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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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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沿,陆斐柔紧张的抓着衣服,两只眼睛又惶恐又无助的盯着房门,不知道是否因为目光所及都是清一色的黑,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个伊诺先生究竟长什么样子?昨天她好慌,压力好大,怕自己唱得不好,泄了主人的气,她已经害他癫痫发作,若是再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会不会演变成心脏病发作?当时担心得要命,她根本没时间注意主人的贵客长得是圆的还是方的?万一他嘴歪了一边,还缺了一颗大门牙,那可怎么办?

    愈想,陆斐柔就愈坐立难安,屁股一下子往前,一下子退后,她胆战心惊的一刻也静不下来。

    “放轻松,我不是会吃人的大怪物。”塞维斯的声音仿佛幽灵似的从她身后飘进她的耳中。

    心跳差一点暂停,陆斐柔惊惧的转过身,仓皇之际没坐稳,整个人顺势往后一栽,所幸塞维斯及时揽住她的腰,将她勾回床上。

    “我看起来有这么可怕吗?”也许是想降低她的不安,他的语气透着一丝丝的笑意,不过那双黑色的眼眸却非常认真而专注的瞅着她。

    狂野的男性气息侵入感官,扰乱了呼吸,惊慌了思绪,陆斐柔张着嘴,舌头却像打了结一样,半晌挤不出一句话来。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塞维斯恍然咧嘴一笑,自言自语的道“我真糊涂,你当然听不懂中文。”因为奶奶的“恶霸”坚持中文是世界上最悦耳动听的语言,所以在家里他习惯说中文,其实说是被强迫比较恰当,只是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你你从哪里蹦出来的?”虽然结结巴巴,却不难听出陆斐柔的中文说得一级棒。

    眼神转为深沉,塞维斯着迷的更贴近她“你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好听。”

    “你可以放开我吗?”她不自在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塞维斯额上的青筋突然暴凸,他的目光像两把火炬,灼热的燃烧着她。

    “你应该知道,里萨已经把你转卖给我。”

    “我”想到瓦娜和阿琪拉的哀求,陆斐柔只好把真心话吞回肚子里,用那双无辜的大眼好委屈的看着他。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爱奴,更是我的天使。”塞维斯爱抚着她白富的脸庞,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一个女人,他想占有她的圣洁,品尝她的美丽。

    一股陌生的战栗窜过四肢百骸,陆斐柔心慌意乱的道:“我我不是天使,我背上没有长翅膀。”

    仰头狂笑,塞维斯充满惊奇的挑了挑眉“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东西。”

    “我也不是东西,我是人。”虽然声音很轻、很柔,陆斐柔却煞有其事的更正他的“语误。”

    “我知道,我的小女人嘛!”塞维斯非常包容的点点头。

    “不是,我不是你的。”显然忘了自己的境况,她愈说愈大声。

    眉头轻轻一蹙,塞维斯的口气开始出现一丝丝的暴躁“我以为这个问题不值得争论。”

    “我哪有跟你争论?我只是纠正你。”

    “纠正?”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指正他,尤其是女人,除非她不怕他扭断她的脖子。

    “你说错话,我当然要纠正你啊!”陆斐柔说得天经地义。

    沉吟了半晌,塞维斯带着压抑的口吻说:“为了让我们往后相处得更加愉快,我最好先提醒你一件事,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

    悄悄打量了一下他,她喃喃自语的道:“看得出来。”她是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但不表示完全分不清楚人家的喜怒哀乐,瞧他,没什么事就眉头打了几十个结,他的脾气好坏由此可知。

    “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有说话吗?”陆斐柔第一次懦弱的选择当只缩头乌龟,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这世界上没有坏人不是吗?可是好奇怪,他让她有一种好强烈的压迫感,一定是因为她害怕他的关系。

    “我不准你怕我。”塞维斯阴郁的微眯着眼,他不喜欢她退缩的眼神。

    似乎很苦恼,陆斐柔抿了抿嘴,好无助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脾气不好吗?”

    “这是两回事。”

    “我胆子很小,你又这么吓我,我哪有可能不怕?”她连看到蚂蚁都会怕,蚂蚁咬人可是很痛,由此可知,她的胆子有多么小!

