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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火把映照着苍白的脸庞,靳双雪一双大眼紧紧的凝视着他,一瞬也不瞬的。
“你别瞧了行不?”挥汗如雨的张罗着柴火,东方敬亭突然转过头来对着直瞪着他的她说道。
“不行!”她紧咬着红唇,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摇摇头。
“为啥不行?”他叠上最后一根柴,熊熊的火花就这么俐落的被生起,可那暖意却拂不去她心头的颤意。
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眸直勾勾的瞪着他的伤处瞧,完全不能忘怀在他受伤时,自己那种心神俱裂的恐惧感。
“你”才一回头,又见她愣愣的瞪着他瞧。
她吓坏了!
不作声的他又拨弄了会火光,倏地起身来到她的身边。
没有安慰、没有安抚,他忽尔问道:“你下午为啥这么害怕?”
她那种恐惧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没有。”在他审视的目光中,靳双雪低下了头。
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的初夜充满了恐惧吧!
包何况她一直知道那是她自找的,不能怪他,他的粗暴和不怜惜只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罢了。
“说。”筒单的一个字,带着极重的命令意味,东方敬亭不容她逃避。
突然觉得自己很想要了解她,了解为啥她会为了想要一个答案,竟然不顾一切的跑出去独自面对抢匪。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呵!
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理,靳双雪依然迳自垂着头,就在他打算用别的方式逼问之际,她忽尔说道:“我帮你包扎伤口好吗?”
“行,但先告诉我你究竟在怕些什么。”他完全忽略隐隐作痛的伤口,气定神闲的和她谈着条件。
银牙紧咬,抿着唇,她瞧着地面,半句话也不肯说。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心理有缺陷的女人,即使造成那个缺陷的始作俑者是他,可是她依然害怕再次从他的眸中看到“嫌弃”
挑着眉凝视她,即便伤口作痛的感觉益发严重,但他丝毫不理会。
“你不说,我就不裹伤。”如此孩子气的威胁引来她极端诧异的一眼。
“我是认真的。”以为她那记眼神代表了不相信,东方敬亭很严肃地说道,甚至将双手负于身后不让她包扎伤口。
“我”天啊,这个任性的男人真的是记忆中那个固执稳重的男人吗?
有一种仰天长叹的冲动,她当然知道自己可以不理会他,可那伤终究是为了她呵!
她甚至在顷刻间便爱上了这个男人难得的孩子气,因为这让她不再觉得他俩的距离那么遥远。可是该怎么说呢?
见他的脸色益发的苍白,靳双雪更是发了急,她知道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因为他急着要生火,又汩汩地流了出来。
见她依然犹豫不语,他干脆闭上眼不理她,让她心中愈急了。
终于她银牙一咬豁了出去,丢脸总比丢了他的性命好。
“因为因为很痛!”几乎话声才落,她的双颊便呈现一片嫣红,露出女人家的娇羞,只可惜闭着眼的东方敬亭没瞧着。
“的确我的手很痛,所以你如果不快些,只怕我要去见阎王了。”完全是鸡同鸭讲,东方敬亭刻意加重语气陈述自己的手伤。
“不是,我是说那一夜那一夜很痛。”她的头几乎快垂到地上了,而她的话换来他愕然睁眼。
“那是真的很痛,所以我不敢再轻易尝试,所以”可以说已经是语无伦次了,她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可是他却懂得,望着她那羞惭的模样,心莫名的又狂跳了三下。
呵,原来始作俑者是自己啊!
嗯,那他的确是有点对不住她,是该好好补偿一番的时候了。
倏地将自个儿血淋淋的手伸到她眼前,便这么停在半空中不动。
原本沉浸在羞惭的情绪中的她愣愕了好一会,这才意识到他是要让她包扎,连忙定心凝神,小心翼翼的取来清水替他清洗伤口。
“告诉我,为什么不愿和我成亲?”趁着她包扎的同时,他出其不意的问道。
“我不是不愿意和你成亲,事实上我是千百个愿意,可是我听到了你和风独悠的谈话,知道你认为成亲只是一种手段,所以觉得受伤。”靳双雪完全专注在包扎的工作上,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心底话。
原来呵!
东方敬亭心中的不悦突然散了开去,一种突如其来的好心情让他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告诉我,如果我一辈子不爱你呢?”
“那也无妨啊!”她边包扎边耸肩。“反正你本来也就不爱,甚至是恨我的,所以我也已经不再奢求。”
这女人啊,真是特别呵!
突然间,怒气尽卸的东方敬亭能以另一种眼光瞧她了,那个在他心里总觉得任性得可以的靳双雪真的是眼前的她吗?
