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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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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这一行已经干二十多年了,但午夜铃声还是会让程嘉德吓出一身冷汗。拿起话筒,他简短有力的喂了一声。

    “德叔是我。”

    童立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在寂静的夜裹显得特别的阴冷,他知道事情不对了。

    “你在哪里?”

    “我在家襄收拾资料。德叔你动作要快一点,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查到我落脚的地方了。”

    童立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程嘉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马上到。”说完,他马上挂掉电话,拿起桌上的钥匙;不到一分钟,程嘉德就将车子飞快的开上路了。

    十分钟俊,程嘉德已经在童立家附近停妥车;坐在车上,他花了几秒钟很快地观察黑暗中的周遭环境,没有异样。不过,程嘉德还是很小心谨慎的摸进了童立屋裹。

    月光透过不是很厚的窗帘洒在漆黑的屋内,隐隐约约地照着地上乎躺着的一个人影,程嘉德飞扑过去低声唤着:“阿立。”

    地上的人果然是快昏迷过去的童立。被程嘉德一叫,他出声应了句,努力地让自己的脑子保持着清醒,他苦笑一声“我以为这次我玩完了。”

    见童立很艰辛的想要坐起来,程嘉德助他一臂之力,将他整个人架在肩上,分担童立大部分的体重。“你别那么容易就想玩完了,东西都收好没?”

    连点个头都是那么的痛苦,童立一手捂住胸口的枪伤,纳闷一向很少失手的自己,最近不但办事不周,竟然还连着两次都受伤。

    将资料袋背在另一边肩上,眼光习惯性的很快在屋裹做最后一次扫视后,程嘉德小心的不碰到童立的伤口找寻着使力点,一边担心的看着童立,发现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了。

    再一次的飞车将他火速送到和社里配合的医院,看着童立被推入急诊室后,程嘉德开始动着脑筋

    虽然这家医院是和他们社裹配合的,但是枪伤是不能公开的,而医院裹人多口杂,万一不小心被对方追踪到而且在医院谁来照顾可能会有好些时间都需要躺在床上的童立?

    童立住的地方又已经曝光,不能再回去了,那些人这段日子一定会二十四小时监视那间房子,他该将童立安顿在哪儿好呢?又该安排谁来照顾童立?

    想到这儿,程嘉德的眉已经皱得连成一条线了,童立又没个亲人

    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那个女孩子!

    。。

    李薇薇总觉得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蓓蓓已经走了半个多月,这些日子真是有够清闲的。自从那次被那个还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坏家伙占了便宜后,这个暑假她就完全没有玩的念头了。

    回来后阿美她们还闹了好几天,直逼问她那个男人的名字。想到这,薇薇心里又有气了。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最让人生气的是,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事后听阿美她们说的。

    什么吻得如痴如醉、眼中只有对方什么嘛,女主角是自己,竟然这件事足足让她郁卒了整整三天,那个天杀的男人!不过起码她也并不吃亏,结结实实给了他两个耳光。

    当然,这也是听阿美她们说的。

    “薇薇,你口口声声叫人家‘天杀的男人’,又给了人家两个耳光,他都没有生气,还吻了你。天哪!好浪漫哦”阿美的话还没说完,碧媛就一副梦幻般的口气接着说:“薇薇,像他这种男人已经不多了,他就像是个手持宝剑、身穿盔甲的骑士,来寻找他的公主。”

    李薇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同学怎么都是生活在童话世界中。

    阿美她们还是每天一大早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出去约会、逛街什么的,今天又一大票人去参加什么朋友的生日舞会,本来还硬拖着要她一起去,但她说什么就是不想动,最后她们总算放弃了。真怀疑她们每天做同样的事不会厌烦吗?

    黑夜在好久前就已经占领了这个世界,薇薇再晃了几分钟后,决定泡碗面打发掉晚餐。整层楼就只剩她一个人,现在浴室是她的、冰箱是她的、走廊是她的、厨房也是她的薇薇忽然觉得好像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这种感觉真是孤单。她想着,以后若结了婚,她一定要生一大堆的小baby,她喜欢小孩在房子裹跑来跑去的,不要像她一样,只有一个人,虽然爸妈对她疼爱有加,可是好寂寞的。

    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果这辈子都得忙着怀孕的话,那孩子的爹不是更累惨了?

    不知怎么回事,想到孩子的爹,那个人的脸又浮了上来。这个限制级的想法让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真是不害臊,让天主知道了,他会怎么笑你呵!

