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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还未宣读完,连香已经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她颤抖着双手指着任署道:“你卑鄙!你自己摸摸自己的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样的谎言,这样的造假,你不怕雷劈吗?”
听众一片哗然,瞬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反对,支持声一片。
法官沉着眸子,一拍惊堂木,道:“肃静!肃静!”
大家这才噤声了。
法官艰难道:“没有证据表明,任先生的律师代理的东西系伪造,所以可以继续宣读……”
连香的律师此时冷汗淋漓,不知所措,看起来比连香还要无措。
极力镇定的他,咬了咬牙,翻开卷宗,拼命地在脑海里搜寻着措辞。
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在法庭上上演着……
连香死死撑着身边的扶手,咬着下唇。唇瓣已经缓缓地沁出血丝。
任署始终内疚地低着头,不言不语。
最后,法官宣布休庭,半个小时后,宣布庭审结果。
连香瞬间跌入座位,眼神涣散。脑中一片空白。
一直以来,她天真地以为,她和任署都还算做理智,没有因为分居大打出手。她以为那世纪大战都是电视剧里的桥段。哪知,生活比那还要精彩纷呈。
她和任署也不能免俗,最终变成一对互相指责的怨偶。
法官和其他工作人员神情严肃地坐在会议室里。
大家心照不宣地彼此面面相觑。如果他们判离,那么,这个女人将失去抚养权。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可是,那份病历却是言之凿凿。千真万确。
时间分分秒秒走过。
半个小时后,重新开庭。
连香带着无比绝望的神情看向法官。
法官拿出文件,郑重地开始宣读:“通过我们的了解,你们的夫妻感情尚未破裂,且女方身体欠佳,需要关心和照顾,因此,我们不支持离婚!”
连香呆呆地看着一个一个的人离席而去,偌大的法庭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人。她的律师内疚地唤了几声:“连女士,连女士?”
连香看向律师,挑眉自嘲地笑道:“这就判了?不许离?这是什么结果?”
律师瞬间低头,不自觉道:“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连香勉强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朝外走着。嘴角瞥着冷笑道:“我就要这样拖一辈子?不是,半辈子!我只剩半辈子了。”
语无伦次的女子摇出了法庭,庭外站在一脸歉疚的任署。
连香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被男人迅速赶了上来,道:“连香,我们还是夫妻对吗?你不能不理我的。”
连香回转,认真严肃地看着任署,然后挥起手臂,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从齿缝里吐出:“任署同志,你记得,从此以后,我不认识你!”
任署对着连香的背影道:“你理智点好不好,我们还有孩子,你这话能维持多久?”
连香今天上法庭,老纪是知道的,担忧的他故意“偶然”从法庭经过。刚好将车停在了连香的身边。
连香一愣,老纪已经下了车来,殷勤的拉开了车门。
女子惨然一笑,步了上去。
任署在身后浑身一颤,却只能看着女子绝尘而去。
老纪静静地看着连香,长长一叹,却很识趣的不发问。
连香不顾形象地瘫在椅子上,眼睛目无焦距。
老纪沉吟了几秒道:“连医生,恕我直言,你选的律师太没有经验了。打官司不是正义和邪恶的较量,而是经济实力的较量。”
戴着墨镜,身着宽大衣服的乔红在庭审结束后,从偏门悄悄地走了出来。
这是她要的结果,在一次和任署用餐的过程中,乔红无意中了解到有这样一份病历的存在,她就开始期盼有这样的结果。
这样,这个叫做连香的傻女人就会彻底对自己的丈夫死了那颗仁爱之心。这个时候,她就可以登场了。
他们同样是任署的女人,但是她和连香有着本质区别。她是奔着任署的富贵去的。
而连香曾经深爱任署。所以,注定他们对待这个男人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老纪将连香送回了医院,很不放心地看着她走进了宿舍。才叹了一口气,走了开去。
乔红看老纪走远,摘下墨镜,咬紧下唇,走进了楼道。
咚咚咚,她敲了敲门。
传来连香迟钝的声音:“请进。”
乔红瞥起笑容,推门而入。
连香看到她后,很黑色幽默地一笑:“你看看,你的运气和我一样差。”
乔红沉着眸子,缓缓地坐下,怅然道:“我以前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连香诧异地看着这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呵呵呵笑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智商有限,不太明白。”
乔红坐直,从包内掏出照片,光盘,然后摊在了连香面前,然后目露凶光道:“我和他现在在同居,你告他,我出庭作证,他定会坐牢!”
连香一惊,瞠目瞪着女人。
乔红朝女人认真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以绝对的真诚告诉你,我恨他。我要他坐牢!”
连香看着女人,眼珠几乎停止了运转,然后指着她忽然呵呵呵笑了起来:“乔红,你不觉得我们很好笑吗?哈哈哈哈哈。”
乔红冷着眸子,道:“我不觉得自己好笑,我的目的性很强,不像你,总等着人类的善意觉醒!”
“任署就是一个人渣,他和其他好色之徒没有什么不同,你懂吗?今天你也看到了。他是怎么陷害你的?你还不醒醒?”
连香笑中带泪地听乔红咬牙切齿地谩骂着。
然后跌回座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先走吧。我脑子很乱。”
任署在步出法庭的时候,一阵眩晕,方才连香那泣血的眼神,他此生难忘!那一刻,他简直后悔到想要撞墙。
当法官宣判的时候,他没有露出一丝的喜悦,他死人般的表情和身边的律师形成鲜明的对比。
庭审结束,律师和他并肩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