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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皇宫,郑湘予才知道,她虽然被封为贵妃,但被安排的宫院却是最偏僻、最靠近冷宫的枫宫。
不少宫女私下议论著,她是历来最不得宠的贵妃,相信很快就会被打入冷宫。
因为枫宫距离冷宫实在太近了,近到只有一墙之隔。
可想而知,枫宫很寂静,平常几乎没什么宫女、太监会走到这里,只除了两个下幸被派来这里伺候的宫女跟太监。
两个不幸的人是清荷跟小石子,他们不怎么机灵,也不晓得阿谀谄媚,自然会得罪不少人,所以才会被派到这里来伺候。
原本每位贵妃进宫,都会被分配十名宫女、五名太监伺候,但湘贵妃的身分特殊,人人都知道她未进宫就不得宠,因此没有人肯过来。
身为宫里总管的小文子,也不看好这位贵妃,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装著没发现,任人冷落新贵妃。
除了清荷跟小文子外,其他的宫女、太监是跑到哪去呢?下用说,当然是靠向另外两位既有美貌,又极可能得宠的常贵妃跟洪贵妃那里,他们宁愿忍受跋扈的主子,也下愿到偏僻的枫宫,等著被贬兼落难,还要被取笑。
对于被人冷落的情形,郑湘于会甘心吗?当然下,但她也不想抗议,因为她原本就不喜欢身边跟了一堆人。进宫前她还头痛该如何应付那一群跟前跟后、寸步不离的宫女、太监,没想到入宫后才发现老天爷这么帮她,竟然一切都替她打点好了,不但让她得到完全的隐私,还派来两个既笨拙又下识人脸色的家伙让她玩,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邪恶本性,在枫宫尽情的自在到底。
有一个傻翠玉就够不聿了,再来两个笨宫女跟太监,岂下是要让她忙死——忙著整死他们。
“清荷,今天中午咱们来吃道香鱼酥排好不好?”她坐在今早才命令小石子做成的秋千上说著。
没了爹跟娘在身边,她乐得逍遥自在,卸下乖乖女伪装之后,爱作啥就作啥,反正也没人会来管她,尽其恢复撒野的本性。
“香鱼酥排?不好吧,娘娘,皇上下令下许御厨里有香鱼的。”正在一旁扫地的清荷懦弱地道;她扫了老半天,始终只扫著面前的那块小地方。
“我又没叫御厨做,我是叫你做。”郑湘予一边说一边荡,把秋千荡得老高,几乎要荡出宫墙。
看得清荷一阵心惊胆战。虽然是不得宠,但湘贵妃要是在她面前摔下来,发生意外,她还是得赔命的。
“娘娘,清荷求求您,快下来吧。”胆小的她被吓得一身冷汗,一脸的苍白。
任谁也想不到,外表看似柔弱绝美的郑湘予,其实是这么的蓬勃有朝气,虽居住在冷清的枫宫中,却每天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
“不许有鱼你下会去钓吗?”郑湘予笑得甜美无害。
“钓?”清荷苦著一张脸“娘娘,皇宫里没有鱼池可以钓鱼啊!”“谁说没有?御桥下不就有一大群鱼?”说完,她轻盈的跳下秋千。
“御桥下?娘娘说的可是御池引”天啊!不会吧!清荷的一双丹凤眼瞪得好大,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那里面的鱼那么多,有珍贵的彩鲤,也有外邦进贡的稀奇鱼种,小小一条香鱼铁定也有,就看你要不要去钓。”
“娘娘别吓奴婢了,御池里的鱼是皇上养的,怎么可以钓来吃呢?”要是被总管太监知道了,下把她打死才怪。
她不敢,绝对不敢,死也不敢。
钓御池的鱼,她十条命都下够死。
“珍贵又怎样?杀了下锅还不是一道鲜美的鱼汤。”她露出仙女般的笑容,说得理所当然。
“娘娘可不可以下吃鱼?奴婢”她劝谏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郑湘予嘤嘤低泣了起来,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淌下来,叫人瞧着好不心疼。
“呜那就不用了,原本我是想家,想我娘的好手艺,想她的香鱼酥排,我听小石于说你的手艺很好,所以才想求你做给我尝尝,没想到呜”她说得好下伤心,听得单纯的清荷一阵愧疚和不安。
