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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梵天的三十二岁生辰﹐贝儿正式成为他的未婚妻﹐他并也宣布了和贝儿半年
后的喜訊。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贝儿渐渐适应了和莫梵天的新关系﹐调适两人之间的转变。
北方的冬天通常日日冰雪﹐寒冷的程度常使从小生长在南方的贝儿受不了。虽
然待在这里几年了﹐还是未适应过来﹐不若原本就纵情于此的北方人早已视之平常
﹐根本不当一回事。
贝儿窩在温暖的被子里实在不想起来。
她将整个人用被子蓋住﹐只剩下一双眼睛看着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
那片片的雪花缓慢无声地撒落下来﹐洁白而无瑕﹗贝儿瞧着瞧着﹐好像被催眠
似的﹐眼皮又渐渐沉重了起来
她被人摇醒﹐才知道自己又睡着了。
如冰﹑如霜好笑地站在床边看着她。
“我们在想﹐再不被你喊醒﹐你大概会继续冬眠﹗”如冰浅笑盈盈地开口。
如冰﹑如霜是一对姐妹花﹐长得一模一样﹐几乎让人分辨不出来﹐差的只是个
性。大姐如冰性子温柔稳重﹐妹子如霜则是俏皮活泼﹐两人负责督导宫中一切杂务
﹐举凡下人的安排﹑调度﹐甚至餐饭要吃什么都是两人在管﹗而两人最主要的是负
责照顾贝儿的重责。
两人待候着她穿衣服。
“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冷多了﹐你还是没习惯这种天气﹐所以才会愈睡愈想睡﹗”如霜加了些炭进炉子里﹐房里又渐渐温暖了起来﹐这才驅逐了大部分的寒冷。
“大哥今天就要回来是不是﹖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贝儿喝了口热茶驅
寒﹐想到那出宫办事已久的大哥要回来了就很高兴﹐迫不及待地问她们。
“宫主传回来的书信说﹐他们大概会傍晚抵达吧﹗宫主信里还提到要带回一件
特别的礼物给你呢﹗”如霜亮着一双美目﹐对贝儿宣布这个消息。
莫梵天每回只要去外面办事回来﹐一定会买东西给贝儿﹐所以贝儿倒不觉得有
太大的惊奇﹔她只注意到如霜上面那两句。
还未到莫梵天预定抵达的时间﹐贝儿已经騎着马到十里外的地方等待﹐陪着她
的是如霜和一些待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黑暗﹐贝儿小小的身影坐在马背上痴痴地眺望﹐
却仍不见莫梵天的影子。
“贝儿小姐﹐怎么回事﹖”如霜细心地注意到贝儿紧蹙着眉头﹐双手捧着胸口
﹐忙问道。
贝儿摇摇头﹐努力挥去那一阵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心悸好像﹐有什么
事发生了似的
“没事﹗我没事﹗”嘴里说着没事﹐那股子不安却逐渐擴大﹐那彷彿被针
扎了一下心口的疼痛令她开始害怕了起来。
她那准确无比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事发生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莫梵天还是没出现﹗
天色已暗﹗
贝儿愈加坐立难安。
她突地轻拍马儿﹐座下駿马马上奔跑向前。
“小姐﹗你上哪儿去﹖小姐﹗”如霜在身后呼喊着﹐马上带领三﹑四名儿
郎追了上去。
“我要去前面看看﹐也许大哥就在前面﹗”贝儿迎着寒风﹐让马儿馳得飞快﹐
回头喊着。
贝儿努力压抑內心一股直想哭的感觉
没事﹗真的没事﹗大哥不过晚点到而已﹗他一定在前面﹐就快回来了﹗
直直狂奔了数里﹐贝儿终于眼尖瞧见远处似乎有影子往这里移动
她策马奔上前去。
两隊人马渐渐接近
“贝儿小姐﹗”为首开道的一名中年男子在仔细看清那朝他们奔馳而来﹑马背
上的人影后﹐惊喊出声。为数十多人的隊伍立即煞住座下的马匹﹐停在贝儿的座騎
前。
“真的是你们﹖大哥呢﹖大哥没随你们回来吗﹖”贝儿趁着月光打量了隊伍﹐
疑惑地问着。
一匹坐騎从隊伍中缓缓踱了出来﹐那稳稳坐在上面的高大身影不正是莫梵天﹗
贝儿一颗心放松了下来﹐并暗笑自己的大惊小敝﹗
