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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黄小芸右手遮掩著她张大的嘴,这已经是她这堂课第十三次的呵欠了。次数之频繁的害她遭来讲台上诵经老师的频频白眼。
通常大学第一周的课,出席人数都不会太多,因为算准了教授们还没拿到名单可点名。
黄小芸无聊地环顾了下四周的同学,个个不是发呆的发呆、涂鸦的涂鸦,还有的宣告放弃挣扎,直接闭眼梦周公去,讲台上讲课讲到喷口水的教授好像只为前排同学上课似的。
唉要不是乔冥正再三叮嘱不准她乱跑,她早就东西“款款”溜了。
哦哈真的快不行了啦!
呵欠打得她眼眶蓄水多到可以养鱼了,迷蒙的辨不清讲师在黑板上的字迹。而她振作记下来的笔记,简直像蜈蚣在上面跳扭扭舞。一派日本老学究样的讲师,传授的内容听在她耳里,简直比佛堂师父颂经更令她想睡。
坐在这里真是浪费她生命的细胞!
哦她看到周公在招手拐她去下棋了。
黄小芸将手中的笔放下,两手伸向快阵亡的眼皮做起“眼皮清醒操”努力地想睁开眼睛。
一、二、一、二,加油!
就在黄小芸努力做眼皮操时,笔记本上突然出现一张娟秀字迹的小纸条。她将脸偏向右座,望向甫认识的新朋友,给了她一个眯眼微笑。
黄小芸也回给她一个友善的笑容,眼瞄向口沫横飞的讲师。哈!蚌小又坐最后一排座位的用处就属这时候能发挥最大功效了。确定讲师没注意到她们,黄小芸这才低头默念著施幸妤传来的字条。
这连老的课很无聊吧?乾脆我们中堂下课时,跷头到校门口的茶坊喝珍珠奶茶好吗?
黄小芸眯了眯眼,施幸妤这提议真让人心动,可是仔细一想。那乔冥正傍晚在她上课前,再三叮嘱她不能乱跑,他会来接她的。而且,她初到此校,这她写了纸条传回去。
第一堂课就溜,不太好吧!如果被点到
不会啦。连老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的课很容易过,鲜少点名,是营养学分。我妈把我回家的时间算得很准,我没地方跑,所以才想找你去喝茶的。
哦好呀,对了。好羡慕隔壁班哦!不时传出笑声和讨论声,好像很好沅。
对呀!告诉你隔壁班的讲师是新来的。很帅哦!听说
黄小芸接下来的课程就这么跟施幸妤两人传纸条,聊起天了。写到惊奇处,还忍不住差点爆笑出声。
当当当
下课钟一响,黄小芸便快手快脚将包包收好,一溜烟地就冲到教室后门口等施幸妤出来,结果施幸妤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藥,收东西的速度慢的跟头牛似的。这堂休息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分钟,眼看就快到下节上课时间了。
黄小芸心一急,人站在后门口,左手抓著背包,用尽肺活量似的,对著动作慢吞吞的施幸妤大吼:“施幸妤,你知不知道跷课守则第一条就是先把书包收好!”她这高声一吼,原本闹烘烘的教室一时间全像定格似的静了下来,每个人皆以惊恐的眼神瞪著她。
突然她感觉到左侧教室前门口处传来一道慑人、怨气极深的冰冷视线,她感到自己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寒意,缓缓地以慢动作转头,将视线调至前门口。结果,她以为不在教室的连讲师竟恶狠狠、冷著脸地瞪了她一眼,碰地一声摔门离去。
“噢,mygod!”
黄小芸哭丧的捶头喑哑地喊出绝望。她苦著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像个被判死刑的囚犯,脚步沉重地回到座位软了身,乖乖坐下。“天啊!你没看到连老还在教室吗?我还一直打暗号。你耶!完蛋了啦!”施幸妤也是一脸颓丧,冷汗直流地尖叫出声,绝望的两手掩著脸庞。
黄小芸才想开口说些什么,突地又感到左侧后门处竟射来一道更森冷、更阴沉的目光。她觉得体温一下子降到冰点,认命地偏过头。就见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乔冥正嘴角泛著笑意,但那眼神却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左眉高高挑起地直瞅著她。
咚!她觉得世界在这一刻像被敲打到的玻璃,匡当碎裂,片片剥离。
乔冥正就这么瞪了她半晌,直到上课钟响才消失在后门处。
黄小芸冷汗直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下真的玩完了!
