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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方一踏进门里,就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别松开我的手。”碧葵再次交代着,更加紧握住他。
魔庄的这一天,原本只是五年一次的定期检讨会,可是在梅姨的突发奇想下变成同欢会的性质。
举行几次下来,魔庄的“嘉年华会”已经演变成开放给天、地、人三界人士交流的场所,不知禁忌的人贸然闯人,一不小心是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舒方深吸了一口气,反手握紧她的纤纤柔荑。“我知道了。”
眼前的人山人海,有着他从没见过的各式各样人种,他的确是不该离开她,不然他会在这奇异的世界中迷了路。
可是他的想像力有那么厉害吗?可以想出这些人出来。
“你有特别想看的东西吗?”碧葵问道,试着挖掘他的最爱,让他开始学着把自己放在最前头。
舒方听着漫天的吆喝声,梭巡过眼前的一切,有卖吃的,有玩的,还有他根本就不想听的推销货品声,甚至他还瞄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他眼花了吗?还是那些都是真的?
这真的是他的梦吗?
“舒方?”他怎么了?
舒方吞了口口水,开口说道:“任凭你作主吧,我没有意见。”他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上,这不是世间会有的幻象,也不会是他的梦。
“那么你饿了吗?”
“有一点。”
“我们先去兔姨的地方吧,那里你可能比较能够接受。”碧葵拉着他挤进拥挤的人群中,纯熟的带着他东转西绕,最后他们来到一个有着一对白色兔耳朵的女人面前。
她站在一个摊位后,熟稔的招呼着客人。
“碧葵,你来啦,这次依然要让你赞不绝口。”她语气热切的说,完全一派生意人的嘴脸,看见还有一个陌生人,就更热情了。“今年还带了一个俊俏的男人来,他是”她在看到舒方的脸之后,暧昧的笑了开来。
“兔姨。”碧葵撒娇的喊,他们一知道她要出任务,几乎都是这种表情,她又不一定会爱上他。
“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很正常、很正常”房日兔笑道。
“兔姨,你今年卖什么?”碧葵扯开话题的问。
“人舌肝肺总集合,看你要哪一样,我全包了。”房日兔爽快的说道。魔庄本来就不是个正常的地方,虽然卖的东西在领事们的规定下都很“普通”但卖这么普通的东西可是会对不起自己的异能,所以他们参加嘉年华会的“人”都有一个共识,找庄规漏洞,在口头上夸一下,才不会有失鬼怪尊严。
舒方闻言张大眼睛,这个女人说语时,那一对耳朵还会上下的动,他再确定的仔细看了一次。
天啊,那对耳朵是真的!
“兔姨,别捉弄人了。”碧葵笑说,她怕舒方不能接受这样的介绍法。
“那么开不起玩笑?”房日兔讶道,看这小伙子的表情,碧葵这条爱情路是难走了,他不像是能够接受她们异常的人。
舒方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说的不是真的。
“这一次兔姨免费大奉送。”房日兔利落的煎好两份煎饼,递给他们。
“谢谢,兔姨。”碧葵接过煎饼,把其中一份给了舒方。
他接过食物,却不动口。
“你不吃?”碧葵瞄了一眼,他一口也没吃,也一点都不好奇,他这样兔姨会生气的。
碧葵瞄见房日兔已经沉下脸来,连忙拉着舒方就走,魔庄的“猎魔人”都是非常有个性的,一不高兴,可是会出乱子。
不知道自己差点惹恼人的舒方,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待会吃。”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吃。
“放宽心好吗?别当真,这一切都是梦,醒了就没有了,你一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了。”碧葵祈求的说。
舒方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把手中的食物往口中塞。
碧葵开心的笑了开来,笑声轻扬。
舒方见状,莫名觉得快乐,他这一次为难自己,代价却很值得。
“我们去看马戏团吧。”碧葵介绍着在魔庄嘉年华会里,算是不会太怪异的地方,不想再吓到他。
“马戏团?那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应该不是吃的东西。
“那是训练动物做一些跳圈圈的动作,或者有人会做一些滑稽的行为,让人发笑。”她眉飞色舞的解释着。
舒方静静地看着她不同于白天的活泼,一股微甜的幸福感从心窝深处沁了出来,没有想过要抗拒的跟着她走,即使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无边地狱,他也会踏进去。
碧葵带着舒方往更里头走去。
他们正要通过一片会动的树林?
