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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吐出一口鲜血,在再次濒临昏厥之前回头一望,只见那男子双眼皆被黑布蒙住,而他嘴角也溢出血丝缓缓睁开了眼睛,女孩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啊!
?”脑海闪过惊讶,身上原本平凡的粗布服饰换成了柔软的丝绸。“你可真冲动啊!衣服是我叫女眷帮你换的,你的身体我从没有看到过。”男子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女孩此时镇定了一些,一提气才发现伤势又更重了,不禁暗恨自己莽撞。女孩勉力坐起身来,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男子脸上浮现微笑,偏着头道:“问别人姓名之前要先自报姓名,这是礼貌。
不过既然我已知道你的身份,那就算了,叶良,‘凶狼’叶若郎之子‘海狼’叶良,就是我的名字。”女孩思索着,凝望着叶良,不发一语。
叶良潇洒一笑道:“你是不知火小夜,对吧?”拿起桌上的‘星焰’把玩着:“这玩意儿泄露了你的身份。”小夜的眼中开始充满警戒。叶良站了起来。
走向门口:“好好休息吧!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后面那一句他是用小夜熟悉的日文说的。目送叶良出了房间,小夜终于无力地躺了下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暂时是没事了”缓缓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沉沉地进入梦乡
夜,四川,成都,唐门大院。唐誉依旧是一脸沉静,彷佛对什么事都同样的漠不关心,其实他只是专注地在思索着“你变了好多哈!想不到我竟然也会有感到后悔的一天。
不过我想你大概根本从没注意到我吧!唐门和无天宫的合作,等于是一股横扫江湖的势力的形成哈!
没想到我们居然想法完全一样,你还记得吗?你和我父亲当时的表情,我想他们大概吓了一跳,想说这两个小鬼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我不要。’霜儿。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如果你听到的话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后悔了。”“阿誉,你站在那儿干嘛?有椅子为什么不坐”还没听见敲门声,赵飞的声音已经不请自来。
“嘿!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打扰到你了吗?其实这都要怪你,平常就老爱装出冷冰冰的样子,谁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啊?你呀”赵飞一进门就劈头说了一堆杂七杂八。
唐誉嘴角微扬,对于这个从小就不把自己冷漠外表放在眼里的好朋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有什么事吗?”赵飞一脸的意兴阑珊:“自从雨儿姑娘被咱们那一闹之后就回国了之后,四川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了”
唐誉脑海闪过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脑海过的想法“去找她!”这想法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连不得过度涉足江湖的唐门祖训都被他抛在脑后,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几许生气:“阿飞,我想到外面走走。”
赵飞微觉诧异,但也没太大反应:“好啊!要去哪儿?三峡?峨眉?”“外面!我指的是四川之外的世界!”唐誉掩不住兴奋神色,用从未有过的口吻兴高采烈地说着。赵飞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这真的是那只‘冷血螳螂’吗?
连连摇手道:“喂喂你是认真的吗?那你唐家的生意怎么办?再说我爹也不会放人,他啊老是说要好好照顾你什么的,说这是你爹的意思”
“谁说要告诉他们了?生意让小碧去照顾就行了,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子时在江边碰面,你不来我就自己走了!”唐誉满脑子早被强烈的思念占满,再也顾不得其他。双眉一挑:“走就走!不必等到子时了,咱们现在就走!”赵飞怎么可能放过这提议呢?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正合我意!”这一夜开始,天府门和唐门的势力非正式的扩展到四川之外。无声地滴下晶莹的泪珠,严如霜闭上双眼在清晨微寒的风中静立着,有如傲梅般散发着高贵而又冷峻的气息。
缓缓睁开眼睛,再也不见一丝哀伤,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毅,决心要让‘寒玉’之名传遍江湖,而不是以‘无天宫少主’的身份“你也不希望我动用到我爹的势力,对吧!”
