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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拨鼠邦邦是毛毛熊森林的邮差先生,因为送信的关系,它认识毛毛熊森林里的每一只毛毛熊,小麻雀们带著托比找上拨鼠邦邦帮忙。
“要找一只好漂亮的毛毛能?可是我要送信,我没办法帮你。”土拨鼠邦邦拍拍身上的大背包,里面满满的都是毛毛熊森林的信件。
“可以让我陪你一起送信吗?”托比想到好办法,陪著土拨鼠邦邦去送信,就能挨家挨户的寻找它的新朋友。
“好吧,随便你。”上拨鼠邦邦没有拒绝,带著托比去送信。
走啊走,土拨鼠挨家挨户的把信送出去,直到最后,大大的背包里只剩下一封信了,可是托比一直都没看见,那只在山坡大树下熟睡的美丽毛毛熊。
“佩儿!佩儿!”拿著最后一封信,土拨鼠邦邦对著一间可爱的木屋大喊。
托比本来想帮土拨鼠邦邦,可是它正要扯开喉咙大喊,就看见了那只在山坡大树下睡觉的漂亮毛毛熊,也就是托比一直想找的那只毛毛熊。
托比找到它的新朋友了
托比找到新朋友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她看着他,睁大眼的惊恐表情,彷佛地心迸裂,他是从那个大洞中跑出来的怪兽。
他也看着她,白净儒雅的面容同样诧异,但喜多于惊,他没想到找到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在他苦恼数日,以为再也无法寻得佳人踪迹之时,他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找到了那名不告而别的神秘女子。
一个赞美上帝纯然喜悦的赞叹出自于黎雅然。
一个诅天咒地惊恐僵硬的是姚芷君,她瞪视著他,努力的催眠自己梦,这是噩梦,这一定是噩梦
不可能啊!她明明没留下任何线索,他是怎么找来的?他怎么找到她的?
姚芷君只觉惊骇莫名,她是那么想遗忘掉那纵情的一夜,结果在她自以为船过水无痕的时候,对方就这样出现了,不但完全无预警、而且还是在她上班的时候?
黎雅然心中同样受到冲击,只是不似她净是负面的想法,他很高兴,他终于找到她,找到了那个留下满满谜团却消失无踪的神秘女子。
“hi,又见面了。”温柔的笑扬起,他神色自若的打招呼,彷佛内心中的强大冲击并不存在似的。
“”无法言语,姚芷君的魂魄还未能归位。
难得看到她讲不出话的时候,尤其听黎雅然话中的意思,好像两人不是第一次相见,吴汉城怀疑的打量起两人,不止他,挤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不是透过大开的门、就是透过玻璃隔墙仔细观察总编办公室里的发展。
“看什么看!”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爆出愤怒之声,姚芷君气势万千的用最凶狠的目光扫向所有看戏的人,在他们讷讷收回注视后,紧接著抓起话筒。“喂喂,陈总吗?抱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这边出了点事,我晚点再跟您联络没,没什么,我晚点再跟您联络就是,bye。”
币上电话,她风一般的卷到门边,也不管会不会撞歪吴汉城的鼻子,奋力的甩上门,将之阻隔在外后,锁上门,一把放下门上的百叶窗、再来是墙上的百叶窗,确定没人能再窥伺后,她恶狠狠的面向他。
彷佛坐著云霄飞车,她的心情历经一开始的震惊、慌乱、气愤到冷静最后停下想杀他灭口、彻底湮灭一切证据的念头,姚芷君换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决定冷静处理这个脱轨的错误。
将她各式的表情看在眼里,黎雅然对她的多变啧啧称奇。
迅速果决处理手边事务、简洁俐落的排开闲杂人等的关注,接著是混黑社会的悍然气势,最后化为此刻面无表情的冷淡自持。
镑种表情在转瞬间变化自如,每一个都是那么样的生动丰富,就像儿时所见的万花筒一般,使他暗暗好奇,在她娇柔甜美的可人模样下,不知还隐藏了多少不同风情的面貌?
