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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博士要他找寻的宝藏乃是十七世纪末叶,传说沉入勿里洞岛附近海域的欧洲钻石之最“泪星”据称“泪星”出自天工,是天然自成的宝钻。当时,拥有者?西班牙英俊出色、才华兼备的安德烈斯。希贝达伯爵,他驾著一艘海神号,带著“泪星”四处航行旅游,期盼寻觅一位能令他付诸真爱的佳人,赠予“泪星”以许地久天长但,不幸的是,当海神号途经勿里洞岛附近海域,却遇上了大风浪,以致触砥暗礁船沉人也亡,连带的“泪星”也因此落入海洋之底。由于沉船确实地点成谜,所以至今尚无人能够寻获,让它重见天日,以延续见证真爱的传说。
所以,史御风在游乐的同时,为了符合寻宝规定的条件,在不惊动海外分公司的正常运作之下,他私自拜托这里的友人帮忙介绍,希望找个潜水能手。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他的印尼朋友便告诉他,要潜入海底深层,惟有找“海儿”帮忙,因这附近再也找不到比海儿有更高超潜水技术的人了。
巧的是,这个海儿听说是个女人,而这正好符合了博士的条件,他正需要找个女伙伴加入这场寻宝游戏中。
此时,他的印尼朋友靠向他,在他身旁低语,指向那缓步过来的美人鱼,兴奋异常的说:“那就是海儿。”
她就是海儿?
这会儿,什么金发、黑发、红头发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力了,史御风的眼睛像是中了邪似的,只能盯著那缓步走来,曲线玲珑的女子。
他发誓,他从不寄望那个翻腾海中的女蛟龙会是一只美人鱼,不过现在他非常感谢上天送给他这么一份好礼物,即使她包里得密密实实,但是她的美丽绝对远胜过那些穿著比基尼的女人,而此刻他才深信,女人的美丽是自然天成的,和他所要寻找的天然晶钻正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这个海儿为什么有点眼熟呢?
他想不出自己何时见过她,因为他确定若见过她,绝对不可能会轻易忘记她这样特别的女孩的。
曲蘅远远就望见屹立在沙滩上的伟岸男子,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使得她的脚步退却,她一眼就看出,他与她分属不同世界的人,而她也聪明的在自己心底深处画出了一道界线。
几天前他身旁的男子就来找她接洽,说有位台湾企业家打算要找一位潜水能手,那时,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因为她没想过,找上她的人会是这样雍容华贵的年轻富家子弟。但是她明白,他的魅力来自他自身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光那一点就足以让许许多多的女人昏头转向,如同他身旁那美丽的东方女子。
见对方朝她靠近,她才逐渐认出,他就是在机场撞到她的那个,对女人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说他对女人有致命吸引力一点都不?过,因为当他向她缓步靠近时,她便接受到来自各方美女敌意的眼神。
史御风加快了步伐,急欲靠近海儿,此刻的他,已然忘却了日本美女的邀约,更无心理会来自后方那一连串以日文发音的抗议。
“嗨,你好,我叫史御风,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曲蘅。”
“我听步达说曲小姐答应和我合作,那是确实的答案吗?”
“我的确是答应过步达,他说你要找个熟知水性且潜水能力强的人?”曲蘅挂起了平淡的笑,不愠不火的回应史御风。
这是史御风头一回伸出手被女人拒绝,虽感错愕,却也不肯就此认输,他想,反正来日方长,他不信无法掳获芳心。
“我听说了曲小姐的封号,这里的人都称你?女蛟龙,是海的女儿,所以,能跟你合作是我最大的荣幸,我相信有曲小姐的帮忙,我必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我们博士交付于我的任务。”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要我潜入海底做什么呢?我说过,若是会伤害海洋生物的任何合作方案,我都不答应。”曲蘅很坦白的告知她的想法。
史御风笑着反问:“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破坏大自然的人吗?”
“至少可以告诉我,你想要在海底找寻什么吧?”
“找个地方,我再慢慢向你解说,如何?”
