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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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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向来是最佳的掩护。

    一道黑影小心翼翼的窜入北堂霄的书房,轻声的在书房里翻找着某样东西,在遍寻不着之后,懊恼的咬牙:“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黑衣人焦急的低喃。

    外头响起一阵鸡啼,黑衣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看来今夜又要无功而返了。

    怎么办?再不把东西找出来,付出的代价

    眼看早朝的时间将至,北堂霄就快起床上早朝了,黑衣人只好放弃,仔细的将所有东西复原,不留下一点破绽之后,重新进入夜色中,往西院窜去。

    闪身进入“雷风阁”黑衣人悄悄地来到床边,床上的人睡着,那是因为被下葯的关系。不过葯效也快过了。

    脱掉蒙面巾,一头长发瞬间被落,黑衣人就是北堂府的大少奶奶宫筠萝。

    爆筠萝换下一身黑衣,妥善的藏好之后,才回到床边望着沉睡的夫君,原本冰冷的双眸蒙上一层薄雾,表情渐渐变回她往常的温柔。

    半年,难以相信她进北堂府才半年的时间,竟会将感情投在如此之深。

    “我好爱你,你知道吗?相公,只是我身不由己啊!”半年前,她踏进北堂府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敢奢望有未来,可是她却遇上他,一个初见面便对她呵护备至的人,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在他的柔情里,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摆在眼前,她没有资格拥有他的深情,因为她终将辜负

    “筠萝?”北堂颛誉惺忪睁眼,讶异的看见坐在床沿流泪的妻子,立即惊愕的坐起身,担忧的望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在哭?作噩梦了?”

    爆筠萝一惊,连忙抬手抹去泪水,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

    “筠萝?”北堂颛誉温柔的取代了她拭泪的工作。

    “没事,只是作了一个噩梦,吓醒了就不敢再睡。”宫筠萝轻轻的摇了摇头,顺着他的猜测,省得又编借口。

    北堂颛誉认真的审视着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阴郁,他知道她说谎,可是事实是什么呢?

    想到离家的弟弟,她这情形似乎是从颛顼离家之后才有的,难道她心中的人真的是颛顼?

    上次的风波,他硬是将它压下,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尤其她又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断不可能再怀疑她,可是心中真的没有任何疑虑和不安吗?

    不,他的心里其实有数,因为与颛顼二十几年的兄弟,他怎会不了解颛顼的为人处世?只是当时他无法接受,无法面对现实,他怕一切如果搬上抬面,他会失去她。

    是啊!纵使怀疑她心里所爱的人不是自己,他依然无法放手,他是这么爱她,从她踏进北堂府开始,他就被她温柔的气质、柔弱的模样所吸引,这半年多来,他对她的爱一天比一天浓厚,到如今再也无法割舍。

    他宁愿自欺,也不愿冒着失去她的危险。

    “相公?怎么了?想些什么?”他的沉默,让宫筠萝担忧。

    “没什么,突然想到颛顼,他离家已经好几日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北堂颛誉不知有意或是无心,提起了北堂颛顼。

    爆筠萝脸色一阵不自在,心里带点愧疚,一般人包括他的相公、婆婆,总认为北堂颛顼平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有她知道,北堂颛顼每晚都在书房里接手北堂霄带回的公务,有时甚至到天明,因此让她长时间以来都找不到机会下手。若非这个缘故,她也不会用计将他赶出北堂府,不过她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北堂颛顼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的。

    审视着她异样的脸色,北堂颛誉的心一揪,心里的怀疑因此增添了几成的真实,看来颛顼当真存在筠萝的心底。

    为什么!对她好的人是他,疼她、爱她的人也是他,为什么她就不能把心全部留给他?

    长时间的怀疑种子发了芽,成长速度着实惊人。

    “对了,相公,婆婆昨日来找我,说”宫筠萝眼神黯淡下来。“说要我答应让你纳妾”这是她心里的痛,却不能说出口。

    “别说了。”北堂颛誉低叱“我不是说这种事别再对我提起吗?”为什么她那么希望他娶妾?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爆筠萝低下头,不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

    “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不能”就算心痛,也只能默默忍受,谁要她无法为北堂家传香火。

    “如果我说,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一个呢?”北堂颛誉做最后的努力。

    爆筠萝讶然的抬起头来,眼底有着光亮闪动着,但随即隐匿,想起了婆婆的话。

    “相公,为了北堂家,我想你还是答应娘吧!”宫筠萝忍痛的说。她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背负无后的不孝罪名,至少这是她目前惟一能为他做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如此不在乎?”北堂颛誉抓住她的肩摇晃着,他爆发了,所有的深情挚爱,瞬间变成恨意,强烈的威胁着要将两人烧毁。“你只要有一点点在乎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会为你赴汤蹈火,死而无憾,但是你不!你的心总是被别人占据,我这么久的努力,全都是枉费!我对你的爱,你只将它当作是负担,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看不到真正在意你爱你的人是谁?”

