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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我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被几声沉重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
我惺忪着眼去开门,见到来人瞬间清醒了。
“房东阿姨,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来人是我的房东,不过这也没到我该交房租的日期啊,也不知道哪阵风把她吹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醒的原因,我见房东阿姨的眉间笼罩着一团黑气,感觉她整个人也都是低沉的。
房东阿姨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方啊,我就不进去了,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房子我想卖出去了,告诉你收拾收拾换个地租吧,到时候我把这半年的房租退给你。”
“为什么啊?这块以后保不准会开发,你现在卖不是亏了?”
我惊讶的不得了,一是真觉得现在卖掉这房子是亏本的生意,二是这里房租便宜,地段还好,这个价钱在这个地段绝对找不到第二家。
“唉,阿姨也不瞒你,家里出了一点事,急需要钱,这也是迫不得已的。”
房东阿姨说着神情低落,我这才发现,几个月没见她确实沧桑了很多,眼里都是愁容,头发都白了一片。
“她遇到邪祟了,如果没人管的话不出这个月就会家破人亡。”
许久没有动静的玉佩又发出了声音,我吓了一跳,观察着房东阿姨的神情,发现她并听不到这种声音。
“如今你我刚续缘,我能力还未完全解除封印,多做这些积阴德的事情对你我都有帮助,你可以跟她去看看。”
“对你确实有帮助,可是积阴德对我有什么帮助啊?再说了就算真有那种问题,我一不会驱鬼而不是辟邪我这不是去送人头嘛?”
“你不想找回你的记忆吗?青鸾,无论你是否逃避,你和本王的缘是断不了的。至于驱鬼,你不用担心,我活了千年,虽说能力被封印了七七八八,可对付一些小鬼仍是小事一桩。更何况,你还可以收取费用。”
说实在的,这千年老鬼说的我真的心动,毕业后我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也不好意思再找家里要钱,如果再没有点经济来源我怕是真的会饿死街头,至于他说的记忆,我也确实有点好奇。
“你会保证你恢复神力后不会害我吗?”我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青鸾,你记住,不论是过去还是以后,本王永远不会害你,而且昨日你已经用血和我缔结了契约,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听了司夜的保障,我放下心来,虽然心里仍然不全相信他,不过眼下他对我确实还没有产生什么恶意。
“小方,小方,你在听吗?”
我和司夜在心理交流,这个过程别人看不见,房东阿姨还以为我在发呆,伸出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缓过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房东阿姨眉间的黑气更重了一些。
“阿姨,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我从小在姥姥家长大,姥姥会看脏,我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些皮毛,我觉得你这变故不是偶然,是碰到脏东西了。”
我一边说一边按照司夜的指示,抓起了房东阿姨的手,闭着眼感受。
其实我不过是在装模作样,我什么都感受不到,都是司夜传在我大脑里的。
“近两个月,您的儿媳妇流产,您儿子投资失败,亏的本金都没了,还无缘无故从楼上掉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您和叔叔的身体也突然开始变差,夜里还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阿姨,我说的对不对。”
说到这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阿姨一副惊奇的表情看着我,我就知道司夜告诉我的都是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阿姨此时看我全然一副看救星的眼神,“小方,你都说对了,你帮帮阿姨,这事成了以后我不收你房租了,你随便住。”
听到阿姨的话我心里一喜,听到司夜骂我没出息。
“现在是正午,阳气最重,那小鬼不敢出来,晚上十点你去她家帮她处理。”
我把司夜的话转达出来,送走了阿姨便回了屋。
躺在床上细想,我觉得这一切都如同做梦一样,这和我以前接受过的教育格格不入,我的人生仿佛开辟出了另一条道路。
夜里十点,阿姨亲自开车带我去了她家,我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司夜告诉我不是这里。
“不是这里,是你儿子家。”
说罢又驱车赶到了房东阿姨儿子的家里。
房东阿姨的儿子是个开公司的小老板,住一个三层小别墅,一进门我便感觉到有种阴冷的感觉,仿佛有东西在暗处盯着我。
“你感觉到不同了吗?”
听到司夜问我,我将我的感觉如实说给他听“有一种阴冷的感觉,好像有人暗处盯着我。”
“不错,这是阴气,这邪祟修炼的有些气候,所以你会感觉到有人盯着你。”
房东阿姨的儿子儿媳也在家,进去后见二人坐在沙发上,神情却有一丝不耐。
“妈,我都说了你别被人骗了,还是往这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原来我不是房东阿姨请来的第一个看邪的人,在这之前也请了两个自称大师的人,最后装模作样一番收了不少钱却没做成事,如今见我如此年轻,夫妻二人更是不相信了。
“哼,你如今命不久矣,你也只能信我,倘若不信今晚你必有死劫。”
这话不是我危言耸听,司夜告诉我,房东儿子的全身都笼罩在一股黑气里面,正是将死之兆。
我的话不太好听,房东儿子的脸上出现一副怒容,就连房东阿姨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且等到午夜吧。我需要先准备一些朱砂。”
幸好之前找过两个先生,所以房东儿子家剩余许多朱砂。
屋内阴气愈盛,明明是三伏天,房东一家屋里空调来着最高,仍每人披了个毯子。
不过这种大阴之地对司夜来说却是大补,我脖子前的玉佩越来越亮,一个身穿铠甲配宝剑的男人缓缓出现在我身边。样貌和梦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我睁大了眼,司夜“嘘”了一声,我又收起惊诧,只是视线老是不住的往他那边撇。
“过来,我教你画符。”
司夜叫我走到桌前,一双大手包裹住我的手,沾着一点朱砂,带着我在黄纸上勾画起来。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却觉得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我和司夜曾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脑海里倏的闪过一个画面,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色长袍,女人一身华服,男人握着女人的手缓缓作画。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我甚至看不清主人公的脸,再回想却觉得一片空白,可确确实实带给我一种熟悉感,还有一些莫名的难过。
司夜能察我心之所想,他察觉到我的失落,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失落。”
我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对了,你是个将军吗?我见你穿着铠甲。”
听到我的问题后司夜顿了一下,朱砂在黄纸上殷开了好大一块,许久才回答“我是个失败的将军。”
司夜眼睛盯着我,如一潭秋水,眼里仿佛有一丝愧疚。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房东儿子家是古老的吊钟,“咚咚咚”的敲了十二声,屋内阴气大盛,刮起一阵阵风。
我把黄符贴在他们三人头上,说起来奇怪,什么也没涂的黄纸牢牢实实的贴在他们头上。
“这黄符可保邪祟不敢靠近你们,你们且在一旁候着。”
而后司夜又借我的手在他们额上点了一点。
“这是什么?”
“给他们开了个通灵眼,让他们亲眼看到你除小鬼的过程震震他们。”
“他们不会看到你吗?”
司夜听闻一笑,“无名小鬼也配和本王作比?本王想让谁看见谁才能看见。”
我从司夜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洋洋得意,想不到千年老鬼也这么幼稚。
正在说话间,屋子里的灯突然一下全都灭了,黑暗的屋子里只有月光勉强照明,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刮起一阵阵阴风,由楼上传来一阵阵小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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