换做往常,他会直截了当不浪费时间,想要一个女人就干脆的带她上床,但是今日他却得要为了寻宝,忍耐著不吓坏他的小美人。
他够绅士,但是曲蘅却反而迟疑不进,他是她所不熟悉的陌生人,更是对女人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凭著女人的第六感,她深信此人是危险的。
望见曲蘅迟疑不动,史御风再度询问:“曲小姐不是想要在这大太阳底下,完成我们的契约吧?”
“当然不。”
大太阳够热,光站著不动准会晒昏人,而她亦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他的要求,她既已答应,有什么理由出尔反尔?总不能够对他说,他是个危险人物吧?
“那就请吧。”史御风笑着作出了个请的动作,受过西洋教育的他,要当绅士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抵挡得住史御风那双勾魂眼,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看到他就自动投怀送抱,当然那还有另一个因素,他那天生的衣架子,令人著迷的健美体魄,也是他吸引女人投怀送抱的主要因素之一。
可是,放电放了近一个钟头,眼睛看得快要闪到,然眼前这个曲美女却依然无动于衷,真的是彻彻底底打击到他男性的自尊心。
“你眼睛有毛病吗?”被那道目光紧盯著,说一点感觉都没有,绝对是骗人的,但是曲蘅却不认为史御风是在对她放电,直觉的认定他的眼睛有问题。
史御风滑了一下,手因为移动而差点打翻桌上的饮料。
在五星级餐厅作出这种丢脸的举动,还是第一遭,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眼光,他窘迫的扶住杯子的边缘,再度正襟危坐。
“你真会开玩笑,我两眼裸视一,你想我的眼睛会有什么问题呢?”
“但是你一直盯著我瞧,若不是眼睛有问题,那又为什么呢?”
史御风回以一笑,说:“为什么你不往其他方向去想,说不定是因为你的美丽迷惑了我,吸引了我的视线,才让我情不自禁的盯著你瞧。”
男人的子诩这么甜吗?还是公子哥的嘴巴都抹上了蜂蜜?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都够让人听得脸河邡赤。
曲蘅红著脸蛋,说道:“史先生才真是会说笑,我怎么可能有那种能耐迷惑住你,我记得你的女朋友长得甜美可爱,还是个波霸,台湾人是这么说胸部丰满的女人吧?”
“的确,台湾人是那样说的,但是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那是我在海滩上认识的。”
曲蘅错愕的圆睁眼,难以置信的低语“初相识的人不可能会那么亲密吧?”
“这里的沙滩让人变得热情如火。”史御风耸耸肩,继续观察她的脸部变化。
丙真如他所想,曲蘅连听他那样说都尴尬的红了双颊,铁定是个毫无经验的处女。
“你往常的日子都在做什么?”他难以相信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没有被采撷过,这里的男人眼睛都看到什么地方去了呀?
“我不懂史先生的意思?”
“我是说,你难道没有男朋友?”史御风换了个方式询问。
“没有。”
这又叫他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你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没男朋友,你一定是故意开我玩笑,对不对?”
曲蘅提高音量,再度强调“我真的没有。”
打她的神情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个答案可真叫他雀跃不已“你平常都做什么消遣?”
“工作,还有潜水,和嘟嘟玩。”
“嘟嘟?”听起来像孩子的小名,如果她有小孩,那么就足以证明她说的并不是真话,又或者她根本不像他想的那么纯洁。
这更奇怪,他这个美女杀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竟然吃起那不知到底存不存在的飞醋!
“嘟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很爱它。”
梦碎了,他有气无力的回道:“我相信,他一定非常可爱。”
“史先生怎为了?”她头一回看到有人像泄了气的汽球般。
“没事。”史御风强打起精神,回复原本的意气风发“还是来谈谈我们的合作案吧,我想步达应该告诉过你,我想在勿里洞岛附近的海域找寻一样十七世纪落入海底的东西,而且找到了之后,你还得陪同我一起前往美国一趟。”
“你认为十七世纪落入海底的东西,到现在还可以找到?”