    “相公!”他在说什么?什么她的心被别人占据?难道他还是怀疑她对北堂颛顼有情?

    “被我说中心事了,嗯?”北堂颛誉将她的讶异当成被揭穿事实的错愕,理智全然崩溃,他愤怒的撕开她的衣衫。“你永远是我的,我不准你想北堂颛顼,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他残忍的抚着她白细纤弱的身子,愤怒的眼底升起肉欲的色彩,他疯狂的蹂躏着她的身体,不理会她的哀求,此时的他已变成一只被恨意蒙蔽的野兽。

    “相公,不要这样求求你别”宫筠萝惊慌的闪躲着,挣扎着,这样的北堂颛誉让她害怕,心里却又有另一声音,都是因为她,都是她害的。

    “我不许你拒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唇舌在她的胸前啃咬着,留下一个个的痕迹。

    爆筠萝在疼痛中感觉到那刺激的快感,忍不住低吟出声,随即羞愧的捂住自己的嘴,觉得自己像个荡妇般的不知羞耻。

    她的呻吟声更是振奋了他的欲望,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的全身,引采她再也压抑不住的呻吟。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北堂颛誉像是宣示般将她推倒在床上。

    “相公别啊”宫筠萝羞得无地自容,这是相公第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狂放的动作,让她全身无力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只能沉沦在他炙热的手指下喘息着、呻吟着。

    “要的,你当然要,没想到你也喜欢这种刺激的做法,早知道以前就不用这么克制自己了。”北堂颛誉邪佞的笑着。

    “啊相公求求你”宫筠萝摇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白色丝被上,形成一幅冶魅的景象。

    “你好美求我让你解脱,是不是?”北堂颛誉低喃着。“还早呢!筠萝,我要你永远忘不了今夜。”

    爆筠略拼着他,激情方歇,心酸顿时涌上心头,她爱他呀,可是

    “相公”

    北堂颛誉因她的呼唤而一震,抬起头来,看到她显得哀伤的脸以及被他肆虐过的身子,瞬间理智全数回笼。

    他愕然的放开手,抓起一旁的披风覆盖在她的身上,默默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勇气看她一眼。

    现在的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筠萝我”他想上前道歉,却因为她的瑟缩而停了下来。

    他黯然的转过身。

    “我会如你所愿纳妾的,这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爆筠萝愕然的望着他的背影,他答应要纳妾了?在经过刚刚的激情之后,他告诉她他要纳妾了!

    心底的酸楚差点无法遏止,她揪着披风,哀伤的望着他僵直的背影。

    被丁,宫筠萝,半年的柔情、半年的深情相待,够了!

    以你的身份,本来就没有资格得到他的真情相许,半年,真的够了

    “你没有话要说吗?”不想回头看她如释重负的脸,所以北堂颛誉依然背对着她。

    “我我会告诉婆婆你的决定。”强忍着欲夺眶的泪水,宫筠萝不让声音哽咽。

    懊死心了!北堂颛誉在心里长叹,甩袖离去。

    爆筠萝呜咽出声,为什么女人就要承受这种心痛?

    为什么自己无法鼓起勇气告诉相公不要纳妾?为什么她会是他的敌人?为什么命运这么安排?

    她茫然的起身,眼神空洞的整理自己,抱着北堂颛誉的披风,她再度流泪至天明。

    北堂颛顼是在悠扬的琴声中缓缓醒转的。

    迷糊的睁开眼睛,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那琴声窜人他的耳里。

    唐可可!

    猛地起身,盘腿而坐,运气周行毫无窒碍,他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已经全解。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又睡了多久?