    “这么说起来是我的错?”他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胆小?一个胆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人,根本是不知死活。

    陆斐柔纯真的点点头。

    嘴角微微上扬,塞维斯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知道惹火老虎有什么下场吗?”

    “死路一条啊!”突然一个翻身,他狂野的把她压在身下,不过,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眼神阴鸷的盯着她,仿佛一只伺机掠食猎物的老鹰。

    “你你想干什么?”终于意识到塞维斯口中的老虎指的是他自己,陆斐柔开始慌了,他会不会是想杀了她?

    手指轻轻的滑过她嫣红的樱唇,塞维斯像在爱抚的柔声呢喃“我还真舍不得把你掐死,我可是付出很昂贵的代价才得到你。”

    松了口气,陆斐柔天真的一笑,柔柔的请求道:“你可以放开我吗?你这样子压着我,我很不舒服。”

    邪魅的勾唇一笑,他俯下头,贴近她的唇边暧昧的说:“我不反对你在上面,不过今天是你的第一次,我以为我们还是用最传统的姿势比较好。”

    双颊酡红,她又慌又窘的急着辩解“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我们之间用不着害羞。”从唇角沿着颊骨,他一路亲密的吻到她的耳际,轻轻的吐着灼热的气息,双手同时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前徘徊“今天,我就会摸遍你全身每一寸肌肤,让你享受到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美丽的邂逅。”

    全身一阵虚软,陆斐柔慌乱的摇着头,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仿佛快要蹦出胸口。

    “你不会以为我买下你,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谈谈心吧!”塞维斯虽然带着打趣的口吻道,神色却是阴晴不定。

    “我你可以放了我吗?”瓦娜和阿琪拉离开房间之前的耳提面命,这会儿全被她丢到十万八千里外。

    眉头紧皱,塞维斯显然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我说最后一次,你牢牢记住,你是我塞维斯伊诺的女奴,你必须百分之百顺从我,不准再反抗我!”

    咬着下唇,陆斐柔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渐渐聚拢。

    “不准哭!”

    “我的眼泪没有掉下来。”她说得好委屈。

    额上的青筋暴跳,塞维斯愤怒的瞪着她,像是随时会伸手扭断她的脖子。

    “我又没说错话。”陆斐柔楚楚可怜的用手背抹去企图滚出眼眶的泪珠,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愈想阻止,它们愈是不听话的扑簌而下。

    重重的一叹,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烦躁的一吼“够了!你再哭我就霸王硬上弓,直接上了!”该死!看着她那张哭得惨兮兮的“花脸”他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把她抱在怀里疼惜。

    连忙捂住嘴巴,陆斐柔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过了好一会儿,泪水终于止住,她像个小媳妇似的,好哀怨的说:“我没哭了。”

    “你睡吧!”他投降了,打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注定栽在她的手上。

    **

    “你笑够了没?”塞维斯一脸阴郁的瞪着褚星,自从他们在路克索机场搭上飞机离开埃及,这小子就一直拿这张幸灾乐祸的笑脸看他,真是令人忍无可忍,他就不相信他没有欲求不满的时候。

    可恶!早知道会让这个家伙逮个正着,他昨天宁可咬牙忍受欲望高张的折磨,也不要跑去冲冷水澡,他就不会发现真相了!

    清了清喉咙,褚星深表同情的看了一眼刻意跟塞维斯保持距离的陆斐柔,无法忍受的摇着头“你怎么可以因为她不让你得逞,就这样子对她?她又不是”

    “你少管闲事!”保护自己的所有物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有他这个看到美女就两眼发亮的色狼在,他当然要防着点。

    “我也不想管,可是路途遥远,你不想让我看美景,至少也弄得像样一点,这副德行”褚星忍不住一叹,把女人包得全身乌漆抹黑,看起来脏兮兮的,像只乌鸦一样,这叫人看了怎么会舒服呢?“机上的空姐够你看了。”

    说起空姐,褚星更是郁卒死了“谁都知道你这个大老板讨厌那些一心一意想钓金龟婿的美女,公司的主管为了配合你,每次派来服务我们的空姐,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她们就算还没当妈妈,也肯定是结了婚。”

    “你看你的美女,管她有没有结婚,是不是当妈妈了?”不可否认,这小子还是有可取之处,他虽然喜欢对美女乱放电,不过,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他是不会随便拈花惹草。

    “这哎呀!你不懂啦!”