    想到这里,薇薇记起了那碗泡面,大概都快变成面糊了。轻快的哼着自己也不知道歌名的曲子,跑到桌边刚要端起来尝口汤,电话正好这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

    薇薇疑惑的拿起电话“喂,找哪位?”

    “请问李薇薇在吗?”

    男人的声音。她好像没听过这个声音?

    “我就是。请问你哪位?”

    “我姓程,是阿立的朋友。你现在是否有空出来一会儿?”

    薇薇迟疑了一下。姓程?自己认识的男性朋友当中,好像没有姓程的。这会不会是个无聊男子?她心裹开始盘算着要不要将电话挂上。

    “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这样不太好。况且阿立是谁啊?”

    电话这头的程嘉德倒是怔了一下。她和阿立应该认识有一段日子了,而且依那天在pub里的情形,任谁也会以为他们很要好了。难道阿立连对她也是那么谨言慎行?

    “阿立就是那天在pub时,你骂他是个天杀的男人,你还记得吗?他都没跟你说他叫什么吗?”

    一提起那天的事薇薇就有气,那个坏男人?

    “他没说,而且我也没兴趣知道,请问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她的反应让程嘉德感到不解。阿立和她是怎么回事?是阿立自己单相思?可是看那时候的情形又似乎不太像。

    “阿立有麻烦了。”

    “这关我什么事?”薇薇死鸭子嘴硬的否认。但停了一、两秒,又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了?”

    “你的嘴真灵,他真的是被人杀了。”

    薇薇怔住了,无意识的重复着那句话“他被人杀了?”

    然后她突然觉得喉头一紧,两手紧紧的握住话筒,一迭声的提高嗓门嚷着:“他怎么了?怎么会呢?”

    在电话另一头的程嘉德无声的笑了起来。还好不是童立自己一头热,瞧人家小姐急的,不过他还是得测测这个李薇薇到底对阿立的感情有多深?

    程嘉德故意用着沉重的口气说着:“他”

    听见他死沉的声音,薇薇整颗心好像完全停止跳动了。她慢慢的从口中吐了几个字,眼泪开始聚集在眼眶裹“他死了,是不是?”

    程嘉德有些安心了,但是这样也不能就完全断定她对阿立是真心的。如果她只是个好心的姑娘,而不是真的愿意为阿立做些什么事的话,那阿立安顿在她那裹养伤还是很危险的,他还得再试一试才行。

    “唉”他故意轻叹着。

    一听到这声叹息,薇薇的眼泪迅速夺眶而出,她轻泣着,不知呢喃些什么。

    程嘉德听不太清楚,只有几个像是没良心、还没有做这些字间夹在她的泪语声中隐约可闻,看来这个女孩应该是真的爱阿立。

    清清喉咙,程嘉德安抚的说着:“李小姐,你别难过,童立还活着。”

    停了好一会儿,他的话才传到薇薇的大脑中。她睁大一双泪眼,很不淑女的猛抽着鼻子“他没死?”停顿半晌,她的声音更高了些“他没死?”

    “对,他还活着。”程嘉德的声音肯定的传来。

    薇薇有一种想要放声欢呼的欲望,高兴的再大力吸吸鼻子,伸手将颊边的泪迹拭去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没死,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他死了?”她生气的骂着电话那头未曾谋面的程嘉德。

    他失声笑了出来,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有个性。

    “我有说过他死了吗?”

    “你”想再骂人的话梗在喉咙里。对啊,人家根本都没有说那个天杀的男人死了这几个字,是自己心急没有听清楚。薇薇想到这,反倒开始感觉难为情了。

    “对不起,是我自己太心急,没有听清楚你的话,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替阿立高兴有这么个朋友如此关心他。”

    一听到他没死,薇薇又开始死要面子了。“我才没有关心他呢,路边那些小猫、小狈受伤了,我也会难过的。”

    程嘉德笑了几声,这对小儿女的恋爱论真是有趣,明明都将对方摆在心底了,偏偏又要假装不在乎,还好阿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再好好调养一些日子就又生龙活虎了。

    “你还没说他到底怎么了?对不起,我忘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薇薇支支吾吾的细声问道。

    “我姓程,你就跟着阿立叫我德叔好了。阿立他是还活着,可是也才刚脱离险境而已,需要好好休养。”

