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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
银河说：“娘娘，季少年在后面。”
系统唯一的用处就是感受少年的方位。
仙仙心里啧了一声，少年果然难搞，让他别来，他还要偷偷跟来。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悄然把一缕神识放在后面。
起初，少年摇摇晃晃的御剑身影，让她看的十分心惊，生怕他一个不慎就掉下去。
后来——
季凤霖好不容易稳住了飞剑，却陡然撞上一只夜鹰，他果然从剑上掉下去了！
一根雪色长纱隔着茫茫夜空，一把卷住少年的腰。
下一刻，季凤霖就白着脸站在仙仙足下飞剑的末端。
一如，他刚被她救回的样子。
“师尊，对不……”少年清澈的声音，变得有一些暗哑。
“为何要跟来？”没等他道歉，仙仙就截断了他的话。
季凤霖脸色未变，藏在袖间的手却倏然攥住。
“因为，待在玉阳殿成为被保护的弱者，并不会使我变强，我想跟师尊一起去更厉害的战场。”他乌黑的眸盯着仙仙雪白的后颈，如是说道。
仙仙辨别了半天，也没有辨出少年此话是真是假。
现在把他送回去也迟了，她只能说：“乖乖呆在我身边，别乱跑。”
“嗯。”
红发魔修在前面领路，感受到身后多出一抹气息，魔修不经意的向后看来，当视线触及季凤霖的时候，他瞳孔一缩。
这种气息，仙魔双体？
哇哇。
大买卖！
红发魔修眼神滴溜一转。
季凤霖察觉到充满恶意的目光，双眸落在不远处的红发魔修身上。
他忽而想到，玉阳殿的确是修炼圣地，这半个月，他阅览过无数功法玉简，曾经看过一本先人手札，便是讲述各种快速变强的途径。
破腹取丹，食修士金丹可塑造一条仙途；而魔修体内也有一枚魔丹，操作同理，成仙成魔，其实只在人的一念之间。
陶紫衣说过，他师尊卡在元婴期瓶颈数百年，但又有人推算过，近年来，玉阳仙君必定会成为飞升成仙的仙人之一。
他一定要赶在这人飞升上界之前，达到和‘他’一样的高度。
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的留住‘他’的目光。
不惜一切代价。
……
之后，仙仙发现少年乖巧许多。
行了两天一夜，众人抵达一处弥漫着瘴气的林子，魔君洞府就在前方。
红发魔修伸手一指，“那边就是欢喜魔君的洞府，路已带到，仙君可别找我的麻烦，我其实也不是魔君的人！”脚步一转就消失无踪。
众弟子都看着仙仙的身影。
“拔剑！”
事不宜迟，仙仙轻喝一声。
众人纷纷拔剑，一步步往前进。
洞府方向突然传出一声大笑：“玉阳仙君来的好快！”
伴随着轰隆作响的声音，洞府里闪出无数道暗光，欢喜魔君的身影飞卷出来，阴冷的目光落在仙仙脸上。
“玉阳，你可还记得我？”
两人目光相触，仙仙不忍直视的别开眼。
欢喜魔君这副尊荣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瞎了一只眼就罢了，眼睛伤势还未治疗过，眼眶腐烂至深的样子，就像一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