“贝儿﹐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天这么寒﹐你该好好待在家里”莫梵天一见
到她﹐惊喜与略带责备的语气﹐他微转头﹐看见如霜和数名儿郎也赶来了。
贝儿睁大眼睛将他上上下下瞧得仔细﹐最后目光停佇在他的脸上。
“你没事对不对﹖﹗你没发生什么事吧﹐大哥﹖﹗”
莫梵天冷静的表情出现一丝古怪。
他微摇头。
“没骗稳檛﹗”贝儿说不出哪儿不对劲了﹐只是感到好像哪儿怪怪的
莫梵天含笑道﹕“你没看大哥好好地在你面前﹖怎么﹐在家里闷得发慌﹐小脑
袋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嗯﹖”
回到宫里﹐莫梵天吩咐了些事﹐这才放众人下去休息。
贝儿一直跟在他身后。
下人端来了热腾腾的消夜点心便又退下。
莫梵天舀了一碗甜粥到她面前。“来﹐吃点热粥﹐身子可以暖和些”
贝儿嘟着小嘴﹐直视着他。“你一定有事瞒着稳檕对不对﹖﹗”
莫梵天俊脸一抹飘忽的微笑。
“贝儿认为大哥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不知道什么事﹐反正反正就是有事﹗”她非找出来不可﹗
“你要大哥喂你吃吗﹖”他转移话题。
她脸一红﹐摇头。
贝儿接过碗﹐決定暂时放过他。
莫梵天直含笑地望着她吃。
“大哥事情都办完了吗﹖你出门前不是说只要半个月﹐为什么迟了四﹑五天﹖
害我在家里好担心﹗”
她担心她大哥不知是不是被哪只狐狸精给迷住了﹐然后忘了回来﹗那正是她最
害怕的事﹗
从她的眼神中﹐莫梵逃诹出了她的想法。
这小傢伙﹗
他不由得摇头而笑。
“大哥是遇到些棘手的事﹐待在分舵处理完了﹐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因为我
知道我再不赶紧回来﹐你准又胡思乱想”
她大哥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贝儿被识破却不觉不好意思﹐鼻子哼了哼﹐瞟了他一眼。“谁教你要出门也不
让我跟﹐闷在家里久了﹐想东想西是难免的嘛﹗我没变成自闭儿就已经不错啦﹗”
“大哥出门办公事可没好玩的事让你玩﹐让你跟去准是无聊喊救命﹗況且现在
天寒得紧﹐在家才好﹐你说是不是﹖﹗”
“这趟回来﹐不再出去了﹖”
“嗯﹗”
贝儿睁着亮忽忽的眼睛﹐追问道﹕“那你有时间陪我了﹖”
莫梵天眼里闪过一抹怜惜与歉疚看来这些日子真的太疏于陪她了
他将她攬到膝上坐着﹐炯然的双眸净是温柔﹐低语道﹕“大哥这阵子真的把你
疏忽了﹐对不对﹖”
“习惯了嘛﹗”贝儿表情掠过一抹神伤﹐却又立即平复﹐耸耸肩。
莫梵天心神一紧﹐低头一啄她粉白的脸颊。“为了神龙宫﹐我付出了多少的心
血与时间﹐可是却也使你失去了我应该给你的时间”
贝儿搂着他的脖颈。“我老早就认清这个事实了﹐要你不忙﹐除非神龙宫倒了
﹗我总不能为了让你有时间陪稳檕就祈祷它关门大吉吧﹖”她眼珠子一转﹐咭
咭地笑着。“可是有时候我还是会这么想﹐你瞧我坏不坏心﹖﹗”
莫梵天轻扬眉毛﹐开展的眉宇有温柔万斛﹑柔情万斛。
“我的贝儿心地最善良了﹐谁说你坏心来着﹖起碼你最近愈来愈乖﹐没调皮捣
蛋得让大哥操心﹐所以为了獎励你﹐大哥这次特地送你一件礼物”
贝儿一楞。
“咦﹖大哥有东西要给稳檛什么东西﹖好玩吗﹖”她想到莫梵天在回来前曾传
信﹐其中有写到要送她东西这一段﹐此时听他提起才又想到﹐不免兴致勃勃。
莫梵天放开她﹐独自进房去﹐一会儿出来﹐手上拿着一副弓箭。
那是一把玉弓﹗小巧精致﹐完全契合她的娇巧身形。
贝儿拿在手中﹐反覆观看﹐不由愈看愈心喜﹐尤其玉弓背面雕着神龙﹐旁边是
莫梵天亲笔落款提着﹕给最爱的贝儿莫梵天﹐这几个字﹗
贝儿抱着弓﹐感动地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大大哥你怎么知道知道我一直很想要这样的弓箭”
她哽咽着。
“射箭者莫不在寻求一把完美的弓﹐而制弓者以鬼弓万十三最具神巧﹐只
是这万十三足跡漂泊不定﹐为了要找到他为你制这把弓﹐宫里的探子可耗了不少时
间看你这么喜欢﹐这些辛苦可也值得了﹗”
贝儿连人带弓箭冲进他怀里﹐又哭又笑“你对我这么好﹐我实在不该怀心