“好好吧,那可不可以等晚上?等晚上没人时,我再到御池边,看能不能钓到香鱼。”
“一定行的,那里面的鱼多得是,你只要够用心、够忠心、够诚心,就一定钓得到。”郑湘予笑得很灿烂。
她的笑容让清荷心生信心,用力一点头“好,奴婢一定会给娘娘钓来,煮道好吃的香鱼酥排给您吃。”
“思,很好,我等你。”郑湘予拉起她的手,真挚的眼神让清荷好感动。
湘贵妃那么信任她这位小宫女,就算叫她为湘贵妃而死,也甘愿了。
清荷兴高采烈的离开,准备钓具去了。
“傻丫头,你慢慢的钓吧。”清荷一走,郑湘予甜美笑容就变得狂笑起来,捉弄得好不开心。
一坏心主子,你想害她被打死是真的。”一直站在窗户边偷听的翠玉悻悻然的定出来,为可怜的清荷哀悼。
以前的她就跟清荷一样单纯,都被郡主的天姿玉貌给骗了,真正相处之后才发觉,
她真实的个性有多可怕。
“我只是要她去钓鱼而已,哪会害死她。”郑湘予耸耸肩,重新坐回秋千上,荡呀荡的。
“御池里哪有香鱼?就只有清荷这笨丫头才会相信。”
“你认为你比她聪明?”郑湘予眯起双眸,眸光闪著危险的光芒。
“下,没没有。”翠玉连忙否认。经验告诉她要明哲保身,别太哀悼别人的不幸,不然拖累的是自己。她聪明的赶紧转移话题。“奴婢是想问娘娘,你什么时候去见 皇上?听小石子说,各宫各院的嫔妃都去拉拢皇上身边的小文子公公,希望得到皇上的 宠幸,娘娘,你为什么还不去?”
一人家争宠我就跟著争宠,那算什么?太没个性了。”她要的是出奇制胜。
“但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呀!别人忙著谄媚,你倒一点都不急、也不紧张,像个没事人一样。”
翠玉可下想一辈子待在这冷清的枫宫里,当个白头宫女。
“我下是不急,只是不想用贵妃的身分去见他。”
御桥上的那一幕,让郑湘予兴起了一个捉弄的念头。趟洛竟然把她当成刚进宫的小宫女,那她何不将错就错,与他玩一场游戏呢?
只是这个游戏有点捋虎须,一个弄不好可能会弄巧成拙,所以她得小心点才行。
“不用贵妃的身分去见他?那要用什么?”翠玉被她弄胡涂了。
“你的身分啊!”郑湘予答得理所当然。
“什么?我;:”翠玉惊叫了起来,指指主子又指指自己,完全无法接受主子这个新玩笑。“不不行,要是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那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翠玉头摇得像博浪鼓,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你不帮我?行。”郑湘予点点头,一副奸商量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膀道:“那今天晚上你就陪清荷一起去钓鱼吧。”说完,她身子一旋,走进宫里。
“什么?奴婢不要。”翠玉紧跟著她身后哀求著。
“抗议无效,我命令你二选一。”
选哪一个都要死,有选跟没选还不是都一样。“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翠玉不抱希望的问道。
“你说呢?”郑湘予俯近她的脸,笑得好甜美。
“没有。”翠玉的脸垮了下来,自知没有商量余地的点点头,认命的道:“随便娘娘了。”
“这才乖。”郑湘予微笑的拍拍她的脸颊,快乐的走进寝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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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照,皇宫里灯火昏暗,四处一片寂静无声。
赵洛穿著锦衣玉袍,在小文子持著宫灯引导下,徐徐步上御桥。
他凝目朝附近望了望,依然没有佳人的倩影。这几日来,他一有空就来到御桥,冀望再遇到那日的美人,但近半个月来,还是没有看到她纤丽的身影。
曾经多次想询问太后画中女子到底是何人,但又怕太后责骂他冷落湘予郡主而作罢,只能自饮相思愁,流连御桥上了。
一份怅然袭上心头,他几乎要以为,那日的相遇只是一场梦,不然怎么会任他找遍整座皇宫的宫女,都找下到她呢?
