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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也是主角,但总挤身在外,永远没有我的名字——摘自晚晴日记
晚晴应约去世纪公园看演出,很久没和姐妹们疯颠疯颠了,晚晴确有几分想念那帮丫头们。晚饭随便将就弄了点儿便换上厚厚大衣出了门。
世纪公园门前已是人头攒动估计这晚的演出门票很抢手了。晚晴赶紧往卖票的窗口挤同时从小包里摸出手机费劲的在人堆中说话:“雨娟,要不要快些出门啦,人多得不行啊,估计我买不到票的,你来想想办法,顺便把那两个丫头捎来。”“我在车里,一会儿再说,两个丫头挤在后厢化妆呢。记得不要买最后”雨娟的声音似乎很远,晚晴看看手机真是扫兴显示电量的小格子白了,表明手机马上要罢工。话没说完的晚晴使劲跺着脚:“这帮丫头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大门外,气死!”晚晴娇啧的恨恨然对着手机发火。“用我的吧,如果过意不去,用完之后说声谢谢就可以了。”“啊?”晚晴瞪大眼睛望着递过来手机的男人。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后高大壮硕的男人手中确实递过来的是手机,就等晚晴接过。晚晴下意识的拿过来继续对着雨娟发着郁闷的火,因为人多因为票堵反正夹在人堆中让晚晴一百二十分的不舒服!电话说完晚晴木纳的还回手机居然忘了刚才男人的提醒——如果过意不去说声谢谢就好。晚晴只是傻傻盯着男人微笑的眸瞳,她看见男人眸子中的自己满面绯红。晚晴低头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字。倒是微笑的男人包容的笑着催促晚晴:“到你了,快买票吧。”
等雨娟带着染了红红头发戴着夸张耳环的另两个丫头到来,晚晴早就急得直跺脚,于是一帮女疯子推搡着进了剧院,晚晴坐定后发现右手边坐着一个微笑的男人,正是刚才递过手机男人。晚晴的嘴巴张得老大对着那个男人象被突然定格似的,愣愣站着不知所措直到雨娟在边上扯她的衣服:“傻站着干吗?演出开始了,坐好坐好!”晚晴才啪通一声跌落椅中,那笨拙的表情和动作让雨娟笑得差点儿喷出大牙那个男人也笑出了声。
演出结束晚晴和男人互换了电话,疯女人们大声交谈关于演出,问到晚晴她一个字儿也没说得上来,雨娟说可惜了演出那么贵的门票让晚晴这种不懂欣赏的女人来看真是作孽,晚晴这回没有分辨却笑得非常诡秘。
晚晴开始单独和那个男人约会。男人说他叫志浩如果晚晴不介意可以叫他浩,晚晴羞红了脸没有吱声,但回头再招呼时晚晴低低的说浩我们去树下坐坐吧走累了呢,浩非常开心的笑了一抹得意在脸上一掠而去,当然象晚晴这种缺根筋的女人是看不出来的,她正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中不知谁能够预测未来日子谁谁会相爱谁谁会分开?
晚晴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电话无人接听,到公司打听说是休假半月。雨娟很是恼火这人怎么说蒸发就蒸发了呢,至少招呼也应该打一声吧。这样的姐妹让人心寒。
雨娟愤愤然去红头发处,进屋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脚尖上的皮鞋在摔进沙发的刹那顺势扔在半空最后摔落在沙发南面的阳台。抱着睡枕雨娟才开口对红头发发着牢骚:“这个晚晴说不见就消失了。不知道这一个大活人儿怎么说找不着就找不着了呢?”
