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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的是被软禁了。”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向两位帮忙的年轻护士小姐奉承了一番并致谢道别后,艾尔森确认了事态。“米拉涅雅的情报不是空穴来风。”“那么,按照计划,米拉涅雅的人差不多该来了。”
艾尔森的心思飞快的运转着“这是我的第一张牌,也是我的王牌。”“我的身份实为特殊,无论如何,我的个人安危应该无虞。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他们不可能冒着让尼尔和芬特介入的风险来让我涉险。”
“本地的治安官和我有些交情,但现在都还没有现身的话,估计是指望不上了。”“还有,我的好朋友罗伯斯。”
想到这里,仿佛有一股安心感涌出,市长不自地点了点头“如果事件演变到可以用金钱来解决,或者是不得不使用金钱的地步,还可以联系本地的商会来帮忙。”三张牌,似乎有些不够。
“还有那张送上门的鬼牌。”“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我的客户呢!”
之前,在自己尚未把握住事态之时,一个乔装成护士(应该是乔装的吧?)的身手了得的年轻女刺客,同时也是这起暗杀事件兼自己腿伤的始作俑者,动来接触,并暗示可以“服务”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不要用到这张牌吧。”艾尔森对自己无法把握全貌的力量相当不放心。“但共进晚餐还是应该考虑在内的。”“咚咚。”门口,传来了很平稳的敲门声。
“请进。”“在下惶恐!在下惶恐!请您宽恕我的失职,艾尔森大人!”伴随着在医院内十分不适的大嗓门,一个身材臃肿、大概四十岁不到一点的男人从门口(考虑到这间病房的特殊性,这道门设计得有点窄。)挤了进来。
“言重了请问您是?”相当肥胖的身材,虽说比罗伯斯还差得多就是了。“我乃是本港新上任的治安官,鲍尔曼?福克斯。一上任就让您遭遇到如此不幸,我感到万分抱歉!竟然让拉姆的明灯、大陆的和平之星、中土的大贤受伤了,我难辞其咎!”
初次见面就是极其夸张的言行,但艾尔森没有发现演技的成分。“这个,您实在是过誉了。”饶是平日里受惯了恭维的艾尔森也坐不住了。
拉姆的明灯、大陆的和平之星、中土的大贤。以上分别是第一届大陆联会议后,芬特、查隆和尼尔政府为了向艾尔森表达谢意或是敬意而授予的称号,虽然这些响当当的名号被各国所承认,并记录在各国的官方文书上,但是“太夸张了,听上去好丢脸。我,我不过是一个政客罢了。”
但是艾尔森本人似乎觉得这些称号太过于夸张和让人不自在而一直处于弃用的封存状态。上边那句话,还是当年尚未正式登上市长宝座的艾尔森在获悉自己被授以那些夸张的称号后,在一座酒馆里向罗伯斯抱怨的醉话原文。
反正,艾尔森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人使用那些称呼了?如果是现在的话,将这些尘封已久的东西搬出来,果然还是颇有些拍马屁拍到马腿的感觉。
“从那时起,您就是我的偶像。我还记得您就职宣誓时的誓词呢!”“啊,可以的话,请不要”“以我的肉体和灵魂向和平、自由与爱宣誓。”“哈哈,那个是”“本人将会化作守护人民与国家的意志与力量。”
“当年我还是个”“谨治吾身,慎之吾行。今誓此言,以明吾心。”“可,可以了”“是!您当时以芬特语,尼尔通用语,尼尔古语,用三大国领袖就职的誓词来宣誓,那个场景,我永生难忘”
“请,不要再说了!”终于,满脸通红的艾尔森再也按耐不住,打断了这位自称是沃克港治安官的人滔滔不绝的恭维。
“年轻时的荒唐事而已,见笑了。”当年之事犹历历在目,艾尔森怎会忘记自己的年轻岁月中,最为激奋人心的那段时光?
但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了。居然会在三大国领导人都在场、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临时起意,心血来潮地更改了就职誓词。
“陈年旧事就先搁到一边吧,我在意的是,你刚才提到,你是新上任的治安官?那之前的那位呢?”
“是!我这就向您报告。”之后的几分钟,这位名叫鲍尔曼的男子大致介绍了一下港内的现状。全港正处于戒严状态。
原治安官已被罢免,现被软禁在家,日后可能将会面临审判。有关刺客的情报目前正在悬赏中,但仍旧少得可怜,只知道她是个女人。“无论如何,沃克大人不希望这件事成为外交灾难啊。”鲍尔曼首次用不那么狂热的语气试探着。
“”不想成为外交灾难的话,就不要软禁我啊,艾尔森心中抱怨着。“那个,艾尔森先生?”
“啊,请放心,我的身体还很健朗,不过,要是能陪我到外面去走走的话就更好了。”“没有问题!如果艾尔森先生不介意由我陪同的话!”鲍尔曼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结果出乎艾尔森的预料,这个人居然真的领着他前往了病栋的出口。可惜,在门口,鲍尔曼的气势被刚才的那位守备队长给压了下来。
“说什么蠢话!因为你想开展你的“个人外交”(套近乎),就可以将艾尔森先生置于险地吗!请你自重,临时治安官先生。”与刚才对艾尔森毕恭毕敬、十分事务性的语气截然不同,守备队长对鲍尔曼的态度十分强硬且轻蔑。
“切,明明就是个只会依靠裙带关系和拍马屁的家伙。”在鲍尔曼走远后,守备队长嘀咕着。
刚才的大声训斥明显就是毫无顾忌地故意想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而且里面还夹杂了相当程度针对鲍尔曼个人的人身攻击。躲在角落里的艾尔森听得清清楚楚。
“唉,让您失望了。对不起,艾尔森大人,我真没用,呜”一路保持着沉默,回到病房将艾尔森安置在病床上后,鲍尔曼突然崩溃了。他竟然跪倒在地哭了。
“请起来,这个,不是你的过错。”艾尔森过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搀扶鲍尔曼。“大致状况我了解了。”“呜谢谢您,大人。
让您看笑话了。”鲍尔曼撑着病床晃悠悠地起身,但是泪水仍在涌出。“别哭了啊,你可是堂堂的治安官,这副样子要是被领民看见,可是会有损你和本港的权威的。”“是!”鲍尔曼掏出手绢,开始擦泪。“唉,”艾尔森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有个朋友,他以前和你很像。”“是。”“不如说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吧。”“是。”“但是他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成为了一个成功的人。”
“是。”“成为了一个不用总是低着头对别人说“是”的男人。”“是,是的!”听懂了艾尔森的意思,鲍尔曼抬起了头颅,面对着他,满脸的感激和期待。“说点正事吧,如果你真的很尊敬我,那么就请回答我的问题,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是。
但是,我真的所知不多。”“没关系,尽量就可以。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也不必勉强。”艾尔森对这个鲍尔曼倒是没有寄予太大希望,他不可能知道太多,否则沃克那个老狐狸就不会派他来应付自己。
“裙带关系,是怎么说?”“那个,其实,我是沃克先生的亲戚,但我们的关系不是很近。”“你应该没有中央军的背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