    塞维斯嗤之以鼻的挑了挑眉“我当然不懂,我可不像你这么有洁癖,从人家的长相挑剔到人家的婚姻状况,又不是要娶回家当老婆,你算计得也太多了吧!”

    嘻!褚星孩子气的咧嘴一笑,知褚星者,塞维斯也!

    “奇怪,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我惟一的乐趣就是看美女,你用得着这么跟我斤斤计较吗?”为了让他这个大老板有段舒适的旅程,头等舱总是要“清场”可是却害惨了他这个特别助理,因为另一个有美色的来源又被清除了呜!他怎么如此命苦呢?

    “不爽的话,你可以去经济舱找位子坐,就算乘客之中找不到美女,那里的空姐也应该够你瞧了。”

    撇了撇嘴,褚星喃喃自语的嘀咕“等我们回到里昂,你还不是得让她见人?藏得了一时,又藏不了一辈子,干么那么费心?”

    “我高兴。”

    “可是她很不舒服啊!”褚星又忍不住对着陆斐柔摇摇头“你看看她,脸色苍白得像个鬼,她会不会昏倒?”

    “你想太多了,这里的空调够强。”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会不知道吗?

    “你确定?你要不要帮她换一件透气一点的衣服?”他是不敢妄想换成透明的衣服,但他少爷好歹有眼光一点,不要挑这么脏兮兮的颜色,否则他会忍不住想拿手帕帮她擦干净一点。

    “死不了人。”言下之意,就算陆斐柔真的昏倒了也无所谓。

    瞪着塞维斯半晌,褚星突然站起身。

    “你干什么?”

    “我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为了她放弃那片葡萄园?”不理会塞维斯凶神恶煞般的眼神,褚星转移阵地在陆斐柔旁边的位子坐下。

    “你好,塞维斯忘了帮我们引见,我自我介绍,我是伊诺家的养子,褚星。”搬出他最迷人的笑靥,褚星温文儒雅的伸出手。

    “你好,陆斐柔。”褚星的亲切让没有危机意识的陆斐柔很自然的敞开心房。

    像发现宝藏,褚星大惊小敝的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声音好好听哦!”轻轻的点点头,陆斐柔回以甜甜的一笑“谢谢。”

    “你是法国人?”这会儿近看,他隐约瞧见她裹在黑布里面的金发,也总算明白塞维斯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把她包得密不透风,她的美纯净圣洁,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将她小心翼翼珍藏,不叫别人窥见。

    “我是中法混血儿。”

    “难怪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

    “我爹地喜欢我说中文。”

    “你爹地跟塞维斯一定很像。”同样的恶霸,总是依着自己的喜好要求别人按照他的意思。

    偷偷的瞄了塞维斯一眼,陆斐柔小小声的说:“他也喜欢说中文吗?”

    “呃是啊是啊!”突然有一股寒意从斜后方直扑而来,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一冒,他可以感觉到塞维斯的目光正在攻击他,企图将他碎尸万段,褚星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哆嗦。

    “你很冷?”陆斐柔关心的一问。

    “嘿有一点。”褚星笑得有些僵硬。

    “真好,我都快要热死了。”她一脸羡慕的道。

    忍着笑,褚星婉转的表示“你可能穿太多了。”

    “我也不想包得像粽子一样,可是”她好沮丧的望向塞维斯。

    “你都快热死了,还管他干么?”他真的很想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

    陆斐柔慌张的摇了摇头,他已经严重警告她,她若是敢跟他作对,他就会不要!热死总比失去清白来得好!

    “他不会”

    “星少爷,你不要忘了跟少爷有公事要谈。”杰森不识相的阻断褚星的企图。

    这家伙也太准了吧!褚星郁闷的瞪着杰森,只要塞维斯露出那种想杀人的表情,杰森就会自动自发的出面为他解除“烦恼。”

    “星少爷!”杰森恭敬的又喊了一声。

    对着陆斐柔露齿一笑,褚星好无奈的道:“真不好意思,我跟塞维斯还有工作要忙,改天再跟你聊。”

    她无所谓的摇摇头“没关系,你去忙吧!”