    听到他才刚脱离险境,薇薇的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虽然嘴巴说着不关自己的事,但是知道他曾受了那么重的伤,一股莫名的心疼旋即涌了上来。

    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就知道一定会出事,做事也不专心,没事装那么酷干什么?枪也不藏好,连我都看得出来,一定逃不过那些坏人的眼睛,他那么迷糊、冲动的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但程嘉德却听得津津有味,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童立迷糊呢!他在社里一向是以胆大心细着称的,这些话如果让别的人听到,不跌破眼镜才怪。

    “德叔,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出去。”

    程嘉德已经可以完全放心童立在她这儿会受到很好的照料,他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我和阿立就在你们宿舍楼下。”

    “你们已经在楼下了?”

    “对,我想请你照顾阿立一些日子,不知道可不可以?你方不方便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只对着话筒说了一句:“你等等。”薇薇就已经迅速地将电话挂上往楼下街了,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倒是在脑中很快的将一些大问题解决了。他可以睡她的床,而她睡蓓蓓的床,反正这两、三个月,二楼大概都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其他留下来的同学都是住在三楼和四楼,这样就比较不会被人发觉了。

    她忽然想到阿立?这名字取得真奇怪。

    门一开,身体都还没冲出门外,薇薇的头先探出去左右张望着。不远的斜坡路上有辆车启动往这边滑过来,在她身前几尺处停下,薇薇迫不及待的将脸贴在车窗上,找寻着阿立的身影,一见到他毫无知觉的躺在后座,薇薇也顾不得先和程嘉德打声招呼,将门一拉开,身体就探进去将阿立的头扶抱在自己腿上。

    他的脸怎么这么苍白?薇薇不知道有人的脸色可以惨白成这样。

    倾下身,她在他耳边轻轻唤着:“嘿,你这个坏东西,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童立仍是一动也不动地紧闭着眼,薇薇的眼泪不觉又扑簌簌的落下,她担心的将耳朵轻轻贴在阿立胸前,感觉着他的心跳声。

    “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就可以恢复。”

    程嘉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李薇薇这才想到自己的失态。将童立的头轻轻地安顿在椅子上,她不好意思地将颊边的泪水拭去,才转过身“对不起,我一下子忘了礼貌,请你原谅。”

    “没关系,看你那么关心童立,我就放心了。”

    程嘉德对他所见的一切感到相当满意,不管现在或以后,阿立都会有人好好的照顾他了。

    薇薇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好一些,她还是很担心地不时回过头望着童立“可是他的脸色那么苍白,而且呼吸又那么弱”

    “他失血过多,又刚动过手术,不过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了,以后就要麻烦你照顾他了。”

    “没有什么啦,我很乐意”

    以后?这代表什么?自己说很乐意?红潮突然从薇薇的颈子开始往脸上攀爬薇薇,你在说什么啊?

    看她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真是可爱,程嘉德心裹想着,童立这个小伙子真是有眼光。

    “你这里方便安顿阿立吗?还是我另外帮你们找个地方?”

    薇薇仍红着脸地摇摇头“我刚刚已经想过了,暑假里留在宿舍的同学不多,而且这裹用的东西都很方便,他可以先暂时住在这里。”

    “你设想得真周到,那阿立这些日子就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一迭声直说不敢当,薇薇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不是自己有住的地方吗?”

    “那地方已经曝光了。薇薇,我必须先提醒你,为了你跟阿立的安全,他最好不要被人发现,否则连你都会有危险的。”

    “我?为什么?”她瞪着大眼睛不解的望着程嘉德。

    程嘉德第一次后悔把阿立带到这儿来了,李薇薇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根本不了解童立所处的环境,就这样将她牵涉进来好吗?

    “为了要找到阿立,对方会使用任何的方法,只要他们发现你和阿立有牵扯,一定会利用你来对付阿立的,你会不会怕?”

