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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毅为了马上向萧净柔的爷爷提亲,他甚至没有出席今天的会议。
车子驶进一条产业道路,缓缓往半山腰爬行。
“柏毅,其实我们可以等你开完会再回来找爷爷的”萧净柔认为韩柏毅不能为了私务而怠惰公事,一路上她一直不安地说服韩柏毅把车转回头,回去“山野度假村”开会。
“我说了不要紧,缺席一场会议还不至于被炒鱿鱼。”韩柏毅一路向她保证。他是“高仕企业”的老板,谁敢在他头上动刀。
可是萧净柔却完全不知他的身份,她的忧心一直到了韩柏毅的手机响起才中断。
“会不会是公司打电话来要你回去开会?”她问,韩柏毅已接起电话,他一手慢慢地打着方向盘,把车子暂时停在路边。
“喂”
“毅,你好可恶,竟然背着我和女人度假
“乐妮”
“你不要叫我,你这个负心男人。”才把电话凑近耳边,就传来乐妮心碎的哭泣声,她大声控诉着他,这令韩柏毅感到无措。
听她的质问,显然她已经知道他和萧净柔出游的事。是谁告诉她的?柯以翔不可能多嘴
那应该是度假村的经理,她和乐妮是旧识,当初会人“山野度假村”的会员,也是乐妮介绍的。
懊死的!他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漏洞!韩柏毅懊恼地抓着电话要向乐妮解释,但萧净柔那温柔忧心的双眸直瞅着他,让韩柏毅住了口。
“怎么了?”看他眉心突然紧锁,萧净柔忧虑地问。她刚才听错了吗?韩柏毅叫着“乐妮”这个名字,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是现在电影界最年轻最漂亮的女明星。
他和乐妮是什么关系?一团疑惑在萧净柔胸口盘旋。
韩柏毅紧抓着电话,他在心里祈求乐妮别负气挂了电话才好。“只是一点小麻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等我一下,我处理好再上路。”
他先安抚萧净柔,然后迅速下了车,走到远处去讲电话?毒嗬胧桥卤幌艟蝗崽剿屠帜葜涠曰暗哪谌荨?br>
“乐妮,你听我解释”韩柏毅来回踱着步。
“我不要听你任何的解释,除非你现在马上回来b市找我,要不然我们之间就完了。”乐妮大声尖叫,声音是哽咽而伤心的。
“你不要耍脾气,我现在在办正事,事情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你别听信旁人造谣。”韩柏毅用最大的耐心安抚乐妮?帜莸钠2冉咀萦植唤怖恚匾阋恢笔橇私馑摹?br>
“席安才没有造谣,你和那个女人昨晚一起亲密地用餐,还同住一个房间一整晚,你说这是席安在造谣吗?”
“这”乐妮指证历历,让韩柏毅再找不到藉口解释。
“你没藉口了吧,这代表你承认了是不!”
“乐妮,事情绝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韩柏毅,我告诉你,你现在如果不马上回来b市找我,我们之间就完蛋了。”
没有给韩柏毅辩解的机会,乐妮愤怒地挂掉电话。韩柏毅一脸无奈又烦乱地看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束手无策。
萧净柔透过车窗看着韩柏毅一脸阴沉,他似乎和对方谈得不甚愉快。
几分钟的稳定情绪后,韩柏毅再回到车上。
“柏毅,我看我们还是”
“没事了,你别担心,我们去找你爷爷吧!”
韩柏毅一坐上驾驶座,萧净柔就开口,但被韩柏毅给打断了。
所有的计划就差临门一脚,韩柏毅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的问题,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取得那块土地的所有权。
*****
萧净柔绝对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噩耗。
当房车缓缓停在田间小石路时,她迫不及待地飞奔进红瓦三合院,她已有一个月没有回来看爷爷了。
当她要跨进三合院时,却在大门口遇见隔壁邻居的老嬷嬷。
“阿柔,你可回来了!”老嬷嬷看见萧净柔,赶紧走了上来。
“阿嬷,你好,好久不见了。”萧净柔给老嬷嬷一个甜美笑容,但老嬷嬷脸上那焦虑、沉重的神色让她感到不安。“阿嬷,怎么了?你的脸色”她走上前扶着行动不太方便的老嬷嬷,忧心地问她。
“阿柔,你现在赶紧、赶紧去医院看你爷爷,你爷爷他”
萧净柔的话还没问完,老嬷嬷就紧张地催促她。
“爷爷怎么会去医院,他发生了什么事?”