    突然想起“睡前”的事,探幽的黑瞳望向屋外,从窗口他可以看见坐在亭子里的唐可可,残留在手中的触感依然鲜明,嘴角的微笑转为邪佞,他的魅力真是无远弗届啊!这唐可可,看来也是他的囊中物了。

    距比武招亲尚有二十日,够了,二十日的时间够他厌烦一个得来容易的女人了。

    修长的双腿跨下床,步出梦楼,唐可可一首蝶恋花正好结束,缓缓的抬头望向他。

    “醒了?睡得还好吗?”

    “嗯,托福,睡得不错。”北堂颛顼意有所指。“我睡多久?”

    “—日夜。”

    北堂颛顼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谢谢你为我解毒。”

    “不客气。”唐可可一问一答,想看看他到底能带给她何种乐趣。

    望着她一会儿,视线落在琴上。

    “方才那曲蝶恋花技巧很好,却少了些许灵性,技巧有余,感情不足。”北堂颛顼毫不客气的批评。

    他这么说倒是让她讶异了,从来没有人对她的琴技有意见,他是第一个。

    “我知道。”对于他的批评,她完全不在意。因为她对这些东西本就没什么感情,又该如何融入?在她眼中,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就只是这样而已。

    北堂颛顼一愣,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在你眼中,那是什么?”唐可可指向梦湖山光水秀的明媚风景。

    北堂颛顼顺势一望,梦湖的景色算是天下一绝,比起西湖美景丝毫不逊色,此刻正值夕阳西斜,整个湖面映着朱红金光,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美丽景象。翠山环绕,更见灵幽。

    “山不高而秀,林不森而幽,粼粼清波,映衬着落日晚霞,更给它平添万般秀色,这是难得一见的清幽景色,我相信这梦湖的四季必定是万般缤纷,各有不同风情。”

    “是吗?可在我眼中,它不过是一池水,几座山,如此而已。”唐可可望着远方水天一色,淡漠的说。

    北堂颛顼深思的望着她清丽的侧面“也就是说,那琴对你来说只是琴,弹奏而出的只是音律;如此而已。”

    眼底浮现出些许的讶异,对于他竟能了解她的意思颇为意外。“我说对了吗?”北堂颛顼明知故问,他早已看见她显现而出的惊讶了。

    莞尔一笑,唐可可点头。“没错,对我来说,的确如此。”

    “你对周遭事物没有感情?”不像,她看起来

    “我有,只是没有任何诱因来引发它们。”

    “你的意思是”

    “这世上,我找不到任何能让我在乎的东西,不管是人、事、物,有形或无形。”当然,除了你之外。

    “我只是以为,我这技巧有余,感情不足,缺乏灵性的琴声扰了北堂公子的耳。”唐可可微微一笑。

    “放心,我的忍耐力很强。”北堂颇顼笑谑。

    唐可可又是一笑。“那就请北堂公子多多忍耐了。”

    说毕,她便走回石桌前坐下,开始抚琴。

    琴声一开始便以奔腾之势破出,宛如飓风席卷般的声势震住了四周闲逸的气氛,同时也震住了北堂颛顼。

    惊叹的听着她磅礴的琴声,他闭上眼睛几乎沉迷了,她抚琴的技巧实在是无可挑剔,假如他有办法引发她的七情六欲

    猛地睁开眼,望向抚琴的唐可可,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邪笑。他不相信她没有七情六欲,不过如果她想这样玩也未尝不可。

    “如果北堂说有办法引发你的感情,三小姐信否?”

    琴声未停,唐可可只是充满兴味的看他一眼,不予置评。

    “三小姐不相信?”北堂颇顼挑眉。

    “无所谓信与不信。”沉默了一下,唐可可才道。

    “呵呵,我知道,三小姐不在乎,是吧!”北堂颛顼了解的轻笑。“那么,我想等一下就算北堂提出什么方案三小姐应该也都会不在乎的答应才对。”唐可可这会儿定睛凝视着他,他嘴角那抹笑容,让她感觉到邪恶的气息。“说来听听,也许吧!”她的眼儿滴溜溜的转了儿圈。

    “也许?”北堂颛顼勾魂的眼迎视那双灵动的双眸,为什么他感觉到她似乎正在戏弄他?是错觉吧?

    唐可可垂下眼,纤指的滑动一变,原本磅礴的气势一柔,那有如风雨后的宁静,如行云流水般滑腻的流过,嘴角的笑变得促狭。“也许。”

    “好,反正三小姐你说对凡事都不在乎,那么为了证明北堂有办法诱发三小姐的感情,不管北堂提出什么建议,三小姐应该会答应配合北堂吧?”