    像是想到什么,他贼兮兮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轻柔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你睡一下,你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

    “我知道了,谢谢。”太好了,终于找到事情打发时间,她被身上的衣服搞得很不舒服,都忘了闭上眼睛睡一觉。

    当飞机抵达里昂,伊诺家的加长型轿车已经在机场抱候多时。坐上轿车,经过一个小时的折腾,车子终于驶进塞维斯的私人别墅,经过林荫大道,车子最后在屋子门廊前的广场停了下来。

    走下车,一行人踏上门廊前的台阶,袁品玫和钟宁同时从屋内走出来迎接。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虽然知道他不回家,这两个女人是不可能自动自发离开,可是塞维斯还是希望她们两个突然明白“识相”的美德,不要老是让他当个“逆孙。”

    袁品玫和钟宁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兴致勃勃的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果然,下一刻大门的两侧分别走出一个火辣的舞娘,她们身着薄纱衣裤,中间露出肚脐,两人娇媚的高声一喊“欢迎少爷回家。”

    这是干什么?大伙儿的脑海同时窜过这个疑问。

    面无表情,塞维斯在袁品玫和钟宁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冷飕飕的问:“你们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是我特地从温哥华找来伺候你的贴身女佣,叫维妮。”钟宁把她身后的女孩子推到塞维斯的面前。

    “这个是我特别为你万中选一的贴身女佣,罗兰,她可是道道地地的法国小姐哦!”袁品玫赶紧送上她后方的女孩子。

    紧抿着双唇,塞维斯眉头微微一皱,这两个老太婆愈来愈夸张,他家的摆设玩不够,连“女佣”也凑上一脚。

    “你喜欢哪一个?”袁品玫和钟宁默契十足的一问,脸上满是期待。

    忍着把她们两个扔出去的冲动,塞维斯努力维持住表面上的礼仪“我已经在开罗帮自己买一个女奴,不劳你们替我操心。”

    “你帮自己买一个女奴?”袁品玫和钟宁同时惊讶的瞪大眼睛。

    “柔儿过来,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老太婆是我奶奶和外婆。”塞维斯伸手将陆斐柔从身后拉了出来。

    老太婆?陆斐柔半信半疑的看了塞维斯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对着两人微笑道:“你们好。”

    袁品玫和钟宁可是一点也不在意“老太婆”这三个字,她们比较关心的是孙子带回来的女人,可是还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就被陆斐柔那身阿拉伯女人的打扮给吓着了,两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同时惊骇的往后一退。

    见状,站在最后面的褚星忍不住咯咯一笑,这两个老女人的反应实在妙呆了!

    厉眼一射,两人一致提出“谴责”暗示他把嘴巴闭紧。

    一个转眼,钟宁笑得好谄媚,她不放弃的继续“促销”“塞维斯,维妮跟一般的女仆可是不同,她受过专业训练,我保证她可以把你照顾得妥妥当当。”

    “你不要笑死人了好不好?”袁品玫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你以为塞维斯是三岁小孩吗?他懂得照顾自己,用不着你帮他找个老妈子!”

    脸色发绿,钟宁不服气的反问:“那你的罗兰懂什么?”

    “罗兰懂得可多,她会下厨,还会马杀鸡,女人该懂的她一样也不缺。”袁品玫说得好骄傲,仿佛她就是罗兰。

    钟宁冷眼一笑“哎唷!我还以为她有多了不起,原来是高级妓女啊!”“你说什么?”两眼暴凸,袁品玫双手气愤的握成拳头。

    “我说她是”

    “够了!我很累,不想听你们两个吵架。”塞维斯一阵怒吼,两个女人马上安静的低下头,一副忏悔的模样,她们还不想这么早就被“遣送”回家。

    “我想休息了。”言下之意,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他随即带着陆斐柔往他位于二楼的卧房走去。

    “塞维斯!”两个女人抬头怯怯的一喊,企图软化他的心,改变他的主意。

    “奶奶、外婆,他现在脾气不太稳定,你们还是不要招惹他,否则见不到明天的阳光。”褚星好心的提出建言,因为他灵机一动的恶作剧,这一路上,塞维斯不知道用目光痛宰了他多少遍,他敢说,如果不是碍于陆斐柔在场,他会一脚把他踹出头等舱不不不,以他的火力,他被摔出飞机的可能比较大。

    一改刚刚的和颜悦色,袁品玫严正的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点也不懂得敬老尊贤!”