绝美的她,仿佛从世上消失了。
莫非她是天上的仙女,一时兴起下凡愚弄他这个人间天子,他才会遍寻下著她的踪影?
“皇上,夜深了,还是回宫休息吧。”一阵冷风吹拂,小文子一阵哆嗦,忙?夭较蚯百鞯馈?br />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朕再走走。”
“是。”小文子连连打著呵欠,无奈的跟上。
皇上是铁人不成?白天上朝,下朝后要批阅无数的奏摺,晚上还要到御桥上等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人,自然冷落了那群刚进宫的嫔妃,难怪天天有人在他耳边抱怨。
就在他一边打呵欠,眼皮沉重得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丝细微的声响惊扰了他,让他倏地振作精神的清醒过来。
“皇上,有声音。”他一脸紧张的说。
赵洛微蹙眉,对他的胆小感到好笑。“只是小东西的叫声而已。”
“是是吗?”小文子惶惶不安的缩著脖子,朝四下张望着,竖起耳朵仔细听著周遭的风吹草动。
虽说他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下怕鬼敲门,但最近巴结的人多了,贿赂也拿了下少,难保不会有眼红的人趁夜报复。
“真的有鱼吗?御池里的鱼吃了会下会死?”一个嗫嚅的声音问道。
“它死你也下会死,伯什么?”另一个坚定的声音催促著。“快点,快把鱼饵放下去。”
“哇!不要,我不敢。”第一个声音提高了许多。
这下走在前面的赵洛也听到了,转身看向声音来处。
哼,来自桥下。
他探头望了过去,那个魂牵梦萦、娇俏可人的美人儿正在那里。
她一手拿著钓竿,一手打开木盒子,微微畏缩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什么既兴奋又害怕见到的东西。
“什么不敢,这是我叫小石子挖了好久才挖到的蚯蚓,不用怎么行。郑湘予轻轻推了下身旁的清荷,下住的催促。原来是要偷鱼啊!赵洛微微泛起笑容。这天真的丫头莫非不知道他该下该好心的提醒呢?偷钓御池的鱼是要受罚的。
但另一个雀跃的自己,却拒绝打扰美人的雅兴。
“不,不行,我不敢碰它们,你饶了我吧,我不钓了。看着那堆不断蠕动的蚯蚓,清荷的脸都吓白了,丢下手中的钓竿,胆小的一溜烟跑掉。
“喂,你别走啊!”郑湘予跳起来,喳呼著想把那道越跑越远的人影叫回来,都忘了自个儿正在干偷鸡摸狗的事。
“别叫了,她不会回来的。”笑歪了的赵洛一个翻身,俐落的跃下来,姿态优雅的落在她面前。
郑湘予一愕,待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谁后,漾起灿烂的笑容。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下会是像我一样,来偷鱼的吧?”
