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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筱然拉着我的手,想要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一次一次地失败。我木然地看着她,呆呆地。
她说“小泵姑,你很奇怪,睁着眼睛都还能睡觉。”说完,她放下我的手,悻悻地转身离开。
随手拿起手机,拨打欧宇泽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我迅速地坐起身,浑身充满力量。“嘟嘟”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听见悦耳的女声响起“喂。”
我愣愣的拿着电话,不知道是该直接说找欧宇泽呢,还是说声对不起,我打错了。
“喂,喂”悦耳的女声依然响起“奇怪,怎么不说话呢。阿泽,你的电话。”
然后我听见欧宇泽的嘟囔声“谁啊。”
只是一瞬的时间,我便挂断了,手机随手飞了出去。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为什么,欧宇泽,为什么?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曼曼。”母亲关切的面容出现在门外,还附带着薛筱然窃怕的小脸。
我胡乱地擦了擦泪水,绽开一个勉强的笑容。
母亲走过来,坐在床边,把我搂在怀里,慈祥地说着“别哭,曼曼,乖,不要哭。”伏在她温暖的怀里,我抽泣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就是忍不住不哭,我明明知道我哭,妈妈会有多心痛,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已听见那悦耳的声音,似乎我的心就被掏空了一般,终究我还是爱上了他,爱上了一个原本不该去爱的人。
哭够了,哭累了,我翻身起床,洗漱完毕,换上纯白色高领毛衣,套了件浅黄色外套,穿着黑色牛仔裤,蹬着双高跟鞋,昂头挺胸地走出去。走到客厅的时候,肖颖大人和薛筱然睁大眼睛看着我,母亲更是关心的问“曼曼,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笑着说“妈,我去上班了。”经过薛筱然的时候,随手揉揉她细软的发丝“小泵姑上班了,记得要听奶奶的话喔。”
看着那祖孙二人的惊愕表情,我忍不住想笑。
很久都没有接触自己的最心爱的宝贝了。驰骋在路上,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终究薛曼曼还是不适合有着爱情的生活,欧宇泽以前就不曾出现过,以后也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好,无拘无束。不再有种某种奇怪的猜疑与期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空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以前的日子总是感觉空空的,总会感觉眼前有着欧宇泽的影子,很多时候都快被这影子给逼疯了。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闭上后他就不会出现了,可等眼睛闭上后,脑海里满满的又是他,为什么老天要这样的对待我?
任由把自己弄得多有精神,还是失魂落魄的。再怎么样强迫自己忘记他,结果满满的还是他,我该怎么办?那个悦耳女音总是不断地在提醒我,她与他的关系密切;那个休闲脸红的女子也在不停地告诉我,欧宇泽与我没有太多关系。我不能有足够的勇气打电话去质问,我知道自己不具备任何资格,然而我更怕的便是他的承认,怕他告诉我“薛曼曼,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是玩不起吧。”
不管了,我不信,没有欧宇泽,我的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下去了。打电话给以前还算是喜欢我的人吧,或许借助他们可以更快地把欧宇泽抛掷脑后。
“曼曼啊,我答应陪我老婆了,真不好意思,下次再约吧。”
“是你啊,我正要告诉你,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可能没空吧。”
“我要当爸爸了,天天都要照看着孩子他妈啊。”
拨了无数个电话,全部都是有事。几天前还对我觊觎的男人们,一下子都成了顾家的好男人了。不久前还在说非我不娶的,现在都快是孩子的父亲了。这个社会是怎么了,一时间我真的觉得失去了所有。
走出花满,便被撞了个满怀,正向咒骂着,抬头便是杨科想笑又没能笑的奇怪表情。我马上闪离他一米远。
他带笑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当我是瘟疫啊?”
“不是,怎么会呢?”我勉强笑笑。
“要回家吗?”他双手插在裤袋里。
“嗯。”我点点头。
“我送你。”他诚恳的表情,我没有办法拒绝。
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欣长的背影,竟然有些出神。他转过身,拉过我的手“怎么了。”
我摇摇头。
“你好像变了不少。”他探询的眼神看向我。
我把些许头发挑在耳上“是吗?”
“嗯,是的。”他微笑着“很久没有好好谈过了,似乎你看到我就有气,我没有办法可以接近你。”
我看着他,没有挣脱他握住的手,跟随他的脚步,走向停车场。
“其实我们也是可以和平共处的。”他侧头看向我“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你见过有旧情人是朋友的吗?”我有点不知所谓。
他铸锭地点点头“有啊,薛曼曼和杨科就是啊。”
看着他的样子,我笑了“其实好像大概可能也许我也当你是朋友了吧。”
杨科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姐,请。”
我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路上,我们说了很多的话。他给我讲他在美国的生活,苦的日子,有趣的故事。我给他说几年来自己单纯与满意的生活。
到我家的时候,他问“曼曼,你真的变了,如果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就不离开去美国了。”
我朝他胸口捶了一拳,笑道“少来了。”便下了车。
杨科从另一侧也匆匆地走了下来,他说“曼曼,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还喜欢你,怎么办?”
我呵呵地一笑,对着他说“随便你啊,要是有勇气,或许我还会适合你。”
杨科走过来,轻轻地把我拉向他的肩头“再抱一分钟,我就准备永远地放开你。”
我没有说话,任由他静静地抱着。只是我总感觉到有双冰冷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使我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