如果寻宝真的可以寻到宝藏,那么恐怕所有人都要卯足了劲去寻找而不肯工作了,事实上,曲蘅认为那是很不切实际的行?。
史御风瞧出了她眼中透出的疑问,笑着回答她“找不找得到是另外一回事,这不过是一个游戏,但不管找不找得到‘泪星’,你都可以得到你应得的报酬,我听步达说你们海洋馆的研究经费有限,你需要一笔钱做研究?”
“我是需要钱。”却不喜欢他那种恍若用钱,就可以买到她的表情“但是史先生若以为我是有价物,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呆了一下,遂之笑开“曲小姐定是误会了,我可不认为你是待价而沽的商品,我重视你的专业知识,而你需要我的金钱当后盾,我们的关系的确是靠著金钱建立,但是这是在互惠的状况下成立的,再说”他顿了下“我从来不花钱买女人,如果那是你担心的,那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没事在自己脸上甩一巴掌,曲蘅听完了史御风的话后,脸更红了。?
过了午饭时刻,史御风还不想放曲蘅离去,所以便提议要先去探测地点。他们抵达海港,搭上了他前年买来的游艇,很快的驶离了雅加达海域,目标暂时锁定勿里洞岛外海西南西三十?锏纳汉鹘该芗?br>
这艘白色的游艇相当豪华,最底层有四个优雅的精致小套房,中间一层是供谈天、闲聚的小客厅,里面摆置一套皮质沙发和一张椭圆形木桌,沙发后头则是个l形吧台,烹调器具齐备,看似简单可质感均是一流。
而最上层的驾驶舱,装配的是最新的卫星定位系统导航,和自动修正航向系统,以及一些高科技电脑仪表曲蘅虽然知道他是有钱人,但是却没想到他在印尼还拥有私人游艇,愈是发现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就愈是想要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当他们到达定点,史御风便?下锚,将游艇停泊在碧绿海面上,随即迎向佳人的身影。
两人同站一个甲板上,却离得相当远,这是曲蘅刻意拉开的距离。
“看不出来,你的游艇上,竟有如此完善的潜水设备,所费不赀吧?”
“我要寻宝,当然知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在大?锢陶肟刹皇悄敲慈菀祝獾阃蹲适侵档玫摹!?br>
实在不想,但是她却不能不告诉他现实面“那说不定会让你血本无归。”
“无所谓,钱可以再赚,就当作是一个好玩的经验。”
对史御风而言,钱是最没价值的,只要有心就可以赚到钱,惟有经验需要日积月累,别人抢不走,自己却可以回味无穷。
但是他的阔气对曲蘅而言却是一种纨子弟的作风,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眼里,那也许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一些可怜的家庭来说,那却是天文数字,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
“你的人生都是在游戏吗?”
史御风楞了一下,不解地反问:“我不懂你的意思,可否说清楚些?”
“随意的挥霍财富,随意的搭讪陌生女人,随意的”
“上床?”察觉她不好意思说的那一句,史御风迳自把它接上了。
她红了双颊,瞥开双眼,慌忙地解释“我无意过问你的私事,只是觉得”
“我过的人生很荒唐?”他再度接口。
“事实上那不关我的事,你可以不必回答。”
“有什么关系,你想问就问,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史御风处处表现得满不在乎,事实上他也是一直认为没什么好在乎的,女人唾手可得,在这种讲究速食爱情的年代,男人和女人讲的就是你情我愿,他以自身的魅力吸引女人,却从来不强迫女人“你不会以为男人要对女人从一而终吧?甚至?女人守身如玉?”
他大胆的询问,静心地等著曲蘅的回答。
“难道史先生不认为忠实是需要的?”对于这个问题,曲蘅想到的是他父亲爱著她死去的母亲,到现在都不曾遗忘,虽然她不反对父亲再娶,可是她父亲却坚持要对自己所爱的人忠实,对死去的人都可以这样始终如一,那么活著的人对身旁的人不是更该好好珍惜?