以前对她的一切责难是不是都只是自己的偏见?
或许她真的只不过是一个执着于缥缈情爱中的女人罢了。
一股冲动,他伸手拂去她那落在颊畔的几许发丝。
爱或不爱,他不知道,可至少心中的恨与怒不再那么深沉,他甚至能以另一种角度瞧她。
意识到他的气息和掌温,靳双雪倏地抬头,便一头栽进了他那双幽深的眼,没有愤怒、也没有恨意,只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眸。
“你”突然被这样清明的眸锁住,她顿时失去了任何说话的能力,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轻柔的吻出其不意的落在她的粉颊,她的一颗心卜通卜通的直跳着。
她想,如果要她此刻便死去,那她亦会心甘情愿。
毕竟这么多年了,从他俩的纠缠开始,这是头一次他不带愤怒的吻着她。
不挣扎的任由他落下细碎的吻,直到他的手拂去了她胸前的盘扣,一阵轻风拂过她的雪肌。
那冷意令她忍不住的一缩,昔日的梦魇再次袭来。
懊死的!意识到她的瑟缩,东方敬亭忍不住的暗咒一声,虽然始作俑者是他自己,可他的心却莫名的揪疼着。
“怕吗?”
“我”她也想要紧紧地捉住他这难得的温柔,可是那撕心扯肺的痛让她无法不瑟缩。
“看来我真的欠了你一次。”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那笑宛若灿灿春阳,照亮了他那俊逸的脸庞,也让她瞧得痴了。
“别怕好吗?如果说咱们要成亲,这事不能免的。”
在他温柔的劝哄下,她因紧张而紧抿的唇不由自主的松了开,觑准了那个时机,东方敬亭便吻上了她的红唇。
辗转缠绵的吻啊,偷人心、动人情,只不过那一吻,她便轻易的瘫软在他的怀抱之中。
那细碎的吻婉蜒而下,他的手在她的身躯上点着火,任由自己的血液因那欲渴而奔腾着。
“嗯”忍不住地,娇艳的唇轻颤,逸出一记无助的呻吟。
但当他那粗糙的大掌随着她的曲线来到私密的禁地时,原该消散无踪的恐惧又快速的收拢。
东方敬亭也不急,一只手指在她僵硬的背脊上画着圈圈,然后他骤然俯身,含着了她娇嫩的红梅。
他怎么可以靳双雪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一种混和着不敢置信和无助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瞧。
同时间,那灼热的感觉直上心头,一种莫名的燥热让她忍不住微微扭动身躯。
雪白的身子毫无遮掩的在火光中展现在他眼前,血液中急速地窜烧着一抹名为渴望的火苗。
在她略显放松之际,他倏地覆身其上,不给她半点挣扎、害怕的时间,就挺身进入她,然后体贴的抑住了自己的冲动,等待她适应自己。
初时,靳双雪吓得圆睁了眼,但那股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她媚眼儿一扫,便见停着的他因压抑欲望而满头大汗,一抹感动与更深刻的爱意突地暖暖的包围着她。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小怯懦之人,只是那一夜的经验太过于令她震撼,可如今他的温柔却弥补了一切。
她不害怕了,甚至出乎东方敬亭意料之外的,她开始缓缓的回应他。
“你”他咬着牙,瞪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他这般自制何苦来哉,不就是为了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吗?
可她却
即使被瞪了,她仍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身躯更是刻意的挺动。
她从没瞧过他自制力溃散的模样,她真的很好奇,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可不到片刻之后,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撩拨,因为失了自制的他宛若一只出闸猛虎,折腾了她一夜。
历史重演,如同八年前,他再度被人“捉奸在床”
当那嘈杂的声音窜入耳中,几乎是立即的,东方敬亭将盖在自己身上的大氅使力一抖,密密实实地将自己及靳双雪裹住。
缓缓地睁开了眼,对上四只明显含着探究与讪笑的眸子,他没有丝毫的意外自己会见到风独悠,他早料到他会寻来,可是那个凝眼的朱瑞玉为啥也会在这里?
只要一想到他与双雪之间的亲昵,他就忍不住气恼。
“你们,滚!”短短的三个字充分的显示了他的怒气,可那两人却没有半点退却的迹象。
“这野地的滋味儿,挺好的吧!”风独悠挺是暧昧的问道。
看这情形,好友应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为自己的好友开心,可也不愿轻易放过这千百年难得一见的讪笑机会。
“别再让我说第三次,滚!”咬牙切齿依然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愤怒,现在的他像一只暴跳如雷的熊。
“如果我不滚呢?”
