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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雨夜,薛岳设局骗的与唐菲共赴鱼水之欢。得美人送怀,自然是畅美无比。却不知唐菲懂男女之事后,这也是最痛快淋漓的一次。只是一来唐菲关心女儿病情。
二来近日连遭大难,方寸已乱,才被其趁机得手。一觉醒来,唐菲神智清明,意识到昨晚已铸成大错。
须知大明一朝,对女子的名节甚为重视,常有大家闺秀出门被陌生男人意外的碰了一下,就被人骂做不守妇道,几乎被逼的觅死。唐菲虽是为情势所迫,不得不以身侍贼。但自幼来所学礼教大义在脑中根深蒂固,依旧让自己觉得羞愧难抑。
抓起挂在帷帐边的衣物匆匆下床,忽然薛岳自床头一把揽住唐菲柳腰,问道:“天色尚早,师姑哪里去?”唐菲连头也不回,冷冰冰的说道:“昨夜之事等价交换,我已陪你一晚,互不拖欠,此后不要再来扰我。”说完挣脱开薛岳怀抱,推门而去。
薛岳原以为昨晚云雨情浓,唐菲日后再也离不开他。本想趁着清晨与美人梅开二度,再赴巫山,没成想唐菲竟一溜烟仓皇逃出门外,不觉苦笑一声,知道这俏师姑依旧放不下人伦大典,只得就此作罢。
好在无论如何昨天也已经让她主动胯下承欢,彼此关系又进一层,日后定有机会。纱帐下紫竹塌间,薛岳攥了一把床上凌乱的蜀锦绣被,唐菲体香尚存。
想起昨夜晚间唐菲在其上莺歌娇泣,风情万种。“唐菲,我的乖师姑,早早晚晚你还得睡到我身边来。”薛岳打定主意要再上唐菲,没想到午后锦衣卫传来命令,让他去金陵公干,即刻起身。
薛岳虽不乐意,但也不敢违抗。唐菲见薛岳走,松了一口气。薛岳这一走就是四个多月,唐菲每日重金聘请名医,悉心照料女儿,曾甜儿这病却起伏不定,每日里恍恍惚惚,虽能下床走动,神智却与个三四岁的孩童无异。
唐菲也知道女儿这病伤在头颅,回天乏术,也只好作罢。女儿病情如此,唐菲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与薛岳媾和后,身体搔痒症状大为减轻,唐菲本想凭自己毅力,就此断了手淫之事,谁想到五天后,搔痒依旧。
而且来势凶猛,更胜往昔。此后,或三天或五天,不时来这么一次,搞得唐菲苦不堪言。无奈于夜深人静时自己轻轻抚摸羞处,神游太虚,晚上常梦到与男人交欢,但竟次次是薛岳。
日间竟有些想念薛岳,不知道其何时能回来。但这念头仅仅一闪而过,不敢再往下想。天气一天天冷了下来,算算时辰已近腊月。唐菲记得再有三天就是丈夫的冥寿,这是丈夫归天后第一个冥寿,马虎不得。
唐菲吩咐下人买回应用之物,届时去后山祖坟祭奠丈夫。当日唐菲早早起身,推窗才发现,昨晚大雪骤降,大街上白雪皑皑,瓦片上的积雪竟有寸许厚。
丈夫家祖坟在后山一个山坳里,平时也不是很好走,看来今日祭奠怕是要多费周折。忙让家人去雇车马。谁承想,家人出去好大一会儿,空手而回,唐菲一问才知道,昨天午后工部曹侍郎家进了贼人,偷了银钱不说,竟还将其十七岁的女儿奸杀。
消息传出,皇帝大怒,天子脚下出了如此泼天大案,责令顺天府即刻破案,今天九城兵马司一早就传令封锁城门,不许出入,要挨家盘查。
唐菲一听,叫苦不迭,自己身手矫健,一人出城毫无问题,但祭祀之物好几大箱如何出得城去,况且自己身体异常后,羞处一经摩擦就搔痒难忍,哪里敢骑马,如无车马,进山也是个问题。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门外马声嘶鸣,多日不见的薛岳走了进来,原来他昨夜回京,在锦衣卫内堂忙了一个晚上,清晨才见了指挥使交令,请假回家。