红头发没停下手中的活计,她忙乎着撅着屁股抹那没多少平米的小屋嘴上答应:“不会出事儿了吧?对了上次在剧院那个和晚晴总微笑的男人你注意没有,会不会他们两个”雨娟说没在意啊有可能那个男人拐了晚晴?雨娟和红头发越想越慌最后达成一致再耐心等待一晚,如果明天那个笨女人再不现身就去报案。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雨娟手机铃声:“嗨!哪位?哦,丽,有事儿吗?对了我在红头发的小屋呢。是吗今天你先生出差回来打算请几个朋友聚会?当然当然一定准时到达放心吧。回见!”雨娟邀红头发同往于是两个女人整理行装一同出发直奔丽的别墅去了。丽是两个女人的同事不算漂亮也不丑,总体感觉就是顺眼吧。但丽身价不低老公货真价实老板,所以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进屋换鞋丽忙抱着雨娟说过来坐吧,向你们介绍这位是我老公刚出差回来。客厅聚了不少雨娟和红头发的同事,大家熟络的招呼着,最后雨娟看到那个一脸笑容的男人感觉有些面熟,在哪儿见过呢?红头发也有些发愣和雨娟面面相觑。“请坐请坐!”男主人客气的招待着客人去了雨娟和红头发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结果雨娟说想不出来就算了可能丽的老公长得象我俩喜欢的哪个明星,感觉有一分熟悉也说不定啊。于是两女人放松的喝着饮料和丽开始漫无边际的聊。
差不多醉了两个女人离开丽的别墅,一路摇晃着回到红头发的住处雨娟说夜里我睡沙发吧你睡床。摸索不到灯雨娟熟门熟路的把自己往沙发上摔去:“啊!天啊!”一声大叫让雨娟一下子酒醒了大半,红头发赶快开灯原来那个失踪半月的晚晴被蜂蛰了屁股似的跳着脚哇哇大叫,雨娟那一猛摔结果晚晴做了肉饼。晚晴叫着雨娟几天没见你心够狠啊你。于是三个女人挤成一团,红头发扯着晚晴说:“你这个死女人,快说快说这些天你失踪去了哪里和哪个男人单独度蜜月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
智商总不如雨娟的晚晴有板有眼的交待,那个借用手机的男人和自己关系定下来了这次和他去了海南,打算下月底订婚。雨娟和红头发劝着:晚晴啊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订婚之后就不能再和我们挤在小屋疯了,你怎么说订婚就订婚了呢你怎么舍得我们?最后雨娟和红头发得出结论——哼,女人也是重色轻友,好吧好吧想订婚有空也要把那个男人带来我们看看,如果过不了我们这关那小子绝对不能娶你!
三个女人中晚晴最是出彩,非常标致的面孔身材。但晚晴的智商只适合做个跟班,所以当初三个女生一起大学毕业后,雨娟和红头发成了白领唯有晚晴在一个小公司做着会计,过着不紧不慢的日子。但她容易知足天天和雨娟几个混在一起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晚晴允诺有空一定让浩来小屋,给小姐妹们验证验证爱情。晚晴说如果浩过不了小姐妹们这关,她要好好考虑下月底的订婚一说。晚晴向来相信雨娟的眼光三个朋友中数她眼睛最毒心眼儿最软。
雨娟和红头发一直催促着晚晴,晚晴总笑着说你们急个啥劲儿啊比自己订婚还要用心。晚晴答应周未请浩来小屋。这可忙坏了另两个配角儿,雨娟和红头发把小屋从里到外刷得蹦儿亮,然后总结性的发了话,卫生突击至此为止,下面要讨论的话题是——拿什么招待晚晴未来的夫婿呢讨论半天,达成统一口径让浩买单全体开往得月楼。不管婚事成与不成先订了包厢再说。
周未事宜安排停当,这晚晚晴穿件宝蓝色套装很是清雅,那身段儿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嫌瘦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雨娟的长发随风飞扬,她那豪爽的个性让她整个人儿动感十足,似乎下一秒她就有可能在马路中跳起踢踏舞。红头发还是那个夸张的发型那副夸张的耳饰,三个女人推搡着挤入出租车直奔得月楼。晚晴说浩会在得月楼大厅等候大家,本来浩说要亲自过来接,但被会议耽误只能在大厅恭候女士们。