“我必须承认,你确实有一套,我以为我没留下线索了,没想到你还能找上门。”对他赞叹的表情视而不见,姚芷君冷著脸、以防隔墙有耳的压低声量咬牙道。
没让她冰冷的态度吓退,黎雅然定定的看着她,只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表情,换个时间地点,这样的话语让仪表不凡的他温柔问出,真不知有多少名媛淑女要迷失在他温文儒雅的独特魅力下。
可惜怒意当头的姚芷君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男性魅力,甚至于连他的问话,她都假装没听见。
“好了,既然你都找来了,省了客套,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她不想浪费无谓的时间跟他兜圈子。
“那天我没弄痛你吧?”这是他一直担心的事。
娇颜胀个通红,刻意装出的冷静让他的问话给敲碎一个大洞,是握紧了拳头,这才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忍下那股抓狂的冲动。
“说吧,你特地找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问,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种鸡同鸭讲的怪矣谠话。
“得到什么?”俊秀的眉微扬,他不解。
“那天的事我承认,我是占了你的便宜,但你别跟我说你没尝到甜头,真要说起来,我们是各取所需也各有所得,所以你别以为费心的找上门来,可以跟我狮子大开口,再从我这里捞到什么遮口费之类的金钱赔偿。”她愤声道。
这时的她,早忘了数分钟前打算冷静谈判的念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记得压下声量。
虽然那道门平常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现在要讨论的事可是非同小可,她自是得多加小心防范,她不希望她强睡一个男人的事给传了出去,尤其若让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我不管你怎么想,对于那天的事,要我道歉可以,可是你若想威胁勒索我,以为我会任你予取予求的话,一句话不可能!”她直接表明立场。
“你”斯文白净的俊秀脸庞出现明显的困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我误会?”她冷笑一声,冷眼睨他。“如果不是想来讨好处,你犯得著这样千方百计找上门来?”
“我”
“慢!刚刚你没跟我同事说什么吧?”想到这点,她神色立变。
“放心,我没把那晚的事告诉任何人。”看出她的紧张,他柔声安抚她的情绪。“而且你误会了,虽然那夜之后我确实一直在找你,但绝不是为了你所讲的那些原因,我只是想得到一些答案。”
她狐疑地看着他,神色戒备。
“我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一切都是意外,真的!”俊秀的面容透著无比的诚恳,他柔声再道:“刚刚看见你,我自己也很吃惊。”
“意外?”她不信!嘲讽的神态显示出她一点也不信他的话。“你要我相信,你会出现在我们公司,全是意外?”
“见到你,是意外,但并不包含我来这里。”他主动说明。“前几天因为临时有急事,不得已取消贵公司的专访,拖了好几天没联络,我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今天亲自登门造访。”
“专访?”她皱眉,不知怎地,突地有种很不祥的感觉。
她努力的回想,如果没记错,刚刚她打电话给汉艺文化的陈总时,被她当成烦人苍蝇一样挥赶的老板吴汉城似乎曾想跟她说些什么?
“是啊,专访。真不好意思造成你们公司的困扰,当天真的是我个人的问题,希望你不要再责怪吴老板、摄影记者跟采访编辑。”他说,一派温和的轻柔语调。
不只是不祥之感,看着他儒雅斯文的白净脸庞,一阵寒意袭上姚芷君心头。
专访?前几天的专访?这唔该不会该不会
“虽然晚了点,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米契尔丹顿,请多指教。”
一刹那间,她看着他,僵如木石,眼神空洞,彷佛灵魂出窍。
多么、多么的希望,此时此刻有颗彗星撞上地球,或是突然出现媲美酷斯拉的宇宙魔物来吞噬地球的一切。
米契尔丹顿?
他就是米契尔丹顿!?