地想要神龙宫倒掉的事大哥﹐对不起嘛﹗是我不好”莫梵天脸色突地一阵发白﹐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额边冒出一阵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贝儿纤细的肩﹐将她稍微带离他的怀抱﹐强自一笑道﹕“只
要你喜欢就好了﹐明天天气若好些﹐大哥带你出去试射﹐好不好﹖”
贝儿高兴地点头﹐抬头却见他奇怪的神色﹐一怔忡﹐不由笑容一凝﹐关切地摸
摸他的脸颊。“大哥﹐你你怎么啦﹖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不好﹖”
“有吗﹖可能大哥刚赶路回来﹐倦了些吧﹗”他巧妙地掩饰过去﹐握住她
试探的小手。
贝儿转眼一想﹐总算接受这个理由虽然她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巧
倩地一笑﹐体帖地道﹕“我忘了大哥才刚赶路回来﹐一定很累了那大哥你赶
快进去休息好了﹐我们明天再说﹗”
莫梵天尽量使自己不露破綻﹐趁势点头同意。
贝儿蹦蹦跳跳就要出去﹐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拉了回来﹐低头给她一个火辣辣﹑
令人为之窒息的热吻后﹐这才放她离开。
等贝儿红着脸离开傲天楼﹐莫梵天明显地松了口气。
低头看了自己的左胸﹐他的神色渐渐蘊出冷森森的冰寒
第二天﹐莫梵天才刚穿好衣服﹐贝儿就已经一路闯进他的房间。
他饒有兴致地看着她扑红的脸﹐不由调侃她﹕“一大早闯进大男人的房里﹐不
怕被吃了﹖”
贝儿有些尴尬地转过身﹐耳根一阵火烧般的燥热﹐跺脚嗔道﹕“我我一
急着跑来找你就忘了大哥﹐好了没嘛﹗”
莫梵天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在她粉颊上亲了一记。“早在你进来前就整理好了!早啊﹗小宝贝﹗”
贝儿一旋身﹐瞪着他胸前的衣襟﹐惊慌之色溢于言表。“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让
我知道﹖昨天你回来时为什么没告诉稳檛”
今早起床时﹐如冰﹑如霜在说﹐她才知道莫梵天昨天回来途中被一群刺客包围
的事﹐刺客不敌神龙宫众人﹐逃逸而去﹐只是莫梵天不小心被刀划过左胸
这些﹐她竟然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她﹐包括她大哥﹗
而她竟然必须透过第三者无意中的洩露才知道。
天﹗她究竟是不是他的亲人﹑他的未婚妻﹖
贝儿感到伤心与忿怨。
他还当她是小孩﹐不能承担这种打击吗﹖
莫梵天眉峰一扬。“谁告诉你这些?”他原本想隐瞒她到底﹐不想让她知道了
担心﹐只是终究隐瞒不住
贝儿眼眶一红﹐泪水迅速凝聚﹐看着他“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
我到底﹖”
“贝儿”他轻叹。
“你根本不把我当做是你的亲人﹗你受伤了﹐而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难
敝我昨天一直感到不对劲”
她指控地泪眼瞪着他。
“让你知道徒增你的忧心﹐我才没告诉你況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贝儿盯着他的胸前﹐轻轻地﹑顫抖地问道﹕“伤口疼不疼﹖让我看看好不
好﹖我只要看看就好”她昨天一定弄疼他了﹗难怪他昨晚脸色那么糟﹐原来他并不是累坏了﹐而是受
伤了﹗她竟被矇在鼓里﹗
莫梵天知道若不让她瞧瞧。她绝对不会罢休﹗而她一脸担忧的模样更让他心疼
不已。
他的伤口在左胸偏下方﹐眼前缠?着层层白纱布﹐白纱布上微沁血丝
贝儿的心阵阵发疼﹐彷彿那受伤的人是她。
“一定很疼对不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你们﹖”她小心帮他把
衣服弄好﹐就像细心的妻子在替丈夫整理衣衫似的。
靶受到她难得一见的温柔与体帖﹐莫梵天不禁心中一暖。
“休息了一晚﹐没昨天那么疼了﹐真的不要紧﹗”他的双眸微泛冷芒却又立即