    “就是啊!哪有晚辈这样子跟长辈说话?”钟宁不甘寂寞的跳出来附和。

    “我”呜!人家他可是好心好意的警告她们,免得她们自讨无趣,还碰上一鼻子灰,没良心的老女人!

    哼!两人同时甩头,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不过下一秒,两个人又默契十足的勾肩搭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到角落秘密会谈。

    “那个女人的身份有问题。”袁品玫非常确定的道。

    钟宁附和的点点头“我举双手赞成,你瞧她长得‘黑压压’的,塞维斯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说得对极了,而且塞维斯根本用不着买女人,所以我们不能轻言放弃。”

    “当然,不过你想弃甲投降,我是不会反对啦!”

    “你做梦!”

    “随便你,反正塞维斯不会喜欢你的罗兰。”钟宁不屑的看着罗兰,这个女人全身从头到脚都是肥滋滋的肉,压下去还会弹起来颤抖,光看就够吓人了,谁还能燃烧得起热情?

    “可笑!塞维斯才不会喜欢你的维妮。”袁品玫也不服输的挑剔维妮,女人长得这么高头马大,看起来就有压迫感,试问哪个男人会对她产生“性趣?”

    摆出一副要打斗的架式,钟宁双手擦腰吆喝“我呸!你等着瞧,塞维斯就喜欢维妮这种端庄之中不失性感的女人。”

    袁品玫也不让贤的擦起腰,喊回去“去你的!塞维斯喜欢的是罗兰这种融合优雅与風騒的女人。”

    两人从热络的交头接耳转变成壁垒分明的对立,褚星禁不住好奇心作祟,再一次凑上前去“奶奶、外婆,你们在吵什么?”

    “闭嘴!没你的事!”两个人同时瞪了他一眼,接着高傲的抬起下巴,领着她们各自带来的“女佣”走回房里。

    “我今天怎么那么倒霉?”褚星好委屈的撇撇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两只眼睛兴奋的瞪得好大“有阴谋!”

    太棒了,接下来的日子想必会热闹非凡,他好期待哦!

    终于得到塞维斯的点头,陆斐柔以不曾有过的快速,除去那件快把她热死的黑色“外衣”她不得不说,阿拉伯的女人真是伟大。

    “坐。”看着眉头总算舒展开来的她,塞维斯忍不住一阵心疼,把她包得密不透风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不舒服的感觉一扫而去,陆斐柔又开始意识到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她挑选离塞维斯最远的沙发坐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我想,我们最好把你的身份定位清楚,你是我买回来的爱奴,这一点,你还有疑问吗?”

    “我没有。”看着他那张喜怒无常的脸孔,她下意识的把真心话吞回肚子里,她是明白自己的境况,可是还有好多问题耶!

    塞维斯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我对你的要求不多,只要你服从我的命令,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我会宠你、疼你,满足你所有的需要。”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好,那我说得更明白一点,你的工作就是讨我欢心。”

    “我我怎么知道如何讨你欢心?”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听起来好像不难。”

    “的确不难。”

    “可是”陆斐柔困扰的咬着下唇,好像哪儿怪怪的?

    “有话?*党隼础!?br>

    踟蹰了一下,她谨慎的道:“我怕做不好,你要不要考虑放我回家,我爹地会还你钱。”脸色愀然一变,塞维斯阴沉的出声“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爹地说,钱永远不嫌多,除非你不是人。”

    青筋暴跳,他气得大吼“不准再提起离开的事,否则我把你的嘴巴封起来!”

    瑟缩了一下,她不安的捂住嘴巴,好可怜的瞅着他,她又没说错话。

    一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塞维斯的心就无法控制的焦躁起来。

    揉了揉太阳穴,他强行压下那股东手无策的挫折感,喊道:“听清楚了吗?”

    唇瓣微微颤抖,她像个小媳妇似的说:“你那么凶,又那么大声,我怎么可能听不清楚?”

    瞪着她,他只能无力的一叹,他应该习惯了,他的天使就是这个样子纯真到不知天高地厚,令人莫可奈何。

    “仆人已经把你的房间整理好了,就在隔壁,回房以后你先休息一下,今天晚餐你自己一个人用餐,仆人会把食物直接送到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