车上晚晴粉色的脸盈盈的眸子直直望着雨娟和红头发:“你们到时不要为难浩,我和他真心相爱。在海南他非常照顾我。我对他非常有感觉。你们千万不要太为难他。”雨娟和红头发甩给晚晴两双白眼儿:“瞧你那出息劲儿!”说了一小会儿话车便停在了得月楼前厅门外。晚晴抢先下了车小鸟般扑向等候在大厅的男人,远远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似乎正微笑着张开双臂给了晚晴一个满怀,随后两人相拥着出来迎接雨娟和红头发。车内两位女士倒是感觉有些害羞迟迟不肯露脸儿。浩和晚晴相视一笑浩说:“两位女士请了,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两位,请吧!”雨娟伸出脑袋长发盖住大半的脸儿,红头发跟着跳出车外,雨娟甩甩长发看向那个男人,心想我倒要仔细看看这个男人有怎样的魅力,能够短短数日让晚晴甘心相随半月,而且下月底还要准备订婚。雨娟甩起的长发刚披落到肩突然就呆怔住了。她错鄂的望着红头发,那红头发眼睛盯着浩嘴巴张得老大定格不动。让人无法接受的还有浩,他眼神惊恐的慌乱的躲闪的不知如何是好。雨娟很快回过神她热情的应答:“那我们先去包厢吧,你看这外面风刮得。”红头发马上附和着于是一行人在领班带领下进入包厢,浩礼仪性的走在最后。雨娟有意无意中回头看到浩不停的抹着额头。
晚晴那晚始终赖在浩的怀里腻歪,浩些微怯怯笑着拥着晚晴热情招呼着雨娟和红头发:“随便吃些,想吃什么点什么,你们是晚晴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一家人!”雨娟和红头发低头猛吃嘴上连连称谢。平时吃不太多的两个女人,今天真是怪了埋着头猛吃惹得晚晴娇声直笑。
饭后浩带着晚晴去散步雨娟和红头发终于相对呆呆立于街中,雨娟鼻子酸涩闷声问红头发:“今天有没有感觉奇怪?”红头发连珠炮的炸开了锅:“浩是丽的老公,天啊,那天我们在丽的别墅看到的,浩是丽的老公!晚晴这个笨女人真是傻瓜,居然跟了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这将如何是好啊?雨娟你最聪明你快想想办法阻止他们!”雨娟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无力回天而且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让我如何想办法。晚晴两个最好的姐妹拖拉着在街上晃荡谁也不想回到小屋面对晚晴,恨不得这条街永远走不到尽头。街的尽头就是红头发和晚晴合租的小屋。晚晴的两个好姐妹在街上来回晃了三遍最后雨娟建议说直接告诉晚晴吧,免得纠缠下去等晚晴自己醒来伤害更深了。
雨娟和红头发在小屋等着晚晴,直到拂晓也没等回。红头发说别等了估计和浩在一起我们自己睡去吧。无语。
次日清晨,晚晴面如桃花晃进小屋大声宣布我爱浩浩也爱我,请姐妹们帮忙在月底举行一个盛大的聚会,向同事朋友们宣布这个消息。晚晴那两位好姐妹面面相觑同时一个计划浮上雨娟心头。她点头应允然后拉着红头发说快些上班去吧,下班在办公室等我,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娟一上班就笼络的跑去找丽:“丽,今天第一百货特价,一起去买衣服吧。你老公是老板,上次去你家发现你老公的西服可是有些旧啦。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给你老公买套西服呢?我顺便买条裙子,约上你老公一起去省得我们逛累了没人请客买单。我可是好久没吃大餐了!”丽当下二话没说给老公拔着电话发着嗲,然后冲着雨娟挤挤眼睛,一切搞定。雨娟和丽约在第一百货进口处不见不散。
雨娟急急打电话给红头发让她赶快去找晚晴然后在第一百货进口处等。