掩饰了过去﹐淡淡定定的语气道﹕“至于那些刺客我已经派人下去跟踪调查﹐相信
很快就会有消息﹗”
他似乎不愿再谈这事﹐口气一转﹐笑问她﹕“说好大哥今天要陪你练箭﹐而且
外面天气也不错﹐大哥也可以陪你到附近逛逛”
贝儿摇头﹐水汪汪的大眼一反平日的顽弄。
“我们今天待在家里就好了﹗我们可以下下棋﹑聊聊天反正我们就是不
要出去了﹗”
凝睇着她绝美微稚气的脸蛋﹐莫梵天眼里一抹深深的动容。
“贝儿不是一直很想大哥陪你出去玩赏﹐今天怎么啦﹖﹗为什么不想去﹖”虽
然已经明白她的用心﹐他却忍不住这样问她。
“大哥受伤﹐我怎么玩得起来﹖而且受伤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怎么可以出
去外面顛簸﹐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大哥真的以为贝儿那么爱玩﹖”贝儿说得头
头是道﹐而那眼神简直有一种想把他按回床上休息﹐最好等到伤口全好了再让他起
来的欲望。
莫梵天不由朗笑出声。“贝儿真的长大了﹐不再只是爱玩的孩子了﹗”他一伸
手﹐便将贝儿拥进怀里。
贝儿大惊失色﹐不肯依他﹐慌地推着他的手臂。“大哥﹐你的伤口会痛”
莫梵天露齒而笑。“轻点没关系﹗你不让我抱抱﹐我的伤口才会更痛﹗”
贝儿玉脸一红
贝儿在旁盯着孔大夫为莫梵天换葯。
如冰捧着一碗汤葯进。
“我来﹗”贝儿接下了那碗汤葯。
孔大夫换好了葯便退下﹐贝儿捧着尚热腾腾的葯湊到莫梵天面前。
“大哥﹐让我喂你﹐你不要动﹗”贝儿笑咪咪地舀了一汤匙﹐细心地吹涼它。
如冰见得好笑﹐不禁摇头﹐退了下去﹐留下两人在房里。
莫梵天眉毛一挑。“我的手没受伤﹐我自己来就行了﹗”
“以前老是大哥照顾稳檕现在换我照顾大哥嘛﹗唉呀﹗大哥是怕别人看见
不好意思对不对﹖门关着﹐不会有人进来﹐要进来至少也会先敲门﹐所以你不用担
心有損你威严的形象﹐大哥﹐到底喝不喝嘛﹗我都帮你吹涼了耶﹗”贝儿笑得
好灿烂。
莫梵天黑色眼珠又温柔又锐利地盯视着她﹐哪不明白她的意图﹖﹗
“我看你是要报大哥老是逼你喝补汤蔘葯之仇﹐看大哥喝葯你也高兴﹖﹗”
贝儿笑得无辜。
“我哪有这么坏心﹖大哥赶紧喝嘛﹐喝葯伤口才好得快﹗还是你嫌我笨手
笨脚﹐所以不肯让我喂﹖”
他笑了。
“我哪敢嫌你笨手笨脚﹖你可是我未来的妻子﹐再怎么笨手笨脚我也得忍受罗
﹗”
“大哥又取笑人﹗”贝儿哪听不出他语中的揶揄﹐不由气嘟着嘴﹐泪水在眼眶
里转啊转的﹐微哽咽地道﹕“我这么努力地希望大哥可以快点好起来﹐可是大哥竟
然这么取笑人﹐我”
莫梵天忙不迭地道歉﹐看她一脸伤心﹐心里不由升起愧疚。“对不起﹗是大哥
的错﹐大哥不该取笑你﹗大哥向你道歉﹐原諒大哥﹐好不好﹖”
“让我喂你吃葯﹗”她提出条件。
见他点头﹐贝儿灿然一笑。
“听铁护卫说﹐你们正在追查刺客的事﹐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捉出刺客了没
有﹖”贝儿喂他喝葯﹐一边好奇地问道。
莫梵天表情微一沉凝。“你想知道这些事﹖”对于外面一些险恶之事﹐他向来
很少跟贝儿提﹐不想让她纯洁的心灵受到任何污染﹔宫里的公事﹐在她面前更绝少
说起
“当然﹗虽然有这么多人护卫﹐可是大哥还是发生事情﹗大哥常常得到宫
外办事﹐那不是危险极了﹗”贝儿一脸担忧。
喝完了汤葯﹐贝儿将碗放在一旁。
莫梵天微微而笑。“如果怕危险﹐我就不用在商场上混了﹐神龙宫更不可能立
足于商场﹐称霸全国﹗一个組织的成功﹐相对的﹐可能是另一个組织的失败﹐更何
況神龙宫生意偏布各方﹐可以造福许多人﹐也可以得罪许多人。身为首领者﹐几乎
承担了整个組织的兴衰﹐发生危险的机会自然比别人多”
贝儿眉头皱得紧紧。“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在她来神龙宫到现在﹐好像还没有过这种事﹐那之前呢﹖
“有过几次﹐不过幸而都没事﹗其实只要防範得当﹐这种事也不算什么”
莫梵天说得轻描淡写﹐贝儿听得直冒冷汗。
“如果下次再像这次一样﹐兇手得逞﹐那”她只要一想到莫梵天时刻处在
这种危险之下﹐心底就駭怕﹗深怕他一个不留神就危险上身。还好他这次伤得不深
﹐可是下次呢﹖他还能这么幸运吗﹖
她全身打起一阵冷顫。
莫梵天心细如发﹐如何没看出她的想法呢﹖
