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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宋心豪飞身下马,火速接近并扶住险些跌倒的沅沅“怎么了?怎么突然停在这?发现什么了吗?”
“集合要集合了是谁?会是谁呢?”沅沅用指腹滑抚着树干,神色落寞又忿忿不甘地喃喃低语。
门主的令牌被夺,现在,夺走令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发出讯息要召见全部门的人。门规向来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也就是说,有了门主令牌,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不知道谋篡门主宝座的人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也许对方已经知道她没死,第一件事就是要对她发出格杀令也说不定
宋心豪看了老半天,总算发现了一点端倪,原来树干上有几道浅浅的刻痕,这就是沅沅他们联络的暗号吗?
“还回得去吗?”宋心豪柔声问道。
“回不去了没有令牌回不去的”沅沅失魂落魄地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宋心豪轻拍了拍她肩头,帮她转了个方向,拉着她走向马儿“既然回不去,想那么多也没用,你就当作不知道就好啦。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时?”
“为什么?”沅沅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什么为什么?”宋心豪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你不问我的来历呢?”
“这”宋心豪愣了下,没料到她竟会这么问,随即好笑地耸耸肩“你又不肯告诉我,问了还不是白问?所以,我现在学聪明了,干脆不问了,等哪天你想说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吧。”
“傻瓜!”看着他一脸明明很想知道,却又硬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沅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真的很感动,除了师父之外,再也没有人对她那么好了!被他所救,可以说是发生在她身上诸多不幸中的大幸了,否则,她一定会落得曝尸荒野、无人问津的下场。
不期然想起,最近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愈来愈温柔了,而且,是她眼花了吗?否则在那温柔的眼神中,她怎么还会感受到另一种莫名的、让她难为情的情愫呢?
不不,她随即暗斥起自己的无稽,她居然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想想他老奸巨猾的模样,再想想他老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德行,她就忍不住要重重哼一声。
哼!就算心里真有那么点感动,她才不会轻易说出来让他得意呢!她决定把这个秘密放在心坎里,留给自己慢慢回味就好了。
“是、是,我最笨,我是傻瓜,这样总行了吧?”趁她心情稍微好转时,宋心豪赶紧半诱半哄地让她再度上马“咱们赶紧找个店家落脚,好好吃一顿、睡一觉,明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脚没跨好,身子一个倾斜,差点就掉下马来了,吓得他连忙伸手扶住她,急叫道:“你小心一点”
她倒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只是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谢谢你。”
“呃”宋心豪俊脸微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相逢即是有缘,我只是略尽棉薄之力而已。”
看他不好意思的模样,害沅沅也觉得尴尬极了,讨厌!她怎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天要黑了,我们快走吧!”沅沅扯动缰绳走到前头,不让宋心豪看到她带着赧色的脸颊。
在沅沅身后的宋心豪仍是俊脸微红,心里直说道:沅沅哪,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到的
在气氛这么和谐美好的时候,他实在不敢告诉她,他刚刚并不是因为她的道谢而不好意思,而是而是她在倾身上马时,从他的位置正好将她领口内的青光一览无遗
虽然只是短短一瞥,但他脑?锛负跏锹砩暇透至怂n尚阃Φ乃中亍14约澳橇蕉溆杖撕炖俚那榫啊?br>
唉这种事,他哪说得出口?
他们走进了只有约莫十来户人家零散分布的小村落,而且所有人家都已经关门休息,他们只好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地去敲门,看看是否有人愿意让他们借住一宿。
但他们所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供应吃的方面是可以,但住宿的话就有困难了,因为大家都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宋心豪知道沅沅已经很累了,所以要她先在一处候着,他继续骑着马,打算问到最后一户为止。
终于,在问到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这户人家就只住着一对老夫妻,老爷爷说还有一间小小的空房,如果他们愿意委屈一下的话,他可以让他们借住一宿。
宋心豪完全不加思索地马上答应了,并且欣喜地飞奔回沅沅候着的地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当他见到沅沅时,沅沅早已累得伏在马背上睡着了。
看到她累坏了的模样,一时之间宋心豪也不忍心唤醒她,只好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让她趴伏在他背上,他另一只手拉着两匹马儿的缰绳,背着她徒步朝最后一户人家走去。
靶受到背上轻盈的重量,宋心豪眉头都皱起来了,开始对着腾云碎碎念了起来:“怎么还是那么轻?喂她吃了那么多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腾云也有气无力地嘶叫了两声,好像在说:“别问我,我也不晓得。”
“沅沅、沅沅”宋心豪侧过头,唤着趴在他肩头正好眠的她“醒醒,咱们到了。”
沅沅微微睁开眼,一见他俊逸的侧脸近在咫尺,还有自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温暖,让她忽地红了俏脸。
“啊?我、我”她俏脸发烫,挣扎着要下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到他背上去了?