还能再更多吗?姚芷君相信,在他表明身分之后,这世上已再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更感惊讶了。
说起来,就连那一天被下藥,糊里糊涂跟个陌生男人在床上翻滚了一夜,隔天醒来都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惊吓感因为那都累积到这时一次爆发了。
她脑中一阵晕眩。
天啊!地啊!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鬼情况啊?
先是历经下藥、不顾廉耻的强上了一个男人,然后在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犯罪现场后,隔几天美梦破碎,那个她以为今生再也不会相见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就在她摆尽一切难看的嘴脸之后她又发现,这人这人不只是她一夜求欢的男主角,还是她公司重要的采访对象
这世上还有比她悲惨的人吗?
来人随便来个谁都好,干脆一刀毙了她吧!
“你没事吧?”将她青红不定的神色看在眼里,黎雅然担心。
要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装昏,她真想直接装死假昏过去,当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算了,可是她不行,因为她是公司实质上的负责人,所以就算她已经尴尬得脸都快抽筋了,还是不得不先顾全大局。
她一连几次,深深的作了几次深呼吸
“那个呃丹顿先生”
“叫我雅然吧!”他温和的建议,解释道。“黎雅然,这是我的中国名字。”
她不解,此刻的他,呈现太多太多的谜团,包括为何这个传说中的童话大师是东方人?又,这个居住在洋人世界、用洋名的大人物怎么还有个中国名字?
她有满肚子的疑问,但这时没时间让她多想,因为眼前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黎先生”她改口,可是他不满意。
“叫我雅然。”他说,温和的语气中有著淡淡的坚持。
“好吧,雅然。”她再次改口,反正现在他最大,顺他的意思准没错。
“我想你也知道,因为作业上的关系,你那篇专访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你先接受采访,至于其他的,我们事后再来详谈,你觉得如何?”她问著,职业化的笑容有些僵硬,事实上她自己都觉得这一番说法真是厚脸皮到极点,但没办法,工作,这就是她的工作。
“可是我有些事”
“等访谈完我们再聊。”她快速地截断他的话,稍嫌僵硬地笑道。“你该听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论你要谈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他看着她,想了下后,点头。
“那太好了。”她突地打开玻璃门,同时很技巧的闪开,让原先挤在门边试图偷听的人顺势跌进时,自己不至于被压到。
一阵惨叫,不似她毫不意外、依然镇定自若,黎雅然看着人肉骨牌般跌到地上的三、四个人,一脸惊讶。
“嘿嘿”被压在最下面的吴汉城一脸尴尬的笑。
没人敢多停留,倒在地上叠罗汉的人们迅速做鸟兽散,就连吴汉城也是。
懊要追究的,但姚芷君这时可没时间理睬他们。一脸公式化的虚假笑容,她朝黎雅然客气的问:“我这就请我们的摄影记者跟采访人员安排访问,请问在会客室好吗?还是你想在我的办公室接受访问?”
方才也是人肉堆之一的江咏芳已机灵的在门边待命,姚芷君说话的同时一个眼神扫出去,她更是心领神会的连忙领命,赶紧朝文编组做个手势要派个人出来虽然她一点也不明{口,明明姚芷君能胜任的工作,为何还要另外找人来做文字采访?
“这是你的办公室,访问的事,在会客室就好了。”虽然不喜欢她刻意营造出的疏离感,黎雅然还是配合。
“那好,麻烦你跟采访人员到会客室,我手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不陪你了。”姚芷君忍住僵硬感,试图完美的扮演负责人的角色。
黎雅然没说话,他深深的看着她,看得她眼角差点没抽搐起来。
吧么?干么这样看着她?是她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她浑身不自在,暗自怀疑他看穿了她的意图,可最终,他只朝她点点头,然后就跟著江咏芳前往会客室。
用力喘了一口气,姚芷君险些没脚软虚脱。
“姚姚?”吴汉城探进头,有些担心她的异样。
“没事没事。”她说,但还是招手叫他进来。
“干么?”吴汉城不疑有他。
“没什么,有事交代你而已。”也不管他接不接受,她快速的交代一些必须的事项。
听著她的指示,吴汉城的眼睛越张越大、越张越大。
姚芷君才不管他,打从她五专在这里工读开始,到现在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她觉得这时临时想请个假并不是那么过分。
请假,对,她要请假,而且是长长的休假,把她的特休全拿出来用。
什么等一下再谈?骗人的!她就是骗人的!
