。
雷邵鹄却觉得这样的情况很不乐观。pub里的人的确能拖延那群混混一点时间,但岑静和晓婉却因为今天的事饱受惊吓,腿都是软的,根本没有力气跑。
感觉到岑静越来越跑不动,雷邵鹄皱着眉头松开了岑静的手。
“雷邵鹄?”失掉了手心那安抚的温暖感觉,岑静感到一阵心慌。
“跑啊!继续朝前跑!朝着灯多人多的地方跑!看到有计程车就搭!”雷邵鹊边跑边吼。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怎么能松劲?“晓婉,麻烦你费心照顾一下她!”他的口气就像是将重要的宝物交托给别人一样。
晓婉不说话比了个“0k”的手势拉着岑静向前跑去。
雷邵鹄还是在跑,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他已经落在了两个女生后面。果然后面追上来了三个混混。
三个,至少比五个好不是吗?以他这个十七岁中学生一个人的力量徒手应对五个看起来已经出社会许多年的流氓青年,恐怕只有让他成为金庸先生笔下的武士才有胜算吧!他自嘲地笑笑,将刚才抽空捡的一根棍子紧紧握在了手中。
晓婉和岑静终于冲出了这条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巷子,当她们看见满街耀眼的灯,拥挤的人潮,巡街的警察时,一种解脱的感觉涌上心头,脚一软,她们栽倒在路上。
“晓婉!岑静!”雷邵鹄另搬的救兵彭一帆正因为找不着那家名为“蒙地卡罗”的pub急得团团转,谁知居然让他看见她们狂奔然后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他赶紧冲上前扶起晓婉,她摔得很厉害,手掌擦破了皮,—两只膝盖的牛仔裤磨破了,殷红的血正从可怕伤口向外渗。
“彭一帆”这下子晓婉觉得已经彻底安全了,揪紧的心一松,整个人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呜好痛哦我好怕”她哭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引来许多路人侧目。
“没事了,没事了。”看着哭得没形象的晓婉,彭一帆却一点也不觉得她幼稚,反而心痛得不得了。他不停地轻拍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彭一帆!”岑静没有摔伤,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她拽住彭一帆的衣服,连张了几次口才挤出声音:“雷邵鹄!快去帮雷邵鹄!他还在巷子里对付那群人!”她现在全身都发冷。以她们的速度,那群混混早该追上来了,然而现在还没有瞧见他们,这就表示雷邵鹄成功地拖住那群人了,但这一点也不值得庆祝。
彭一帆脸色一沉。他招了辆计程车将晓婉和岑静扶上去,把钱包往岑静怀里一塞说:“马上带晓婉上医院料理伤口,然后送她回家,陪着她直到她情绪稳定知道吗?”
“嗯!”她重重地点了下头,也该轮到她照顾晓婉了“那、那你要帮雷邵鹊”
“我这就去。”将计程车门关上,彭一帆马上向那巷子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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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斑驳的残墙上满是人们涂鸦的痕迹,锈迹斑斑的铁管正一点一点向外渗着水,水沿着墙缓缓滑下,在它途经的地方则布满了青苔。墙边堆满了空箱、空酒瓶、木材之类的杂物,一种恶心的臭味正悄悄地在空气中蔓延,它钻进人的鼻腔内,勾起人们反胃的感觉。巷子的里外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彭一帆屏住呼吸蹙眉在巷子里奔走寻找雷邵鹄的踪影。
忽然他停住了。似乎有什么声音正在这条空巷中回响。他停止了一切动作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
有了!是撞击声,就在前面!一旦确定了目标,他马上毫不犹豫地朝前方飞奔而去。
已经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斜倚在墙边的人影了。从那身高、体形来判断,彭一帆断定那人便是雷邵鹄。
雷邵鹄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是彭一帆又放松了紧崩的神经,不过彭一帆却被他吓了一跳。
雷邵鹄现在满脸是血,头发也因血纠结在了一起,棉质休闲服上也染了血。
“兄弟,你来迟了,已经没你表现的机会了。”他背靠着那面肮脏的破墙,用脚勾了勾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三名混混“我已经摆平他们了。”以一敌三还能获胜,真值得庆祝。
“你伤着头了?”
“是啊。血都流到眼睛里了,真是不爽,看什么都是一片红的。”
“能撑到医院吗?”
