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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识相的没有再说话。
程小谷和炎翼谦赶到医院，牡丹被推进了手术室。
顾笙脸上冷戾的看着手术室的门。
她会离开他吗？这个问题突然让顾笙那沉静许久的心开始感受到恐惧。
“没事的。”，程小谷来到顾笙身边，安慰着他说。
终于知道牡丹的重要了吧。
顾笙摸着自己的额头，有点懊悔。
“抱歉，都是因为我。”，程小谷看着顾笙的表情，知道牡丹的情况非一般。
心里的内疚更浓，她何德何能呢？
“她从来没有失手过。”，顾笙单手捂着眼睛，磁性带着沙哑的声音轻声说。
“抱歉！”，程小谷哽咽着。
炎翼谦没有因为程小谷的靠近而吃醋，而是召医院所有顶尖人才，再让方明召集集团内部的所有顶尖研发员参与。
怎么说牡丹也是为了救程小谷，如果不是她，那么可能现在在手术室里面的人，就是程小谷了。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匆忙的走到炎翼谦面前。
“总裁，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药物，但右手已经接近瘫痪麻痹，完全没知觉，怕是要截肢，不然可能会牵扯到全身神经，全身瘫痪。”，医生皱眉眉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药物。
轰！
顾笙原本捂着眼睛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放下手，眼神狠戾的盯着医生，走了过来。
直接就提起他的领子：“你再说一遍，你敢忽悠老子，立马在这里毙了你。”
医生没有一点胆怯，这种情况他也是见多了，病人家属一时是接受不了情绪难免激动。
“我没必要在这里忽悠你，情况紧急，您是患者的家属吗？”
“那为什么要截肢？普通毒药你解不了？”，顾笙难以想象失去右手臂的牡丹会是怎么样。
她穿着裙子，叼着烟的样子不知道多性感。
或者穿着他的白衬衣，用手撩起头发的样子多迷人！
怎么可能可以失去她那只抚摸他脸的手！
“冷静！”，程小谷拉开顾笙，顾笙此时暴躁的样子，跟平时那个冷酷又变态的样子判若两人。
“现在还有别的法子吗？”，炎翼谦表情也很严肃，这会他心里也有点愧疚。
“团队过来了吗？查下是什么药物，可能还可以控制一下。”，医生思考了下，也只想先这样。
“已经在开始检验了。”，炎翼谦真的头疼，程淑华这药恐怕是从梁浣那得来的。
这么高端的头脑，之前所查他盗用别人的研究成果，估计也只是为了掩饰。
可惜用错了地方，也庆幸，没有再让他祸害社会。
现在与时间在赛跑，这边控制着牡丹药物的传播速度，这边手忙脚乱都在研究对策。
大家也异常激动，好久没参与这种研究话题，可说非常有挑战性。
顾笙一个人来到楼道，他现在整个脑袋都有点混乱，混乱到自己没了头绪。
趁着楼道没人，拿出了一根烟叼着。
刚叼着嘴上，就被程小谷拿了下来。“这里是禁止吸烟的！”
“呵呵....”，顾笙冷哼一声，从程小谷的手里拿回烟，叼着嘴里，没有点燃。
“是不是觉得很乱？”，程小谷歪着头看着顾笙烦躁又假装表面很平静的模样。
“怎么？想取笑我？”，顾笙斜着眼睛看了程小谷一眼。
“虽然你很有能力，又很有变态，但你情商很低！牡丹能跟你那么多年，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这么心甘情愿跟着你。”，程小谷感慨着。
“或许！”，意外的，这次顾笙承认了。
“其实，她已经在你心里很久了，久到你自己都没发现。意识到自己要失去她，心里才突然觉得恐慌？”，程小谷侧着脸，余角瞥着顾笙的神情。
顾笙取下嘴里的烟轻声道着：“她是个孤儿，在她16岁那一年遇到了我。当时的我20岁。我记得当时她全身是伤，又狼狈的在垃圾堆搜能吃的剩菜剩饭。”，
程小谷安静的听着。
“这一晃，9年了。这几年都在我身边。”，顾笙看着手里的烟。
也是因为他有抽烟的习惯，她也才去学会抽烟，刚开始都呛到眼泪都出来了。
“嗯。”
“确实，意识到要失去她，我心里有些恐惧，这是不习惯吧。”，顾笙还有点怀疑。
“是爱！”，程小谷抢了顾笙手里的烟，左右看着，这根烟有什么功能吗？
为什么都喜欢叼着烟不说话。
“爱？是爱吗？”，对于没有爱过人的他来说，他不确定。
“不然，以你这种变态的性格，你会让一个女人在你身边呆这么多年？”程小谷反问着顾笙。
“呵呵....”，顾笙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确实！程小谷说得很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或许，你内心是想弥补我些什么，我不知道10年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想必你非常清楚。”，程小谷扯着嘴角，无奈的一笑。
