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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好半响，他受创的沙哑嗓音困难的从喉咙里冒出“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玩一辈子的第三者游戏”
明知伤了眼前的男人，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话语“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明白了。”他从紧咬的牙缝中迸出愤怒的声音“你打算做我的情妇，即使我和容蓉在一起，你也不在乎。”
容蓉
血色完全从脸上褪去，莫名的心痛更捶击着银月的心坎，可是她明明是这样想的，为什么仍觉得心如刀割
“做情妇比较幸福。”她倔强的声音微微的颤抖。“让我只做你的情妇就好了。”
昆仑握紧拳头，所有的心痛全变成愤怒“再说一遍！”
“我只想做你的情妇。”不！才不是这样，她不要他和容蓉在一起，为什么她就是说不出口
车里的手机突然间鸣鸣作响，打断比死寂更冷的空气。
“我明由了。”他深深望她最后一眼，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
李凡的声音在手机那端咆哮。“你这家伙终于接电话了，我call了你—整天，你到底跑到——”
昆仑以前所未有的冰冷嗓音截断他“我立刻回去向容蓉求婚！”
昨天午夜莫名其妙被挂断电话，忧心忡忡的李凡一大早便不安的在s.k.m等人，还真让他盼到连夜从遥远的南端飞车回来的昆仑。
只是那张老k脸，让他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凡原本还打算沉住气，直到他在窗口发现银月比苍白更惨白的脸。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跑到昆仑的办公室，关掉昆仑面前的电脑，逼迫那张老k脸注意他的存在。
昆仑果真转开视线，不过不是转到李凡脸上，而是望向身旁的时钟“九点了。”
“什么九点了”那张过份平静的神情让李凡更觉得不寻常。
昆仑直起身拿起身后的西装“花店开了，容蓉也应该睡醒了。”
“你真的要去向容蓉求婚！”李凡震惊到极点，他以为这家伙只是脑袋秀逗，所以才说这些赌气的话。
昆仑终于转向他“我要向容蓉求婚。”
“你——”不信的瞪着他走出办公室，李凡的火气直接爆炸“该死的！我陪你去！我要亲眼看你毁掉自己！”
吉普车的声音驶开，银月怔楞地望向窗口，眼眶里蓄积的泪水终于掉落下来。
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将比翼的画作封起，她拿起随身的红色针织包，然而响起的电话铃声突然打断她离去的脚步。
犹豫一会儿，她伸手接起电话，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赵宇的声音。
“圣诞快乐，银月。”
“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一直都知道。”赵宇沉稳地说“我就在s.k.m楼下，我想见你。”
电话无声挂断，赵宇走下银色敞篷车，终于望见银月走出敞开的大门。
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手中握着的比翼，这是她唯一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
“发生什么事”
她抬起冷冷的眼“我要回‘飞翔’。”
望着眼前看不出情绪的小脸，赵宇点头，将她手中的比翼摆放在后座，银色敞篷像飞箭一般的疾驰离开。
一路回到“飞翔”银月始终不发一语，待在她私人的空间里，只等着将封起的比翼拆开，摆回它原先的位置，然后就是打开酒柜。
赵宇抢过她刚拿到的酒瓶，忍不住开引“孟昆仑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关你的事。”她抢回酒瓶。
“如果你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那就真的不关我的事，如果不是——”
银月冷笑的灌一口酒“不是又如何”
“那这次的朱仕隆建筑协会大赏，你就劝他不用白费力气。”
“什么意思”她瞬时僵凝。
“因为这次的建筑协会大赏不过是个幌子，朱伯伯早就内定人选，就是我。”
银月用力的握紧酒瓶，瞪着眼前的赵宇。
“这世界原本就是这么不公平。”他深深的望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她叫住他“你不是一直要我戒酒、戒毒吗”
赵宇怔了怔。
“我戒。”银月砸掉手中的酒瓶“只要你让这次的建筑协会大赏公平参选。”
望着遍地的碎玻璃，赵宇的心沉到谷底“为什么”
“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她紧咬着唇，不让眼底的泪水宣泄“帮我订机票，赵宇，我想马上回英国。”
“你爱上他了！”赵宇伸手扳住她，察觉她的颤抖，更是不信的摇晃她纤瘦的肩膀“你爱上他了！”
泪水仿佛禁不起晃动，直接落在她的脸颊，无异更承认赵宇的想法。
“你——”
“知道吗”她抬起泪眼，分不清是哭是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想像我妈咪当年自杀的心情，无法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爱得这么深，爱得这么傻，并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做这种傻瓜，可是
“当他说要向容蓉求婚，我才知道什么叫爱情”她的笑容挤碎更多的眼泪“原来爱情就是完全的占有，当你无法完全占有对方的时候，就只能自我毁灭，辛慕慈想必她也是很痛苦吧！”
赵宇怔楞的松开手，往后倒退几步，仿佛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良久，他嘶哑的声音忽然冒出来“让我陪你到英国银月，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我们到英国从头开始。”
银月感激的泪光闪烁，手上却紧握着胸前的水晶鲸鱼项链“我永远都会记得有个男人愿意为我放弃一切，但是对不起，赵宇。”
“开慢一点！求婚又不是送死——啊！”一阵拐弯的紧急煞车，差点没把咆哮的李凡给震出车外。
他惊魂末定的拍拍胸口，立刻随着昆仑冲下车。
也不知道现在的广告媒体运作得这么成功，把圣诞节哄抬得跟情人节没两样，搞得所有花店都缺货，这已是他们找到的第三间花店了。
“所有的海芋都帮我包起来！”
李凡在一旁不爽搭腔“对！再帮他配上送葬的黄菊花。”
花店老板为难的楞了楞“你们到底要什么花”
“当然是菊——”
昆仑绷着脸捂住李凡的嘴“只要海芋。”
好不容易一百枝海手都扎成捧花丢上车，赶到容蓉的住处，菲佣却用含糊不清的中文说她上健身俱乐部去了。
李凡原本还暗暗庆幸，没想到昆仑却二话不说的冲回车上，敢情是要直接到健身俱乐部求婚。
“该死！”眼看健身俱乐部真的出现在前方，李凡没好气的发出诅咒。
看着昆仑将车交给泊车人员，抱着捧花就往里头冲，李凡更是跟在后头频频跳脚。
“你会后悔的！孟昆仑！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你一定——”
面前的玻璃门敝开来，李凡霎时停住话，因为不闭嘴也不行了，昆仑竟然当着健身俱乐部里所有人面前向容蓉求婚——
“请你嫁给我，容蓉！”
一百朵的海芋捧花几乎淹没容蓉的视线，她怔楞不信的瞪大眼睛，像所有人一样震惊的瞪着昆仑。
“你说什么”好半晌，神智终于回到容蓉脑海，她走下健身步道，眯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昆仑，又望望后头气得一脸紫青的李凡。
“我说，”昆仑用力的重复一遍“请你嫁给我，容蓉！”
容蓉的脸在瞬间涨红，就在众人以为那是害羞的红晕时，她却重重给了昆仑二拳。
“啊！”身后的李凡和众人同时发出不信的惊叹，面前的玻璃门敞开来，李凡霎时停住呼吸。
昆仑的表情更惊异，呆瞪着眼前满脸怒气的女人。
“孟昆仑，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和脑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但我最起码可以看得出来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我！”
强忍住再次挥拳的冲动，容蓉难得的发火“分手的这些日子，你想念过我吗有打过一通电话给我吗还是亲自来找过我”
昆仑呐呐的难以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