    薇薇回头望了望车裹的阿立,她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只怕我已经牵扯进来了。德叔,你能不能帮我将阿立扶上楼去再离开,我一个人没那么大的力量。”

    “当然吧,尽快安顿好阿立,你也可以早一点休息。”

    要将童立那壮硕而无知觉的身体搬动还真是件大工程,还好程嘉德的身材跟阿立差不多,加上薇薇在一旁边扶边抬的,两人终于将昏迷的童立抬进房里安置在床上;只是一站定身子,气都还没顺过来,薇薇看到血丝又开始自绑着伤口的绷带渗透出来,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来。

    “德叔,怎么办?他又开始流血了。”

    “没关系,大概是我们扯到他的伤口了,我有把葯带过来,先帮他换个葯应该会好一些。”

    薇薇微抖着手轻柔的将他裹在胸口的绷带解开,看到伤口时,她第一次庆幸自己不是那种看到血就会晕倒的女孩子。

    “这个伤口好靠近心脏啊!”程嘉德在旁边当着助手,递过来一束干净的绷带。听到薇薇的话,他心宽地回着:“是啊,还好童立这小子命大,再偏一些就真的玩完了。”

    薇薇不再说话地专心换着葯,趁程嘉德到洗手间时,悄悄跪在童立的枕边帮他抚顺凌乱的发丝,柔柔的说着:“你放心,有我在你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程嘉德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他轻手轻脚的退了回去将门掩上,回到洗手间,故意发出较大的声响后,才再度走进来。

    “薇薇,时间很晚了,我先走了。我的电话号码你记好就将它烧掉,别忘了。”

    这个细心的叮咛让薇薇不禁好奇地问着程嘉德“德叔,你们是做哪一行的?”

    “阿立没告诉过你吗?”

    “嗯。”瞪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坏家伙,薇薇有些不满的念着:“这个坏家伙每次见了我,不是口气不好的骂我,就是不给我好脸色看。”

    这回换程嘉德的表情有变化了,他惊讶的挑起一边的眉“阿立会骂人?我还以为他生气时都是用眼光杀人的。”

    薇薇微笑着承认“对啊,他真的是不太爱说话,到现在我还没听过他一次说超过三句话呢。”

    说完,两人对视着会心一笑。

    “我要走了,有什么事你尽管拨电话找我,我会马上赶过来。”

    “好,我会的。”

    走到门边,程嘉德不觉好奇的问着:“你的同学们现在都不在宿舍吗?”

    “她们今天都去参加生日舞会了。”

    “你怎么没去?”

    薇薇耸耸肩,很快地睨视阿立一眼“我没什么玩的兴致,所以就一个人留下来看家了。”

    程嘉德了解地笑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又怎么还会想要出去玩?他探头出去瞧瞧走廊“那你今天晚上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怕?”

    “放暑假以来,我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在二楼啊,况且现在还有阿立在。”

    程嘉德失笑了,薇薇的这个回答真是妙。以现在的童立而言,身体孱弱到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轻易的将他打倒。

    “对了,医生说他这一、两天可能会有发烧的现象,必须尽量给他冷敷。这裹还有些消炎片,使用说明都写在上头了,你自己看着办。”

    薇薇点点头将葯接了过来“谢谢德叔,那我不送你出去了。”

    “我会将门关好的,我走了。”

    再看一眼床上的人后,程嘉德便将门带上离开。薇薇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梯间,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好安静,仿佛

    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睡梦中的心上人,轻轻的说着:“彷佛世界只剩下我和你了。”

    。。

    李薇薇已经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脸盆快十分钟了。

    不能再拖下去,要不然他会开始发臭的薇薇,你快下定决心吧,干脆就将他想像成病人。

    另一个声音马上出声讥笑着:你神经哪!他本来就是病人,还要将他想像成病人?而之前那个声音已经劝了她好几分钟了,但她就是无法动手去做这件事。

    帮他擦澡。

    李薇薇为难的再看看童立仍昏迷不醒的脸一眼。你总不能特地拨通电话请德叔赶来帮童立擦拭身体吧,这只是小事一件。

    怎么自己都没想到过照顾病人也要帮病人的身体擦澡的?童立是前天晚上被送来到这儿,不用数指头她就知道已经三天整了,头两天他还发烧热得流了满身的汗。薇薇拧毛巾帮他擦汗时,先从脸开始擦,直到腰部就停住了,换从脚丫子开始擦,然后又到大腿的地方停住了。

    留下中间那个部位。

    薇薇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为难的想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眼看睑盆的水快变冷了,李薇薇咬咬牙,下定决心的走到桌边将盆里的毛巾拧吧,一边大声地说着:“我可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因为这是必须要做的‘护理’。”

    床上的人并没有醒过来回答她的话。

    “你现在可不能醒过来啊,否则”

    李薇薇,你是白痴啊,否则什么?你难道叫他自己洗吗?