丽粘在老公身上整个身体都挂在老公胳膊,扭着小腰儿和等在第一百货的雨娟招呼着。浩又一次看见雨娟,这个在外摸打滚爬的男人这次非常镇定,阔气的许诺雨娟今天你陪我老婆逛街,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吃大餐。雨娟的眼神越过丽的肩膀远远的看向后面,她如蚂蚁般来回的踱着说等会儿等会儿,那个红头发也说要来的,你看看你看看这个人总是磨蹭。近日最幸福的晚晴姗姗来迟了,雨娟说晚晴今天第一百货特价,所以让红头发约你出来,我们一起逛逛买些衣服。丽,向你介绍这是我朋友晚晴,晚晴这是我同事丽!丽抢着话题接着说:“这是我先生浩,他开公司的,经常去香港台湾出差,生意非常忙!今天难得有空带我出来买衣服。”丽炫耀的故意往浩身上更贴一些,浩倒似触了电扭捏的别过了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雨娟不易察觉的挽着晚晴的胳膊。晚晴抽身非常用力的抽出胳膊,然后愣愣的盯着浩。丽投过鄙视的一眼,心想这个丫头听说我老公是老板,羡慕的走不动路了。于是丽依偎着浩说我们进去吧别在门口傻站了,象没见过世面似的让别人笑话。
晚晴拒绝雨娟挽着自己,她无声的跟在最后。雨娟和红头发长叹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担子,两个女人相视而笑开心重又回复在她们的脸上。“晚晴你看这件衣服非常啊,晚晴呢?”红头发惊慌的大叫,雨娟的神经“腾”全部绷了起来。两个女人把第一百货里外搜索一遍无果,拨打晚晴电话回复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雨娟和红头发搜遍所有平时晚晴会去和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拨打了所有雨娟和红头发知道的晚晴朋友们住宅电话,均告之晚晴没来。
街上的霓虹闪烁两个沮丧的女人茫然互望,雨娟说今天我的安排会不会有些多余呢可能晚晴一下子接受不了,你说晚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红头发疲惫的靠着广告牌喘着气儿,算了我们先回小屋吧这样盲目的找不是办法,我们先回屋再商量商量。
拧了灯,两个女人瘫在沙发沉默着一屋子的冷清。她们忐忑的心担心极了。毕业后三个女生一起闯荡到这个别人的城市从来没有想过中途会失去一个。偶尔也会吵也会烦也会相互发着脾气,脾气发完了三个女人又团结在一起,在别人的城市她们互相关怀照顾着如同家人。今天晚晴再次失踪,恐惧让小屋的两个女人神经绷得很紧很紧。
数晚晴的心地最柔软最无瑕,不知道这个无瑕的女人花落何处去了?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喂,我是雨娟”“电话挂掉了,会不会是晚晴?”雨娟把手机递给红头发,显示的不是晚晴的手机号码。“快看雨娟,晚晴发的短消息”两个脑袋飞快的凑在一起翻看收件箱——娟,我有信在床上,别担心我!红头发腾一声跳起闪进房间雨娟紧跟其后。
娟,琳:
娟,琳,你们此时一定非常着急我担心我吧。没事儿,我在外面。我需要一个人静静的独处。我和浩是那天的演出让我们认识的。我并不知道他有妻室。娟,琳,我是那个第三者吗?我不是。我相信缘分,在浩微笑着坐在我旁边看演出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缘分,我爱他。别怪我这么短的时间就和他去了海南,你们不要怪他,是我愿意的。
和他在海南的日子我永远不会忘却。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刻在心间。他说要和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和一个漂亮的孩子。我们一直构画我们未来小家的蓝图,那时他的眼神无比宠爱无比怜惜。就算他的誓言是假的,但他的吻他和我在一起的拥抱我们的缠绵是真的,我感觉得到他火热的温度,那都是真的。就算誓言是假的我们曾经相爱过是真的。我不后悔和他在一起包括现在我都没有后悔。可能我在浩的生命中来晚了。他的爱人早了一步。但浩说他爱我,我相信浩。我不想伤害别人但我不能没有幸福不能没有浩。我要让浩选择。