舒方警戒的看着那些似人似物的怪物,瞪着他们在动。
“他们在干什么!”他忍不住脱口问道。
“他们正在艺术表演。”碧葵只瞄了一眼,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
“艺术表演?那是什么玩意?他们甚至没有穿衣服!”舒方眼尖的看到,语气不自觉的高昂了起来。
“你这样大惊小敝,他们会生气的。”他的态度会冒犯这些认真的“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出这些奇幻异境来。
“这里是梦,什么都有可能。”碧葵仍是这样回答他。
舒方停下脚步“不要骗我。”
“这里真的是梦,你好多疑。”她峨起嘴说。
“好怪异的梦,我从不知道我有这样的想像能力。”他挪揄着自己。
碧葵听见他抱怨的话,惊奇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还有消遣自己的幽默感。这是个特别的发现,她为这项体认感到心情喜滋滋的,可见他越来越冷凝的神色,她还是得安抚一下。
“你可以当作是我的梦,我不会介意。”该知道的,他从来都不是个容易放轻松的人,无法一下子适应这与众不同的一切。
“为什么是我?”舒方眼光深沉的看着她,他们应该从不认识,可是她却给他一种认识很久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为他的心笼上一层迷惘,无法判断她究竟是敌是友。
“呃,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什么?”他追问道。
“因为这是你后娘的杰作。”碧葵轻声说道。他们的因缘牵起得好早好早,早在她未出世之前就有了。
闻言,舒方整个人僵硬了起来,无法压抑因听见那个人而生的杀气。
“你还是不能原谅她。”她语气肯定道。
“你到底是谁?”舒方寒声的问,她为什么知道他那么多事?
“我说过,我是个领路人。走吧,马戏要开始了。”说完,碧葵举步向前走,任由他决定要不要继续下去。
舒方思索了一下,迈开脚步跟在她身后。
碧葵来到马戏团卖票的柜台,低头问:“鸡叔,请给我两张票。”
“碧葵!你不是出庄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卖票的昂日鸡惑然的问。
“我带朋友回来玩。”她语气甜蜜的说。
“朋友?”昂日鸡看向舒方,呵呵笑了出来,目光既暧昧又嘲弄。
舒方为这种带着暧昧的目光皱眉,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搞的?长相奇怪也就算了,连行为都那么怪。
“鸡叔。”碧葵不依的喊,他们的行为让她面对舒方时越来越不能坦然,她的任务只是引导他走出命运的迷宫,可不是就要赖在他身边不走。
“好、好,不看就不看。”他不满的嘟囔着。
碧葵从怀中掏出两绽银子递到柜台上。
昂日鸡连忙摇头“不用给钱了。”
“可是鸡叔,你们的生意要是不好,接下来的五年不是都会被梅姨派去做最糟糕的工作。”所以魔庄的猎魔人,每到了五年一次的盛会,都很努力的在抠钱,要他们请客,可是要有天大的面子喔。一旦他们要请客,若有人敢不领情,叔叔、阿姨们可是会很生气的,就像刚才舒方的行为就惹到兔姨了。
“不要紧的,大不了再给她当玩具玩罢了。”昂日鸡凉凉的说,反正没有人玩得过魔庄主领事东方梅的。
“鸡叔,你已经认命啦。”碧葵笑着调侃他。
“从踏进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认命了。快进去,马戏团的节目很精彩,这一次还有你蛇叔跳人圈呢。我待会也会去看。”昂日鸡贼贼的笑道。
“真的?难怪刚才他说得那么神秘,我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她不敢相信的嚷道。
最不可能去碰火的蛇叔竟然要去跳火圈!那绝对会是天下奇观!
“蛇叔跳火圈?那是什么意思?”舒方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看过一条二十尺长的大蟒蛇,跳过用火围成的大圆圈圈吗?”碧葵边说边用双手比画着。
舒方无法想像这样的情形。
“想看吗?”她斜睨他的反应。
“想。”舒方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他是真的想看。
碧葵哈哈大笑,拉着他就跑进帐篷里,她也迫不及待了。
才掀开帐幕,舒方对帐篷内突如其来的热气和漫天的大吼声,极端的不适应,刚才还是只有虫鸣冷清的树林,一进来就变成喧哗嘈杂的场所,热烈的鼓掌声更是刺痛了他敏锐的耳朵。
帐篷里已经有三、四十人在,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莫名。
碧葵找到两个空位拉着他坐了下来,这时场上的表演正进行到换场的中间休息,她挥挥手招来卖东西的小贩。
“这次又是什么东西?”舒方拧眉问道。
小贩走了过来,听到他这么说,以为舒方是对他所卖的东西很有兴趣,话匣子一打开就口水直喷。
“这个没见过面的客倌,你一定是新来的对不对?我给你介绍上一个东西我已经卖了三次,凡是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你一定要试试。我是用鸡脑加上七日断魂香,配上最新鲜的鸡血
“够了。”他已经被这个人说得连食欲都没有了。
“当然还少不了当红的鸡骨”来人还不打算住口的继续说。
碧葵连忙开口打断水蚓的“演说”“蚓叔,你还在埋怨鸡叔啊?”