    “好啦,我现在要开始了,我们今天要将全身都擦一次,所以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呵。”她站在床边对闭着眼睛的童立说着。

    薇薇将温毛巾摊开,眼角突然瞄到童立的脸怎么好像动了一下,她狐疑的注视着他的脸一会儿。没有啊!她甩甩头,骂自己真的开始有些神经质了。

    唉,认命的做吧,李薇薇。

    虽然是这么劝服着自己,但薇薇脑筋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双手很纯熟的开始轻轻擦拭着童立的身体,擦到胸部时,她小心的痹篇伤口慢慢的往下滑去。第一次看到他赤裸的胸部时,那种震撼的感觉到现在还不时的会袭上来。

    每回帮他擦拭身体时,他那强壮的体格就让自己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尽量让自己的思想很健康的将被单再往下拉一点,但是薇薇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熟了起来,待她擦拭到那裹时,薇薇已经觉得心跳声大得都坑邡呜了。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多瞄一眼他那儿。

    “哇”

    薇薇睁大着眼睛惊讶的瞪着瞧,嘴微张成o型,她长那么大还不曾看过男人的裸体。哦除了上次去蓓蓓她姐姐家,刚好看到姐姐在帮baby换尿布。可是那个是小孩子,而这个是大男人。

    童立的身体突然动了动,猛地将动作已经不自觉变缓的薇薇吓了一跳,她的手都僵住了,停在空中不敢动,还好他没醒过来。薇薇舒了一口气,不敢再作白日梦,迅速的将童立其余部位都擦拭好后,赶紧端着脸盆就冲出去。

    还好她没回头,因为

    如果她有回头的话,就会看到床上的童立嘴角泛起的那一抹笑。

    。。

    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后,童立实在忍耐不住地笑出声来。其实一早薇薇帮他擦睑时,他就清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身旁站了个人时,便直觉性的提高警觉,仍紧闭着眼,只是当他从眼缝看到照顾自己的人竟然是薇薇时,立即怔住了。

    一定是德叔。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李薇薇。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童立本来想出声的,但他实在是舍不得那么快就挥散这种被人悉心照拂的感觉。

    这是自童立有记忆来就不曾有过的感觉。虽然薇薇在房裹走来走去,但她的脚步都特意的放轻,怕吵醒他。间或她还会哼些不成调的曲子,偶尔过来帮他顺顺被子,抚着他的额头试试温度虽然童立还没醒,但她总会自言自语似的对他说着话。

    “你喜不喜欢听音乐?钢琴的好不好?”一会儿房里便充斥着轻柔的音乐声“等你醒了想吃什么?”停了一会儿,李薇薇自己先笑了出来“我们吃香菇鸡好了。”

    香菇鸡?闭着眼睛的童立想着,肚子开始觉得饿了。

    “不对,你刚清醒的话,好像还不能那么快就吃油腻的东西,只能喝些流质的。喔,对牛奶!”

    牛奶?童立差点就要坐起来抗议了,他才不喝牛奶,想到牛奶,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薇薇可不知道童立的想法,仍自语着:“不过我想你是不太可能喝牛奶的。那你想喝什么?”她忽然又笑了起来“我真白痴,你还没醒,间你当然不会回答了。”

    也还好童立控制得快,要不能还真会很自然的就出声回答薇薇的话。

    说完,停了好久薇薇才再度开口“我们应该帮你擦澡了。”

    之后还又磨蹭了好久,薇薇才似乎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脸盆上洗手间,又在那儿待了不是普通的久后才端了一盆水出来,站在桌边开始发呆的看着脸盆。童立好想坐起来,看看脸盆襄到底有些什么会让她发呆的东西?

    童立用微眯的眼角疑惑的注视着李薇薇。

    好久好久她才侧过脸来看自己一眼,再回头看看那盆水,然后她才好像下定决心似的拧吧毛巾向床边走来。怎么回事?