最后,请你们千万不要担心我。
想你们的晚晴
娟和琳反复看着晚晴的留条,良久琳说不知道晚晴会不会做什么傻事这个晚晴总是让我们担心。
世纪广场
“浩,你能来看我吗?我在世纪广场。浩,我想你了,想你现在就来看我。那好,十分钟后见。”晚晴娇嗔的和浩说着电话,广场的喷泉上下窜动跳跃,晚晴倒是极其平静,一直以来她都是三个女人中唯一相信有了爱情什么都有了的女人。晚晴说她要的爱情是轰轰烈烈的是海誓山盟的是生死相随的。雨娟和琳不止一次笑晚晴是个标准的白痴女人。
浩的车来了,远远看到浩下了车一路飞跑,手中捧着的玫瑰鲜艳如滴。
“晴,先听我说,不管你怎么惩罚我怎么骂我,我都接受,但请你先听我解释。”晚晴深情的望向浩眼睛深处,看得见浩眼中的自己非常平静娇俏。晚晴捂住浩的嘴“浩,你只要告诉我,我们在海南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爱我吗?我只想听一句话。请你告诉我,我们那些日子是不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是真的。晴,我爱你。我和丽以前在一个单位工作的时候认识的,没谈过太久的恋爱就”晚晴没有让浩继续说完。晚晴说浩既然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要和你在一起。
浩揽着晚晴沿着广场随意的踱着,浩滔滔不绝解释着他和丽的婚姻。浩说晴我爱的是你,请相信我。我对丽只有责任因为她为我生下一个儿子。晴,我在度假村另有一套别墅,搬来吧。我们离开熟悉的人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耐心等我,我会和丽离婚的相信我
别墅布置漂亮极了,晚晴依偎在浩的怀里说浩我等你。浩吻着晚晴最后双双倒在散发着玫瑰花香的地毯翻滚。
晚晴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别墅生活。她做的事情只是在保姆喊太太下来用餐时下楼用餐,其余时间都在房间构画着未来和浩和孩子在一起的美丽蓝图。晚晴甚至动手布置婴儿房。
浩在别墅住几天就会和晚晴说出差一阵。浩说宝贝我开始和丽准备手续了,再忍耐几天折磨的日子就告结束我们幸福的生活就将开始。
餐后,晚晴关上所有的灯点燃红烛,这个浪漫的女人搂抱着浩踩着慢步,音乐轻轻流泄在别墅所有角落,那温馨的心软软的柔柔的轻轻的覆盖着晚晴。她幸福的闭上眼睛。
“你是哪位?”
“我是太太!”
“我们的太太在楼上和先生跳舞,你不要胡说。否则我要报警!”
“滚一边儿去,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把你的破东西收拾好,现在就从这个别墅滚出去不要让我看到你。我再说一遍,从现在起,我是这儿的主人!快滚!”
扭着腰肢上楼,身后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哈着腰跟上。
门砰一声巨响,震醒那幸福的一对。浩慌乱的闪到门后:“给我使劲儿抽这个贱货!”晚晴来不及分辨谁闯入了房间,一顿披头盖脸的拳脚雨点般落了下来。晚晴恐惧的喊:“浩,救我!”
“丽,别这样,我只是在外面玩玩而己,让他们停手。把人打伤事情闹大就不好了。我爱的是你老婆。”浩躲闪门后在丽的怒视下他不敢挪动半步,任晚晴在五大三粗的男人拳脚下翻滚。
“老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敢乱来了。相信我,我爱的是你”晚晴如雷轰顶,意识慢慢消失。
醒来晚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护士看她醒来鄙视的吩咐,送你来的太太已经帮你付了费用,她说等你醒来就可以走人了。那个太太为你在银行存进二十万。让你拿上存折马上出院。
晚晴沉默的换回来时的衣物,独自出了院。护士在后面喊:“喂,你的存折不要啦?”
