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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我们要的狗肉女儿红呢。”小叫花喊道。“来了。来了,客官,您的五斤狗肉和一坛上好女儿红都在这儿了。”小二将肉和酒乖乖摆上桌,点头哈腰道:“客观请慢用,有事您尽管吩咐。”
吃过别人的鸡腿,小二学乖了“多少钱?”小叫花问。“嘿嘿,五两,五两。”
“给,拿着这个。”小叫花将手中的手绢递给店小二:“把这个手帕交给那位白衣公子,他就会给你五两银子的。”“这?”店小二望望手里的手帕,看看别玉寒,怯怯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顿饭别某还是请得起的。”别玉寒一笑,向店小二招招手,店小二慌忙走过去。别玉寒从狄龙手里接过银子递给小二,小二连声道谢收下。
“一条手绢五两银子也忒贵了,没见过你这么黑的。”刘三手瞪了小叫花一眼,将手中手绢一挥,手绢无风自舞,翩翩飞向白馨。
刘三手露出的这手内功让在座的人大吃一惊,手绢物软身轻,能够如此缓缓飘到丈外的白馨面前,落在桌上,这份内力在座的恐怕也只有别玉寒、祝二才能做到这一点。
望着面前本属自己的心爱绣帕,白馨不知是拿还是不拿。刘三手白眼一翻:“老叫花子刚才是逗你玩的,没有擦鼻涕。
再说经老叫花之手的东西都是金银珠宝,你一块擦鼻涕的手帕在老叫花手中捂了半天,你应该高兴才是。”小眼睛一翻,嘿嘿乐了:“如果你不要,老叫花就收回己用了。
不过,如果这是你要送给心上人的订情之物,咱可就是老夫少妻,老叫花老来的艳福,可吃亏的就是你了。”说着手帕又缓缓升起。
老叫花还真说到白馨的心事,这块手帕绣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三十多朵神色不同的芙蓉,是白馨留着送给未来心上人的订情信物。如今被老叫花给说中了,立刻满脸红霞,赶紧一把抓住手帕,塞入怀中,厥嘴嘟囔道:“愧你还是前辈,如此为老不尊,欺负一个小辈。”
“这位小哥我们在京城见过,也算旧识,刘前辈也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前辈,大家彼此认识认识。”千叶影儿岔开话题,问刘三手。
“你们每一个老夫都知道,不用彼此介绍,这位是谁,你们自己想去吧。”
刘三手一口饮尽碗中酒,冲小二喊道:“再来一坛女儿红,还是由那小子掏钱,能在京城买豪宅,养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媳妇,请老叫花喝壶酒应该没问题。”
好大的酒量,刚这么一会,一坛女儿红就空了,而且大半进了他的肚子。别玉寒脸一红,不与他计较,冲小二点点头。小二才不管谁出钱,只要自己不再啃叫花吃剩的鸡骨头就行,赶紧端来一坛女儿红。千叶影儿看看那位中年叫花,中年叫花正端起一碗酒,咕噜咕噜大口痛饮。
千叶影儿一笑:“我们知道这位前辈是谁了。”这时,沈岩、白天雷夫妇都已经想到眼前这位一直不言语的中年叫化是谁了“谁?”刘三手问。
“能与刘老前辈坐在一起的应该是丐帮中有身份地位之人,这位前辈身材健硕,长相威猛,喝起酒来如此痛快,应该是丐帮四大九袋长老中的‘霹雳丐’万衡万长老。”
“你喝酒就不能喝慢点,喝文静点,学学姓别的那小子。”显然被千叶影儿猜中了,刘三手气得骂万衡。刘三手地位在他上面,又是他的师叔,平素老爱骂他两句,万衡早已习以为常,嘿嘿一笑,接着喝酒。
“万长老也来到襄阳,真是太好了,小二,再给那桌上两坛女儿红,两坛竹叶青,账全算在芙蓉剑庄身上。”
白天雷嘴上叫上酒,心里却在纳闷为何丐帮的老护法和九袋长老一起来到襄阳城?
“既为九袋长老,你身上怎么一个袋都没有?”杜隽问道,她常听人说丐帮是以身上的口袋来标明自己在丐帮的地位,面前这两位丐帮大人物却一个口袋都没有。
“都是要饭的,还背什么口袋?划什么等级?背上十二个口袋还不是一要饭的。”万衡没开口,刘三手一通话把杜隽给噎了回去。
看着这几位游戏风尘的叫花子,别玉寒心里纳闷起来,为何丐帮的重量级人物会这时出现在襄阳城呢?