    童立心头的疑惑在听到了她说的话后,才终于获得解答。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自己的笑意压下来,原来她是因为要看到他的身体觉得不好意思?!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昏迷了几天?可是他觉得身体很干爽,可见她应该之前就有帮他擦过澡了吧。

    那为什么她还会不好意思?直到她说这次要为他擦拭全身,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并没有

    “好啦,我现在要开始了,我们今天要将全身都擦一次,所以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呵。”

    听到薇薇说这句话时,童立好想突然地睁大眼,看看她的反应是怎样?但他还是忍住了。

    她的手好轻好柔的持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也很仔细的痹篇了伤口;在胸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渐渐的往下移单就只是这么简单的碰触,童立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起了反应,他开始后悔没有最初就让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当她将被单往下拉,让他的身体接触到空气时,他知道她的眼光正投视在自己身上,童立的双手在身边紧握成拳,用尽全身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童立,控制住,可别吓着她了。

    当她那声“哇!”传到耳裹时,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点。

    他故意不经意的动了动身体,只听见薇薇抽了口气,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的身体胡乱擦拭一下,他真怀疑有没有擦干净,捧着脸盆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待她门一关,童立才让自己笑出声来。别急,我的白衣天使,我会让你更了解男人的生理构造。当然,只限于我的。

    等我身体恢复体力以后。他无声的保证着。

    。。

    童立让薇薇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清醒是第二天的事了,因为他实在喜欢那种轻风微微吹拂过,而窗帘飘动着,午后的蝉声传来,窗外蓝天白云的爽朗天空,那种悠然自得的清闲;更重要的是,房里的她细柔贴心的照顾。

    他将头微微的转了转,这个小动作马上将正在看书的薇薇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她快速的走到床边,高兴地说着:“你终于醒了?”手一边很自动的伸过来抚着他的额头,然后很安心的自言自语“还好退烧了。你想喝水吗?”

    这是她第一个问题?不过自己还真的有点渴了,童立只好点点头。

    薇薇马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先将他扶坐起来,再将水递给他。

    “慢慢喝,别喝太急了。”

    虽然童立的意识已经非常清醒,但身体还是虚弱的。薇薇善解人意的将杯子接了回去,轻坐在床沿,让童立的身体稍微靠到她身上。

    “我来好了,你慢点喝。”

    她将杯子倾斜一些,他喝一口、第二口、第三口

    童立突然轻声在她耳边拂过一句:“谢谢。”

    而薇薇好似受到了惊吓,握着杯子的手震动一下,然后才微红着脸回答:“不客气。”

    奇怪,童立笑着想,她的胆子那么大还那么容易脸红?

    “薇薇,我昏睡了几天?”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念头才刚浮上脑海,薇薇就觉得自己真够白痴了,人家是做哪一行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最基本的资料。

    她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天。”

    童立很艰辛地将身体斜靠在床头,薇薇已经眼明手快的抓了个枕头垫在他身下。

    “辛苦你了。”

    涩然的笑着摇摇头,薇薇的睑更红了。帮他顺好被子就待走开时,手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什么事?”薇薇和悦的问道。

    “我没什么。”童立怅然的将手放下,缩回被子裹,冷漠的面具不自觉地又挂回他的脸上。

    薇薇不解的望着他“你怎么了?”

    她一脸纯真又迷惑的神情让童立在心裹直骂自己太自私,虽然与德叔的约定已经结束了,但是在陈老大那档事还没彻底解决之前,他不能让薇薇扯进来。

    “不要对我太好。”

    “对你太好?我不懂你为什么这样说?”

    童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也不理会还陷在一团迷雾中的薇薇。

    “不要又不说话好不好?你如果每回都是这样的话,我们根本就无法沟通。”薇薇不依的嚷着。

    但她却像是在跟个木头说话似的,童立眼皮动都不动一下,薇薇心中的怒火渐渐的又窜升了几度。

    “随你啦,这是第二次你这样子对我,以后我会提醒自己少自讨没趣。”

    “不是这样。”

    他脸上无奈而欲言又止的神情令薇薇不觉心软了。

    “算了,你不想提,那我们就别再提这事了。你饿了吗?”也不待他的回话,她又自己接了话“应该饿了,我泡牛奶给你喝好不好?”

    看着她一脸促狭的表情,他知道她在捉弄自己。

    “好啊。”他沉着声音回答。

    薇薇听见他的回答后反而愣了一下,不太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他真的想要喝牛奶?

    “你要喝牛奶?”

    “不要。”

    一声干脆的不要,再看到他一脸调侃的表情,薇薇才知道自己被反制了一次。很自然地对他做了个鬼脸“不跟你说了,我好像没一次能赢你的,我弄些汤给你喝吧,一大早熬的香菇鸡汤,很鲜哦。”

    待薇薇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他才轻轻说了一句:“小傻瓜,是你赢了我。”

    。。

    “薇薇,这几天你的同学怎么都不曾来找你呢?”