他轻声一叹﹐一手托起她的脸蛋﹐柔声道︰“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大哥保证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你别胡思乱想下去了﹐好不好﹖”
贝儿搂住他的脖颈﹐看进他的眼眸。“那你答应稳檕一定要很小心很小心自己
的安危﹐一定要很保重很保重自己的身子﹗”
怀抱软香温玉﹐莫梵天再次感动了心﹐在她耳畔誓言般地低喃﹕“我知道﹐为
了我的贝儿﹐我一定会很小心﹐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怎能让你担心难过”
贝儿心窩一暖﹐桃腮微晕﹐第一次主动献上她的唇吻他。
如霜进贝儿房里两次了﹐见她仍未转醒﹐想到她昨晚提醒自己要早点喊醒她﹐
于是她便決定把贝儿叫醒
“贝儿呢﹖还没起来吗﹖”莫梵天到膳房坐了一会儿了﹐还没见贝儿过来
他们昨晚相约要一起用早饭
一旁的下女赶紧跑到贝儿住的“心园”
不一会儿﹐下女气喘吁吁地回来报告﹕“贝儿小姐她她好像生病了
孔大夫正在看她”
她还未说完﹐莫梵天脸色一变﹐身形早已疾步往心园的方向。
“怎么回事﹖贝儿怎么了﹖”莫梵天一进贝儿閨房﹐便见如冰﹑如霜焦急站立
一旁﹐而年老慈目的孔大夫正在提笔写葯方。
“我听下人说贝儿生病了”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双眸紧闭﹐似乎正睡
得安稳的玉贝儿。
“小姐面额不热﹑脈搏正常﹐可是却唤喊不醒﹐老夫也觉得奇怪﹐不如请宫主
允涌纯?”孔大夫见莫梵天来了﹐明显地松了口气﹐将笔放回﹐向他说道。
莫梵天也为贝儿把起脈。
其他三人略带紧张地看着他。
莫梵天愈看﹐眉头愈皱愈紧。
他唤了贝儿几声﹐她却仍无转醒迹象﹐彷彿睡得好深好沉﹐彷彿睡昏了般
“今早属下进来两次﹐小姐都还未醒来﹐属下想到昨晚小姐临睡前要属下隔日
记得喊醒她﹐刚才才想把她喊醒﹐可是﹐小姐就一直像现在这样﹐怎么喊都喊
不醒﹐属下这才请孔大夫来看看。原本想去稟告宫主﹐没想到宫主自己先过来了﹗”如霜主动地详细说给莫梵天听。
“宫主﹐您看小姐是怎么了﹖”孔大夫也请教医术比他厉害许多的莫梵天。
莫梵天肃穆沉静的脸上一抹犀利。
“贝儿的脈理在细探之下﹐好像有一丝紊乱除此之外并无不妥﹗”他突
地转头问如冰如霜两人。“昨晚睡前﹐贝儿可吃了些什么东西﹖”
两人齐摇头。
“昨晚小姐不是和宫主在一起吗﹖直到二更天宫主才送小姐回来﹐她一回房就
睡了﹐我们为她准备的消夜她连动也没动﹗”如冰道。
莫梵天眉头皱深了。
“宫主﹗已经查到了﹗那些刺客来自于江南的西湖帮﹗”范原接到飞鴿传书﹐
立即报告莫梵天。
“西湖帮﹖﹗”莫梵天迅速在脑中濾出一堆资料。
“就是三﹑四年前﹐小姐到西湖游玩﹐绑走小姐的西湖帮﹗”
莫梵天点头﹐目中寒光一闪﹐沉声道﹕“近年来西湖帮势力日益擴大﹐而且愈
有喧嚣之势﹐我们设在附近的分舵﹐这几个月传回来的书信提到﹐西湖帮最近动作
频仍﹐颇有威胁到他们的情況不是吗﹖”
范原负责这件事﹐自然将西湖帮打听得仔细。
“西湖帮近年来擴张得太厉害﹐附近的一些小帮会甚至被他们吸收了去﹐而且
西湖帮还干些违法的生意﹐反正只要能賺的事﹐他们都做﹗”
莫梵天冷哼了声﹐显然极不屑于他们的作为。“成浩庄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
将歪脑筋动到我头上来了”他的脸色布满阴霾,冷然道︰“既然他想玩游戏﹐
我就跟他玩下去﹐我倒要看看他现在有多大的本钱”
范原退下后﹐莫梵天继续待在书房里研究刚才他交给范原的计画。
就在这时﹐一名绝美如画般的少女轻悄地走了进来。
莫梵天一抬头﹐看见她﹐微一楞﹐立即面现喜色。
“贝儿﹐你何时醒来?如冰﹑如霜她们怎么没通知我?”他疾步至她身前。
玉贝儿停住﹐不说话。盯着他胸前的衣襟﹐晶瑩乌溜的眼眸不复往日的神采﹐
似乎有些凝滯般。
莫梵天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温柔地望着她。“贝儿﹐你
没事吧﹖身子有没有不舒服?想不想吃点东西﹖”他一手探着她额头。
突地玉贝儿毫无预警地手掌一翻﹐一支小巧的银匕首迅速灵巧地往他的
心脏刺去!