“嗳嗳,你小心一点!”宋心豪只得小心又无奈地放下她。他又没有对她怎么样,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我怎么会”
“看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吵醒你,所以就”
“好、好,”沅沅难为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说、别说了,我知道了”
罢好老爷爷这时候来开了门,这段尴尬的对话才没有继续下去。
一直到用完晚膳、沐浴包衣完毕,走进唯一的房间后,沅沅这才发现尴尬的还在后头
“就就这样?”她愣愣地看着那一张床和一条棉被。
“是啊,就这样,不过有这样就得偷笑了。”宋心豪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赶紧睡吧,明早还得继续赶路呢。”
“那你呢?”沅沅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啊?我很好打发的。”宋心豪作了个在桌上打盹儿的姿势“我这样睡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沅沅二话不说,也跟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而且还双臂一叠,脸就趴在上头。
“你这是在做什么?”宋心豪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睡觉。”沅沅简单扼要地回答道。
“床在那,你睡错地方了。”开玩笑,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也不可能接受别人让床位,更何况还是个姑娘家让给他的。
“你都可以这样睡,我当然也可以。”她自幼在北方长大,深知北方日夜温差相当大的特性,她宁愿忍受两人同床共枕的尴尬,也不愿让他受寒。
“沅沅,别计较那么多了好吗?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不过才一夜而已,不要紧的,你只要平常多笑一点、少骂我两句,我就很高兴啦!”宋心豪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要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啊!?”宋心豪的笑容倏地僵住。
“快说啦!我已经很累了。”
“你是说”宋心豪一脸错愕地指着床铺“那里吗?”
“废话!”沅沅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你跟我那里!?”他指了指她,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铺。
“罗嗦!”沅沅霍地站了起来,盛气凌人地问道:“到底是里面还是外面?
“外外面。”宋心豪连忙乖乖地应道。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乖的,他看起来是一脸期待而且跃跃欲试的模样。
“沅沅,你确定吗?我搞不好半夜会偷抱你、还会偷亲你呦!”
他这回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失控的机会可是非常非常高的,因为他已经连续作了几天抱着她纤细娇躯、亲吻她俊秀脸颊的美梦了,加上她现在居然对他提出同床共枕的要求,他不禁要开始怀疑他的美梦要成真了吗?
“你只要敢做出任何逾矩的动作,我就马上阉了你、再把你踹下床去!”沅沅半眯起眼,语气危险地说道。
“啊?不是以身相许啊?”他垂下头,无辜又可怜兮兮地说道。
“许你的头!睡觉了啦!”沅沅赶紧把头偏过去,不让他看见她逐渐发烫的脸颊。
这可恶的家伙就是那张嘴不正经,什么偷抱、偷亲害她听得脸都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
“是于大小姐,睡里面的先请。”
“还有,要是让我发现你没睡在床上,而是在桌前打盹的话,我从明天开始就不跟你说话了。”沅沅还下了一道通碟。
“是、是遵命敝人在下我能跟你睡在一块,高兴都来不及了,绝对不会乱发神经再跑去睡冷板凳的。”
“闭嘴啦!登徒子!”沅沅又羞又怒地娇斥了声,用棉被蒙住了身子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宋心豪好笑地看着她僵硬的背影,这丫头害羞起来好可爱!
他吹熄了蜡烛,也跟着脱鞋上了床铺
“啊!宋心豪!你压到我的脚了啦!”
“啊!对不起!对不起!太暗了看不见嘛!”
“嗯。”“嗳嗳,我说沅沅,你把棉被都卷走了,那我盖什么?”
“啊?我哪知道这件棉被这么小?喏,分你一点喂!你不许靠过来唷!”
“是是不过你也不必全身僵硬得跟门板似的吧?要是我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你,搞不好会撞晕哦”“乱讲,我哪有!?”
“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快睡吧。”
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开始此起彼落,两人已然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叩!叩!
“公子!两位公子!懊起床了。”见敲门没有回应,老爷爷只好在门外拉大嗓门喊道。
“唔”沅沅嘤咛了声,继续往那温暖的热源偎去。
宋心豪一睁开眼,才赫然发现,他和沅沅不知何时竟睡成现在这样的姿势
沅沅窝在他怀里正睡得舒服,一只手还紧揽着他的腰杆不放,而他亦是像护住心爱宝贝般,将她稳稳地抱在自己怀里,他的唇跟脸,就抵在她的额际和柔滑如缎的秀发间,沁进鼻翼里的,净是迷人的淡淡馨香,更暧昧的是,他俩的脚还一上下的交叠在一起。
天!这他是很享受、也非常满意这样的感觉啦,但是,沅沅看到这情景会作何感想?