“我不知道,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史御风淡然答道。
其实,他从来不曾想过这样的问题,对一个人忠实,那必须要打心底愿意,也许哪一天他爱上某个女人,便会如此,但是到现在?止,他确实没想过和任何一个女人相守到老,或者该说,没有任何女人让他有那种想要定下来的感觉。
但是,当他更靠近曲蘅,却萌起一股怪念头,如果是她,说不定他可以接受和她白头到老。
“你为什么那样看我?”曲蘅被他看得心口猛跳,紧张的连退好几步,想要藉此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因为船身突然摇晃得厉害,而整个人摔滑出去。
“小心!”史御风快步上前扯住了她,虽然让她免于跌落大海,两人却也因为风浪的作怪而双双跌在甲板上。
曲蘅在下,史御风在上,这种状况,对曲蘅而言没有比落海更好,至少她相信若是落海自己还会比较轻松自在,现在被个男人这样压著不能动弹,非但很尴尬,而且,这是她第一回和男人这样贴近,她甚至可以听到史御风的心跳如雷般地鼓动著,至于她自己,心跳指数绝对不会低于他。
“麻烦你”她忸怩地挣扎,想从他的怀中逃离。
史御风反而一派优闲,动也不动一下,尤其是当他发现到自己与她的距离令她紧张,他更兴起一股捉弄她的念头。
“没想到你的皮肤还挺白皙的。”
“拜托你移动一下好吗?”
“我头一回看见每天接近大海的人不晒黑的。”他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尽讲著与她的要求不搭轧的话题。
曲蘅挫败的低嚷“拜托你移动一下好不好?”
“你很紧张?”史御风文风不动,继续坏心地捉弄著她。
曲蘅瞧见了史御风眼中促狭的意味,便躺在甲板上不再挣扎。
不料她会有这种反应,史御风不解地问:“你怎为了?”
“没事啊,我突然觉得这样躺在甲板上挺舒服的。”
“是吗?”他满是怀疑的望着她。
曲蘅用著足以倾倒?生的媚笑对他蛊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躺在甲板上感觉天空的浩荡,以及漂流的感觉,好像云在自己身边飘动著,更有海风相随,你绝对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的。”
听起来是那么诱人,史御风忍不住放下双手,跟著躺下,但就在他躺下之后,曲蘅快速的跃起,望见她动作之迅速,史御风才明白自己中计了。
“喂”
“这里让给你享受吧!我先去准备潜水用具。”丢下话,她快步的朝船舱底下跑去。
女人急于把自己甩开,这还是第一次,但是望着那仓卒消失的身影,史御风却反倒更加欣赏她了。
“没关系,有挑战才有乐趣。”放弃,还言之过早呢,他可不是那种可以接受不战而败的人。?
艳阳高照,海天蔚蓝,挟带阵阵海洋气息的清风徐徐吹来,拂过曲蘅柔亮的发梢。
史御风眯眼凝视海上最美的人鱼,身手利落地穿戴著潜水衣,黑色的布料将她雪白的肌肤及曼妙身材一寸寸包裹住,令他心中大大惋惜暂时欣赏不到绮丽风光。
“为什么没人发明透明的潜水衣呢?”
“嗯?”曲蘅闻言一抬头,容颜带著些许迷惑,但一见他的眼光在她身上溜转,马上明了地把话丢回去“那你不要穿啊!”“哇!你好大胆啊!竟然叫我不要穿那我真的不穿哦,干脆我们都脱掉身上的束缚,用原始面貌遨游大海”美女裸裎相见,称了他的意,宝藏下次再找。
曲蘅顿了顿,热气倏地直往脸上冲“你在说什么啊!”她拍掉史御风伸至她胸前的毛手“你不喜欢黑色的潜水衣,就不要穿啊,干我什么事。”
“来嘛来嘛!”他仍不畏“艰难”故意痞痞地伸手逗她。
她边退往船缘的栏杆-边左闪右躲,和他形成一阵拉扯,突然,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栽去史御风心倏然一紧,眼明手快握住她的腰肢,搂她入怀。
“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下次不会这样了。”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随后将怀中的她放开。
曲蘅眨眨大眼,疑问的望着他突然正经的表情“怎为了?”就算掉下去也没关系,反正她是“海儿”呀!