听老嬷嬷的话,萧净柔原本一颗飞扬的心瞬间掉到谷底。她抓着老嬷嬷的手,心慌地追问。
“你爷爷他早上心脏病又发作了,我们家阿朋开车送他到医院去急救,阿柔,你赶紧去医院,去迟了恐怕”老嬷嬷不敢再说下去。
爷爷的心脏病“又”发作?她从来没听爷爷提起过他有心脏病。难怪这几年来他会一直替她介绍对象,一直急着把她嫁出去,原来爷爷他
“柔,怎么不进门去?”韩柏毅这时停妥了车,他迈开大步走来,看见萧净柔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他忧心地问。
“柏毅,快,我们赶去医院,爷爷他”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焦急心慌地拉着韩柏毅往车子’的方向踅回。
看她一脸苍白又焦虑,韩柏毅没有多问,他重新启动引擎,车子呼啸一声,从方才上来的路往山下疾驰而去。
*****
站在病床前,看着爷爷老迈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萧净柔的心好愧疚,她很自责自己从来不去关心爷爷的身体,她一直以为他老人家的身体还是很硬朗强健的,没料到他只是表面上的逞强,早在四年前他就发现他得了心脏病。
“小柔,我们走吧!”韩柏毅去柜台办理住院手续,他回到病房,看见萧净柔纤弱的身影无助地伫立在病床前,这样的画面让他的心狠狠揪痛一下。
他温柔地把她揽进怀里,大手轻轻地替她拭去脸上的眼泪。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爷爷。”萧净柔不想离开,执意要留下来。
“你忘了刚才爷爷交代的,他要看到你高高兴兴地当新娘子,不要见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他说。
他们一个小时前赶来医院时,得知萧永森已经急救成功,在鬼门关前挽回了一条老命。但医生说他的病情随时有恶化的可能,因此需要请个专业看护,让看护二十四小时待在身边照料,随时注意他的病况。
韩柏毅很有条理地按医生的建议处理所有事项,这点让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萧净柔很感激。
四十分钟前,萧永森清醒过来,他一看见萧净柔和韩柏毅,身体虚弱的他不由分说地抓着两人的手,直嚷着要萧净柔抓好良机嫁给韩柏毅。
他说这是天赐良缘,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像韩柏毅家世这么好的男人了。
韩柏毅站在病床前心里冷笑着,萧永森打的算盘还真是精,一块几十平方的小土地要换他孙女一生的荣华富贵。
萧净柔处于伤心欲绝的状态,根本无心去注意爷爷和韩柏毅心里的算计,从头到尾她只是听从萧永森的话不断点头,不论萧永森此刻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一定会去完成。
“可是我”萧净柔想起爷爷的要求,他要她马上嫁给韩柏毅,在他还来得及看见她的幸福之前。
“得走了,我们得赶去婚纱公司试穿礼服,明天一早得赶去教堂”既然萧永森如此迫不及待把萧净柔往他怀里塞,他也乐得赶紧把她娶进门,只要结婚手续一办妥,那块土地就马上会落进“高仕企业”的名下。
“明天?”需要这么急吗?萧净柔疑惑地抬起泪眼看着韩柏毅。
“我的小柔,我爱你,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愿意等到明天,现在就马上把你娶到手。”她在怀疑,那眼神对他有着不确定的信任。韩柏毅忙不迭安抚她,用他最擅长的温柔爱语。
萧净柔排除心中的不安,倚进他的怀里,决定把自己交给这宽壮温暖的胸怀。
*****
由于实在是太过于仓促,这个婚礼除了牧师证婚之外,就只一个见证人出席,他是柯以翔。
萧净柔穿着一套剪裁简单、样式雅丽的白纱,轻点胭脂的美丽容颜带着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站在神的面前和韩柏毅亲密地拥吻着。
这一刻应该是幸福的,但为何她却感到空虚而怪异。
当韩柏毅亲热地拥着她走出教堂时,她看见柯以翔脸上挂着沉重的神色。
“柏毅”
“嗯!”“我”
“想说什么?”