看她还紧闭着眼,宋心豪微微一笑,把握最后的时机,偷偷在她额际吻了一下。
“沅沅,该起床了。”他决定维持这样的姿势,等着看这丫头作何反应?
“哦”沅沅眼皮颤动,懒懒地应了声。
咦!硬硬的、热热的?她手中的触感是什么?她不确定地再摸了摸
她登时听到宋心豪急喘了一口气“沅沅你再这样摸下去会出事情的”
她那探索般触摸他背的举动,对他而言却是如同撩发大火的爱抚。
奥!?吓得她是马上睁大了眼,完全清醒过来了。
当她看见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暧昧姿势时,登时张大了嘴,尖叫声很自然地从嘴里逸出:“啊”宋心豪赶紧眼明手快地遮住了她的嘴,附在她耳畔小声说道:“嘘老爷爷就在外头。”
“你、你我我们”
“不是我哦!”宋心豪连忙举高手一副发誓样“我一醒来就发现咱们变成这样了。
“不是你还有谁!?”沅沅的脸马上涨红了起来“难怪我刚刚看到你你在偷笑!”
“我偷笑是因为”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偷吻她得逞而窃笑的“你的反应和我想的一样。”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沅沅用力地槌了他一下“快点放开我啦!”
和一名男子如此贴近这还是头一遭,害她又羞又气,紧张的都快不知所措了。
可是,她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声音正发出辩驳,和他如此亲近,似乎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的,他宽阔温暖的怀抱,让人觉得信任又安心。
“你瞧瞧,”宋心豪拉高她放在他身上的手臂“是你自动把手放在我这的,我可没有强迫你,你看,还有这个,”他又指着她叠在他身上的脚丫子“什么时候被你压在下面的,我压根不知情,我像枕头似的不知道被你抱了多久,结果还要被你误会、被你责骂,真要算起来,吃亏的可是我!
“啊!”沅沅脸更红了。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大色女!居然睡着睡着就去抱人家了,这真是羞死人了!
“对对不起。”她声如蚊蚋地说道。
她此刻的表情真是既可爱又逗趣,就好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让人又爱又怜。
经过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早就摸清楚她的脾性了,在他眼里,可没有她所在意的那些恼人的重责大任,她只是个倔强的让人心疼,让他总忍不住想呵疼她、关心她的柔弱姑娘而已。
“没关系,”宋心豪忍住笑,一副大发慈悲原谅她的口吻“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缺点,你要是能改进一下就更好了。
“呃?什么缺点?”沅沅不疑有他,愣愣地问道。
“你要是能再多长点肉,抱起来一定会更舒服的!哈哈”宋心豪趁着枕头还没砸过来之前,赶紧翻身下床。
结果枕头还是挟带着沅沅的怒斥声飞过来了
“宋心豪!你去死啦!
于是他们又开始上路了。
宋心豪估计他们约莫还要再走个十天,才会到达天马牧场。
由于他有事没事老爱缠着沅沅说话,沅沅受不了就会骂他,就算她骂他,他还是笑咪咪的,而且就更爱问她了,一路上两个人吵吵闹闹,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最让沅沅又气又无奈的是,不晓得怎么搞的,每天太阳下山要投宿休息的时候,总是只剩一间房间,而她睡前总是会三申五令,不准他再偷吃她豆腐,而他也乖乖答应了。
只是,隔天一觉醒来,两个人照样还是纠缠得紧紧的,害她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第一天、第二天她还会尖叫,到了第五天、第六天她居然已经能从容不迫地从他怀里起床了。
这样的他们,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她最近不由自主地总会想到这个问题,比起朋友,她觉得他们更像是一对爱侣!
喜欢这个男人吗?她不知道,男女之情对她而言一直是件浪费时间的事,她从来不曾花时间去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即使有人爱慕她,也纯粹是因为搞错性别而已。
现在遭逢武功尽失、门主令牌被夺的奇耻大辱,她对不起将重任托付给她的师父,哪里还有资格再谈儿女私情呢?
而且他也从来没表示过什么,说不定他从来没有将她当成姑娘家,他对她好,纯粹只是把她当成“兄弟”看待而已,就连他霸道地要求她吃这吃那的时后,也只是希望她能够更“强壮”罢了!