    她不置可否的耸肩。

    北堂颛颈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突然缓缓的一笑。

    “如果我说今夜我想与你共度,你觉得呢?”

    唐可可望着他,眼底光芒跃动,带点戏谑。“你是指行周公之礼吗?”

    笑意从北堂颇顼的嘴角消失,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直接的寡妇,饶是西门的十二姨一开始也会装装样子。

    “如果是呢?”

    “如果你有办法做到,我不在乎。”唐可可嘴角含笑,意思非常明显,她正大光明的怀疑他“不行”哪!

    北堂颛顼差点跌下湖,诧异的望着她。

    “你是说真的?”见她的模样,他不敢相信的问。”我不会说谎。”

    “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提出这种要求你都会点头。”

    “你认为可能吗?”唐可可反问。

    北堂颇顼没有回答,又转开话题。

    “当真没有在乎的东西?如果说我要血洗唐门呢?”

    唐可可失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例子采问她。”死亡未必是坏事。”她故意道。

    不掩惊讶的望着她许久,北堂颛顼突然笑了,笑得勾魂,笑得邪气。

    “我差点就要相信你说的话了。”一个人再怎么无情无感,也不可能对灭门一事毫无感觉的。他不知道唐可可此种表现为的是什么,不过他不会相信的。

    “介意我弹琴吗?”她突然问。

    “三小姐何需征求我的同意?此处是小姐的地方,小姐想做何事便做何事。”

    她知道他在拐她要做某件事情,而那件事肯定是惊世骇俗的,不过她却非常期待。

    “既然如此,那今夜我们就”北堂颛顼来到她的身后,弯下腰靠在她的耳边,用他性感的声音低语“私奔吧!”

    “当”的一声尖响,唐可可指下的琴弦应声而断,强劲的反弹力道让她的食指瞬间划开了一道伤口。

    她愣愣的望着血流如注的手指,麻痹的指头竟感觉不到疼痛,激动的反倒是她身后的人。

    “该死!”北堂颛顼低咒一声,看见她毫无反应的看着自己的手,再也顾不得什么潇洒的形象,抓住她的手便将她扯过。“你傻了啊,受伤了还愣着!”

    被他的力道扯进他的怀里,唐可可望着自己手上的血染在他浅蓝的衣上,那渐渐渲染开来的红,竟似乎能将她蛊惑,让她只能瞪着它们。

    “进屋去,我帮你上葯。”北堂颛顼见她依然毫无反应,头一次觉得无力,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受了伤还一副呆头愣脑的模样。“看来你希望我效劳,那北堂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还没理解他的话,整个人便突然腾空而起,被他拦腰抱在怀里。

    这是头一次有男人这样对她,她知道所有礼教,知道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但是管他的!他的胸膛涸祈,结实坚硬,很温暖,闲适的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没有任何异议的让他将她抱进梦楼,嘴角勾勒出一丝诡笑。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到他为她上完葯包扎好。

    “考虑的如何?”北堂颛顼当她这段时间的沉默是在考虑他的提议。

    唐可可难得专注的凝望着他,私奔吗

    “再过二十日,要比武招亲。”唐可可提醒他。

    “你在意?”北堂颛顼扬眉,带股嘲弄的味道。

    唐可可轻笑。“我只是以为你不知道。”

    “这么轰动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北堂颛顼低笑,如果她知道他是专程为她而来,应该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吧。

    “你不担忧唐门倾巢而出围剿你吗?”唐可可警告他。

    “你在为我担心吗?”他的笑,添进了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

    唐可可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

    “如果我说是呢?”她故意反问。

    “你是吗?”北堂颛顼又问回去。

    “呵呵”唐可可低笑,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同她说话了。“不是,只是问清楚你知不知道后果。”他想也是,北堂颛顼不在意的笑。

    “我知道后果,论功夫我想应该还应付得来,若是使毒的话三小姐应该也能应付吧?或者我该说,三小姐‘会’应付吧?”“我为什么要?”她又故意刁难他。

    “如果你想知道感情是怎么回事。”

    唐可可望着他,情系于北她要告诉他,其实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便开始将隐藏的真性情显露了吗?调皮的一笑,呵呵,应该不用明讲吧,因为她能察觉到他已经略知一二了。“好,我们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