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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衬你。”
蠢蠢欲动的手被少女握住,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或许是因为男人饮了酒,所以吐息之间,都好像有着微醺的红酒醇香的味道如一股热浪般洒在少女的脸上。
狭长的狐狸眼,暧昧又引诱的水波流转着,上翘的眼尾肤色更深,也就使得他那双眼看上去更加靡丽鬼魅。
绯色的唇微微勾起,男人眸光更深,顶着那张雌雄莫辨,艶丽多情的脸,笑容勾魂摄魄。
活像是话本里引诱世家贵女的狐狸精怪。
即便上辈子经历了许多次这样的情景,可姜见月还是不由地因为他这张脸失神,甚至到了目眩神迷的程度。
她甚至觉得郁簟秋喝的酒,其实是落进了她的胃里。
否则她怎么会觉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柔软的云朵里,飘飘欲然。
“所以能让我看看吗?”
见她的神色都有些许恍惚,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语气更是温柔得像是一池被搅乱的春水。
他像个十分有耐心的老师,循循善诱着这位好学生,同时凑得越发近了。
先前被少女握着的那只手,也轻巧地挣脱了束缚,接着指尖就要向她那脖子探去。
而绛紫色西装裤包裹着的右腿也在少女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抬起,压在了她的裙摆上,脚上纯黑的皮鞋,也悬在半空中。
由黑渐变至猩红色的真皮大底,鞋头棱面切割锋利,鞋底足弓收紧。
如同男人因为动作,绷紧的脊背曲线般漂亮凌冽,却又透着无声的晦涩感。
暧昧逐渐滋生,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因子在作祟,皎白的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周身都晕着一层朦胧清冷的光。
有些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少女白皙纤细的脖颈,随着男人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那食指的指尖也顺着青紫色血管的纹路,逐渐下滑。
最后滑入了那项圈中,被沾上了少女温度的绸缎和那包裹着温热血液的雪白颈皮相贴着。
“真好看。”
几乎是他尾音甫一落下——
“啪”
手指轻轻一勾又一收,那还算有弹性的项圈便重新牢牢锁住了少女的咽喉,发出一声反弹的轻响。
“!”
这声动静,也一瞬间让姜见月猛地清醒了过来。
本来懵懂的杏眸逐渐清明,姜见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被面前这个男人给引诱到了都有些神志不清的程度。
她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妖冶面庞,和男人那蠢蠢欲动的右手,思绪有刹那的空白,紧接着就如一团乱麻,除了慌乱什么都没剩下。
最后,身体先于大脑一步做出反应,她张皇失措地就想要双手用力将对方推开。
却忘记了,本来她就只剩下一只手撑在吊篮摇椅上勉强维持着身体平衡。
这么一推,不说对方纹丝不动,她倒是先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吧唧”一下,直挺挺地躺在了男人的身下。
“……?”
郁簟秋也没料到她从自己的引诱中清醒过来后,这杀敌为零,自损一千的做法,让他一时没忍住,溢出了一声轻笑。
“姜小姐,你是在碰瓷吗?”
男人调侃的声音响起,尾音都好似带着小钩子,落入耳中,有着羽毛拂过的酥麻感,让人忍不住挺起肩膀去碰耳朵。
不过这话一出口,反而让本来有些暧昧不清的氛围消散了许多。
尽管对应的结果是留少女一个人尴尬到想装死的程度。
“不是,我只是想……”
姜见月的脸顿时憋得嫣红,飘忽不定的目光又心虚又尴尬。
她要怎么说?
说她只是想把他这个勾引人的狐狸精推开,结果没想到最后自食恶果吗?
“开个玩笑而已,姜小姐别当真啊。”
不等她先找到借口,郁簟秋轻描淡写地就将这件事情揭过去。
他自然是知道她刚才是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想把他推开。
当然,又或者是心里憋着气,想再给他几耳光也说不定。
毕竟她那天打燕治乾不也打得很干脆吗?
虽然她现在是在跟他逢场作戏,伪造了个“被人派来勾引他”的角色来糊弄他,对他奉承谄媚得很。
不过也不排除兔子被逼急了,在他面前演不下去了,一口咬过来的可能。
想到这里,郁簟秋又不由地想要冷笑了。
呵。
奉、承。
谄、媚。
听过了席逢越那个披了个人皮不会说人话的心理变态的分析后,他现在总算知道先前看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了。
看上去挑逗恭迎得不行,他估计着她心里已经嫌弃排斥他到就差跟扇燕治乾一样,也扇他一巴掌了。
凉凉地看了眼少女那有些无处安放的手,男人黑红渐变的皮鞋底重新踩在地上。
重新站回到地面上的郁簟秋,接着便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接着,那层层叠叠的裙摆之下,又伸出一截白皙纤瘦的小腿,镶钻的黑色小低跟一点一点地往外探,直到确定踩到了地面,少女才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站起来。
因着先前的混乱,她原本打理好的发型此刻也有点凌乱了,本来套在手上的黑纱手套,其中一只也滑落到了接近手腕的位置。
重新回到地面上后,姜见月也显然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妥,又立刻转过身去,尽量无视身后男人那看戏的目光,整理自己的仪容和装扮。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背过身去后,男人的眼神忽然变了。
本来戏谑的、甚至还带着些轻蔑的眸光,倏尔晦暗不清了起来。
莫名地,看着这一幕,郁簟秋有种奇怪的错觉。
他站在这里,看着她背对着自己整理,这好像显得她不是从这个摇椅上下来的,而是——
从他的床上下来的。
所以才会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甚至唇瓣也好像是被人反复蹂躏咬噬了一般——
等等。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男人的眸光一滞。
他好像想错了。
她那花掉了的口红,可不是他做的啊。
几乎是郁簟秋想到这件事的下一刻,忽然,耳畔响起了另一个人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
“姜见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