见唐菲眉头紧蹙,忙向家人问明了原因。薛岳呵呵一笑:“出城嘛,我有办法,不过这大雪封山,城内的马车夫怕是都不会去,师姑少待,我去借一辆车来。”唐菲知道薛岳多智谋,却也搞不懂他何处借车,如何出城,只好安心等待。
一个时辰后,薛岳果然驱一辆马车回来,只见这车颇为宽大,竟是平常马车的一倍有余,足有两丈多长,车身通体漆黑,车窗,车门均罩着厚厚的棉帘,拉车的也不是寻常的骡子,而是两匹高头大马。虽不是什么名驹,但毛色油亮,显然不是平常人家所有。
薛岳坐在车头也不下来,吩咐下人将祭奠之物捆在车身后边的架子上,催促唐菲上车,唐菲略感迟疑,难道这淫贼竟要和自己一同去。
薛岳看出唐菲有所担心,说道:“师姑啊,这城门非得我去才能过得去。再说我现今在礼部为官,姑父冥寿若是不去,被言官弹劾我不守孝道可是大麻烦。
大雪封山,山道泥泞,师姑再耽误,可就晚了“唐菲知道他满嘴胡拆,但这一耽误,天色已经大亮,只得硬着头皮做进马车里。
进去后这才发现车内宽大不说,竟是颇为奢侈,车内壁以细布贴合,多是软垫。四角挂有气死风灯。小案几上,一个酒壶,两只酒杯。桌下一个紫铜暖炉已经烧的起,里面是厚厚一层精炭,将车内烤的暖烘烘甚是舒服。心里暗叹薛岳想的周全,原来薛岳有心炫耀,竟将锦衣卫外出的马车赶了出来。
这车以硬木打造,颇为结实,车内奢华。只是将四角的旗号摘下来,避人耳目。待唐菲上车坐定,薛岳一抖缰绳,直奔城门而去,守门兵丁刚要阻拦,薛岳将腰牌一亮,低声说:“锦衣卫办差,速开城门。”
城门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锦衣卫,亲自大开城门,薛岳扬长而去。车刚刚进山,天气骤变,铅云密布,北风卷着雪花荡然而下,路途坎坷,更为泥泞。
曾家祖坟在一个颇为偏僻的山坳,平日里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现在竟然走了三个时辰。待到坟茔,已是日头偏西。曾显南当朝二品大员,墓地是祖坟中最大的。
两株苍松掩盖下,青石为顶,黑沉沉墓碑上镌刻金字:“大明左都御史曾公讳显南之墓!”薛岳也不做声,把车上祭拜之物放下,退回车内。唐菲睹物思人,心下凄凄,脱去兰绒斗篷,双膝跪地,素手抚摸墓碑。
想起与丈夫这十几年种种往事,一起涌上心头,嘴里默默倾诉,呢喃低语。薛岳独自坐在车沿自斟自饮。漫天雪花中,只见唐菲只着贴身的色小袄,黑色百褶裙的。
背影曲线玲珑,千娇百媚,这一蹲下,纤腰婉约一束,翘臀却仍是那般丰盈,好似圆规画出来的一般,线条说不出的迷人,心中不由得一跳。唐菲哭了半晌,逐渐收泪,用丝巾轻轻拂拭石碑上的积雪。
薛岳见天色已晚,唐菲还在拖拖拉拉,不眠不休,知道劝她也没用。遂走至墓碑前,将杯中酒洒下说道:“姑父你饱读诗书。
本来大好前途,只可惜不识时务,英年早逝。一死百了,自己图个清静,可害苦了我这的师姑,虎狼之年,夜夜守空房。梳妆台前铜镜晦暗,无人提笔画眉。床帏之内绣枕落尘,谁来宽衣解带。”
唐菲听他说得孟浪,脸带愠色,抬头狠狠盯了薛岳一眼。薛岳只当没瞧见,手拍石碑,咄咄有声:“小侄不才,托得您阴福,入朝为官,理当报答。
姑父放心,照顾师姑之事,小侄一肩承担,自此全身侍奉,小侄体制强壮,房内多有妙术,保得师姑绣榻上夜夜笙歌,安排的妥妥当当。您就安心去吧您若不信,可托梦去问问师姑,小侄技法比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