蚓叔和鸡叔两人是天生的死对头,偏偏蚓叔又拿鸡叔没有办法,所以他每次在庄里办嘉年华会时,都要这样以滋泄恨一番,就是口头上占一下便宜,他也高兴。
“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水蚓恨恨的说。“你们到底要不要吃?”他都已经讲得口干了。
“给我们一人一根吧。”没有吃,蚓叔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哪。”水蚓依言拿了两根交给离他最近的舒方。
舒方并没有接过。
碧葵用手肘顶顶他的腰,要他接过来,但他就是不动。
“你不要吃我做的东西?”水蚓对舒方拒绝的态度感到火大。
舒方径自看着前方不言不语,也不理人。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水蚓的怒气扬了起来,他辛辛苦苦做的食物,就是这样给他糟蹋的吗?
“蚓叔,他没有那个意思!”碧葵赶紧打回场。
“没有!我看他就有。”水蚓大声指责着不识好歹的舒方。
“我不要吃。”舒方沉声道。
“你竟敢嫌我做的东西难吃!”水蚓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木箱,一副准备要打架的模样。
“你的东西不能吃。”这里的食物他绝不再碰,一次就够了。
“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水蚓不能接受这种侮辱,忍不住伸手朝舒方攻去。
“是你的东西太奇怪!”舒方强硬的回嘴。他的天剑公子名号也不是叫假的,马上回手抵挡水蚓。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不顾场所的厮杀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个大男人竟然只为了两根小小的香肠,在那边拼得你死我活?碧葵愕然的看着,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不久后,她的耳边传来一阵吆喝声
“各位,下注,下注,赶紧过来下注啰!买定离手!”坐庄的人不客气的喊着。
接着是有人用力放下银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庄家的声音又响起“不行,不行,怎么可以都赌天剑公子赢,那我这个庄家就是赔到脱了裤子也不够赔!”
水蚓的死对头昂日鸡落井下石的在一旁开起赌庄来了。
碧葵哀鸣一声,观众全往他们这边看,还下了赌注,她觉得好丢脸。
水蚓也注意到了,身子一闪,来到坐庄的昂日鸡旁下注“我赌我赢,二十两。”他大方的摆上白花花的银子。
“你还没有打完,跑来这里做什么?”昂日鸡见他跑离战场而哇哇大叫。水蚓是要打坏行情啊,哪有人打架还半路脱走的?
舒方愣在原地,哪有人打到一半,还跑去下注赌自己赢,他是真要打,还是在玩?
“我一定会赢的。”水蚓自信满满的抬头挺胸。
“你会输!”昂日鸡不甘的叫道。
“我会赢给你看!”水蚓把桌上的钱全扫进自己的口袋,反正先抢先赢。
“你做什么!把我的钱还来!”昂日鸡飞快地想抢回银子。
其他下注并给了钱的人不甘白白失去辛苦赚来的银子,朝水蚓一拥而上,但水蚓已经又冲往舒方呆立的方向。
他发誓一定要扳回这个面子,好给昂日鸡一个下马威。
舒方傻愣愣的迎接水蚓的攻势,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你打我回的不让自己受伤。
下一瞬间,又有一大堆人加入他们的战局,舒方已经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对手,因为在他四周的人混战成一团,甚至连原本不相关的人也在大打出手。
碧葵好笑的闪过被愤怒的人群扔得四处乱飞的椅子和食物,来到舒方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袖。
舒方低头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他连忙旋身闪过不知名人士的突袭。他们打起架来,招招致命丝毫不留情面。
“你给他们借口动手打架。”碧葵耸耸肩,叔叔、阿姨们在一起生活久了,难免会有摩擦,只是平常在四位领事的眼下,他们都不敢太放肆。
可是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领事们忙得不会管这种芝麻小事,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们绝不可能放过。
“我只是”舒方不知该怎么说,现在冷静的想想,他好像真的太小题大作了。
“不用在意,他们一向都是这样的。如果你没有给他们机会,他们还是会找其他的借口的。”碧葵边说边举手为他挡掉从后面飞来的香肠。
“我以为你会生气。”他以为她会冷着一张脸对他,毕竟他很不识好歹。
“你快乐吗?”她轻声问。
舒方呆了一下,随即笑开的点头。姑且不说这场莫名其妙的架是怎么发生的,在这里每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他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别人有意无意的举动,他真的完全轻松了起来。
“那就好。我们走吧,他们一时半刻是不会停止的。”
“可以不用理他们吗?万一造成大厮杀或”舒方觉得有些不妥。
“你忘了,这里是梦,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死亡的。”碧葵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对她的话,他沉吟了片刻“真的是梦啊,那么我什么都可以做了?”