凝视院中独立的枯树,缓缓移动脚步,循着奇异的轨迹前进,穿透空间般瞬间拉近了距离,纤细的右手五指已轻轻按上枯枝。
再次闭上了双眼“还是不行只到第七重的‘炼狱真劲’功力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发挥‘无间瞬狱’的威力”回到房内,项玉钗一如往常地熟睡,自从治好了需要仰赖药物维持生命的虚弱体质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变得特别的贪睡。
替项玉钗盖好被她自己踢掉的棉被,在桌边椅子上坐了下来,严如霜以手支颚靠着桌面想着久无音讯的爱人“雨,为什么你不来找我?至少告诉我你的下落让我安心啊!”这些天来每个晚上都梦见他,每次睁开眼睛却都只有失望,思念毫不留情苦苦的折磨着她。
回想梦中的情景,他温暖的怀抱着自己的腰,他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背,还有他的唇,他似火焰般热情的吻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云“怎么想到那儿去了!
?”把窗户打开一线,吹了一会儿冷风,希望藉此冷却一下心里那连自己都感觉羞赧的遐思“雨!我好想见你”“霜霜,你在那儿干什么?不冷吗?”项玉钗梦呓般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嗯。”严如霜应了一声,走向床边:“玉钗姐,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活动了一下身体,项玉钗舒服的半躺在床上,曲起双脚让出位子给严如霜:“他?谁呀?”
缩起双脚躲在早被项玉钗的身体给温热的被窝里,严如霜红着脸呐呐道:“还会有谁呀”项玉钗起身整理了一下稍乱的头发,把那长的出奇的银针当做发簪似的插在髻上:“敢到‘鬼门谷’闹事!?摆明了不把‘鬼医’放在眼里。
这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怎么行?好!我们明天就走!不过现在再让我睡一会儿”自玄机子手中接过那完全依照自己想法所制的‘刀’,毕天雨感到有些久已未曾感受的兴奋。
长七尺,宽约两指,柳叶般薄的笔直刀身通体暗红,那是因为在铸造过程中加入了自己的血的原故,没有刀锷,没有刀柄,什么都没有,只有刃口在原本应是刀柄处较不锋锐。
如此而已,平整的刀面隐泛暗红流光,让毕天雨联想起自己最初的那把‘村雨’。“起个名字吧!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
玄机子道。稍微想了一下,毕天雨凝望着渐渐布满乌云的天空,满腹怨恨地说道:“苍天无道,连累无辜的云姐因而丧命。
这一切全都不过是上天一个恶意的玩笑罢了!我无法向天报复但至少,长江联龙游帮得为他们的行动付出代价!从今天起‘无道天罪’就是它的名字。”
玄机子摇了摇头“这家伙真的疯了”“我们的约定已了,我也没有理由再要求你做什么事。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向人透露那天我们所看到的东西。这是我用那块大黑铁剩下来的部分做的东西,当做你保密的代价吧!”玄机子递给毕天雨一把极为精巧的小剑,大约只有寸许来长。
毕天雨接过之后放到了怀中,不置可否道:“知道这件事和我的刀的人只有你跟我,如果有别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群山之间的一座不知名山谷,一道美丽瀑布下的不知名湖泊之畔,有一名女郎专注地挥笔作画。
夕阳斜照下,一头披肩直下腰际的乌溜溜发丝闪闪发亮,好似下凡的仙子般,尤其是她那专注的神情,更教人不觉神迷。
画中之人,微乱的头发遮住了双眼,左颊上一道明显的疤痕,虽然女郎的笔触极端简洁不似擅画之人,但已经将画中人神韵明显清晰地画了出来。
整幅画给人一种开朗热情而又腼腆的感觉。女郎在完成画像之后突然轻声一叹,爱怜地轻抚画纸“你到底是谁呢?”背后传来仆役话声:“小姐,时间不早了”
女郎轻轻点头,收起画像。经过了一条左右皆是高耸峭壁,细得只容两人并肩而过的通道之后,视野霍然开阔,一座矗立在众多屋宇围绕之中巍峨的楼阁赫然出现眼前。仆役躬身而退,长发女郎独自步入那楼阁,就在女郎进入之后。
原本寂静无声的通道之中闪过数条人影,隐藏在女孩身后远远保护她的护卫这时才迅速退却,单从身法看来,这些护卫个个都可算得上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级数,担当一名女郎的护卫之责应是绰绰有余,甚至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一踏进大厅“雅儿,今天头痛还有发作吗?来,让娘看看。”一名宫装妇人亲切地说道。
女郎依言走到妇人身旁,伸出右手让妇人为她把脉,女郎神情有着掩不住的落寞。怜爱呵护之情溢于言表,妇人轻拍女郎手背:“可怜的雅儿,这场怪病实在害得你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