酒足饭饱,白馨被梁总管接回庄里,南宫叶留下来与众女在房间里喜闹着。别玉寒一人呆在龙阳客栈天井里,望着手中小叫花给自己的兰花手帕,感慨万千,心中更惦记王幽兰。院子里转了几圈,将手帕揣入怀中,轻轻步出店外。
“喂,我在这呢,知道你会出来找我的。”墙角黑暗出转出一人,正是小叫花。“在下想问问阁下,这手绢是怎么得来的?王姑娘现在何处?”“小叫花能怎么弄来?当然是从王姑娘身上偷来的,至于王姑娘嘛,小叫花倒是一直跟着她来着,只是想知道就跟我来。”
说着,转身向前奔去。担心王幽兰的安马全,别玉寒立刻跟了上去。小叫花似乎在考量别玉寒,在城里便施展起轻功,遇墙跳墙,逢屋越屋,在黑幕中疾速飞奔。
别玉寒跟在后面,越跑越吃惊,这小叫花的轻功绝对不输王幽兰,而且身影步法有些眼熟。脑子里转了半天,对了,那天自己在京城追天下第一嫖客乔肥爷时,乔肥爷就是这样的步法。
自己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碰到这个小叫花,偷了王幽兰送给自己的手帕,导致自己与王幽兰反目。
为何这小叫花老与小兰缠在一起?难道要对小兰不利?想到此,脚下未慢,心中已提高警惕,将玉萧悄悄握入手中。
转眼之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城,来到码头,小叫花翻身跃入一条船中。别玉寒技高人胆大,跟着翻身而入。
“嘘。”小叫花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别玉寒轻点着地,一指百米外停泊的一艘大船:“轻点声,咱们想办法接近那条大船,别让人发觉了。”
不待别玉寒问为什么,足尖一点,小叫花人已快捷地落入旁边一条渔船。别玉寒只好跟在后面跳入渔船。接连跳跃几艘渔船,两人来到大船旁的渔船上。
“细心听里面在说些什么,都有谁在里面?”小叫花对身旁的别玉寒传音入密道。别玉寒运起内功,竖耳细听,发现大船上竟有不少人,个个身怀武功。
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报告堂主,本坛这次洛阳失利,有负堂主所托,请堂主责罚。”却是背叛南宫世家的南宫郯。
“南宫老弟不必自责,本堂主已知此事,怪不得你,都是姓别的那小子从中作梗,坏了我们的事。老夫也在山东道上载在他的手里,哼!”原来这被称为堂主的竟是飞鹰堡堡主大力鹰爪王童刚。
“这小子三番两次坏了我们的事,还致官府封了飞鹰堡,老夫实在是心有不甘,哪日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解我心头之恨。”
本来想着飞鹰堡被封,童刚兄弟会亡命天涯,或是转为地下,没想到还是个什么堂主,连堂堂南宫世家重量级人物南宫郯都成了其手下,不简单。
想起五毒教教主苗蔚兰也被称为堂主,还有京狮堂那个死在自己手上的堂主铁掌稽飞,难道他们都是属于一个极隐蔽的江湖秘密组织?只听南宫郯问道:“堂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留在洛阳周围,继续盯住南宫蕊那丫头,不能让她轻易控制南宫世家,还要看她是否与姓别的继续来往,有事随时与本堂联系。”
“那襄阳之事呢?”“现在姓别的就在襄阳,还有丐帮的,这里所有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再说。”
“是。”一道人影自大船腾空而起,连点几条渔船的风帆,眨眼上了岸,消失在夜色中。这南宫郯武功确实不低,如非自己当日突然出手而南宫郯又以为众人中毒而大意,要救下南宫政一行恐怕还真不容易。
“开船!”
只听大船上传来一声吆喝,大船徐徐移动,随着风帆扬起,顺江而下。见船启动,别玉寒一起身,要跃上大船,小叫花一把将其拉住:“你干吗去?”“上船救王姑娘啊。”
“谁告诉你王姑娘在船上。”“当然是你了,在下问你王姑娘现在何处,你说跟我来。”小叫花扑哧一声乐了:“我说我一直跟着她来着。
但到了襄阳发现大力鹰爪王童刚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这里,便跟踪来到这里。对了,我是看到王姑娘要上芙蓉剑庄,以为她是找你去了才没有再跟着她,你怎么反到找我问人?”
明明看到自己和芙蓉剑庄的人在一起,没有王幽兰,还如此问,别玉寒鼻子差点把鼻子气歪了:“那你干吗把我带到这儿?”
“口说无凭,我怕你说我骗你,所以带你来看一看。”别玉寒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哎,哎,干吗生那么气?你弄丢了王姑娘给我有什么关系?人家带你来这里,让人知道有人可能会对你不利,你倒反怪人家。喂,喂,你慢点,干吗走这么快?”小叫花跟在后面不平地嚷道。
别玉寒站住回头:“我回去找老婆睡觉去,难道你也要跟来凑个热闹?”小叫花的脸腾地红了。
好在夜黑别玉寒看不见:“怎么这么说话,真是天下第一大淫贼。”说完转身跑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