一想到是这样,沅沅方才那丝甜蜜的感觉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般,迅速冷却。
朋友,他们只是朋友罢了
这次就算是她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陪他到天马牧场谈生意好了,等到生意谈完,她一定会找机会与他分道扬镖的
经过十天马不停蹄的奔波,他们终于看到了耸立在半山腰的雄伟堡垒。
天马牧场就是这一座倚山而建占尽饱守之势的天然石城,从半山腰绵延而下,一直到平地方圆十里见方的辽阔土地;在这一片辽阔土地上,种满了绿油油的牧草,并用栅栏分隔成了一大块一大块土地,这就是培育、饲养、训练出举世闻名的好马“天马”的地方。
而在这一大片牧场的最外围,不但筑起了一丈高的高墙,还挖了一条长达三十尺,深达四十尺的护城河,环绕着高墙;护城河上有分东、西、南、北门,要上天马牧场,一定得从这四个闸门放下来的跨河大桥经过才行。
辽阔的土地、铜墙铁壁的坚固防御,天马牧场可说是一方霸主。
“我们到了。”宋心豪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兴奋。
“你第一次来,怎么进去知道吗?
“知道。”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函。
“中原也不乏产好马的地方,为什么一定得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买马呢?”沅沅到现在才想起一直都忘了问的问题。
“这就是做生意的好处,可以四处看看,增广见闻,而且陆海峰也是我一直想结交的朋友,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宋心豪眉飞色舞地解释道。“来,我们走吧。”
宋心豪骑在前头,走向东门的跨河大桥。
他递出信函给守卫。
“欢迎宋大当家大驾光临,我们高总管已在那恭候多时了。”守卫人员看完信函后马上恭敬地向宋心豪行礼。
“谢谢。”
待他们进了东门,果然有一辆马车在一旁候着了。
听到马蹄声,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立即掀开布幔下了车,然而一见伫立在他眼前的,却是两位俊逸的公子,由于是第一次会面,老者一时也判断不出来到底哪位才是宋心豪,不由得有些尴尬。
“在下宋心豪。”宋心豪率先向高总管拱手行礼“这位是在下的义弟,宋玉。”
义弟?宋玉?这家伙什么时候连名字都帮她想好了?沅沅不着痕迹地看了宋心豪一眼,却发现宋心豪也正朝她眨眨眼。
沅沅也向高总管拱手躬身行礼。
“好好,两位公子器宇轩昂,一看便知是青年才俊、人中之龙,真是后生可畏哪。”阅人无数的高总管显然很是欣赏他们俩。
“高总管过奖了。”
“不知两位公子是要与老头子我共坐一车?还是要骑你们的爱驹?”
“义弟,你的意思?”宋心豪轻声问道。
“高总管特地拨冗迎接我们,我们理当陪同才是。”
“为兄想法亦是如此。”
“那就有劳高总管了。”宋心豪随即对高总管有礼地说道。
“两位公子就别跟老头子我客气了,你们就把这当成是自个家吧。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老先请”宋心豪和沅沅一左一右,搀扶着高总管先上马车。
“前些日子听场主说起才知道,是宋当家婉拒了场主派人下江南的提议,自愿千里迢迢远从江南来到这边关地区的?”
“是的。”
“哦,”高总管声音听起来既好奇又有着浓厚兴趣“宋当家可否告知原因呢?”
“晚辈久仰陆场主的威名,难得有此机会,就算再远,也要亲自来访。”
“宋当家日理万机,这一出远门,商行里的大大小小事儿”
“多谢总管关心,商行里还有胞弟宋心杰及一群值得信赖的伙伴们处理大小事务,晚辈反而可将此行当成是游山玩水,心境上是逍遥得很。”
沅沅在一旁静静聆听着两人的对话,她看着宋心豪一反平日对她嬉皮笑脸的模样,展露出他在商场上高明的交际手腕和圆融的应对进退,流露出一股慑服人的威严,这是她未曾见过的一面。
她终于明白她在极度拂逆他的意思时,这家伙恫吓她的那股狠劲是从哪来的了。
“哈哈好、好!从宋当家这短短几句话,老头子我已经明白了展鸿商行大当家的领导能力,果真是名不处传。”
“高总管,您就别再夸我了,您的主子才是真正的人才!”
“是呀,”提起陆海峰,高总管脸上就有着浓浓的骄傲“平心而论,我们少场主的确比老爷还出色许多”
说到陆海峰的事,沅沅就没什么兴趣听了,只好百般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直想着见面时,陆海峰可千万别认出她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