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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淫贼!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银瓶拚命的拍打着门,两只小手都给拍红了,却没有人理会她,甚至她的脚都快踹断了,门还是紧闭着。
银瓶沮丧的跌坐在地上,哇了一声,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这什么鬼地方嘛!我可是金枝玉叶、我可是万金之躯、我可是当今皇朝的二公主啊整个汴京城有谁不知我银瓶公主既大胆又聪明的,堂堂一个公主竟然竟然沦落到此地步,还受淫贼调戏我我呜鸣呜叫本公主如何甘心啊本公主非叫皇兄诛你九族不可,胆敢如此无礼的侵犯本公主,呜呜吗”
银瓶无助的绻缩在地上,哭累了便合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大吼大叫,哭累了,喊疯了,便卧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接着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不知睡了多久,天色都黯淡下来了,银瓶睁大双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
“怎这墙如此硬呢?”她自言自语的道:“哎,肚子好饿啊哼,全怪那个死淫贼,再让我碰到,准要他的命。我真是不懂,我怎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儿呢?哼,居然把我丢在这里,自顾自的风流快活去,茅房惨了,想小解咦?这脚步声准是死淫贼回来了,干脆装睡好了。”
门把被岳扬一手扭开,开了灯,一脚踏了进去,又迅速缩回,若不是他反应快,他已一脚朝她的肚子踩下去了。
“喂,你怎睡在地上,怎不去床上睡?我差点踩到你了。”岳扬懒洋洋的伸出右脚,轻轻的踢了她两下。
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躺着跟死了没两样,她便蹲下了身,探了探她的气息,接着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一面自言自语着。
“真是的,没见过这种女人。有床不睡偏要睡地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亏待了她呢!”
死淫贼!又开始对她毛手毛脚了,她气得想一口咬死他。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咦?那板上的亮光是什么?明明已经天黑了,怎还能像大白天那么的亮?真奇怪
她好奇的坐起身子,纳闷的研究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着实把岳扬吓了一跳。
“突然像僵尸一样爬起来,你想吓死人啊?”
岳扬愈看她愈觉得怪,以前她既柔顺又善良。怎如今好像变了另一个人?性格和之前的她有着天地之别,他不明白她究竟怎么了,还是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但这样的,她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情欲与征服欲望。
“那是啥玩意儿?”银瓶恶狠狠的瞪着他。
“什么东东?你在说什么?”岳扬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那光”银瓶朝天花板上的灯一指。
岳扬见她言行举止都如此古怪,不禁皱起眉头“你该不会连日光灯都不晓得吧?你是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了?”
“死淫贼,本公主在问你话,你这么罗嗦做啥?”银瓶气得扯开嗓门,朝他的俊脸大声咆哮。
在非常状况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公主形象了,她自身都难保了,哪来的闲工夫顾什么公主形象。
“泼辣女人!你凶什么凶?小心我扁你屁股。”岳扬向来只有吼别人的分,哪有女人敢吼他?巴结、讨好他都来不及了。
“扁?啥?”银瓶听得模模糊糊的,她感到头痛欲裂的揉着太阳穴“本公主又累又饿的,死淫贼,去煮碗燕窝汤给本公主裹腹。”
“泡面?新膳食吗?好吧,我就将就了,死淫贼还不快去煮,本公主用完膳,想更衣沐浴了。”
银瓶见他没把自己放进眼里,气得浑身直颤,一掌便朝他屁股打了下去“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把本公主放进眼里!”
“你闹够了没有?”岳扬快被她烦死了,没见过这么刁钻、难缠又泼辣的女人,他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她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啥鬼地方啊!要燕窝没燕窝的,也没人服侍我更衣沐浴,本公主不高兴待在这儿,快送我回宫。”银瓶可不管他的感受,她只想着她的床、她的被、她的燕窝、她的浴池。
“你别闭口开口就是公主的,你当真以为你是公主吗?还想命令我,你别疯了你,我告诉你,米兰,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岳扬拿起电话,拨了思巧房里的电话“泡碗面进来。”
交代了几句话后,将银瓶扔在床上,他便走进浴室洗澡。
银瓶见他走进浴室,也没多理,她好奇的拿起他刚刚拨的电话,轻轻放在耳朵上,一听见“呜”的声响,她尖叫一声,吓得将话筒丢在地上。
“怎么啦?”岳扬听见尖叫声,匆匆拉开门,探出脑袋朝她问道。
“里头有鬼,它在哭。”银瓶害怕的缩起秀肩,无助的看着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话筒。
“神经病!”岳扬怒斥一声,将浴室门用力甩上。
“他躲在里面干啥啊?偷偷摸摸的,着实非君子所为。”银瓶好奇死了,想一探究竟。
她轻手轻脚的走向浴室,却不知如何转动门把,研究了老半天,正打算放弃,怎料身一转,却被镜中的另一个人吓得尖叫连连。
她整个人贴在墙上,目瞪口呆的望着镜中人。
“又怎么啦?”岳扬发觉这次的尖叫声更吓人了,忙不迭随意抓了条浴巾围在腰际上,便冲出浴室。
见银瓶像被吓呆了,他有点忧心的走过去拍拍她的脸颊“你没事吧?怎么了?”