接下来的四十五分钟,黄小芸渡过了此生最漫长也最惶恐的时间。
而她黄小芸这三个字,也因此事而扬名在a大校园的各个角落。
^+^
“小芸,拜!”
“小芸,你了不起!拜!”
“偶像,哈加油!”
放学时候,班上每个同学曾投以同情又好笑的眼神,又是拍她肩膀、又是竖拇指的跟她打招呼道再见。
黄小芸也一一回以可怜兮兮的苦笑表情。收拾书包的动作又慢又拖的,只想拖一秒算一秒。心中则努力祈祷地球能在这一沙爆炸。
“丫头,收好了吗?”
乔冥正那磁沉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但在她听来就好比死神到来的绝望。
她心惊胆跳地认命抬起头,小脸苦哈哈的。望进乔冥正那不恼不怒的表情。
黄小芸宁愿面对他人山爆发的狂怒,也不愿面对此刻沉静没表情的乔冥正。因耦,他愈是佯装不在乎,就愈令人感到恐惧,她直觉接下来的苦刑会很难捱过去。
“呃”好害怕哦。
“乔老师,再见!”
“再见。”
黄小芸瞪大眼地看着乔冥正扬起亲和的笑意,和善的对著向他道再见的学生们说再见。”等大夥儿全离开时,乔冥正又回复到之前那不恼不怒的难测表情盯视著她。
“呃隔壁班你”“对。”
“哇你好了不起哦!这么忙还跑来进修,真有上进心!佩服、佩服!哈哈嘿”黄小芸讨媚地称赞,却在乔冥正阴沉的冷笑中愈来愈勉强。
“我不是来进修的。今年我在大四开了一门课。”乔冥正脸上不恼不怒的,心底可对黄小芸那惊惶失措的行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的。
她肯定是知道大事不妙了,才会急昏了头,想耍宝粉饰太平。不然,她刚才明明听见一些学生敬称他老师,此刻她却故意装没听到,想打哈哈混过去。
黄小芸在心底哀声哭叫的,一张小脸又皱又苦的,头皮都发麻了。不过,脑中突然闪过一道讯息,她困惑地板著脸数落道:“老师!你怎么没跟我说,你是这学校的老师?”
乔冥正忍住想翻白眼,叹气的举动。眉尾一扬,笑中带刺地提醒道:“这好像不是重点吧?你刚才做了什么惊逃诏地的大事呀?呵不错嘛。第一天上课就胆敢跷课,还公然大声宣布的,全世界大概就只有你黄小芸有这胆子了。”
她这迷迷糊糊,老是顾前不顾后的冲动个性,总有一天会害死她自己的!
黄小芸正想开口为自己争辩时,一道柔软的声音自乔冥正的背后响起,打断了她的声音。
乔冥正偏侧过身,一位高挑,穿著深色名贵套装的女人站在那,柔美的眼神泛著深深情愫,有些激动的怔怔望着乔冥正。
苏雪翎此刻的心因两人的重逢而激动,乍见到乔冥正,心胸口一股深浓的委屈,渴求著能再贴近他那温暖的怀抱里,寻求珍爱的落湾。
十年前,她还是个众星拱月的校花,享受著被人捧上天的追求宠爱,可是她的心全系在企管系的天才乔冥正身上。凭著她校花之委,她如愿与乔冥正成了令人称羡的才子佳人。那段恋曲不知羡煞多少人。
半年的交往过程中,他们分享著情人间的拥抱亲吻,可是,她从不曾在他眼中看过怜爱和占有的眼神,乔冥正遥远的让她难以捉摸。为了刺激他,她故意投入多金深情的白马王子怀里。结果,她却失去了他。
乔冥正不喜不怒的反应,更是激起她的报复之心。四个月后,她母凭子贵的嫁入豪门。然而,侯门深似海,在丈夫的心也拴不住的情况下,终日郁郁寡欢,但是自尊心强的她从不在人前流露她的哀愁失败。但貌合神离的婚姻终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结束。
生下儿子留给他父亲,她就带著丰厚的赡养费离开台湾,前往英国攻读。二年前才回台到a大教书的。
在那心碎,暗自哭泣的夜晚,她对她花心风流的前夫不怨也不恨,但她却不停问著,如果当年乔冥正能对她再多一些怜惜,是不是
“冥正,好久不见了。”苏雪翎语气微颤,淡淡笑容更显娇柔,水汪汪的盈波双眸楚楚动人。“好久不见。”乔冥正脸上的柔怜温情在对上她时,化为一股莫测高深的淡漠,不喜不怒,仍是那般有礼而疏远。嘴角虽仍有笑容,但却全然感受不到那温柔。
“我、我听罗主任说你今年有在这开课。所以”
黄小芸像被人漠视了般,呆呆站在那来来回回盯著两人。乍见到眼前这美丽、优雅而且脆弱的女人在乔冥正身旁一站,那画面之柔美与对称,就令黄小芸心口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慌,一种危险的意识油然产生。
黄小芸不想被他们漠视,她身躯一挪,贴靠上乔冥正的身侧,小手移握上他温厚的大手里,宣告她的存在与占有。
乔冥正在她手才刚碰触到他的时,便紧握住她,她仰起头,正巧与他低垂下的视线对上,她给了他一个甜美灿笑。乔冥正也回给了她一抹令她怦然心跳的温柔微笑。
“呃这小女孩是是你的妹妹吗?”