“当然。”她肯定的说。
“我要玩!”舒方看看周围的混乱,他要跟他们一起打架。
“啊?”碧葵讶然。
舒方纵身加入那一群衣服杂乱,汗水四溅的人群里,跟着不亦乐乎的丢着椅子,闪着突击,也躲着不知会从何处飞来的食物。
碧葵看着他毫无任何顾忌的跟那一群顽童混在一起,她的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也开心的加入他们之中。
她做的事慢慢的起了效用。
反正,他高兴就好。
舒方气喘吁吁的躺在帐篷外的草地上,从小到大,他还没有玩得那么痛快过。
那群夸张的“人”竟然打到完全虚脱才肯停止,可是真的没有人受伤,没人流血,只不过他们都汗流浃背的动不了。
“换件衣服吧。”碧葵拿了一件衣物递给他。
舒方抬眼看她“你已经换好了,怎么那么快?”她身上原本嫩黄的罗裙已经变成粉红色的了。
“我用变的就可以了。”她笑着说。
他点点头,不再质疑她的话,接过她手中的衣物就往黑暗的地方走去“不可偷看我喔。”
“谁要看你啊。”碧葵撇开头,脸酡红了起来,不再看向舒方消失的方向。
“可是不看好可惜。”他的身材很好的。
碧葵轻哼了两声“有什么好看的。”她口是心非的说。
舒方换好衣服,嘴角噙着笑意走了出来“如何?”他展示着身上的新衣服,希望能听到她的赞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可在她面前,他就是没有办法压抑想博得她注意力的冲动。
“你怎么穿,怎么好看。”碧葵称赞道,他的体格一流,不枉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缝制他的衣服。
对于她的称赞,舒方的脸微微脸红了起来。他是想要她注意,可是一听到她的赞美,他又情不自禁的害羞起来。“这些衣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觉得好像是为我特地做的?”
“走吧,我们到下一个地方。”碧葵突兀的转过身去。
舒方灵光一闪“这是你做的?”
碧葵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的向前走,心中却想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谢谢,我很喜欢。”他道了声谢,举步跟在她身后。
碧葵这才放慢步伐,他的喜欢让她心喜。
舒方一路上无语的跟着她走,享受有她在身边的温暖。
突然,一阵悠扬的乐音引起他的注意,柔美的乐声令人想侧耳倾听。
“什么声音?”他望向音乐来处问道。
“有兴趣?”她眼中闪过狡猾的光芒。
“嗯。”他好奇的找着声音来源。
“来。”碧葵带着他往不远处的舞池走去。
他们来到一座精心设计的舞池旁,碧葵停下脚步,在昏暗的灯火中,望着眼前一对对婆娑起舞的男女。
舒方好奇的往前看,然后他的双眉紧蹙“他们怎么可以如此靠近的贴在一起?”他思索的挑了一个好一点的词句说。
“嘘。”她示意他噤声,他的大嗓门会破坏这种浪漫的气氛。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一对对的男女紧搂在一起,轻轻的挪动身躯,似挑逗似抚摩,让他心火不停的往上升。
碧葵拉着他往里头走。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咬牙问。
“跳舞。”这样的气氛让她陷入小时候的回忆里,每到魔庄的这个时节,她就很想要舒方也在旁边陪她,陪着她一起回旋在这美丽的浪漫中。
“两个人跳?”他从没见过。
“这是小意思。”还有更夸张的,只是没有人敢跳而已。
“这还小意思?”他们简直是伤风败俗,挑战礼教。
舒方的声音大到让在舞池里的人群,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碧葵对他的气急败坏失笑“别紧张。”他要学着放松自己。
“该紧张的是他们,不是我。”舒方冷讽的说。
她耸耸肩“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还没有什么大不了,那么什么才是大不了的!”她越说越离谱了。
“痛失爱侣。”碧葵低喃道。
“你”他接下来的话问不自,心底却透着微酸,这是她的经验吗?
她已经心有所属?
“不是我。”碧葵为他的神色,愉悦的笑开来。
舒方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他不希望在她身上有难过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