“那那是谁啊?”银瓶两眼发愣的盯着镜中的女人。
他的视线随着她莲花指望向了镜子,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你这八婆真是够了哦!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闹了,否则我会让你的屁股皮绽肉开!”
她仔细的眯眼一看,咦?镜中人是她没错啊!她双眉间的朱砂痣还是和往常一样红艳,她伸手摸了摸那颗痣,又摸摸自己的五官,是她没错啊!
那她的头发怎会变成这样子了?像妖魔鬼怪一样乱七八糟的卷翘,头上连根像样点的发髻珠钗都没有插。
“啊!非礼勿视啊!你这死淫贼”突然发现他一直裸裎着结实又雄伟的上身,她连忙闭上双自不敢多望一眼,又生怕他会再对她毛手毛脚,只好闭着跟对他拳打脚踢。
“再踢啊,一会儿有你好受的,还有,别叫我淫贼,走,跟我去洗澡。”岳扬简直快被她搞疯了,抓住她的细臂往浴室走去。
“啥?”银瓶不明所以的被他拖着走。
见到浴池里的水,她便知道他要叫沐浴包衣,不但如此,他居然还伸手欲解开她的上衣,她吓得泪眼汪汪,尖叫连连。
“非礼啊!非礼啊!”如果有朝一日他神精错乱的话,全是她搞出来的鬼!“你到底洗不洗?”
“呵,好笑了。”银瓶强作镇定的昂起下颚,小手往自己的右腹轻轻一拍“本公主沐浴时,都有宫女在旁服侍着,现下别说是宫女,连片桂花瓣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洗?”
“要花瓣才肯洗是吧?好,明天我就买一束玫瑰回来送你;要人服侍是吧?正合我意,不用宫女了,我来帮你就行了。脱衣。”
岳扬邪恶的怪笑着,大手才伸过去,又被她的尖牙咬了一口。
“不不许你碰我!不许你过来!听到没有?否则本公主要咬舌自尽了。”银瓶一忆起他碰触自己时,会有种令人丧失理智的欲望自身上涌出,一时羞怒得无地自容。
接着,刮胡刀、香皂、牙膏、牙刷一一从银瓶手中飞出去,银瓶把随手能拿起的东西,全部朝他砸过去。
“喂!被了!好,两条路给你选择,要嘛你自己洗,要嘛我帮你洗,看你罗。”他不以为忤的双臂交胸,扬着嘴角邪佞的笑着。
“算了,算了,我就委屈点自己来就好了,你快给我滚出去啊!死淫贼!出去!出去!”银瓶恨死他了,大声咆哮着。
“泼辣!等着瞧,一会儿看我怎么对付你。”岳扬怒不可遏的将浴室门用力拉上。
岳扬横躺在床上,捺着性子,用指尖敲着节奏,炯炯有神的双目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浴室那道门。
两个小时过去了,却迟迟不见佳人由浴室里走出来,洗个澡也可以洗这么久吗?
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她该不会在浴白里睡着了吧?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下了床,他敲了敲浴室的门。
“米兰,你还要洗多久?”
“唔”里头传来细细的呻吟声。
“米兰?”岳扬愈来愈不安了,用力将门推开,却见她衣衫不整的蹲在地上,不知在强忍着什么,他担忧的将她扶起来,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银瓶整张脸皱成一团,弯着身子,拚命的揉着衣角,似有难言之隐。
“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岳扬催促着她“算了,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别别碰我”银瓶挣扎的欲推开他,她又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究竟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讲啊!”岳扬跟着蹲下身子,仔细的研究着她。
“我我找不到茅房。且不会开门,我忍很久了我我想小解”银瓶痛苦的忍尿着,她快疯了。
“你”都什么地步了,她还在玩这把戏?岳扬气得差点没掐死她“马桶就在那边,你被你气死了,你这样子忍,膀胱很容易发炎的,快坐到马桶上面去。”
他将她带到马桶面前,见她傻呼呼的望着马桶发呆,他气得差点吐血了。
“还想玩啊?好,让我来教你如何小便,过来,看清楚了,这个呢,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茅厕,而你只要脱下裤子,然后坐上去,最后记得按下这个开关,把水冲掉就行了,明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这这是茅厕?骗人”银瓶一脸怀疑的上下瞥着他,她直觉他想耍她,这名叫“马桶”里的水,明明清澈的像溪流。
“我干嘛骗你?”
“真的假的?你发誓我就信你。”怎可能银瓶两眼发直的死瞪着马桶。
“你神经病啊!”岳扬的耐性早已尽失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个觉,不想陪她疯下去了。
“神经病?那是啥病啊?病名如此怪。”
“你你到底要不要小便?”
“小便?噢,我懂,不瞒你说,我我看这水如此乾净,以为以为是洗脸盆,我刚刚刚刚不仅拿来洗脸,还漱口”惨了!她的脸跟嘴会不会烂掉啊?
“不会吧!”岳扬崩溃了!
他真的救不了她了,他直觉她疯到无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