苏雪翎在见到乔冥正在面对这俏丽短发的小女孩时,眼中的那抹炽热、珍惜和怜爱,心口一阵揪痛。就连前夫的背叛伤害都没能令她如此心痛。
她飞快看了这女孩一眼,稍早她走近他们时,她便听见乔冥正对这女孩说话,让她迟疑的不敢上前唤他。因为,乔冥正不该用这么娇宠又溺爱的嗓音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话的。
这小女孩的年龄让她有些放心,又有些心虚地想孤注一掷的问著。“冥正,她”
乔冥正眼眸有些不舍的移向苏雪翎,笑着说:“不,她不是我妹妹。芸是我的女朋友。”
苏雪翎杏眼微睁,脸上血色完全褪去,内心的痛楚更抽紧了。他怎么能说得那么坚定绝对?
“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苏小姐应该有开车吧?那就不送了。再见。”
苏雪翎愣在一边。望着他们手牵手离去的背影。为什么?她想问,却开不了口。
为什么当年他不曾用今晚对那女孩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她仍如十年前那般,无法从他那深沉的眸中找到一丝丝什么?
为什么?
失落的愁怅和不满的骄傲混合成一丝怨怼,愈扩散愈成形的转成怪罪的恨意
($$)
回玫瑰山庄的一路上,黄小芸第一次安安静静地,甚至对他连理都不理,乔冥正这时也没心思去逗她。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回到家。
乔冥正长叹一声,心中则想着再度遇见苏雪翎的冲击。
有些勇人在情感的世界里,属于不劳而获型;就是不需花费一丝心神,自然有女人主动上前献供。他便是属于这一类型的男人。
所以女人对他来说如同一道甜品,吃多了会腻,浅尝即可。因此当苏雪翎主动示意时,她称得上是道不错的甜品,他没理由不接受。
镑取所需是他对女人的唯一原则。所以,在苏雪翎不聪明的做出想试探、刺激他醋意的幼稚举动时,他没理由多费唇舌,拍拍屁股就走人。毕竟那是她的选择,他无需感到愧疚或失落地想挽留。
可是,黄小芸不同。乔冥正自嘲苦笑地认命承认,他这辈子真栽在这鬼丫头身上了。
就因为黄小芸不同,所以他更该死的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及一切一切。遇上了苏雪翎这“旧识”他看出黄小芸对她的介意程度,而他则懊恼著要如何弥补她的受伤。
唉就说、心灵上的事最麻烦了吧!
一般情侣遇到这事,难免要演上一段争吵和解释的烂戏码吧?
但他就是天杀的对这事一窍不通。
从没做过解释,怎能要求他现在就会?
乔冥正此刻在心底迭声咒骂,又恼又担心的。
如果乔冥正此时偏过头看驾驶座旁的黄小芸一眼,就会知道,此刻的她脸上全然没有他心口担忧的受伤表情。反而是一个大大的笑容挂在上头,星眸满溢著光芒,既骄傲又满足的一脸沉醉样。
女、朋、友。呵呵呵黄小芸一路上就这么一直沉醉在刚才乔冥正对那优雅的女人这么宣告的词语上。
这可是乔冥正第一次这么确切地认定她的身分的。
女朋友耶。多么动听的三个字啊!
啊上帝,这一刻她就算死了都甘愿!
黄小芸隔著车窗对著黑绒天上的明亮,赞叹地呼喊。
死?呸呸呸真不吉利!
她还没听到乔冥正说一句爱她呢!而且,她也还没让他开口求婚!还有这么多事要完成,她怎么能死去!
黄小芸对著自己这一侧的车窗,暗骂自己的失言,又急急地向老天爷道歉,并祈祷她能活久一点。因为她还想跟乔冥正渡过更美好的每一天。
女朋友接下来就是未婚妻,未婚妻接下来就是
老婆!