华灯初上的街头灯红酒绿,白天楚楚衣冠的人们褪尽讪笑的面具露出最原始的本性,有人轻松有人痛几人欢笑几人愁。
寂寞酒吧
男女混做一团随着疯狂的音乐摇摆,有人高举酒杯有人尖叫有人只是站在其中疯狂摇头,可能白天纷扰世间烦心事会在这疯狂的摇头舞中消尽,看那衣着五花八门面容喜怒各不相同的人们此刻沉醉其中,唯有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喝着红酒的那个女人没有听见这震耳欲聋的音乐而独身世外。
女人上衣,不,准确来说不算上衣,最多应该是肚兜儿,一件只围在肚皮上部的肚兜而己。修长的腿倒是紧紧包裹着牛仔裤。她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眼神不知投向吧台外何处平静的看着那扭作一团的人群,她笑,非常媚惑的笑。
“一起喝一杯如何?”有男人主动搭讪。
“当然,喝完你买单。”女人答,男人看着女人细嫩裸露的臂使劲吞下一口酒。
“如果不等朋友,我们出去透透气,去包厢唱歌或者去吃点夜宵,你看怎样?”男人专注的盯着女人裸露的小巧的耳根再吞一口酒。
“哈哈,当我是妓女?想开房?如果有钱就包我,我是最好的情人。”女人醉意朦胧的搭着男人的肩膀:“有钱就包下我,我是最好的情人。”男人思量着没有继续说话,再喝一口酒似乎想着什么。他扶着醉了酒的女人依在吧台前的小凳。
“有些个性!我欣赏!明天我会带来。”男人买单时告诉服务生,那边喝醉酒的那位划我的卡,以后她的单子都划在我卡上。男人离开,随即折回来问服务生:“这个女人是你们的常客?”服务生答是。“帮她拦出租车然后送她回去,以后她喝醉就送她回去,费用也划我的卡。”服务生唯唯喏喏连声应允。
女人照样夜夜喝着酒,这以后,每夜那个男人都来酒吧坐在暗处看着喝酒的女人,看她有时边喝酒边笑,有时举着酒杯与人碰得叮铛有声,音乐疯狂的叫器着女人常常大声叫喊着什么,只是全淹没在了音乐声中,然后看得见她叫喊后抽搐的肩膀。坐在暗处的男人持续来了半月之久。
如常,女人喝酒。
“以后别来酒吧喝了,我包了你!”
女人深深的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别动,让我看看你的眼睛,雨娟说看着男人的眼睛就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但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你眼中有我。你说,你有没有说谎?”男人坦率的搂着女人的腰肢:“我有太太,但想包你要求是你安静就行。其它想怎样就怎样,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回答我。”
“我还没醉,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为什么总独自喝酒?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包下我?”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需要说这么多话了。学会安静就行。我会给你许多甚至超过我太太,但是名分除外。”男人非常简单明了的承诺也同时要求女人。
女人继续喝着酒,她没有言语只是浅浅的抿着唇角,男人专注的凝视女人裸露在外的露白的脖项,细长,无瑕。再看女人的眼神,些微哀伤,几许懦弱。男人非常有把握的笑,盯着女人轮角分明的唇,微笑。
最后女人开怀大笑,笑后媚惑的问男人:“车在哪儿”
“宝马,别墅还有一部,从现在起,归你”
女人上了男人的车绝尘而去,扬起的灰尘中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现在可以告诉我名字了。”
“晚晴!”