她在韩柏毅的怀里抬眸,想向他吐露她的感觉,但在接触韩柏毅那双热情的黑瞳时,所有一切的疑窦和忐忑都烟消云散了。
“没事。”对自己的不安感到可笑,她轻笑地摇摇头,韩柏毅被她的笑容吸引,忍不住又俯下脸,在教堂的门口吻她。
“呀”来不及惊呼,她的声音被韩柏毅那贪婪的唇给吞没。
灿烂的阳光投射在这对新人身上,教堂两旁盛开的野百合花似乎也在为这场婚礼祝福萧净柔在心里愉悦地叹息,驱走内心的不安之后,取而代之是幸福满盈。
当他缓缓放开她,萧净柔羞红着脸、低垂着螓首,她不敢望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柯以翔。韩柏毅知道她的羞涩,便把她拥下阶梯,直接进入已在一旁守候多时的白色礼车。
“我们现在要回b市吗?”和韩柏毅并坐在舒适宽敞的后座,萧净柔柔声地问他。她现在不能回b市去,因为爷爷还生着病住在医院里。
“不,我们还会在这里待上几天。”他得等到过户手续完全办妥才能安心地返回b市。
到那时候,他就会和萧净柔摊牌,把一切的计谋告诉她这么做好像太残忍了,韩柏毅深邃的眸子望进她清灵的眼里,他的心竟在这一刻软化犹豫了。
不,比起萧永森对“高仕企业”造成的损失,他这么做可仁慈太多了。韩柏毅冷硬无情地撇开脸,他迅速地挥去这个突然浮上的念头。
柯以翔在这时走过来,打断了韩柏毅的迷思。
他按下车窗,黑眸眺向前面,他用森冷的语调向柯以翔交代
“以翔,麻烦你帮净柔去办理入籍手续,办好之后跑一趟医院,把资料拿去给萧先生过目,好让他‘安心’地养病‘安心’地”把土地所有权交出来。后面的尾句他自动消了音,他转过眸,用冷然的眼神向柯以翔表达。
柯以翔意会地点点头,他忧心地瞥了偎在韩柏毅怀中的萧净柔一眼,然后礼貌性地和两人颔首道别,退开两步,他让礼车先行离开教堂。
“我们要去哪里?回度假山庄去吗?”当车子驶往郊区,萧净柔不解地问。
“回我们的家,我在靠海的郊区有一栋别墅,这几天我们暂时就住在那儿。”他回首温柔地告诉她,萧净柔回以深情的注视。“柔,你嫁给我后悔吗?”她的眼神太温柔,让他心虚,冲动地问出这个问题,他的心里很懊悔。
“一点也不!”萧净柔完全没有任何迟疑,她用坚决的、全然相信的语气回答他。
“为什么不?”他锁起双眉,一颗心缓缓下沉到谷底。
“因为你爱我啊!”她甜甜地笑。
她全然的信任让韩柏毅的心狠狠地拧在一起,在这一刻,他竟然对设下这桩计谋的自己感到厌恶,他不该如此无情地伤害这么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他无法面对这样幸福深情的笑靥,撇开俊颜,他把视线落向车窗外飞逝过的景物。
他希望他和萧净柔之间的一切,在扯破谎言之后,她对他所有的怨恨会像这些景物一样
*****
这是一间很漂亮的欧式别墅,占地不大,大约只有四十来坪,仅有两层楼高,但是在萧净柔的眼中,却是一栋温馨的房子。
韩柏毅拉着萧净柔进屋子里,他的房间在二楼,于是便直接带着萧净柔来到卧房。
司机周年把车子停在小小庭院里,等着载欧巴桑到附近的大卖场去采购食物及日常用品。这是老板韩柏毅交代的,他和萧净柔可能会在这里待上数天,所以必须把生活必需品补足。
“小周啊,她是谁?”欧巴桑坐上车,好奇地追问。
“是老板娘啊!他们刚刚在教堂结婚了。”周年纯熟地把车倒出庭院大门外。
“啊?老板娘?啊老板他的女朋友不素那个漂亮的大明星吗?”上个礼拜六老板韩柏毅才带乐妮回来这里小住,怎么才几天不到,就移情别恋娶了别的女人了?
“有钱人都嘛是这样,家里娶一个,外面养一个。”这是小周的猜测,欧巴桑想了想,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夭寿哦,我们老板这样子很没良心哩。”她替萧净柔抱不平。年纪这么大了,她看人无数,对于萧净柔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好,至于那大明星乐妮,看起来就是骄纵得令人受不了。
“唉呀!欧巴桑你可别在老板娘面前提起老板和那个大明星交往的事。”对于欧巴桑的叨念数落,周年很紧张的叮嘱她。
“拜托耶我才没那么大嘴巴哩!”欧巴桑赏给周年一个大白眼她又不是吃饱闲着没事做,干吗管人家的闲事。
*****
扁这间浴室就比她公寓的房间还大,萧净柔褪去白纱礼服,把长发绾在顶上。坐在装满温水的按摩浴白里,在玫瑰香精的香气烘托下,还有按摩水流力道适中的冲揉,她整个人感到舒服又放松。
掬起一掌的温水,她洒在雪白的肩上,嘴角轻扬起,勾勒出一抹幸福的美丽笑容。
浴室的雕花玻璃门缓缓被拉开,韩柏毅一身赤裸地踏在白色的磁砖上,萧净柔惊讶地转过眸看他
老天!他那精健结实的裸躯让她脸红心跳不已,让她羞赧得不知该把目光放向何处。
他大步地朝浴白走来,萧净柔垂下灵眸,一阵悸动从心的最深处传来,一股躁热从脚底直窜上四肢百骸,沉在水底下的十只手指无措地绞扭着。
“我还没洗好,你怎么就闯进来了?”她不敢看他那如火灼烫的黑瞳。
“我想和我的新婚妻子洗个鸳鸯浴不行吗?”
说着,他已踏进浴白内,高大的身躯占据一半的空间。
他坐下去,双腿环住她的娇躯,让她倚偎在他宽阔的怀里。
“我不习惯和”虽然两人已有肌肤之亲,但她还是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举动。
她想起身着装,但被韩柏毅制止,他不会让她临阵脱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