黄小芸不禁为这念头偷笑了起来。身旁的乔冥正此刻刚好传来一声深叹,黄小芸小手捂著偷笑的嘴,偷瞄了眼正在开车的乔冥正一眼,见他此刻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肯定是为了她今晚欲跷课的事在生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就不敢太过嚣张地笑得太大声。
屁股一倾,身子便半挪转贴在她右侧的车门。
“老婆。”黄小芸小小声念著,哈了一声,无声对著星空狂笑起来,笑得眉弯嘴扬的,又沉醉在自我编织的未来美景里。
车子驶进玫瑰山庄的车库。乔冥正收回冥想,停妥车,解开安全带,半侧过身,从后座抓过他的公事包和黄小芸的背包。
他将黄小芸的背包塞进她的怀里,终于抬起眸,看向她的脸,正想开口要她下车,可这一看
“你那是什么表情?”
黄小芸咯咯咯地发出怪笑声,一脸贼兮兮地笑弯了眼看着他,笑得他寒毛竖起,眉挑心惊的。
“嘻嘻嘻女、朋、友!呵呵呵”黄小芸像唱歌似的一字一字重重地说唱著,又一脸贼笑地望着他。又圆又亮的眼眸闪闪发光。
“呵什么?”乔冥正身子轻松的侧贴入椅背中,失笑的看着黄小芸那不可一世又贼兮兮的俏脸,佯装不懂地促狭反问。
“啧!卖假啊啦!再装就不像了啦!”黄小芸鼻子一哼,黛眉高高挑起,有些吐嘈地挥手说道。
乔冥正戏谑的看着她,挑起一道眉,淡笑不语。
黄小芸突然趴过身,小手揪在他西装外套衣领,星眸闪闪发光地仰著可爱的小脸,兴奋低语。
“你跟她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耶!嘻哈哈这是不是、是不是代表,嘻你,你很爱我喔!”黄小芸又是兴奋、又是娇羞的好不容易说完话。
乔冥正深沉的黑眸,刹时柔了起来,双臂自然的轻轻将她圈在怀中,柔视著她,不答反问她。
“你说呢?”
“哎哟!一定是很爱、很爱我的嘛!呵呵呵”黄小芸绯红著脸,小手轻拍了下他结实的胸膛,大言不惭的宣布,说著自己又忍不住得意奸笑起来。左手还掩遮著小嘴,全然是小女人的娇羞。
乔冥正眼眸里的笑意和痴恋更深更浓了,他就是爱极了她这天真、无心眼的笑容。脸缓缓朝她贴近,就快获住她的笑意时,黄小芸猛地一抬头,正中撞上他垂低下的鼻,痛得他眼一眯,身子一缩的。
黄小芸突然一脸担忧地,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而眉头深锁的,困惑地问著。
“对了,她是谁啊?你跟她好像很熟哦?”那女人又美丽又脆弱的,像极琼瑶笔下那种令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惜惜,就怕一阵风吹来会把她吹散的那种女主角。
就算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还生涩不懂,但她可不会看错那女人看乔冥正那种“深切”的眼神。这么美的女人,又跟乔冥正好像曾有过什么。那乔冥正会不会
乔冥正看着黄小芸那认真的表情,心底吁叹一声,明白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可是真是该死的!生平第一次他脑中一片空白,竟词穷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咳!芸她,呃她是我大学认识的学妹。不过,算算该有十年没再见面了。她噢芸你别在意她好吗?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个了字,就代表曾经有过关系喽?”“芸她”
乔冥正急忙地想解释,黄小芸却在此刻挥挥手,一脸很无聊的打断他的解释。她小脸微偏的哼哼出声,口气很不屑的道:“哎哟,臭酸了啦!你当我黄小芸那么无聊,有脑子去烦你那十年前的旧帐啊!又不是秀逗了,粉无聊。十年前我还在滚泥巴,跟村子里的男生玩骑马打仗耶。我哪有空去算你那发酸的过去完成式!”说著她软软香香的身子又贴上他的胸膛,狡猾一笑。
“除非你跟她准备要旧情复燃。不过,嘻嘻嘻,你的现在进行式是我,你没机会了啦!活该!”她冲著他甜甜一笑,笑眯了眼。
一番话听得乔冥正心情大逆转。他早该将她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开朗个性算进去的,黄小芸果然不同于其他的心眼狭小又骄蛮的女性。她就是她,自有一套独特对事的见解观。乔冥正觉得此刻对她的爱似乎又加深了一些。不过黄小芸是吹捧不得的。
乔冥正嘴角扬起,圈抱住她身躯的手加重力道地一缩紧,炽热星亮的双眸瞅著她,挑起一道眉,恐吓道:“我活该,嗯?你可真是大方啊?”