谈?谁要谈啊!她要留下来谈才是脑子有问题。
不管吴汉城的哀叫跟苦瓜脸,她边警告他不得张扬、不得多问为什么,一边快速的收拾东西,然后不顾办公室其他同仁的诧异目光,小心避开会客室的人可能看见她的危险,接著
她跑了!?
姚子军睡了长长一觉起来,打著大大的呵欠,揉著眼睛、服装不整的走出房间。
“早。”完全顺应他个人的生理时钟,看见沙发上正编织水晶钻饰的杜瑞仙,他睡眼惺忪的打招呼,可实际上,这会儿明明是下午两点。
“你又熬夜了。”杜瑞仙看了他一眼,像个小妈妈一样的满脸不赞同。
“昨天跑程式时发现几个bug,弄著弄著就天亮了。”打了个呵欠,他朝厨房而去,问道:“我姊呢?又睡?”
“是啊,自从请假后,她连睡好几天了。”放下编织到一半的小饰品,杜瑞仙一脸忧心的跟著进到厨房。
“那很正常啦,她那人生平无大志,最爱的就是睡觉,为了公司,原来一天要睡足十小时的她都只睡七、八个小时,长期下来,她能撑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好不容易把年假跟特休请了下来,她不大睡特睡才奇怪。”姚子军拿出牛奶,要她别大惊小敝。
“是这样的吗?”杜瑞仙也凑过去,从冰箱拿出三明治的材料,洗了手,开始为他张罗食物。“可是她都连睡三天了。”
“你要早点习惯啦,平常她都只能偷时间补眠,看每天的工作量,打游击一样的能补多少就补多少,现在不一样,难得能放长假,她一定会把过去那些没睡足的分给补回来,还不知道要睡几天哩!”姚子军客观的下评论。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前你姊姊虽然常叫嚷著要休年假,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抽不开身,怎么这一回说请就请,一点预警都没有。”杜瑞仙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尤其姚芷君还什么都不讲。
“因为撑不下去了吧?再说她也不是真的不管公司了,她不是想了个折衷的方法,每天四点会起来接电话,看公司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问她。”姚子军还是不觉得有什么。“你啊,不要想太多,她只是累了,想放几天假,她也早该这样做了,我还正在想,她的极限能到哪里呢!这几天你就让她睡,睡到她心满意足自然就会好了。”
“可是她这几天的胃口一直很不好。”将做好的三明治递出去,杜瑞仙仍是担忧。
“是吗?”这个姚子军就没办法解释了,他皱眉,有点没辙。“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所以胃口不好吧!真是的,我早跟她说过,如果她觉得这个工作责任太大、太累,大可以不用再去上班的,我现在设计的几款游戏赚了不少钱,她已经不用再为我们的经济问题烦恼了。”
“没办法,她从读五专时就在那出版社半工半读,受前任吴老板的提拔,欠下很大的人情,在现任的老板能独当一面前,她不好意思请辞。”杜瑞仙知道她早厌倦了出版社的工作,只是碍于人情不好离职。
“干么,讲我坏话啊?”打著呵欠,睡了一整天的姚芷君正巧进来喝水。
“没,只是讨论看你能睡多久。”姚子军吃三明治。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杜瑞仙直觉问。
“不要了,提到吃我就反胃,我只是想喝点开水。”她摇头拒绝,接著一改懒洋洋的模样,神色不善的瞪向胞弟,斥喝道:“姚子军,你今天又没去上课?”