莫梵天在转瞬间似瞥见银光一闪﹐多年培养出来的警觉心使他堪堪往旁微闪。
银匕没刺中他的致命处﹐只划破他的衣衫
他怎么也想不到贝儿会暗杀他﹗
她一刺未中﹐立即一剑又过来。
莫梵天差点慌住﹐心念一动﹐立即冷静下来﹐几度要将她的匕首夺下。“贝儿
别玩了﹐快将匕首给大哥!”他低喊着﹐侧身又闪过她的一剑。
“我要杀了莫梵天﹗”她的眼中十分狂氯檕手中匕首毫无章法地往他身上致命
处刺﹐就像中邪似的﹐完全不理会他。
她现在的念头只有一个杀了莫梵天﹗
莫梵天略一凝神﹐藉着椅子的掩护﹐阻礙了她的前进﹐又迅速?到她身后﹐趁
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另一手抱住她。
贝儿双脚踢打着﹐使尽力气要挣脱却挣脱不了。
她的小脸胀好着。
莫梵天终于取下她手中的匕首﹐将它小心地收在一旁。
“贝儿﹐怎么回事﹖谁让你拿着刀子玩的?贝儿﹖﹗”他轻怕她的脸蛋﹐
终于注意到她奇怪异于平常的神色。一股莫名的直觉在预警他某种危险的征兆﹐不
容他忽视的。
贝儿被夺走武器﹐改握拳头捶他﹐那小小的力量实在对他構不成威胁﹐但他却
皱紧了眉头。
“杀了莫梵天!我要杀了莫梵天!”那充满恨意的仇愤声竟然出自贝儿口
中。她彷彿将一向疼爱她的大哥当成了此生的仇敌般﹐瞪视着他的眼里净是毫无情
靶的憎恨。
莫梵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出事了﹗贝儿
他将贝儿轻轻放在椅子上﹐双手制住她乱动的身子﹐柔声低吟似地道﹕“贝儿
﹐乖乖地﹐听大哥的话你不认得大哥了吗﹖贝儿﹐看看在你眼前的是谁﹖
贝儿﹗”
贝儿双脚乱踢﹐对他的话根本毫无反应。
两名待卫听到书房里有异样﹐立即冲了进来﹐却看见莫梵天正凝神盯着似乎昏
迷过去了的玉贝儿。
“宫主﹗发生什么事﹖我们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其中一名待卫疑惑地问道。
莫梵天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回望着她。“贝儿方才进来时﹐可有如何异狀
﹖”
两人互望了一眼。“我们刚才见小姐已经清醒过来﹐原本要进去通知您﹐可是
小姐她一过来这里就直接进来小姐她她怎么了﹖”
莫梵天将刚才的情形说一遍﹐说来轻描淡写﹐却将两人惊出一身冷汗﹗“她想
杀宫主!这怎么可能﹖”
莫梵天深深地凝视她昏睡的面容﹐俊朗的面庞似抹上一层青蠟般駭人﹐冷森森
地道﹕“看来她已经被人迷昧了心性﹐才将我当成仇敌般”他的眼里闪过一丝
不忍与怜惜为了使她不再做傻事﹐他不得已出手让她小睡一下他轻揉
她的肩头。
如霜气急败坏地跑进大厅﹐见莫梵天正与三名分舵主商议事情﹐只好暂时立在
一旁﹐脸上神色却愈见慌张。
莫梵天似乎也知道出了什么事﹐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吩咐完要事﹐待三人领命下
去后﹐如霜也争取时间长话短说﹕“小姐出说了﹗”
只是一句便令莫梵天方才冷静的神色一变。“怎么回事﹖﹗”身形随即往外而
去。
“小姐醒了之后﹐便执意要出去﹐我们几乎拦她不住属下便赶紧过来向
爆主报告﹗”如霜紧追在他身后说着。
两人一下子来到玉贝儿住的心园。
贝儿正被绑縛在椅子上﹐眼神木然地瞪着前方﹔而如冰也焦急地守在一旁﹐一
见到莫梵天便如释重负的表情。“宫主﹗小姐一直要出去﹐所以属下不得已才”
莫梵天微頷首﹐站在贝儿身前。
贝儿原本木然的眼神﹐在接触到莫梵天之后﹐竟又转换为浓浓的仇意瞪着他。
莫梵天俊美的脸庞如同石雕般刻画着清晰无比的痛苦。他细细地捧起她的脸蛋
﹐彷如她是一颗易碎的珍珠般呵护着她。“贝儿﹐你真的不认得大哥了吗﹖大哥不
喜欢你变成这样﹐你是那么纯真大哥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上千万倍的代价!”