别墅
晚晴散乱了发冲着淋浴,水哗哗流淌晚晴抹了全身的泡泡。晚晴再把卫生间所有的龙头打开,然后喃喃的重复着:“娟,琳,我回不去了!”男人轻巧的开门,晚晴惊慌的抱着自己雪白的肩,男人开怀大笑:“宝贝,你看抱着肩膀有用吗?自己对着镜子看看。”晚情慌乱的羞红了脸。男人利落的褪尽衣物拽过晚晴,水流声哗哗流淌依旧
天亮醒来,晚晴看见床关两把钥匙一张便条,她没看翻过身继续闭上眼。浩的别墅也和这栋房子差不多大小,浩的枕头也有太阳的味道。晚晴使劲闭着眼皱着眉头努力把浩驱赶出脑海,泪珠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谁说过,女人永远无法忘却第一个男人?不管怎样评说那段爱情,晚晴都曾全身心的投入过。晚晴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情商不太高的女人而己!
雨娟和琳怎样也搜不到晚晴的消息,一个人如果存心让自己消失,别人再多努力搜寻也是枉然。
雨娟和琳只能去晚晴的单位苦等,她们不惧于晚晴同事们的巧舌如簧:“找什么找,晚晴是可耻的第三者。人家太太闹到单位直接指着领导的鼻子批评我们领导用人不慎。还强烈要求领导开除晚晴。你们不知道啊,那个来闹事的太太她的老公大有来头,怪不得能够包下晚晴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天天来等晚晴的消息,她不会有脸来上班的啦,听说被那个太太打得落花流水”
那些嘴角吐着白沫的晚晴的同事们描述越生动,雨娟和琳的心越是揪得紧。何处能够找到可怜的晚晴呢,她需要朋友陪在身边哪怕一句话也不说,至少她还有朋友在身边至少不是一个人在别人的城市流浪,雨娟和琳内心急急如万马奔腾,却枉然不知晚晴的消息。此刻,雨娟和琳多想静静的陪伴在晚晴身边,只要静静的陪着她就好,让晚晴知道这个城市还有朋友陪伴在身边就好!
“太太,用餐了!”保姆轻声招呼,晚晴猫般潜出房。她不知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深夜,整幢别墅全天都灯光闪烁晚晴总似在灯河中游走。晚晴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溪碧水弯弯晚晴叠了许多盏纸灯,每盏纸灯只写一个心愿,晚晴把每一个纸灯都写着同一个心愿:见雨娟和琳一面!然后晚晴轻轻把纸灯托入水面,看那弯弯碧水载着心愿浅浅流走,晚晴心中便多了分向往,醒来盈盈笑意漾在嘴边。晚晴下楼看到久未谋面的男人笑笑的望着晚晴猫般轻巧的下楼,男人张开臂弯晚晴乖乖贴进男人的怀。男人催眠似亲吻晚晴:“这些天在房间忙些什么,有没有想我?”晚晴在这个别墅是不用说话的,似乎挂着乖巧的微笑男人就满足了,男人并不希望晚晴说些什么,他只要看晚晴一个满足的笑容就行,一个笑容就能够证明男人对女人关爱的肯定,这个男人如是这般想着,成功的男人不愿意身边的女人整天唠叨,只要回来看到女人一个满足的笑容足够,然后女人最好再乖巧的贴在男人怀中就好,如猫!
男人从容不迫抱着晚晴上楼,不疾不缓冲洗,晚晴依靠床头听着水流哗哗的响,她思维停止只是全神贯注听着哗哗水流的声音。男人抱着褪尽的衣物裹着浴巾出来:“宝贝,你应该和我一起冲洗。”男人有些怪嗔的看着晚晴,手中衣物扔在床头,有一红色小盒子从男人扔下的衣物中滑出。男人慌乱的侧身捡起再塞入衣物口袋。晚晴笑着说别躲闪了是戒指,用来送给女人的戒指。晚晴窍窍的笑着轻巧的下床进去冲洗,男人尴尬的怔了一会儿继而陷进柔软的床。
晚晴对着镜子细细看自己大声的笑,她拧开卫生间所有的龙头大声的说话:“雨娟,琳,千万不要相信男人,记住,千万不要相信男人。嘿嘿”她任水流哗哗流淌直到床上的男人不耐的喊:“宝贝,快些!”