    “我跟她们说要专心k书。”

    房裹又静了下来。自从童立清醒过来后,他们两人间的气氛经常都是紧绷着,就像现在

    实在是快无法忍受这种怪异的气氛,薇薇忽然站了起来“我去将汤放下去热,待会儿就叮以吃了。”说完就好像后面有魔鬼在追赶似的,马上冲了出去,好一会儿她才又晃了回来。

    “我在这儿是不是很不方便?”

    听到他的问话,薇薇马上将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勉强地对童立笑了笑“不会啊。”

    “你好像很紧张。”

    “不是紧张,是不习惯。”

    不习惯?童立看看房里,他知道这几天自己占据了薇薇的床时,她都睡在房里另一张床上。

    “你不是有室友吗?”

    “是啊”声音越来越小,但见童立仍等着她的回答,她低下头期期艾艾的低声说着:“蓓蓓是女生,而你是”

    他失笑,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这是个教会学校,难怪薇薇会不习惯。

    “我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啦,要不然朋友是做假的?”

    薇薇的话让童立的心悸动了起来“朋友?我是个麻烦不断的人,你还敢和我交朋友?”

    薇薇笃定的点点头,然后故作从容地说:“你不是已经在这儿住好几天了吗?”接着又带些惊奇地说:“你刚刚说了好多话,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爱说话?”

    耸耸肩,童立本来不想回答,但薇薇期待的表情使他改变初衷。

    “没朋友好说。”

    “为什么没朋友?你又不是坏人。”她不解的问着,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怎么可能没朋友?“是不是因为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你认为我是做什么的?”

    明明房里没第三个人,她还是神秘的贴近童立的耳边,却又大声地说:“杀手,对不对?”

    说完这个自遇见童立以后就下的结论,薇薇还一副笃定的神情,涸葡定的点着头。望着她纯真的脸,童立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心头已经逐渐高亢起来的欲望。

    他顿时忘却了时机不对,忘却了自己的计画忘记了所有的顾虑,满心只想着要她成为自己的人。一把将她拉过来,李薇薇惊呼一声跌坐在床沿,还来不及再发出第二声呼喊,他的唇就已经火热而狂野地贴上她的。

    这个狂热猛烈的吻让她无法拒绝,而且她内心深处也不想拒绝。悄悄的将眼睛闭上,但她不知道该将手摆在哪儿,就只能紧紧的搁在他手臂上,并且好怕自己的心脏会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而负荷不了,宣告罢工。

    将她轻轻的压躺在床上,把身体移到她身上,他亲昵地用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摩擦着薇薇的身体,他的唇慢慢的往下滑,越来越下

    薇薇困难而极力的想网住自己的理智,喘着气说道:“童立你的伤口”

    他不理会她的话,只是一迳的用唇抚着她的脸、逗弄着她的耳垂。当他将手停在她衣服的领口时,他稍微停了下来,望着薇薇,嗓音低沉而充满欲望地沙哑着“你怕吗?”

    用一双坚定而信任的眼神凝视着他,薇薇的回应是双手慢慢的抚向他的背滑动着,将自己的身体顺着手的方向贴着他滑动。童立不再迟疑了,当两人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飘落在地上时,他在她的耳边说着:“我的白衣天使现在教你第一课。”

    “嗯?”

    “认识男人的生理构造。”

    。。

    待两人的呼吸都趋向平稳后,童立仍将她紧紧搂在怀裹,舍不得让她离开,却在薇薇的身后无声的笑着自己,看来他都要重新学习了还说要帮人家上课。

    薇薇闭着眼睛紧靠在他怀中,手指无意识的划着他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她的嘴角还满足地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原来这就是

    她好奇而丝毫不带一点嫉妒地问着童立“你的经验是不是很多?”隔了几分钟的静默,薇薇感觉到他印在自己肩上的轻吻,她笑了“怎么,数不出来?”

    “都过去了。”

    笑容在薇薇的脸上加深了些,地揶揄的问他:“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

    “你是张白纸。”童立的声音轻松地回答着。

    一翻过身和他面对面她就后悔了。怎么会有人的眼睛亮成这样?他的眼睛专注的盯着自己薇薇已经平缓的心跳又开始狂奔猛跳的。看着他的脸朝自己移动,只来得及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就又被他吻上了。

    当童立的唇滑到她耳边时,他低哑着声音说:“你的人生从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