“那你就准备让风记钱庄变成东方钱庄。”
“啧,这么狠!”风独悠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虽然佯装一脸的害怕,可步履却是没有半丝移动的意思。
“可是你也知道我巴不得风记钱庄不存在,要不是我爹的耳提面命,我倒想一如我的名字般,做个独悠之人。”他耸耸肩,不在乎的说道,一双眸子还是直朝东方敬亭的身后溜去,却怎么样也瞧不着那美好的风景。
“那我呢,你准备用什么来威胁我离开?”不甘心被冷落,朱瑞玉忙不迭的凑上一脚。
呵呵,瞧着那氅下另一个蠕动的人儿,他嘴角忍不住贝起一记皮皮的笑容。
就知道自己的计谋能成功,还说什么恨呢!这不摆明了东方敬亭也对双雪动了心、动了情,否则干么这么保护她?
“如果你很想去阎王面前走一遭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知道自个儿不该那么小心眼,可是东方敬亭只要一想到过去八年都是他陪在双雪的身边,他的心头就忍不住的发酸。
“哇,这么暴力?”朱瑞玉被瞪得很是夸张的往后跳了三步。“双雪儿,你给我评评理,枉我还七早八早的就调来大批人马寻你们,结果他”
“你可以下来。”恼怒的话从大氅之下钻了出来。“咱们没求你来,你自个儿要来找骂挨,怪得着咱们吗?”
“呵,真是媳妇儿娶进门,媒人丢过墙。”朱瑞玉一脸悻悻然的咕哝着。
不一会儿,他又兴致勃勃对着东方敬亭说道:"喂,我和双雪可是“手帕交,我还是念亭儿的干爹,你可别给我吃干抹净了便不负责,否则"
“否则怎地?”利眼儿一挑,东方敬亭反问道。
“否则我就让你好看。”一点儿创意都没有的威胁,吓不了人。
“你要是再不走,就换我让你好看。”终于忍不住的自大氅下钻出,靳双雪通红着脸瞪着一点也不识相的朱瑞玉。
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眼下这样的东方敬亭,她已经很满足了,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吧!
“我们是很想走啦!可是东方应该还有事要交代吧!”风独悠很有义气的仗义直言,一双眸子直盯着东方敬亭。
以他对东方的了解,他既然吃了人家,绝对会有所行动才是。
丙不其然的,东方敬亭浓眉一扬道:“风独悠,你再不快快滚回京里替我筹办婚礼,要是误了婚期,你就该死了。”
他此话一出,靳双雪微微惊愕,朱瑞玉满意的点点头,而风独悠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
“你们要成亲,那绝对是京里的大新闻,可是请别用命令的,用拜托的好吗?我又不欠你。”
“你是可以不去啦!同样的我也可以去风老的面前上炷香,告诉他你是怎么求我将你家的钱庄买下,好让你肩上无负担一身轻。”
东方敬亭的语气不疾不徐,可那其中威胁的意思已经表达了十成十。
如果风独悠不想让他那总是望子成龙的老子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最好马上照他的话做,否则嘿嘿!
“喂,说好一辈子不提这事的,你有没有一点江湖道义啊!”风独悠不满的咕哝道,可也只得投降了。
他的脚跟向后转去。哼,去办事就去办事嘛,这几年他被奴役得还不够吗?他啊,真是误交损友。
“至于你”解决完了一个,东方敬亭立时又将炮火对准了朱瑞玉“你若是不立时给我滚出去,那么将来你能不能再见到你的干儿子就很难说了。”
“哇!你拿念亭威胁我?”双眸圆睁,朱瑞玉简直不敢相信东方敬亭会这么对待他。
“你可以不接受威胁。”东方敬亭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说道。“反正亭儿也不是你的真儿子,所以”
“你”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谁教他将干儿子疼入心坎,舍不得啊!
唉!好戏见不着了,只好走人喽!
“人都走光了,你可以出来了。”轻易的打发那些原本打算赖着看好戏的人,东方敬亭转头含笑盯着大氅。
可等了半晌却等不到她钻出来,他干脆握住大氅的一角,巧劲一施,一张布满红云的脸终于落入他的眸中。
望着她那羞红的粉颊,一种奇异的想逗弄人的心情突地飞窜而起。
这是向来正经八百的他从来没有遇过的情况,从来没有人能像她一样勾起他这样的心绪。
“你这么气红了一张脸,难道是因为”他的话顿了一顿,一只修长的食指轻刮着她的嫩颊。“是因为你不想嫁给我,所以气我自作主张吗?”