这次男人离开别墅后,有多久没再来晚晴想不出来,倒是保姆提醒说是先生的生日快了。晚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独自上楼,非常轻巧的没有一丝声响就象整幢别墅晚晴从未来过似的,不留下一丝回响。晚晴在楼上总爱依着窗往远处眺望,窗的尽头是住着雨娟和琳的那条街,距离如此之近却是再也走不回去了,晚晴哀哀的想。听见男人的车回来。男人没有进晚晴的房间。不知多久隐约听见隔壁房间有女人低声笑着男人大力的气喘。晚晴依靠着窗独自笑起来。男人的车发动了,继又离开,晚晴视线追随着车隐约有女人愉快的笑声随风传来。晚晴独又笑了:“鲜花正在盛开,雨娟,琳,有没有看见?”晚晴在别墅闪烁的灯光中一直飘忽的走,不知窗外到底白天还是深夜,晚晴只在自己有纸灯流过的一碧弯弯溪水间游走。
这夜男人早早回来,进房。搂着晚晴:“宝贝,今天家里有宴席,我要介绍一个朋友你认识。他对我的生意影响非常大,今天你还要好好表现。”晚晴诧异的看着男人继又淡然的笑了,浮上理解的笑容。晚晴想这就是男人。男人其实什么都不是,所以雨娟和琳,请千万不要相信男人!晚晴心中轻声嘱咐。男人搂着晚晴下楼,一桌盛大的宴席就为了招待一位端坐桌前的另一个男人。晚晴听见身边的男人向正惶恐站起的男人介绍:“这是我最宠爱的宝贝,如果您不嫌弃今晚在下和宝贝将全力服侍您,当然主要是我的宝贝”晚晴的眸子微微瞪大,再瞪大,晚晴盯着对面的男人轻声笑起来继而放肆的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出眼泪,晚晴大声笑着大力摇着头,眼泪被甩在左右。搂着晚晴的男人慌张的忙不迭晃动晚晴:“怎么了怎么了你,如此失态不怕客人笑话?疯了你?”晚晴更加大声笑着声音有些嘶哑,对面的男人无措的起身嘴中呢喃:“夫人可能身体有恙,在下告辞在下告辞!”对面的男人急急起身逃离。晃动晚晴的男人眼看对自己生意有着举足轻重份量的尊贵客人就要离开,他推开晚晴连忙奔出门外高声招呼:“志浩老兄!志浩老兄!还望海涵,他日我们再聚!”
屋内晚晴犹自笑着,男人折身回屋愤怒的吼你这个女人,一定疯了砸了我的生意。你平日安安静静今天为什么如此无礼?晚晴还是笑着只是声音渐渐淡去不似笑着倒象哀嚎。整个别墅被哀嚎充斥每一寸角落让人毛骨耸然。男人不解的犹豫片刻,终于无法忍受的驾车离开。
晚晴不再干嚎,她静静上楼轻巧的挪动着步子,如猫。她小心的换上洁白衣裤,慢慢梳理一头如瀑长发,随后轻巧下楼但脚步略有停滞,以然没有先前猫样干净利落的步伐,晚晴悄然隐出门外。晚晴的身影被闪烁的路灯拉得长长,那么单溥的如此轻灵的飘忽在路灯下,轻巧得好似不曾来过世间一回。
后来,有人说,这个小城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衣物又非常肮脏的疯女人,总在夜半时分在大街小巷放声大笑;也有人说,那夜有个女人跳进了城东的河,扑通一声就沉寂下去所以至今无人知道跳河的女人来自何处。倒是街内年龄最老的婆婆说女人跳河的那夜刚好是一年一度游灯河的日子,可能女人是追了她的纸灯去了吧,无人可以说清。
雨娟和琳东奔西走再也不曾打听到晚晴的消息,不知美丽单纯无瑕的晚晴最近可好?雨娟和琳经常如是这般痴痴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