贝儿充满敌意的眼神出现一丝痛苦及挣扎﹐瞪视着他的神情瞬时狂乱了起来。
“我要杀了莫梵天﹗我要杀不﹗不﹗我不能杀了大哥﹗我不杀﹗大
扮救救我”她万分痛苦地大叫着﹐小小的身子在与綑绑她的绳子挣抗。
莫梵天和如冰﹑如霜三人心皆一乱。
他旋即解开绳子﹐将贝儿抱在怀里。“贝儿﹗你没事吧﹖贝儿﹖”
她全身弓成蝦狀缩成一团﹐痛苦不堪地抱着头哭喊﹕“大哥﹗我头好痛﹗我头
好痛我不不不我不能杀他﹗我不能杀了大哥﹗大哥”
如冰﹑如霜两人不禁心头一震﹐鼻头一酸﹐不忍地别过头﹐眼中闪着泪光﹐天
哪﹗竟然有人能这么狠心地伤害她
莫梵天的心如同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苦楚。俊目微湿﹐
搂紧了她。“大哥在这里﹗贝儿﹐你睁开眼睛看清楚﹐大哥就在你身边”
“我的头好痛!痛死了!大哥﹐救救我大哥﹗”
她的哭喊﹑她的悲疼﹐宛如一块大石重重击向莫梵天。
莫梵天让她喝下葯汁。
在葯力的催效下﹐贝儿没多久即又陷入睡梦中。
“不将她所受的限制解除﹐老是让她昏睡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要她长眠不醒吧
﹗”如冰不由叹口气。
莫梵天怔怔地望着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若纸的贝儿。他的心抽痛着
﹐聞听如冰的话语﹐不禁心头一震
“昨天晚上我送贝儿回房很﹐除了如冰﹑如霜﹐还有谁进去她的房里﹖﹗
守卫呢﹖那天的守卫是谁﹖”
大厅里﹐气氛十分凝重﹐莫梵天的神色更是冷得吓人。
立即有人飞奔下去﹐找来了昨晚的守卫。
莫梵天身上散发出那股强烈的怒意﹐令得一旁的众人个个噤若寒蟬﹐谁也不敢
发出一点声音。
进来的两名年轻守卫也不由被里头的可怕气氛吓到。
“昨晚如冰﹑如霜退出贝儿的房间后﹐没多久有一名丫头提着一个小篮子过来
﹐说是宫主吩咐要给小姐的东西﹐两人想﹐既是宫主派来的应该没问题﹐想也没想
就放她进去﹐过了一会儿﹐那名丫头才出来。”
“你们见过她没有﹖﹗”
两人被他威严的气势吓得慌忙摇头﹐同时背上冷汗直流。
爆里待侯﹑帮忙的丫头不下数十名﹐要让宫里待卫面生的却也不多﹔新来的﹐
或只专责內宫待侯的自然让他们面生。
挥退了两人﹐莫梵天凝神细想。
“看来有人混进宫里﹐趁机对小姐下手﹐而且目标还是宫主﹗”范原突然道。
谁都知道能让当今商业鉅子又寵又怜的人﹐就是兼具美丽与天真于一身的玉贝
儿﹔能让素有冷血无情之称的神龙宫主莫梵天微笑的人﹐天底下也大概只有她﹗莫
梵天将她疼入骨里﹐容不得她吹风受凍﹐更容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痛苦。而如今﹐
竟然有人利用她来对付他﹐而且至今神智仍未清醒﹐这无异是向莫梵天挑战﹗
“把这名丫头找出来﹗最近新进的下人或者这两天人突然不见的﹐都要查﹗”
莫梵天仍然保持一貫的冷静。
“小姐这么乱昏昏的﹐连宫主医术如神也没办法让她恢复过来﹐再这样下去
”铁战心里难受得要命。这两天少了贝儿愉快的笑闹声﹐整个宫里似乎都笼罩在
死气沉沉的阴影下。众人只希望赶紧看到恢复顽皮爱笑的贝儿﹐而不是看她老是昏
睡在床上。对于有人敢伤害他们的宝贝﹐众人都有一股为她报仇的決心。
他们会知道﹐神龙宫可不是混出来的﹗
“敌人催眠她的意识﹐主要是想杀我我想﹐如果让她达成目的的话﹐也
许她就能复原”莫梵天似乎早就思索过﹐意味深长的道。
两人听得一楞﹐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惊疑交併“你要让她杀”说到
杀字突地住口﹐似乎怕说错了话﹔而那表情﹐彷彿他疯了似的。
没想到莫梵天却点着头﹐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莫梵天走进贝儿房里﹐挥手要如冰﹑如霜两人下去。