娇俏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显得心虚惊惶,真是够大胆了。
“既然知道是偷,还敢大声嚷嚷。”赵洛轻责著问道,睨了眼她手上的钓竿,和抛在地上蠕动的鱼饵。
“你怎么知道我要偷鱼?你站在桥上偷听很久了?”她轻哼道。
一个偷鱼、一个偷听,同样都有一个偷字,他却说得冠冕堂皇,真是气人。
“不很久。”赵洛直瞅著她,邪气地咧开唇笑“但绝对比你准备偷鱼的时间还久。”
喔唷!这下可真是人赃俱获了。
但没关系,她一点也下担心,因为他如果要怪罪,就不会笑着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郑湘予甜甜一笑,将手中的钓竿塞给他“那好,我不用告诉你怎么做,快帮忙吧。”
“帮什么忙?”赵洛纳闷地问道。
“帮忙钓鱼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钓过鱼哦。”她走回池边坐下,勾勾手指,就把赵洛勾了过去。
唉,看来他堂堂一国之君要沦为夜盗御鱼的贼了。
赵洛无奈地一叹,在她身边坐下,一边帮她弄鱼饵,一边问:“你到底是哪一宫、 哪一院的宫女啊,我找你找了好些天,怎么都找下到?”
“找我做什么?封我做皇后吗?”她瞟他一眼,将他弄好鱼饵的钓竿换过来,一用钓竿,就开始钓起鱼来,一点都下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光明正大的偷鱼。
反正皇上是帮凶,没人敢打扰。
躲在御桥上,骇得瞪大两眼的小文子,也不敢吭一声。
“我是想把皇后这个位子送给你,但是不行,那太沉重了,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边钓著鱼边道,深邃的眼瞳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今晚的她一身浅蓝衣裳,不是宫女的打扮,可是素雅的穿著,也不是嫔妃的艳光华丽,叫人猜下出她的真实身分。
她总是如此的神秘,如此的引人迷恋。
“为什么不行?你作不得主吗?”皇宫里最大的是他,没理由作下得王,除非是藉口。
“是真的不行,别忘了朕上面还有太上皇跟皇太后,虽然朕是皇上,但大宋以孝治天下,朕不得不尊重他们。再说,你也不用急著现在就要当皇后,你可以先做嫔妃,等将来生下皇子,再封后也不迟。”
这是他跟太后的协议,只要后宫中有人先生下皇子,就可以封为后,既可阻止太后
一再要求他立那条烤香鱼当皇后,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因为他早决定了皇后的人选,
也准备令她成为第一个怀有龙种的女人,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宠幸任何一位嫔妃。
“生下皇子?你想得倒容易,万一我没有怀孕呢?或是让人捷足先登了,岂不白白 便宜你?”
朝他扮个鬼脸,鱼线一动,一条又肥又大的彩鲤上钩了,郑湘予失望的放掉它。
她要钓的是可以吃的鱼,又不是这种中看不中吃的观赏鱼。
“进了宫就是朕的女人,没朕的命令,你一辈于也别想出宫。”进了宫还想出宫?哼!他绝不会放手。
“进宫就是皇上的女人,那皇宫里三宫六院还有数不尽的宫女、嫔妃,全是皇上的妻子,这么多的艳福你消受得了吗?”真是自大得可以。
“朕没有想过她们,朕要的只有你。”赵洛灼热的眼瞳认真的看着她。
看得她一阵情迷,差点沦陷在他含情脉脉的眼神里,怔了怔,摇了摇头,摇醒自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哩!”她嘻笑地说,发现他的鱼线也动了,赶紧叫他收鱼线。
“快点快点,别让它跑掉了。”郑湘予兴奋的喊道。
快乐的情绪也感染了他,让他跟著叫起来。
“哇!好大的一条鱼,明天可以做炸酥鱼排了。”
赵洛有些惊讶御池里会有这种杂鱼,御池里养的不都是极其名贵的观赏鱼吗?什么时候跑进这一尾倒楣得让人吃下腹的鱼种?
但这样的疑问,瞥见躲在桥上挤眉弄眼,拚命朝他做手势的小文子时,赵洛恍然大悟的笑了。
敢情是这个多事的太监,见两人忙了一夜也钓下到一条鱼,才从别处捞来放的吧。
只是他从哪捞来的,就下得而知了,改天再问问吧。
“钓到鱼就想走?”见她放鱼入竹篓里,收拾起钓竿想走人,趟洛笑着站起来问首 。
“当然,不然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郑湘予睁著晶亮的黑眸
“告诉朕,你跟忠庆王府有没有关系?”