史御风转过身去,拿起她的水肺设备不语。刚刚他在她往后仰去的瞬间,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他不要她跟他在一起时?生这种情绪,因为他喜欢曲蘅,同时也希望曲蘅喜欢他,所以他不能在无形中造成他们之间的距离,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回身将设备轻手的帮她穿戴上,而后又细心地替她检查装备,等他也穿好自己的水肺设备后,他们下水深潜史御风和曲蘅两人,优游在原定目标的海域底下二十公尺处,进行沉船遗?探测。
海床上遍著色彩瑰丽、姿态万千的珊瑚群,俨然不受近年来圣婴及反圣婴现象,造成珊瑚白化的影响。
而成群的四线笛鲷,及耀眼的条纹蝶鱼、樱花虾穿梭其间,更增艳色,就连隐身在石缝中的庞大石斑鱼,也因外来的侵拢,不惧人地探头窥视他们两人的举动。
史御风观察此处并无任何沉船的残骸,所以向曲蘅比了一下手势,意再向前搜寻。
就在他们游了近百公尺远,越过一片鲜艳的红扇珊瑚礁后,极目所望,是一处比原来更?下陷的海床。但,更令他们感到兴奋的,即在西北方向五十公尺远处,疑有沉船遗?。
为了安全起见,曲蘅率先往下深潜,一至由珊瑚、贝壳碎片及小形老咕石所堆积,表层覆盖一层薄砂的海床,她看向深度表得知仅再下十公尺左右,于是向史御风打了个安全手势。
眼前这艘沉船,残破中仍见整体轮廓,四周有陶瓮呈底朝天、口朝下,表面已附著海底生物及海砂沉积,大体上看来,散布位置呈南北方向排列。
然而这艘船是否就是海神号呢?
史御风移向船缘,拨开沉积物一看?
“如何?这个方位不对吗?”回到游艇,曲蘅拿下蛙镜问史御风。
史御风拿出博士给的藏宝图皱眉研究“地图上指示的是在这个附近没错”
明显泛黄且四周残破不堪的藏宝图上,只简单绘了一个岛屿,岛屿的左侧标示了一个弯月形的图案。图案正好在一条虚线上。而藏宝图内除了用西班牙文写明地点外,左侧边还有几行字──海上丝路弦月泪星曲蘅将脑袋凑了过去“哇,好古老的一张藏宝图,上面画的弦月就是藏宝藏的地方吗?”
“嗯,照理说图上的岛屿明明是在这片海域,我们再扩大一些范围找找看。”他举目一望,远方有零星几个无人小岛。
一听完他的指示,曲蘅蛙镜一戴、吸气管一咬,转身就要下海。
“等等!以后都由我带领勘察,不准你先冲动往下潜。”
罢才她一个率先向下潜去,也没知会他一声,害他一下子找不到人,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又慢了一步,那该怎么办?
曲蘅苦笑了笑,他忘了她是谁吗?不过看他这么?她著想,尽管嘀咕但心中却甜蜜蜜的?
一整天,都和史御风耗在一起,从中餐开始,他就不肯放人,上了船,曲蘅就算想逃,也离开不了那么远的距离,所以只要船不上岸,她就躲避不了史御风,但即使上了岸,她也没能躲过他的霸道。
吃过晚餐,她坚持要回家,而史御风则坚持要送她到家,说这是老板的好意,也是?他自己著想,因为他不希望员工在回家的路上受到任何騒扰或者危险。
但,天晓得啊!曲蘅很想告诉他,真正会騒扰她的人正是他本人。
“现在到家了,你请回吧!”
“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
她摇著头拒绝“很抱歉,我家没有咖啡。”
“那总有茶吧?”
史御风不肯死心离去,继续找借口纠缠。
她受不了的问:“你到底想怎样?总不会想要我现在拒绝合作吧?”
“那当然不成,你已经签约了,违约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的。”他贼贼地笑着。
曲蘅大有上了贼船的感觉,但在她还没来得及打发史御风之前,又来了个麻烦人物。
“曲蘅,有麻烦吗?”阿默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史御风不远处,他手叉著腰活像是打手。
曲蘅在心底大呼不妙,打小阿默就不知道打跑了她多少爱慕者,那些人都怕阿默的拳头,而且他就像是平民领袖,在他们自成的小团体中,是个挺有号召力的头头,她不希望史御风和阿默对上了,更不想横生枝节。
“没事,这是我的雇主史御风先生,我们正在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就要走了。”她一边推著史御风,一边安抚阿默。
史御风不明所以,大咧咧地问:“你干刹那么紧张?这位是谁?”忽地,他想起来了。
就在机场上,他和曲蘅有一面之缘,因为他记得阿默这个计程车司机。
“我是曲蘅的邻居,我叫作阿默。”阿默自我介绍,却又语意不善地说:“我们见过对不对?”