黄小芸眼神有些责备,话只听了一半,便翘高鼻尖,一脸宽宏大量,义气地道:“当然。现在我们俩要共创美好的未来。哪能小里小气的去算旧帐。过往如烟,好汉不算当年帐!咱们也就别浪费时间,过去的就当他一笔划过去,谁也别掀谁的旧帐,ok?”
乔冥正被她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眉端一挑扬,戏谑挖苦地讪笑道:“过去?你有过去的旧帐吗?”
算是男人的自私劣根性吧!黄小芸的纯真可是他最引以自豪的地方。她只能有跟他的回忆。
黄小芸瞪大了眼,脸上的笑顿时僵住,蹙起的眉快打成双蝴蝶结,倏地点头沉思道:“对哦!我没算到这点耶。嗯的确不太合乎公平交易法。你有一票过去,而我却是白纸一张。嗯,非常的不公平。也许我应该先去唔”她的思考话语全消失在乔冥正毫无预警的吻中。
乔冥正的吻又急切又心慌,想灌注全部的自己给她,他的舌大胆又深切地撷取她的一切,又烈又猛地想让她忘了她想说出口的打算。
黄小芸在乔冥正需索大胆的吻中迷失了自己,颤抖著身,更贴进他怀里,乔冥正手更紧地将她圈住,贴烫她的身。她因为追赶不上他的狂烈而挫败的低吟出声。
就在黄小芸以为自己将死于缺氧时,乔冥正终于停住了这令人欲火焚身的深吻。她睁开迷蒙的眼,激情未褪的将粉红色的小舌探出,舔过那被他吻得肿胀的樱唇。
乔冥正眼眸一暗沉,低咆一声,又攫住那令他狂乱的唇,温柔而深情。
这一次他终于退开,让两人的呼吸平缓下来,彼此那失了控的心跳声令人迷醉。他就这么紧瞅著她。
好半晌过后
乔冥正英挺的面庞又泛起惯有的微笑,挑高一道眉,毫不掩藏他的傲慢,揶揄回敬。
“你永远都没机会去制造过去的。死心吧!呵你也活该!”
黄小芸大眼一瞪,尖锐的抽气一声,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两手叉腰,也不知何时竟爬在乔冥正的身上,跪坐在他腿上,不可一世的指责道:“喂!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哦!就这么笃定我非你不可啊?”
“你就是,你只爱我,你不可能去爱别人的!”
乔冥正神气的哈哈大笑,在她粉烫的红颊上啵了一记响吻,大手一抱,将她抱生回座位上。顺手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拍,像在拍哄小孩似的。而后便在她气鼓著腮,怒瞪之下迳自开车门下车,绕到她这边替她开门。
“下车。”
黄小芸抓著背包,斜眼瞪著他脸上那可恶的、神气巴拉的无赖笑容。很气他说中了事实。
乔冥正心情可好的很呢。替她关了车门,便习惯性的牵著她的手走回屋内。
忽然,他想到还有一件事没解决,便板起脸。
“对了,芸。你今晚是发了什么疯?才刚开学就想跷课!而且,我不是再三叮咛你别乱跑的吗?”
想到自己之前愚蠢的糗事,黄小芸空著的右手死拉著背包的肩带,小嘴努了努,眉头紧皱的不知所措。
“啊就是算好了,去喝一杯珍珠奶茶再回教室的时间刚刚好嘛。我怎么知道”
“哼!怎么知道竟会笨得跷课还召告全天下的被老师逮个正著!你哟等著重修这门课吧!真是受不了你,竟惹到必修课的老师!”
“不会啦!我很有读书运的啦!”
“还办?”
黄小芸看乔冥正好像裒的动怒了,小脸一苦,将两人交握的手甩啊甩的,认错低语:“对不起啦!只是,他的课真的好无聊!啊别气了啦!我知道错了嘛!别气、别气啊。来,笑一个嘛!”
乔冥正再气,看到她那要赖、撒娇的逗趣表情,怎么也气不起来,失了威严的低笑出声,黄小芸见状撒娇得更彻底,最后他只得在她鼻上一拧,笑骂一声。
“你哦!”“我爱你!”
黄小芸一句讨好的“我爱你!”换来乔冥正一记爱怜的深吻。两人就这么斗嘴笑闹的走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