“才不是。”
这个否认来得又快又急,那着急的模样让他失笑。
“那你是很想嫁给我喽?”
他的笑容教靳双雪瞧得痴了。
如果说一个人一生终究得面对属于自己的魔障,那么她的魔障十成十就是他。
从瞧着他的第一眼起,嫁给他就一直是她心里头的奢想,所以当他别娶,她才会大胆的想要留下一点属于他的东西。
如今有机会与他厮守,她怎么会不想嫁给他呢?只是
“我”她不闪避定定地瞧着他审视的眸,最后敛下目光幽幽的说道:“即使你娶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那我亦甘之如饴。”
“我不是”东方敬亭很想告诉她,报复早已不是他娶她的原因,可是他都还来不及说,洞口外就响起了风独悠不耐兼没好气的声音。
“你们两个难不成还想在这洞穴里住上一晚吗?再不整装出来,咱们就要走了。”
“走吧!”还想说什么的情绪已经被不识相的风独悠给破坏殆尽,他干脆将话咽回肚里,向她伸出手“再不走,只怕独悠就要杀进来了。”方才那种尴尬一次就够了。
靳双雪迟疑与他的手交握,两人的关系改变了。
她知道自己更加眷恋上他了,而东方敬亭心里则泛着一股想要一辈子牵着这双手的冲动。
为什么他得这样命苦?
抱得美人归的人不是他,可最辛苦的人却是他。
瞧瞧眼前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珍珠霞帔,再瞧瞧那缎面的精致大红袍、红红的大彩球,更别说是那对龙凤烛了。
他东方府明明也有个能力极佳的大总管,为啥这种差事会全落在他的身上?
不懂,可他能怎么样呢?
真让东方去老爹的坟前倾诉他的不孝吗?不行啊,他怕爹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杀了他。
唉!重重的哀叹了一声,风独悠下摆儿一撩,再次认命的去替东方敬亭准备十六项大礼,还有一些拉杂的琐事。
正主儿再过两天就要回到京城了,再哀怨,他也不能误了人家的佳期啊,所以也只能认命,谁教他误交损友呢?
吆喝着手底下的人,风独悠才踏出大门,便见一抹眼熟得要命的身影正朝着他而来,那让他立时转身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站住!”大刺刺的一声娇喝传来,他只能认命的站住。
“郡主。”不情不愿的招呼了一声,一点恭敬之意也没有。
因为这郡主爱刁难人,又泼辣得紧,他惹不起她,可也没有半点要奉承她的意思。
“我说,风独悠你干啥见了我就想躲,做了啥亏心事?”才一照面,凤漪郡主劈头就问。
“我”哪有做啥亏心事,只是不想面对你罢了。
只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头说,否则要是让她听了去,只怕会没完没了。
‘郡主唤住在下,有事?’
“是有些事问你。”她趾高气扬的说道。
要问事?惨了,他的头开始发胀。
他随便想想也知道凤漪郡主要问的是什么事,毕竟东方府和靳府要结为亲家的事已经在城里头闹得沸沸扬扬的。
“我问你,靳双雪是不是真的帮敬亭生了一个孩子?”精致妆扮的脸上瞧不着怒气,可是水灵灵的眸中却闪耀着愤怒的光芒。
想她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着东方敬亭的老婆嗝了屁,本以为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阻碍,她正盘算着等他从南方办事回来,要提点他来郡王府里提亲,可谁知道竟传回来他要成亲的消息。
真的是莫名其妙,害她只得连忙过来找风独悠问个明白仔细。
“我不知道。”
“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可是打探清楚了,你最近采办大量成亲要用的物品,可别说是为自己准备的。”柳眉一扬,凤漪郡主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风独悠说也不是,不说也下是,他头痛啊“你不说是吗?”凤眼儿一眯,她随即扬高手,准备招来手下。
眼见她面露不善,他连忙问道:“郡主要做啥?”
“做啥?!我问你话,你要不老实说,我就让你进宫当太监去。”
居然拿这种事来威胁人,他他他能不说吗?略略考虑了一会,他当下便决定不吃这眼前亏。
“你方才说的都对,靳双雪的确是替东方生了一个儿子,他们也将在回到京城时择日成亲。”
“哼,不要脸的女人!”凤漪郡主狠狠的低咒了一声,随即转身。
想和她凤漪抢男人,也得瞧瞧身分和手段够不够啊!
“喂,你”一抹不祥急速窜起。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凤漪郡主竟会采取那么激烈的手段。
当夜,数名黑衣人闯进了京城中的大户东方府,掳走了刚认祖归宗的东方念亭,也掳走了东方敬亭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