他轻步至床前﹐贝儿正双手被縛绑在床前﹐一听到声音立即转向他。果不其然
﹐又是那如见仇敌般的表情。
他解开縛在床头一边的布巾﹐但是被绑着的双手﹐莫梵天没解开它。执住她温
润的小手﹐凝睇住她的眼眸深处﹐温柔低沉的声音如催眠般﹕“想不到你平常爱玩
﹐这回可让你玩个癮了﹗不过﹐大哥不喜欢你现在玩暗杀的游戏唉!你知不
知道﹐你扮女杀手依然是可爱极了﹐大哥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
贝儿盯着他﹐对他的话全无反应﹐要是平常她听到莫梵天说这些话﹐一定早已
脸红﹐可是她现在的念头只有一个﹕我要杀了莫梵天﹗她的脑?镆恢庇懈錾粼?br>
催促着她杀了莫梵天﹗杀了莫梵天﹗
莫梵天捉住她挣扎的手﹐不让她乱动﹐逼近她甜美可人的脸蛋﹐男性特有的气
息传了过来。玉贝儿脑中闪过一道熟悉的灵光﹐但那只是一剎间而已﹐她的眼神霎
时又恢复了仇意。
这一切当然没逃过他犀利的眼光。
“你是不是想杀稳檛”他的脸庞离她几乎只有一吋。
“你是莫梵天﹐我要杀了你﹗”她瞪着他。
“是谁叫你杀我的﹖”他聞的净是她的芳香﹐脑子有些晕眩﹐眼光不由移得她
朱丰润的櫻口。
“我要杀了莫梵天!”她依然是这句话。挣扎着﹐她脑中的声音愈来愈强寥檕
强烈到几乎让她发狂。杀﹗杀﹗杀了他﹗
“好﹐我让你杀!”他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说着﹐向前吻住了她的
唇。
贝儿虽被控制住心神﹐但本能的反应还在﹐挣扎着双手要推开他﹐抵抗地猛烈
摇着头。
“我要杀”她的声音被他的吻淹没。由他口中传来的一股暖流似乎将她脑
中那尖锐的声音淹埋过去。
一会儿﹐莫梵天放开了她的唇﹐眼神发亮地盯着她。
贝儿脑子里浮现一个熟悉的影像﹐但是立即地﹐那噬人的痛楚一下子又攫住了
她。
“我要杀了莫梵天杀了不大哥我不能我
我头好痛”她原本清澄的眼神又变为迷濛﹐她痛苦地抱着头。
莫梵天拥她入怀﹐紧紧地抱住她﹐俊目微现泪光。“该死﹗我发誓一定要他付
出代价﹗”
她的神智偶一清醒﹐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大哥我不能杀你!我
你别管我、别管我了”灵台净明只是一瞬刻﹐剎那间﹐她又恢复仇恨的
心那声音又在催促她了﹗
“傻贝儿﹐又说傻话﹗大哥一定会治好你”他心痛如刀割﹐解开她手中的
禁錮。
玉贝儿一获自由﹐立即跳了起来﹐双手向他击去。
莫梵天微闪了开﹐眼神一黯﹐一把匕首不知何时往她手中递去。
她如挣出牢笼的猛虎﹐那把匕首到了她手中更如虎添翼般﹐狠狠地刺向他
莫梵天不知有意或无意地露出了个破綻﹐她一旋身﹐一剑刺进他的心﹗
莫梵天一身青衫霎时染上令人怵目惊心的血﹗他的脸色立时白如纸般﹐嘴角沁
出一丝血跡﹐向后蹬退了两步﹐随即倒了下去。
那匕首刺中的正是他的心脏要害。
贝儿一剑得逞﹐有些呆然的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莫梵天。她的眼光盯
着刺中他胸前的那把匕首﹑那红得令人怵目的鮮血
她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那干扰她的声音没有再出现。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
她走上前﹐蹲在他的身边。
罢才发生什么事﹖
她迷惑地盯着他英俊却无丝毫血色的脸庞﹐那熟悉感逐渐地擴大擴大
她突然尖叫起来﹐那声音包含了窒人的惊恐﹑哀妻
她只记得她一直尖叫着﹐直到黑暗包围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