“我想对谁好就对谁好。”，顾笙抬起眼眸看了程小谷，又将头低下。
“但，牡丹的命比我重要！欠牡丹一个人情，我会还，但下次，我希望你不再是利用牡丹，你需要好好对她。”程小谷站了起来。
“呵呵。。”，顾笙被程小谷这么一说。竟无力反驳。
“还有，没有时间让你在这里思考人生，你比谁都知道，牡丹现在希望谁在她身边陪她度过这关。”程小谷说完，将烟还给顾笙，便出了楼道。
顾笙接过烟，他承认，他爱上牡丹了。
顾笙将烟扔在了垃圾桶，来到手术室门口，盯着门口亮着的灯。
炎翼谦不知道程小谷过去和顾笙说了什么，但这会他还是收敛自己的情绪。
“物质大概研究出来了，静待消息。”，炎翼谦与顾笙并排站着。
程小谷坐在后头看着这两个挺拔的男人，还真的很像两兄弟，连背影都很相似。
程小谷感叹着，到底发生些啥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你欠我一个人情。”，顾笙貌似为了转移紧张注意力，故意这么说。
炎翼谦皱着眉，这个时候他不跟他吵。
“程小谷自己说的！就算牡丹今晚安然无事，你依旧欠我一个人情。”，顾笙看着炎翼谦不搭理他，他继续说。
“那也是欠牡丹的。”，炎翼谦就是不想让顾笙占便宜。
“一样，因为她是我的人。”，顾笙嘴角上扬，该死的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多么害怕失去牡丹。
“那这次又想哪个项目？”，炎翼谦对于上次被顾笙坑了那么大的项目，这次难道他又是看上哪个项目。
才会那么好心让牡丹出马，就是为了欠他个人情？
果然，如程小谷说的，他是个变态。
“呵呵，你以为我缺钱？”，顾笙反而有点嘲讽。上次只是为了找点乐趣。
甚至全船的人都是顾笙的人，包括刘晓亲也好，梁浣也好，都是为了临时诱惑他们上船刺激下炎翼谦。
哪会真的搞什么拍卖行！
他顾笙虽不懂人情世故，但起码不会做那么低俗的事情。
“不然呢？你可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对炎家！”，炎翼谦还是记得，顾笙所做的每件事，都是针对炎家。
“知道就好！”，顾笙这会倒是大方承认，他就针对炎家。
“所以，想说什么了吗？”，炎家试探着一问。
“你没程小谷聪明！”，顾笙故意贬低下炎翼谦，在这件事，程小谷就聪明多了。
“哼！”，炎翼谦闷哼一声。
“对她好点，她是无辜的。”，顾笙突然对着炎翼谦说，双眼还是盯着手术室亮着的灯。
她也跟这里面的人一样，都是因为爱才走到一起。
顾笙现在也能体会到，那个为爱舍弃家庭母亲，又为了爱发狂的父亲。
“我知道！”，这一点，炎翼谦比谁都清楚。
“就算事实真相确实如此，你的决定也是这样吗？”，顾笙再次确认。
“对，炎家的男人都是情种，认定便是认定，你也是！”，炎翼谦知道顾笙流着炎家的血脉。
这点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具体的，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呵呵.....”，顾笙笑而不语，炎家的人？
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去承认，他身上流着是炎家的血。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程小谷看着他们聊天结束，也悄悄加入他们的行业。
都在等消息。
程小谷双手合并放在胸前祈祷着，都是为了她才会这样，她一定要祈祷牡丹平安无事。
“不去休息下吗？”，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了，炎翼谦有点心疼程小谷陪他们这样熬着。
“没事，只要牡丹没事，我做什么都愿意。”，程小谷摇摇头，她哪里有心情去休息。
炎翼谦点头，摸了下程小谷的头。
看来，她们会成为好姐妹了。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的灯熄灭了，所有医生一脸疲倦的走了出来。
但还是不敢怠慢的向炎翼谦报告：“成功了，暂时不用截右手臂，但右手臂已经丧失知觉，看以后恢复情况。”
炎翼谦松了口气，顾笙的目光则在后面刚推出来的病床上。
程小谷双手合十感谢着上天，眼泪激动得一颗颗掉下。
顾笙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牡丹苍白的小脸，“辛苦了”
便一路握着她的手，跟随护士来到了VIP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