“大概可以吧。我现在头晕得厉害,到了医院恐怕还得缝上四五针。”
“顺便再灌个几cc的血。”彭一帆跨过横陈在地上的三名混混,背对着雷邵鹄,将他的手拉到他的肩上“我背你出巷子。”
“喔,那真是谢谢了。”雷邵鹄不客气地将全身的重量交托给彭一帆“喂,你真该长点个儿了,你看你比我矮上了半个头。”
“不想丢脸地因失血过多晕死在半路上的话就给我闭嘴。”彭一帆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他在气恼自己来迟了,害朋友挂彩。
原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的两人显然估计错误,那个被岑静和晓婉重创的百叶窗带着他的一个同伴追了出来。他们看见先追出来的三人倒在了地上大吃一惊,怒火更炽,顺手抓了墙边的几支空酒瓶就冲了上来。
彭一帆只得放下已耗尽力气的雷邵鹄同他们缠斗。就在他们彼此都斗得面河邡赤的时候,忽听得有人高喊:“打架了!打架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眩目的光笔直地射过来,雷邵鹄用另一只没有被血蒙住的眼睛看到的是穿着蓝黑色制服的巡街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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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朝会上要通报批评高二(一)班的雷邵鹄与高二(五)班的彭一帆,他们二人于上周五的晚上同五名社会青年当街斗殴,后被巡街警察发现扣在拘留所,是家长和学校领导一同出面才将人放出至于起冲突的原因,其实十分微不足道,只不过是因为雷邵鹄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至今雷邵鹄还在因受伤而住院”
懊学校在每周一的早上都有一场风雨无阻的朝会,无非就是全校师生站在操场上聆听一下校长报告上星期学校的卫生状况,这星期的学习目标活动安排,或是听一听优秀学生的学习心得等等,往往没什么特定的主角。
但本周例外。
校长面无表情地在主席台上陈述雷邵鹄与彭一帆的劣迹,但任谁也看得出他拼命隐忍的滔天怒火。想来也是,本校学生因打架进了拘留所居然还得学校领导拉下面子去请出来,这下子他们学校想不出名都难。
岑静和晓婉在台下听着校长的通报批评,紧张得手心都冒汗。听到打架原因时,两人心中交错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有心虚,有愧疚,有不知所措,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但当她们听到雷邵鹄受伤住院的时候,两个人的反应都是傻了眼。她们曾在事发后第二天以电话联络他们了解情况,但只在彭一帆那里听来一句:“麻烦了,老师知道了。”当时她们都很不安,如果要处罚的话,她们两个大概都逃不掉。
没想到雷邵鹊和彭一帆的嘴紧得像蚌壳一样,无论老师们怎么逼供怎么怀疑,他们都一口咬定这只是单纯的斗殴,绝对没有别人与此事有关。老师们千方百计套话也套不出真相,只得丢下一句“总会查清楚的”暂时将他们的说辞作为一个对全校师生的交代。
包没想到的是雷邵鹄居然还受伤了!
他伤着哪里?伤得重不重?现在好些了吗?
岑静完全浸淫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听见彭一帆正在主席台上向全校师生宣读自己的检讨书。
“我将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我悔过的诚意及改过的决心。老师们、同学们,你们看我今后的表现吧!检讨人:彭一帆。xx年x月x日。”
接着学生会主席上台:“下面宣读对雷邵鹄、彭一帆两位同学的处分决定。两人各记大过一次,同时取消雷邵鹄同学竞选学生会主席的资格”
雷邵鹄!岑静的心已经飘向了那不知在何处的医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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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邵鹄!”岑静高喊着他的名字推开病房的门,病房内的病人们对这个冒失的女孩投来不赞同的眼光。在医院内到处都有“禁止喧哗”的标语警示,难道她一张也没有看见?
徐岑静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注目,反正她异于常人的举止言行常为她引来别人的目光,不差那几个。
“雷邵鹄!”她叫着他的名字走到一张空的病床前:“怎么没人?”
严晓婉和彭一帆随后走人病房。他们扫了一眼病房,又查看了一下那张空病床上别着的病号卡,说道:“没错啊,是这儿啊!这病号卡上还印着他的名字呢。”
“我看!”岑静一把抢了过去,边看边念:“姓名:雷邵鹄;性别:男;年龄:17;病因:额头有一道长约二寸的伤口.缝五针什么?伤在脑子上?还缝了针?”
“怎么?很严重?”晓婉看岑静一脸如同世界末日的表情,不由得也跟着紧张。
“天哪!晓婉!怎么办?他伤在头上,而且还缝了针!”岑静恐慌地抓住晓婉的手臂“完了完了!会有后遗症的!他会变笨的!那一敲把他的脑袋敲笨了!再加上缝针时麻醉剂麻了他的脑神经,万一他变成一个阿达怎么办?”
“说不定他还会因为那一下撞击失去记忆,把我们全忘了!”
“最糟糕的是,人的头都是很脆弱的!这下子他一定会短掉好几年寿命!啊!他会不会会不会刚才急病突发被送去抢救了?晓婉,我们要不要去急诊室找找他?”
“去太平间找更快!”