“那种无聊的课程,一天两天没去没关系啦!”推推鼻梁上的大眼镜,姚子军满不在乎。
“没关系?什么叫没关系?你不要等到毕不了业、拿不到文凭时再来哭。”姚芷君念他。
“如果不是你拦著,我早跳级拿到文凭了好不好?”姚子军没好气。
“怎么?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姚芷君睨他。“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跳,平白就少了好几年的学生生活,你仔细想想,你的个性又闷又不识趣,若不趁学生时期交些朋友,真要提早完成学业、进入社会的话,那时候就更不可能交到朋友,我全是为了要让你有个健全的人生,才主张不跳级的,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苦心啊?”
“好、好、好!我知道,我明白,你别念了,我去上学就是。”这会儿要是留下来,也只有被念的分,那他不如躲去学校晃一晃好了。
举手投降,最受不了人叨念的挑子军直接落荒而逃。
“我等一下得出门交一批货,你真的不想吃点东西吗?”杜瑞仙还是想帮她做点吃的。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喝完水就要回房继续再睡。”知道她担心,姚芷君笑笑,说道。“没事啦,我只是想睡而已,没胃口也是因为一直睡觉、没有活动的关系,你不用担心我。”
“反正我出门都会带著行动电话,你要是有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杜瑞仙的妈妈性格作祟,未雨绸缪的先交代。
“知道了,杜妈妈。”笑着答应她,姚芷君打算回房再继续睡,路经胞弟的房门前,用力的敲门,喊道:“喂!蘑菇什么?还不快去上学。”
“好啦,就要去了啦!”换好制服的姚子军开门,背著无内容物的书包闪身而过,听话的上学去。
回到房里,姚芷君心满意足的又缩回被窝,任由浓浓的睡意袭来,安心的再次沈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得异声,她直觉伸手朝床头抓去,以为是四点公司打来的求救电话,恍惚中还在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四点了?
将话筒贴近耳朵,她咕哝一声。“今天又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阵平稳规律的“嘟”声。
咦?不是电话!
她稍稍清醒了些,仔细听了下才发现原来是门铃在响。
翻了个身,她不想理会,以为杜瑞仙会去应门,所以蒙著头想再继续睡,可门铃声持续了快五分钟仍不停止,吵得她没办法再继续睡。
恼火中,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杜瑞仙刚刚交代过要出门,这时家中只剩下她一个感觉到那造访者不见到人不死心,她只得含恨爬起,不情不愿的前往应门。
“来了啦,来了啦,别再按了。”她火大,边走边骂。
门铃声在她的咒骂后停了下来,她愤恨的一把拉开大门,打算劈头先给对方一阵痛快谩骂,不论是哪个单位来的推销员都一样!
但事与愿违,所有的咒骂到了嘴边却瞬间被消音米契尔丹顿!?
他来做什么?
她瞪大眼看着来人,脑中有零点五秒的空白。
她紧接著回神,非常鸵鸟心态的想关上门,但对方比她更快一步,不但拦下瞬间要关上的门,还卡位成功,最后登堂入室,与之相对对视。
因为心虚,四目交接下,姚芷君首先别开了视线。
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他会寻来,原先那么放心的做起鸵鸟,就是看仪表堂堂、相貌斯文的他一副不会追究事情的好说话模样,尤其身为知名人士,他绝对比她更不想把事情闹大,吃定这一点,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逃跑,打算等他离开台湾后再销假回去上班。
一切她都想好了,但哪知道,计划敌不过变化,也不知哪里出了错,他竟然找来了
“你、你怎么找来的?”想不出好的开场白,她随口问。
“问你公司的同事。”他平静地回答。
“他们出卖我?”她不相信,脸色大变,反胃的感觉随著猜疑而涌出。“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不是你想像的那一种。”他知道她所担心的。
“是吗?”她怀疑的看着他。
“费了一点工夫,可是你知道,我写作的身分让我占了点便宜,我说有事情要跟你谈,他们没办法推拒,还是把你的住处告诉我了。”他如她的意做了说明。
她安心了,一部分的。
“你你来做什么?”她硬著头皮问。
“你骗我。”神情并没有特别严厉,可不知怎地,黎雅然那不算指责的指控比一般人更具效力,问得姚芷君心虚不已。
“有吗?”她不敢看向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压力,刚刚那阵反胄的感觉越来越甚了。
他也不回答她,只是一迳用他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对啦!”她自暴自弃,不情不愿的自首兼抱怨。“问题是,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本钱比我更雄厚,绝不是那种会抓著别人小辫子讨好处的人,相反的,以你的名气,应该比我还怕这种一夜风流的绯闻传言,但我就不懂了,这样的你却紧咬著我不放,到底想问我什么?”