“关系?”她侧首看他“你为什么这么问?”狡黠地反问。
“朕看过你的一幅”他想想还是算了,追究她是下是画中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至少告诉朕你的名字吧。”
告诉你名字是没关系,但你认识我吗?”她盈笑地问著他。
“就算不认识,但见过两次面,也算熟了,该告诉朕你的名字了吧。”
“你真的想知道?”郑湘予斜著头,思忖著要怎么告诉他一个假名才好。
“别谁骗朕,这可是会犯欺君之罪的。”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赵洛轻声威胁。
“谁说要告诉你假名,我是想以身分交友太没有意思了,想跟你玩一个既没有身分,也没有压力的游戏。”
若是没有皇上、没有贵妃,只是以寻常百姓的方式交往,那应该很有意思。
“你想当朕的红粉知己?”
“又说朕,就跟你说要跟我交往就别提身分地位了,你还放不下。”郑湘予噘著嘴,娇嗔地瞪著他。
“好好好,以后在你面前下说朕,不称皇上,那叫什么好呢?”赵洛出乎意外的宠她,百依百顺的随她的意。
郑湘予开心的笑了“你叫赵洛,我就叫你赵大哥好了。”
“不好,赵大哥太普通,不如叫洛哥哥好了。”他轻笑的抓住她的手,?氐酱奖咔鬃摹?br />
一阵奇异的悸动窜过她全身,让她双颊倏地一红,急急的想抽回手,但他蛮横的不肯放开。
“你呢?我该叫你什么?”赵洛炯炯有神的双瞳直勾勾的盯住她撼动了她的心。
“玉玉娃儿。”玉与予是谐音。望进她的心里
“玉娃儿”赵若重复著这个美丽的名字。“这是你的真实名字吗?”
“不是。”被他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的她,不假思索的冲出口。但才说完就后侮了,连忙佯装下耐烦的说:“都说了不用真名,下讲身分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再问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不问就下问,反正以后只管你叫玉娃儿就是了。”赵洛轻捏著她鼓起的粉颊。“但你得告诉我你住在哪座宫里,我才好去找你。”
千万不能再轻易的让她离开,免得像这阵子一样,饱尝相思苦。
“你别找我,想见你时我自然会来找你。”郑湘予用力的抽回手就想跑。提起装鱼的竹篓
赵洛更快一步的搂住她,紧抱著她的腰贴向自己。“不行,你不说出个找你的方法,我就不放你走。” ,
郑湘予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下了,这才认命的点头。“我只是个小人物,你要是来找我,岂下是会害死我,让嫉妒的嫔妃们整死我吗?所以还是别说好,免得你忍耐下住。这样好了,你若是真想见我的话,就每隔十天的初更时分,我会在御桥这里等你。”
“十天不行,太久了,一天一次如何?”他可下想再尝到夜夜相思的滋味,那太让人难过了。
“不行。”郑湘予也很坚持。“你别忘了你是皇上,要早起上早朝的,每晚相会不怕累坏你的龙体,误了国事? ”
虽然她向来以妲己为学习榜样,但她只想迷住他的心,可没打算让他亡国一名亡国的皇后不好玩,还会留下千古骂名,她才不会笨得这么做。
“那三天好了,不许再讨价还价。”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哼,皇上就是皇上,专制得很。
“好吧,三天就三天。”郑湘予无奈的答应。
“还有,千万别骗我,不然我会亲绘你的画像,发动全宫上下搜人,听到没有!”未了赵洛还加上一句恐吓。
“知道了,洛哥哥,但你也得答应我,不许派人跟著,或是调查、监视著我。”她也提出她的要求“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我。”
“好。”只要在皇宫里,还怕她逃出去不成?“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她伸出手与他击掌为誓。“谁都不许骗人。”