众人回头。只见头上缠着纱布的雷邵鹄左手打着点滴,右手高举着点滴瓶出现在病房门口。
“你们怎么都来了?”他仿佛没事人般走到属于他的病床旁,将点滴瓶挂在架上然后坐下“该不会是专门跑来诅咒我的吧?”他别具深意地望了一眼岑静。
这小女生实在有把人气死的本事。离病房老远他就听到了她的喳呼,明知道她的出发点是担心他,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就是难听得要命,就像一只乌鸦正站在枝头冲他“呀呀”大叫,没个好兆头。
“你怎么还能走?”岑静惊讶极了。她原以为雷邵鹄应该是窝在这张病床上痛苦地呻吟的,一看见他们来了,他就颤抖地伸出一只手:“你、你们终于来了”突然那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于是他们一干人等惊慌地大叫:“医生!”医生来了,将他戴上氧气罩推进急救室,他们就在急诊室外焦急地踱着步,不时抬头看看那“手术中”的牌子。急救室的门开了,他们马上围了上去:“医生,他怎么样?”这时的医生会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口气然后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一切就看他本人了今天晚上是危险期”
可是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那么健康!
“你是真的恨不得我死是不是?”雷邵鹄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进出话:“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怎么还能走’?”
晓婉赶紧缓和气氛:“不是,岑静的意思是看到你精神不错她很惊讶,又很高兴,她是又惊又喜!”
惊喜?好吧,他勉强接受这个解释。说实话,他看见她来看他,倒真有几分惊喜。
四人同坐在一张病床上,开始交流情报。
“记大过?”雷邵鹄说“离退学只差一步了。”该学校的处分依程度由低到高分别是:警告、严重警告、记过、记大过、留校查看、开除六等。
“你的处分比我还多一项吧,你被学生会彻底除名了。”彭一帆说。
“我第一次听到你居然还有心去竞选学生会主席呢。”可惜再也没机会了,晓婉心想。
“没关系。反正我去参加竞选只是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现在一样证明了。在格斗方面,哈哈!”
“其实你们把我俩供出来也没关系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样你们的处分也会轻一些。”
“是吗?会轻一些吗?”岑静问道。
“肯定会。”晓婉分析给她听:“第一,他们打架的本意也是为了救助他人,是在做好事;第二,有错的是对方,他们没有蓄意挑衅,实在是迫不得已;第三,将我们供出来,多少能帮他们分担一些老师们的怒火;第四,老师们会念在他们老实交待态度诚恳的份上从宽发落。我想,大概顶多给我们每人一个‘严重警告’的处分。”
“哦”众人听了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还等什么!”岑静站起来“我这就去自首,说你们没错!”说着她就要出病房。
“天哪,笨蛋!”大家赶紧手忙脚乱地拉住她“你现在还去自首干什么啊!处分都已经在全校师生面前宣读了,怎么收回来啊!你现在再去不过是再添两个可怜受过的人罢了!还有,校长可能会因为气愤我们撒谎让我们罪加一等!”
雷邵鹄更是因为拉扯动作过大不小心扯动了还扎在手臂上的针“哎哟”他痛得想骂三字经。待会护士过来,他一定得让她瞧瞧这针是不是已经错位了。
岑静听见了他的痛呼,连忙坐下察看:“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她伸手欲拨开他的头发探视他那层层纱布包裹下的伤口。
“没事啦!”他别扭地将头移开。她能主动靠近他他很高兴,不过最好是挑个周围没有这么多电灯泡的时候。
“你躲什么?给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又不会死!”
“你爱看就看!我先说明,为了这外伤我可是几天没洗头,你要不怕摸了一手油恶心的话你就尽痹拼!”他夸张地将头凑近。
“哦,我还是目测好了。”岑静干笑着缩回手“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精神真好。
“看来我们都忘了这回来医院的目的。”彭一帆笑。大家本来是来医院探望雷邵鹄的,结果聊了这么久还没有问到他的伤。“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他回答“根本就没有住院的必要,是我妈太大惊小敝非让我在医院里多吊几瓶点滴把失去的血补回来,这院住得我心虚死了。”看看旁边几张床的病人个个脸色青绿嘴唇发紫,平日里坐都坐不直还得家人寸步不离地随身照料;而他却能自己提个点滴瓶行动自如地上厕所、打游戏机、到餐厅买饭吃总之他是待得惭愧极了。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出院?”
“吊完这瓶点滴我就去办理出院手续。”虽然他的妈妈是嘱咐他身体要紧,再多住几天没关系,但他实在是没那个休养的心情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小小的摔伤而已,能有什么事?不过在屈膝时还是会有点痛就是了。”晓婉把手伸出来,让彭一帆看她的手掌:“你看,我的生命线本采是这中间断成两截的,我本来还在担心也许我将来会遭遇什么重大变故,结果这一摔让我的生命线连在一起了,哈!”
“是吗?真令人高兴。”彭一帆对研究掌纹没什么兴趣,不过看她开心,他也很快乐。
“我们这是不是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岑静突发奇想。
“你们的确是‘大难不死’了,我们的‘后福’还没来呢。”雷邵鹄认为这个形容不够贴切。
“放心吧,雷兄,快了。”晓婉话中有话地暗示。
雷邵鹄起初不是很了解,但当他看见晓婉瞥了一眼岑静,再冲他挤眉弄眼时,一切了然于心,但愿“后福”快些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