他扬眉,为她的话感到愕然,没想到她竟是这种心态。
“如果你想质问我那一夜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抱歉,我知道我不该强占你的便宜,可是那时我被王光庆下了藥”
“下藥?”黎雅然吃惊。
“对啦,就是下藥,我的电话被他手下搜走,房里电话也被拔走,在门口有人站岗的情况下,我只好另外想办法”她大致提了下当时的经过,说明她逼不得已的逃亡计划。
“所以你才会在那种时间地点做特技表演。”黎雅然总算明白,那一晚他误以为是“想像力作祟”的景象是怎么一回事了。
姚芷君不管他想怎么形容啦,因为那不是重点。
“所以你明白我的情非得已了吧?总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那一夜的事让你感到任何不愉快,呃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你能不能别计较,直接就当没那一回事算了?”压抑下越来越严重的反胃感,她打商量。
“计较?你想到的就这些?你以为我特地来找你,是为了计较那一夜的事?”黎雅然真是哭笑不得,虽然他一方面也好奇那一夜是怎么回事,但他四处找她,其实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不然呢?你原来是想跟我谈什么?”她觉得纳闷。
“后果,你从没想到后果?”他提醒她。
“后果?”她看他的表情显得迷惘。
“那一晚,我其实有点醉了。”他迟疑,不知该怎么说这种事。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呕!”忍不住了,她丢下问到一半的问题,直接冲到厕所去吐。
他尾随她进到浴室,看她痛苦不堪的干呕半天,除了吐出一些酸水之外什么也没有,一抹忧色袭上他俊秀的脸庞。
吐掉害她反胃的酸水,好不容易平抚下反胃感,姚芷君冲马桶、漱口、再泼冷水拍拍面颊提振起精神,这才有办法继续原来的谈话。
“抱歉,我这几天饮食不正常,人有点不舒服。”她说,示意他先离开厕所这个狭小空间再来谈。
“真的只是饮食不正常?”他合作,回到客厅时忍不住试探的问。
他的忧虑那么样明显,看得她一头雾水。
“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谈这件事。”见她真的一点概念都没,他叹气。“那一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她不语,原先苍白的娇颜添上一抹嫣红。
“意思是你都记得了。”他自行解读,摇摇头,浓浓书卷味的尔雅俊颜露出一抹苦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姚芷君恼火,对于他要讲不讲的态度感到不悦。
他极配合,顺应要求的直言道:“你被下了藥,我喝醉,方式不同,却有个共通点,生理欲望控制且支配我们的行为,我们什么防范都没有”
“等等!”她蓦然省悟,一脸惊恐。“你说什么防范都没有?”
他点点头,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不过她总算进入状况了。
“既然你记得那一晚的事,怎会没注意到这一点?”他真的纳闷。
“”她无言,这要她怎么回答?
那种意外又不是天天会遇上,尤其那一天的情况特殊,受藥效影响,她连自己的行为都没办法控制了,又哪有馀力去注意这种很重要,但激情过程中极易被忽略、甚至是完全没注意到的“小细节”?
“你现在能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了吧?”他叹气。
血色从她脸上褪去
完了!嗜睡也就算了,但反胃?
这下子,姚芷君也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