史御风淡然地点了个头,笑着挖苦“当然记忆犹新,你就是拒载华人的那位青梅竹马的护花使者。”
这下误会大了,曲蘅直截了当的否决了他的猜测,大喊著“他不是我的护花使者,阿默只是像大哥般的朋友。”
史御风笑了,不管她解释的用意为何,他对于这样的答案感到相当的满意。
但是,曲蘅却恨死了自己的快嘴,想要赏自己一巴掌吃吃,她这话听起来多像是在告诉自己喜欢的人,她还是待字闺中?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阿默更是不满意,打在机场史御风要坐他的车,他就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他蹙起眉,像恶霸死盯著史御风问:“你是打哪来?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找上曲蘅?有什么目的?”
哇!哇!他这是在干?身家调查,还是自以为是真正的终极保镖?
史御风相当不喜欢阿默那说话的语调,他并不是被威胁长大的,相反的,怕他的人还充斥著黑白两道。
“史御风,台湾人,来这里度假兼做私人探访,幸会。”
他绅士地伸出自己的手,等著阿默的手上来。
这人不能够小?,阿默从史御风眼中读到了些许的威胁感,但是,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一个“外来者。”
“幸会。”
两人的手在半空中交会,曲蘅看得直冒冷汗,那两只手好像要掐烂对方,谁受伤她都不愿意看到,因为她不喜欢暴力。
“够了,你们打算掐出彼此的油脂吗?”她伸手扯开两只大手“阿默,史先生是我的雇主,请你对他尊重些。史先生,今天的工作够累了,请早点回去歇息,明天我会准时到港口那边会合,绝对不会影响到工作进度。”
她生气了,阿默最怕她生气,而且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眼前这个台湾客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史御风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有著他无法想像的可怕力道。
史御风笑着收回自己的手,并且半开著玩笑“也许哪天可以和阿默比比腕力,我相信那绝对是很有趣的竞赛。”
曲蘅皱起眉,瞪著他“还比?”
没见过他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经过刚刚的较量,他还不知道阿默的厉害吗?
可是,她没如期的在史御风睑上看到丝毫的畏惧,反倒是阿默,似乎显得有些保留,而且,在刚刚握完手之后,阿默始终扭转著自己的手。
嘿!难道她不敢相信的望向史御风,而他则笑着摊平自己的手,显露出一副没事状。
“你最好只保持与曲蘅间雇主与被雇者的关系,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即使阿默深知不敌,仍是扬言警告著。
史御风笑着耸肩,未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中“我不会强求任何事情,但若一切顺其自然的来到时,我也不会排除。”
“你们够了没有?”到底有没有将她放在眼底?曲蘅不高兴的道:“阿默,不要用那种流氓口气对人家说话;还有你,挑衅阿默对你毫无好处,我们当然会是主雇关系,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发生。”
“何不让时间证明一切。”他向来是愈艰难愈喜欢挑战。
“你可以离开了。”怕事情愈弄愈拧,曲蘅再度下逐客令。
史御风有感而发道:“现在我倒是有点羡慕阿默,因为他可以当你的邻居。”
对于他无意的挑衅,阿默瞪著杀人的眼神,蓄势待发,爱人的眼睛是容不下一粒砂子的,更何况他等曲蘅点头等了那么多年,打败了那么多敌手,他不容许在这节骨眼上有人来抢走曲蘅。
史御风不了解阿默的个性,但是曲蘅却不能够不担心。
“史先生,我很累了,请回吧!”不等他道再见,曲蘅转身推开屋门并将之关上,保持距离?的不只是自己的安危,还关系著旁人的安全,她确信这么做是正确无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